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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莱因哈特点点头,状似很有心地在听肖咪咪的经历,然后很自然地把水杯递过去,让她就着自己的水润润嘴唇和喉咙,而后可以继续说下去,肖咪咪的心思已经从晕船的不适中完全转移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人倾听自己的畅快,她“咕咚咕咚”地喝下去大半杯水,浑然不觉地继续诉说。
等她意识到什么,莱因哈特正拿着空掉的水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谢……谢谢,”肖咪咪非常尴尬,不是因为对方喂她水,而是可能对方对她那些可笑的经历完全没有兴趣,但是为了她不再继续晕船,不再吐得昏天暗地,而假装对她所说的话很有兴趣,肖咪咪一想到莱因哈特嘲笑地看待自己的喋喋不休,就觉得无地自容,她把被子拉到身上:“我好多了,你走吧。”
老天都不想帮她,一直在轻微摇摆的船身突然遇到一个大浪,右侧整个高抬了一下。
不巧肖咪咪就处在右侧,因为抬起的角度,她整个人掉在了莱因哈特身上。她手忙脚乱地想要从对方身上爬起来,莱因哈特却按了按她的脑袋:“船这样动来动去的根本没法睡,你就靠着我休息一下。”
放任自己靠着莱因哈特?!这种可能性从来没在肖咪咪的脑海里出现过,她像触电一样地要挣扎开来,突地又捂住嘴干呕了几下,因为不适,她突然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就这么靠在莱茵哈特身上。
说实话虽然肖咪咪到底没吐出来,可是口气并不太好,美人呵气如兰什么的那是不要想的,莱因哈特看她再不说话也松了一口气。
莱因哈特微微讽刺道:“靠一靠会死吗?”
肖咪咪一僵,终于绝了挣扎的心思,低着头问他:“我们这是去哪儿?”
“希腊。”莱因哈特有问必答:“军火是桩大买卖。”
“那法国呢?”肖咪咪勉强抬了抬头:“爱德蒙·唐泰斯还有两个仇家呢?!”
莱因哈特瞪着她:“我并不是他。”
“借用了人家的身体,好歹也给人家报个仇呀。”肖咪咪轻轻地哼了一声:“哪有白用的?!”
莱因哈特沉默。
大浪不断,船身连续晃动了好几下才停歇,肖咪咪不知道自己无意识地抓住了莱因哈特的衣角,她有点惊惶道:“真的不会沉吗?”
“不会。”莱因哈特语气沉稳,有一种别样的自信,让肖咪咪安心,哪怕是骗自己的,肖咪咪也认了。
“你哪来的自信啊?”肖咪咪不解:“这可是船,会开汽车很平常,开飞机或者开船可很少见啊,还是这只古老的帆船。”
“我的确会,不如说我懂得相似的东西。”莱因哈特想这的确是差不多的东西,在他的世界里,他会驾驶战舰,在动员千万人的战争里,他曾经指挥过数以百计的战舰编制的军团,他解释道:“或许你懂得什么叫战舰?”
所以他是在说他开过军舰吗?简直是个想入非非的军事宅,或者在别的世界里过了把瘾,总之肖咪咪是不相信的,她甚至离奇地觉得莱因哈特或许是想逗自己笑一笑也说不定。虽然让这个男人逗女人笑,和他驾驶过战舰的几率一样低。
肖咪咪明显就是不信的。
“虫洞使得空间扭曲的时候,会产生宇宙风暴,庞然大物的战舰在遭遇宇宙风暴的时候,就和这艘小船在海浪里颠簸差不多。”莱因哈特难得有耐心解释,他也是怕这会儿连续的大浪,反而让肖咪咪吐他一身:“所以以我的经验,你无须害怕。”
肖咪咪嗤笑道:“下一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是从几千几万光年以外来的,对了,听说好多ufo的外星人会绑架地球女人的,哇哇哇,好可怕啊……”
外面的风浪声似乎渐渐小了,莱因哈特不确定是否是因为自己太投入了。
“几千光年没有你想得远,在一个平面上,点到点的最短距离是什么?”莱因哈特突然问了个莫名其妙地问题。
肖咪咪的眼皮止不住地打架,但是她还是直觉地嘟囔了一句答案,这是很多人在很小的时候背过的数学定理:“是……是直线。”
“没错,但是在空间里,有另外一种可能。”莱因哈特循循善诱:“假设平面是一张纸,你把纸折起来,那么这两个点有可能重合,它们的距离近在咫尺。因此在折叠空间的操作中,才会产生巨大的宇宙风暴,我对此非常有经验。”
他等着肖咪咪惊呼,等着她赞叹的目光。
然而莱因哈特这才发现肖咪咪一个字也没听到,她睡着了。
睡着了就不会吐了,莱因哈特拿手打开肖咪咪靠在自己肩窝的脑袋,看着她滚回床上,却又在她要撞上墙壁的当口,一把捞了回来。左右为难之下,他拿绳子把肖咪咪绑在床架上,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正文 第91章 M14基督山伯爵完结
第二天肖咪咪醒来的时候,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的脸对着墙壁,不敢面对现实。她只是睡过去了,既不是昏过去也不是醉过去了,所以她能很清晰地记得前夜事情,比如自己很没出息地因为不适靠了一下别人的肩膀,又比如自己扛不住睡意在别人面前毫无防备地酣睡。
但也许肖咪咪在意的只是自己入睡后有没有磨牙流口水打呼,因为许多人包括美人,其实在入睡之后的形象是很狰狞的。
而且她怕看见莱因哈特近在咫尺,那该是多么尴尬的情景,万一对方整夜都没有离开呢?
不过在她发现自己的手被绑在床架子上之后,那种不安甚至是有点害羞的心情顷刻之间烟消云散,她咬牙切齿地等着有人进来给自己松绑,但显然所有人都对肖咪咪难得的睡眠带来的宁静非常满意,没人愿意进来叫醒她,否则就要承担她一会儿又会晕船呕吐的危险,所以也没有人会来给她松绑。
侍女探进头看看肖咪咪是否睡得安稳,结果惊恐地发现肖咪咪用愤怒的眼神盯着自己。
但侍女的关注点在肖咪咪被捆绑的手上,她不敢擅自解开,就选择了告诉巴蒂斯坦。
巴蒂斯坦摸着下巴上短短的胡渣,静静地打量肖咪咪这暧昧的姿态以及她整齐的睡衣,万分纠结不明,所以自己的伯爵主人到底是对海黛小姐做了什么呢还是没做什么呢?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莱因哈特显然没有察觉到奇怪的气氛,而后看着床上明显非常生气的肖咪咪,干巴巴地问了句:“你醒了?”
肖咪咪对他“呵呵”。
“都出去吧。”莱因哈特看着所有人做鸟兽散,上前给肖咪咪解绳子,而肖咪咪可以自由活动的双腿慢慢曲起,似乎时刻准备着打算给他狠狠来上一下,莱因哈特警告道:“你不会得逞的。”
肖咪咪恨恨地问道:“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
莱因哈特觉得自己很理直气壮:“我就不指责你在别人还在说话的时候睡着是多么不礼貌的行为,但我依然宽容地为你着想。昨晚彻夜的风浪都很大,我得指挥巴蒂斯坦穿梭其中平稳航行,不能时刻关照你。不把你绑起来的话,你已经撞得浑身乌青了。”而后他语气讽刺地道:“还是说,比起被绑起来,你更希望我抱着你整夜?”
肖咪咪脸色一僵,讪讪道:“那你还是把我绑起来吧。”
看对方因此气焰消减,莱因哈特也似乎并不是很高兴,他对肖咪咪的回答报以一声冷哼。
白天的爱琴海风和日丽、艳阳高照,不复昨夜的阴森可怖,肖咪咪坐在甲板的躺椅上,让侍女给自己扇着风,喝着甜滋滋的石榴汁,别提有多畅快了。她从前工资不高,可以负担得起一些廉价的亚洲航线的邮轮,但这种通常得不到年轻人的喜欢。地中海或爱琴海的航线更浪漫更高端,肖咪咪十分向往,但是那个价格她就负担不起了。
如今虽然船小了点、老了点,可是提供一对一贴心服务,基本也就没什么缺憾了。
在一群忙碌的人中间,肖咪咪显得特别扎眼。
巴蒂斯坦看看这个悠闲的女人,朝莱因哈特抱怨道:“我的主人,唐格拉尔和维尔福还没有垮台,这个时候您要找女人,应该找一个能干的女人,至少也是不要拖后腿的。”
“我没找女人。”莱因哈特冷冷地否定:“至少现在还不是。”
巴蒂斯坦明显不信,都制造了那么猛烈的床景了,要知道把人绑起来什么的可都是高阶技术:“主人,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如果我们只是坐拥大笔宝藏,那您豢养一只金丝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惜现在不是,唐格拉尔和维尔福说不定已经有了防备,这时候让别人发现您有了看重的女人,这相当于让所有人知道了您的弱点。”
莱因哈特只淡淡笑道:“巴蒂斯坦,你放心吧,报仇的事情说不定她比我还热衷。”
果然肖咪咪只享受了半天就坐不住了,她就没有那个悠闲享受的命,觑了个空见莱因哈特身边没有闲杂人等,他也没有像在忙的样子,肖咪咪凑上去悄悄说:“关于向剩下的两个人报仇的计划,如果你没有主意,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你还真的是不死心。”莱因哈特轻叹:“因我并非爱德蒙·唐泰斯,对他的仇敌我的确并不热衷,但是做了坏事的人或许真的是宿夜难寝,他们对我似乎很有些防备,这就很不妙,尤其维尔福手上还有点权力,因此出于我自己的利益,我的确是要对付他们的。”
肖咪咪激动地快要跳起来:“那我告诉你怎么对付他们,维尔福他和唐格拉尔的老婆……”
女人果然是八卦的生物呢,她们的重点怎么老是在男女关系上头,莱因哈特好心地提醒肖咪咪:“你脚下的这艘船就是唐格拉尔的,法国非常有名的银行家入的股。”
“咦?”肖咪咪很意外。
因为拿破仑时代法国远征军开拓的局面,法国人开始热衷于海上贸易,尤其是渐渐把航路拓宽到了亚非一带之后,就连中国的大门也很快就要被来自欧洲的侵略者叩开。在法国有钱人当中,相当一部分对海上贸易有兴趣,也投了不少的本钱。一旦船只可以平安归来,就是几十甚至上百倍的暴利。
“就是你想得那样。”莱因哈特欣慰地发现肖咪咪还不算很笨:“因为我走的是奥斯曼土耳其到希腊的航路,而两国正在交恶,所以船只的进出需要特批,而唐格拉尔先生找了维尔福先生拿到了证明材料。”
所以这条船把两个人都兜进去了?
肖咪咪非常地意外:“你在船上到底装了什么?我只知道你偷卖军火给希腊人,这是玛依达让你救我的要挟,但是这个时节,法国应该和希腊走得很近吧,这没什么问题啊?”
真是个天真的人,谁说卖军火只卖给一家,就是要源源不断地供给交战双方,让战争旷日持久下去,才会有源源不断的订单啊。
“我既然出来这么一趟,怎么会只做一家生意?”莱因哈特解释道:“苏丹那方是由巴蒂斯坦出面,夹杂在后宫妃子的珠宝订单里,卖了超过半船的新枪。而且珠宝数额大,水分多,如果不是我要把唐格拉尔和维尔福拖下水,没人会知道这件事。”
肖咪咪有点唾弃他,这么一说,好处貌似都是被莱因哈特一个人拿走了,其他人都只有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