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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们一起睡的,说等顾宁宁休息好后再想想文彬主要勾搭的哪几个人,等左颜青睡着醒来,顾宁宁便将名单写好递给了她。
“只有百分之八十肯定是上面这些人,左左,我睡了,别吵我……”顾宁宁一头扎到床上,眼睛一闭上似乎就睡过去了。
左颜青将自己的号码留给顾妈妈后便离开了,当时已是下午四点四十,天色昏暗,她看着手中纸条上的几个名字陷入了沉思。
她已经想好怎么做,可就是打不到车回去。
为了不让顾家母女担心,左颜青走出了很远,可见鬼了就是每一辆车经过。
她不知道,这条路前面不远在道路维修,天色太暗,加上很久没来过,所以她至少在原地傻站了二十分钟。
程竞风找她找了半天,最后在那旮旯角落见到她后,就差没想开车撞醒她。
她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傻站在那儿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浑身上下里都透着一股叫愚昧的傻气。
“外面凉快?”程竞风穿着正装皮鞋,还打了领带,整个人气色都提了上来,完全看不出病态。
一看见他,她立刻走到他面前,拿眼睛深深看了他一眼,抱住了他。
在午后雾霭里看一个人,总能将他人和自己所有的棱角都蒙住,只能看到他的温暖他的好,以及有他的平淡幸福。
就想跟他安安静静的在一起。
“程竞风,你看你手都是冷的,你这样穿会冻死的,你冻死了别人都会开心的,就我会难过。”她倚在他胸膛上,手掌与他十指相交,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谁会开心?”他声音懒洋洋的,有一抹不羁和不屑。
只有抓着他的手才知道他手臂和手掌并没有多大力量。
“喏,你肯定知道,他们要背叛你。”她将他的左手抓起来,那团纸就在他们掌心。
程竞风将纸团打开看了一眼,然后表情严肃的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他们要背叛我。”
他的声音比冬天的寒风还冰冷刺骨,她最担心的不是他一无所有,而是他的宿敌趁他落魄时不放过他。
“程竞风,我们到别处去生活,离开这里,好不好?”她抿着唇抬头仰望着他的脸,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后,金禾抱着妖男下了车,快速走到了他们身边。
“程总,时间有限。”他肃穆的说完将手里的孩子强硬的塞给了左颜青,然后对她交待般,“你带着孩子到你朋友家过一夜,开完会就来接你。”
“什么会非要晚上开吗?”妖男穿了一件笨重的羽绒服,将他包的动一下都困难,这样有个好处,他懒得动懒得讲话,动一下就冷。
“你想跟着一起去?”金禾一手扶着程竞风,身子微微侧着看,那双不大的眼睛倪的她难受。
她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声音狭促,“程竞风身体不好,不能熬夜……”
“哟,现在命算什么,家业都要被人取而代之,妇人之仁。”金禾淡淡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扶着程竞风走了。
车子开走后,左颜青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估计妖男小脸冻着了,在她怀里睡的很不安稳,于是拿手拍她,“啊啊啊啊……”大晚上的,他还叫了起来。
四周静谧的很,就因为他一叫,鬼都不敢出没了。
左颜青一手托着他的臀,一手扶着他的后背,将他正面对着自己。
“你赢了。”左颜青苦涩的哽咽了一下,嘴角微微扬了起来,声音微颤,“你成功的征服了我的耳膜,再一次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你是恨生吗?所以要发泄对世界的不满又或者是要表达你蓄意已久的阴谋?不管你是哪一方面的意思,你做到了。”
阴谋……她说的话太深奥,妖男睁着大眼睛,仔细的听着,试图听懂她的每一个句子,鼻涕像浪漫的瀑布流水一般从他的小鼻子里流下,流进他微微张开的小嘴里,来映衬她口中说的,他的阴谋。
“如果不是你,程竞风就不会成现在这样!”她把怨气都发在了他身上,反正他听不懂。
谁知道程竞风是谁呀呀呀。
他酝酿了许久,在她鼓着腮帮子又准备训他时,他终于忍不住寒冷的袭击,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一阵冰凉的液体喷到脸上,她立刻停住脚步,伸手抹了抹脸,心中那怒火烧啊烧,眼睛都红了。
他,却笑了。
“你是哪里不痛快可以跟上帝报告,上帝会考虑你的请求,不要到处发疯好吗?”左颜青瘪着嘴恨不得好好的哭一场来表达自己支离破碎的心。
心里凉飕飕的,偏偏他还要用那副落花流水到惨淡不堪的表情来戏弄自己。
是不知不觉走到顾家的,当时大门都关了,估计是听到了左颜青自言自语的声音,顾妈妈又开了门。
“左左,快进来。”
“他又感冒了。”左颜青将妖男给了顾妈妈,便往顾宁宁房里跑,妖男伸出两手,跟着左颜青跑的方向,样子滑稽极了。
他实在想说话,可冻的口齿不清。
顾妈妈随后就抱着妖男到了房里,将他放到床上后打了一盆热水来帮他洗脸。
“宁宁,他们去开会了,我好紧张。”左颜青爬到床上后,拉了顾宁宁一把。
心里实在跟打鼓似的,如果不看着他,好像第二天一起来,程竞风就会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你喜欢程竞风。”顾宁宁撑着身体坐起来后认真的看着她,“喜欢就跟着他去呗。”
就因为她这句话,左颜青立马抱了孩子冲了出去。
等到她消失在顾家后,顾妈妈立刻白了顾宁宁一眼,“都说了在开会,去闹不好吧?”
“开会?”顾宁宁一惊,然后拍了拍脑袋,一脸惺忪,“我没睡醒呢。”
文彬得知程竞风出院后,于是临时决定提前召开股东大会,由于各股东分布在不同地方,最后大会的时间定在了晚上。
程竞风的出现无疑是个焦点,除了文彬,谁都没料到程竞风会突然出现。
而且他出现的时间,正好是会议主持说他无故缺席之后。
“谁允许你坐在这个位置的?”程竞风随手将外套脱下往主席位上一放,笔直的站在了文彬面前。
声音威严又危险。
文彬一直是他的助手,且一直都不是董事会成员,按理,他没有资格在这个会议室。
“程总,你似乎不大了解情况,今天的会议由我召开主持,我为什么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程竞风饶有意味的笑了笑,眼神锐利的看向了桌下的一众人,“你们是猪吗?还是眼睛瞎了耳朵废了,最好有个人站出来给我解释清楚,”稍微一顿,一阵拍案的响声由头顶贯穿整个脚心,会议室所有元老都是一愣,一道危险的声音毫无预兆的降临,“或者,你们可以等着一起被裁决控告,到时,我会让人安排你们住同一间牢房。”
这些人都是跟着程维国一起出生入死的元老,在程家家业交到程竞风手上被推上巅峰时,程维国便提醒过他换一批血,程竞风不以为然,他早就为自己留了后路,在没接任时,他便将这些人的老底翻了个底朝天,有把柄的早在他手上,没把柄的,他制造把柄,大家都心知肚明,文彬是后来才跟的程竞风,自然不知这一点。
立刻有代表吭声,“我们以为是你召开的,不然也不千里迢迢赶来。”
“是啊,你一消失三个月,也不跟董事会打声招呼,外面谣言重重,对公司很不利。”立刻有人跟着插话。
“最大的谣言就是——他。”有人伸手指向了文彬,“他是程老的儿子?”
“不是。”会议室大门被推开,一道醇厚苍劲的声音传来,程维国突然快步走了进来。
文彬一看见程维国立刻露出了一抹复杂之色。
“我跟你说的什么你全忘了!”程维国抿了抿干涸的唇后叹了口气,握紧的拳头始终没能扇向他的脸,“竞风跟我说你有二心时我还不信,你是我亲手带大的孩子,就连竞风我都没耳提面命的带过他。”
这一切不过是程家父子的圈套。
那一次绑架,如果文彬全力要救他,绝不会出现任何闪失,对手不过是一帮地痞流氓,而程家能调动任何高科技技术,不需要任何武力,就能解决那场风波,文彬却生硬的听从了他的吩咐将保险柜带来给了那帮人。
他看他的眼神,有了明显的闪烁,于是程竞风断定他另有想法。
程维国打越洋电话称他是自己亲生儿子后,没料到文彬立刻行动了起来,于是有了这一刻的尴尬对峙。
“义父,您知不知道我的抱负?一直被他压制着……”
“贪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你这种狼子野心的人,当年在唐人街,并不是在游乐园捡到你,而是在垃圾桶……如果是在游乐园看见弃婴,我绝不会生恻隐之心,我让你接受最好的教育认识最优秀的人,甚至有意让你管理分公司,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出去!”
程维国紧紧绷着下颚,眼里是失望到冰冷的光芒。
会议室里一瞬间安静到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戏剧的一幕,直到文彬离开。
左颜青抱着孩子历尽了半天周折才赶来,由于是小跑着来的,一个不注意便撞到了文彬。
撞到之后,她外套里的孩子吃痛的叫了一声,来不及道歉,那怀里的孩子痛醒了,立刻活蹦乱跳的展开四肢开始踢她。
“程竞风……救命!救命啊!”
外套拉链和扣子一时之间手忙脚乱的解不开,而他的小手开始重重的袭击她的胸……
简直就是比程竞风一穷二白还要命的事。
那凄厉的声音隔着一扇隔音门传来细微的动静。
因为那重重的一拍,程竞风的手掌现在还在麻,当时看见文彬那反客为主的气势,着实将他气的不清。
“你们都给我坐着!”程竞风对着下面的人一声厉吼,然后快速起身出门。
一眼见到泪眼婆娑上半身严重膨胀的女人,在会议室里生的那些怒火一瞬间被无厘头的心情取代。
“程竞风!他抓我!我要揍他!”左颜青才说完,那小子又加了把劲的在她身上折腾。
程竞风阴着脸将她的外套解开后,那死孩子一把鼻涕蹭的花了脸,双手在她胸前捏的好好玩,见到外套松开,外面传来光亮,还反应神速的转过头看了程竞风一眼。
什么叫独一无二举世无双?从没见哪个一岁的孩子能没有人抱,自己攀在人体上完全不掉地上的,这孩子再大一点能去爬树。
左颜青成功的将孩子抱开后,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毛衣心里直滴血。
“会开好了吗?”她喉间哽咽了一下,看着脸色平静的男人,有一点委屈,“开好了就回去啊!”
“回什么回?”程竞风伸手将她手臂拉住,牵着她往会议室走去。
“他好脏……一到冬天怎么就那么喜欢流鼻涕,穿这么多,热死我了。你小时候是不是喜欢流鼻涕?”左颜青才跟着他走进会议室,立刻被会议室里那群人给吓到了,所有人都看着她,都、看、着!
最吓人的还属……“爸!”左颜青一眼见到程维国,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
“小青,妖男是不是感冒了?”一开口就关心他孙子。
“爸,您到外面等着,我要开会。”程竞风将妖男从左颜青手里接过后,对他使了个颜色。
看着程维国离开,左颜青立刻站不住了,那些人也不知道收敛点,眼睛一直盯着她。
“我也要出去。”
“我正想说。”程竞风将妖男放在了主席位上,掏出了手帕。
左颜青脑子一僵,诧异,“说什么?”
“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