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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呀~轻薄呀~她跟他什么都不是,这么做难不成是存心占她便宜?曾好笑努力挣扎着躲开,抬起头企图用狠狠的眼神阻住施大方的无礼,却再一次被两片灼热的唇牢牢压住了,她整个人已经被他紧紧箍在怀中,几乎要揉搓进心里。
四下无人的天台上,只闻两颗急如擂鼓的心跳与粗细不匀的喘气。曾好笑感觉到施大方的吻带着莫名的灸烈情感,从未有过的悸动令她的双唇忍不住辗转应承,身体也仿佛被他的热情融化了,两只手渐渐从捶打变成了轻搂漫拥。就在她快要被施大方吻得神魂颠倒的关键时刻,脑子里忽然一刹清明:他当她是什么?
他事业辉煌,举手投足充满魅力,她没有固定职业,年纪一把的失婚妇人;他应有尽有,而她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值得他爱恋呢?呵呵,如果他当真爱上了她,会当真跟她结婚、生孩子?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而他如果只是觉得她容易上手,想跟她玩玩,那么,对不起,她不想玩,也玩不起。
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他就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地又搂又亲吗?靠!!
曾好笑因一吻而涌起的情潮顿时一落千丈,“不要碰我!”她别开自己的脸,却挣不开他的怀抱,只得把头埋在他肩头,防止他再吻她!双手复又握成拳,紧紧抵住他胸口。
施大方明显感觉到怀中人抵着他的力道加重了,身子复又立得笔直,他不禁抬起头,望向她的眼睛掩不住阵阵情动。看到曾好笑双手握拳,骨节捏得泛青,不由大吃一惊:“你怎么了?”
“你没资格碰我!你以为我是什么?!”看着施大方一脸愕然的表情,曾好笑掩了眼底的黯然,埋首就给出一招“真金锤”,拳上力道十足真金,如假包换。
“笑笑,我是认真的……唔嗷!”可怜施大方被她一拳击中脖颈,登时痛得大汗淋漓。
曾好笑本来想返身就走,忍不住再回头看一眼施大方,却见他紧绷着的脸容色惨白,捂着的脖颈间渗出血珠。哦,卖糕的!难道自己下手太重,打得人家颈动脉出血?
施大方望着她,眼神特别真诚,唇边含着一道笑意:“笑笑,我是认真的。”
曾好笑不说话,只是走近了细看施大方的伤口,这才发现他的手臂、脸颊等处,□在外的部分都有些细微的擦痕,好像都是新伤口,她一声不吭地硬扳开施大方的拦阻,才发现他颈上有一条小刀伤,本来已经收了血口,被她重力一击又裂开一条豁口。
“痛吗?”曾好笑满怀愧疚地伸出手去欲抚,施大方赶紧抚着脖子说话:“刚才闪几个混小子的飞刀时不小心擦伤的,没事。待会儿请医生敷点药就行了。”
“哦。”曾好笑不置可否地答了一声,慢慢收了手,淡淡地说:“没事就好。收拾残局是你们警方的事,我也该走了。”她转过身迅速跑开,装作事不关已的模样,从此不闻不问地丢开手,对他对自己都好。
他说他是认真的,那她就信他是认真的。只是,他要的,她给不起。
瞪着曾好笑像逃跑一样的背影,施大方高声:“你还在为过去介怀吗?我告诉你,即使你没有过去,我今天一样还是会吻你。我吻你就代表我想追你。”他大大方方地表明态度。
“别说你不介意!如果介意我的过去,就别轻易展开追求。我年纪一把,玩不起的。”曾好笑正跑到天台门边,闻言倚门停步,心中五味杂陈,怎么可能不介意呢?这么好的男子,她配不上的。
曾好笑没有回头,忍着鼻间阵阵酸意,大步流星地走下天台,她还没有下班,应该去BOSS那边候命了。
“我确定目标,一定会执行到底!曾好笑,你逃不掉的!”施大方追着她隐入门后的背影有点歇斯底里地大叫,看着她头也不回,他感觉到今天这一吻吻得事态严重,拔足飞奔中没看清前方动静,“砰”地一声整个人撞到了巨幅玻璃移门上。
这里是通往章衫锋办公区的必经之路,这块移门感应的速度及不上施大方冲刺的速度,顿时把他从头到脚都撞得扁平扁平,身子从门上无声飘满落,颓然摔倒在门边。
好痛,额头起包,鼻骨分裂,而颈痛尤剧。恐怕这些肉体的疼痛还及不上曾好笑心头的痛吧?施大方啊施大方,枉你自谓聪明,怎么会不解女人心呢?
“你确定你是在追求人家?我怎么感觉像在追击嫌犯呢?”俏皮的女中音温柔好听地传过走廊,施大娘保养得宜的身形在警服里显得挺拔秀丽,踩着平跟软鞋走得步步扎实:“幸亏章总公司用的玻璃够强韧,否则你这一撞啊,今年警局的办公经费又要超支了……”
“大娘,我都痛出了一身冷汗了,你怎么也不体恤体恤你儿子兼得力下属呢?”施大方捂着脖子坐在地上歪头看着自己的亲娘在一边悠闲吹冷气。
真是闲妻凉母的典范,公而忘私的标兵啊!
“痛?痛也是你自己搞出来的!我的一世英名啊……”施大娘作仰天长叹状:“怕是要毁在你手上了!”突然她一低头,点着施大方的额头说:“你,改天一定要找机会请她到家里吃饭,我和你爸跟她说!为表诚意,那天我早点回家下厨做菜好了。”施大娘一脸要为儿子找老婆牺牲一把的慷慨神气。
站起来抚伤口的施大方看着她迎着冷气而立的曼妙身姿,“扑哧”一声笑出来:“大娘,你做菜从来没有一世英名,何来牺牲之说?我从小到大,你进过几次厨房?只要一进去不是冒烟就是起火,回头还要重新装修。依我看哪,还是请政委下个厨,一定会合笑笑的胃口。”
“你敢看不起为娘的厨艺?”施大娘闻言怒发冲冠,柳眉倒竖,作势便要开打,施大方适时地捂着脖子痛叫出声:“好痛啊,伤口大概又裂了。医生,医生在哪里?”
“对对,快叫医生!”施大娘马上忘记了刚才的口舌之争,拖起儿子就往楼下冲,得力干将耶!小伤小痛会耽误工作的!
站在章衫锋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满地的警车押着嫌犯一辆辆闪着警灯呜咽地开走,曾好笑心中默默地跟施大方道别:你还是做你的破案大王、警界精英去吧,我们本来就不相干,有幸同走了一路,我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章衫锋夹着一支俨然燃尽的香烟,烟灰在挂在那里欲坠不坠。眼睛跟着蜿蜒的车队在市区的路上不断伸向远方。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转头看着神游太空的曾好笑,把烟头划个漂亮的弧线弹进烟缸,悠长一笑:“他走了。”
“嗯。”曾好笑明知这是自己想要的结局却仍忍不住失落、空虚,仿佛抽离了一段珍贵的前尘记忆,生活留了白,再也抓不回来。
“该下班了。明天,又将是新的一天,我的办公区仍将为你敞开。祝我们合作愉快。”章衫锋眼神真挚,笑容可掬地伸出手来,曾好笑也礼貌地回握过去,触手处只觉他的大手温暖而柔和。
总算,还有一份工作。那么,明天照常要为工作努力打拼哦!曾好笑在心中努力说服自己要鼓起勇气面对未来的一切,突然想起未尽的公务员考试来,心中一下子没有了底。没有施大方的辅导,自己还能拿下这天下第一试么?
没有了施大方的陪伴,也得回家吃饭睡觉!曾好笑随便拖拉着包包,心不在焉地一个人坐车回家,晃动的公车上成双成对的情侣们或依偎着轻言细语,或互相打情骂俏,全然不理会同车人作何感想。
难道非得要成双成对地坐公车才会特别有情趣?曾好笑哑然失笑。
路途漫漫,曾好笑感觉有点无聊,平日里两个人同进同出的并不觉得公司到家里的路有多长,而今天她感觉这路途遥遥像没有终点似的。左右张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忽然看到一个白恤衫蓝仔裤的身影像极了施大方,她紧张地扒着窗口想看个仔细,可惜那人影在地铁口一闪就汇入了滚滚人流。
嗨,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施大方回去做他的优秀警督,是好事呀!干嘛总惦记着。再说了,夏日里这样穿着打扮的人多了去了,哪有那么巧就是施大方不成?
曾好笑到车站换了地铁,一路蔫蔫地回到家里,推开门看见冷冷清清的一个小窝,施大方是肯定不回来住了,许朵芊大概跑去医院照顾费经理了,今天晚上就自己一个人,等会儿随便找碗泡面当晚饭,省心省力!
正当曾好笑准备下水泡面的时候,门铃响了。她扎着手一路走去开门一路还抱怨:“许多钱,你现在连家门钥匙都懒得拿了!”
门开处,扑面而来的饭菜香味令曾好笑不禁食指大动,哇,一定很可口!她忙不迭地低头接过:“许多钱你真好!哪里带来这么好的外卖?”
“施家外卖,只送不卖。”
曾好笑闻声愕然,抬眼间却见施大方到处贴着OK绷的脸上一朵特大号笑容。她抱着暖暖的饭盒,傻杵在门口,既不让施大方进去,也不关门拒绝。
“笑笑,我仔细想过了,爱情本来就是两情相悦的东西,强求不得。不如……让我以朋友的身份陪你做完考前复习吧。这点小小的请求,相信你应该不会拒绝吧?”施大方说得冠冕堂皇,眼神哀哀,惹人生怜。曾好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OK!老娘老爹,多谢!施氏求婚大作战就要开始喽!施大方唇角一抹笑意隐隐。
考前综合症
宁静的房间里,只闻书桌边的奋笔疾书和沙发上的轻微鼾声。一切那么安宁静好。
可惜这份安宁静好不过维持了15分钟,就被曾好笑自己破坏殆尽。
死读书,读死书,读书死!千百年来科举考试的噩梦啊,范进中举即发疯的惨痛案例啊,难道还要在废除科举八股文百年后再在自己身上重演吗?
今天晚上再这样看下去,自己真的要疯了!而且比范进还要惨,没有中举就疯了,不是失心疯,就是女王疯!
曾好笑掷笔于地,她不能忍受了,她感觉真的不能忍受了!
两叠横放在书桌上待写的模拟卷,比坐在桌边的自己还要高,显然有淹没她的趋势。每一份卷子一打开,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术语、以及数据,砸得她眼冒金星,一个头三个大。感觉脑子已经涨满了这些东西,再塞就要吐了。
为什么她会坐在这里?
为什么她要坐在这里?!
为什么她会一时感动地答应让施大方帮忙继续辅导课业?
为什么她会呆得放弃唾手可得的单人大床?为什么她要整装待发似地大半夜坐在书桌前学习着从前迫不及待想要逃离的看上去难以理解的题目?
就为了能在两天后的笔试中拿到能进入面试的好成绩?这比高考还难好不好?!
疯了!疯了!曾好笑抱头痛点桌面,感觉自己马上要疯了!
在确定自己到了忍耐极限,就快要把这些卷子全部撕碎以前,她带着美丽困兽的表情把头往桌上彻底一砸,瘫倒得像一堵坍墙一样,全无一点形象气质可言。桌上两叠高高在上的摸拟卷终于撑不住摇摇欲坠的姿态轰然崩塌,彻底把曾好笑的脑部淹没。
“啊……”
原来,当纸张以多取胜的时候,也可以从量变到质变,比黄金还要沉重,砸得曾好笑昏头昏脑、昏昏欲睡的脑袋瓜子后头起了一个大包,痛叫出声,从而无比清醒地从纸堆里挣出一个脑袋来,过度反弹似的挺直了脊梁。
“唔,很好。这才是中国人的脊梁!”
书桌方向传来的巨响令施大方从打盹的沙发上一惊而起,从沙发后面露出半张刻薄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