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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家并没有对自己生气呢,看看身前的牛鬼,还有围在自己周围的妖怪们,慢慢的绽开笑颜,尽管嘴角勾起的弧度很小,但是这细微的变化都被一直注视着鲤泮的众妖们看在眼里,除了惊艳,还是惊艳。
要知道鲤泮除了在很小的时候有大笑过,不过那时候还只是小豆丁而已,尽管漂亮但最多让大家觉得可爱。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等大家回过神来了,鲤泮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总是面瘫着脸,情绪波动极弱的鲤泮了。
而许久不曾展颜的人突然微笑,就如太阳初升搬耀眼夺目。上挑的眼里还有些许的泪珠,银白的发丝服帖的挨着白皙的脸颊,一身月白色秀青竹的剪裁精致的和服,让人不得不感叹时间的飞逝,尽管十年对于他们妖怪来说真的是非常的短,但是看着精致得不似凡人的鲤泮少爷,众妖突然明白为什么珱姬夫人不爱出门了,自己的孩子从可爱的包子长成青葱少年,是人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吧。
看着牛鬼有些走神的样子,鲤泮趁机扑到他的怀里,把头埋在颈窝,任由蓄了许久的泪水滑落。而在鲤泮扑来的下一刻就转神的牛鬼本来下意识的想要把他推出去,不过感觉到颈上冰凉的触感,牛鬼也只能僵硬着身子任由他发泄,想来把那么重要的秘密藏了那么久他也很累吧,终于说出来了却被自己的父亲摆了一道,拍拍他的头以作安慰,有些东西必须得自己懂才行,别人说的始终不如自己想的。
“牛鬼——”
哭得正起劲的鲤泮被这熟悉的嗓音吓得忘了流泪,吸吸鼻子,从牛鬼怀里出来,但是还不等他转过去就被某人一把捞进怀里,看着鲤伴哥拿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方巾为自己擦未干的眼泪,一脸紧张心疼的样子,鲤泮不厚道的笑了一声,然后立马止住。
不过,这一笑倒让鲤伴一时忘了追究他哭得原因,一脸幸福的嘴里念叨着,“小泮对我笑了,小泮对我笑了……那么久都没对我笑过的小泮对我笑了!”
但是弟控到奴良鲤伴这种程度的人,即使被弟弟的笑容一时迷了心智,然而在心里更重要的还是弟弟不能受欺负,而现在他在乎的弟弟哭了,作为一名称职的哥哥,奴良鲤伴认为自己就应该为没有武力的弟弟讨回公道。
擦干了鲤泮脸颊的泪,鲤伴蹲□把他放下来,走到他的身前,拔出腰间的妖刀,“牛鬼,如果今天你不给我个说话,那么……”
“诶?!”听了哥哥的话鲤泮疑惑的歪歪头,拉拉鲤伴的衣摆,“哥,牛鬼没有欺负我,欺负我的人,是——”松开揪着衣摆的手,指向应该是被鲤伴大吼惊动了而停止和珱姬“交谈”的滑瓢,“是父亲大人。”毫无表情冷淡的说着这个好像没什么的事实。
鲤伴也为这个事实呆愣的片刻,不过他知道他家弟弟是不会说谎的,所以即使他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跟父亲打一场也不错,想着便直接提刀冲了过去,而怕误伤珱姬的滑瓢直接闪身飘出和室,两个人在室外打得难分难解。
“鲤伴大人,不会有事吧?”柔弱清雅的嗓音响起。
众人这时才看到走廊上站着一个陌生女子,丝一般柔顺细滑的黑色长发,略带羞涩的表情,好一个端庄贤淑的女子,不过这人是哪儿来的?看到众人疑惑的眼神,山吹乙女这才想起来还没有介绍自己,微微躬身,“妾身名叫山吹乙女,是,鲤伴大人带我来的。”提到奴良鲤伴时,乙女不自觉的望向庭院中还在和滑瓢打斗的鲤伴,羞红的脸颊,柔情似水的眼神,无一不显示出少女的心意所属之人是谁。
“乙女莫要站在外面了,到里面来吧,大家要是没事了就散了吧。”听到山吹乙女的话,珱姬立刻让乙女进来。
众妖散去,室内只剩下珱姬,乙女还有鲤泮,虽然雪丽也很想留下来,但是却狒狒等人拉走了。
等滑瓢和鲤伴打完回来见到的就是珱姬和乙女谈的愉悦的模样,精致的像个娃娃的鲤泮也在其中,不过一直面无表情,连眼神都没有任何波动。
滑瓢直接坐到珱姬旁,而鲤伴自然坐到了乙女身边,一手搭在乙女肩上将她拉进怀里,宣告的对着滑瓢说道,“父亲,母亲,我要跟这个女人结婚!”
然后转过头对着仍旧没有表情的鲤泮温柔的说,“小泮,哥哥要和这个女人结婚了,你要叫她嫂子知道么?不过小泮放心,即使哥哥结婚了,哥哥还是会爱小泮的,谁让小泮是哥哥的心肝宝贝呢!一想到小泮以后会嫁人,我就好心痛好心痛!”
“咦!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对劲的话?!”说完后的鲤伴突然询问的望着怀里的乙女。
“诶?!啊!没,没有!”而被鲤伴突然直视的乙女涨红了脸结巴的应着。
将两人互动看在眼里的滑瓢无奈的拿出烟斗抽起烟来,而一旁的珱姬则挽袖掩面笑着,至于一旁的鲤泮,还是一副任由天摇地动我也不动的模样,即使鲤伴刚才说了那么一句不同寻常的话。
“那鲤伴带乙女去其他地方转转吧,作为奴良家未来的媳妇结婚后就得住进来不是么?现在去逛逛熟悉一下环境吧。”想起还有鲤泮的事情没有解决,珱姬提议的对鲤伴说道。并不是把乙女当外人,尽管接触时间不长,但是珱姬还是敢肯定乙女是个好孩子,而且,她也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只是,有些事情还是得循序渐进的来,不管对于谁而言,都是如此。
目送鲤伴和乙女离开,珱姬回过头来,拉起鲤泮放在膝上的手,“鲤泮从小就是个乖孩子,聪明又懂事。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自己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不论他有什么样的经历,不论他变成什么样的人。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啊,所以不管你前世如何,你都是我的孩子,是奴良家的小少爷,是大家宠爱的对象。”
“母亲,我明白的,当时也只是一时失了冷静,钻了牛角尖,不过听了牛鬼的话我就已经想明白了。”尽管仍旧面瘫着脸,但鲤泮眼底是一片柔和。
一旁的滑瓢忍不住一烟斗敲在鲤泮脑袋上,“真是个不省心的孩子,小子,你还有的学呢!”
“是!父亲。”低头勾出一抹幸福的笑,鲤泮恭敬的应道。
☆、修行开始
盘坐在樱花树前的走廊上,饮一口由空间内的泉水冲泡的菊花茶,任由发丝随着微风在空中飞舞,看着池塘边被鲤鱼夫妇——脑袋是鲤鱼的妖怪——泼了一身水不断跳脚但就是没办法整回去的纳豆,鲤泮嘴角微翘,掩饰性的拿起身旁的茶盏抿了一口。
遥望天边的云彩,思绪渐渐远去,当然对于纳豆等人而言只是小少爷改变了关注对象而已,不过几只只会叽叽喳喳的小鸟而已啊。
距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仔细想想,这两个月来比以往的日子都要更轻松幸福,大概是因为心里没有了负担的缘故吧。每天不用再偷偷摸摸的进空间看书修炼,虽然为了安全起见,父亲和母亲让自己别把书籍拿出来,而且修炼的事情自己也没有告诉他们,并不是不信任,只是多一个底牌更好行事而已。
话说回来母亲喝了泉水泡的茶后真的越来越年轻了,至少气色比以往更好了,不过这也和母亲每天愉悦的心情脱不了关系的吧,毕竟再好的良药对于一个情绪消极的人是不会有好疗效的。而且即使是泡茶的泉水也是经过稀释才使用的,毕竟灵力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吸收的,因此灵果更没办法拿出来了。
但是一个月前鲤伴哥哥结婚的时候,作为礼物送给他的灵果起了很大的作用呢。想到鲤伴哥在收到自己礼物时傻愣愣的样子,在发现变身时间延长后大叫的样子,鲤泮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绷不住了,下意识的抿紧唇,一定要像牛鬼先生那样,时刻严肃,唔,不过牛鬼先生好像让自己做以前的自己就好,只要自己快乐,父亲母亲哥哥还有大家好像都很认同的样子。
所以,现在空间里的果子成了自己和鲤伴哥的储备粮了。而为了不让哥哥总是跑自己这里来打扰自己,他用自己制造的藤蔓编了一个盒子,把灵果装进盒子里给鲤伴哥,这样他找自己的时间就少了,因为要陪乙女嫂子,然后百鬼夜行的陪伴着也成了乙女,自己晚上的时间也很好的能够自由分配了,简直就是,一举两得啊。
其实最初他也不确定由藤蔓制作的盒子能不能保证灵果的效果不变化,他还在准备礼物之前做了试验,而也是在试验期间,他突然认识到,也许师傅所说的和魔力不是一个体系的功法和修真是差不多的吧。但是似乎又有些什么不一样,不过师傅说过不用管来着,想起来才发现师傅是多么的不负责任,不过,师傅对他是真的好呢,在“鲤泮的情商见长”——雪丽语——的情况下,他也更加懂得了师傅对他的好。
而本来说好的同牛鬼修行的计划因为乙女嫂子的到来暂缓,父亲和珱姬母亲去京都的计划也同样因此押后,等婚礼结束后,又由于秀元正在闭关前往的时间继续推后了,所以,都两个月了,他却没开始正式的修行。
唔,不能让牛鬼等了,其实最主要的是他想去牛鬼所在的地方看看,那里可是奴良组的边界啊,防御措施必须做好才对,即使牛鬼组作为武斗派很厉害,但是能省些力取得胜利更好吧!
想到这儿,鲤泮突然起身离开,至于玩闹过后突然发现他不见了乱作一团的小妖怪们闹出一通的笑话咱们就无视吧。
远远的就瞧见老夫老妻的两人正在你侬我侬,鲤泮毫无知觉的继续前进,某个没有任何爱情经历的人是看不见弥漫在滑瓢两人周围的粉泡泡的。“父亲,母亲。”毫无起伏的声线,让人完全体会不到他的情感,除了微垂的眼里闪过的柔和,然而能看到这一点的又有多少人呢。但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作为生活了十年的滑瓢和珱姬以及奴良组的全体成员是不会为了这点儿事情就怀疑鲤泮对他们的感情的,至于原因,根本无需解释。
“啊!是鲤泮啊,找我有事么?”虽然知道鲤泮不懂,但是滑瓢还是不自在的摸摸鼻子,而一旁的珱姬更是直接以袖掩面,引来鲤泮诧异的目光。
移开视线,鲤泮坐到滑瓢对面,略带思索后说道,“秀元叔叔已经出关了。”意为,您和母亲该去京都了,而我也能够去捩目山找牛鬼修行了。
听懂了鲤泮话中深意的滑瓢摸摸有了胡渣的下巴,“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来着,你倒先找来了。我和你母亲打算明早出发,所以你明天也可以和牛鬼一起回去了。”
为父亲的话诧异,牛鬼不是已经回去了么?而此时,滑瓢似是看懂了鲤泮的疑问,接着道,“我已经让鸦天狗派人去通知牛鬼过来了,让你一个人去捩目山可没人愿意,虽然我是觉得这个主意真的挺不错的。”斜眼盯着还是面色如常的鲤泮,滑瓢微微叹气,要让这小子变脸还真是不容易啊,尤其是两个月前那件事过去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