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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恐天下不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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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长眼睛一亮,当即拔锚启航。





……(本卷结束) ……



皑皑无涯红泪痣(二)
皑皑无涯红泪痣(二)

       跳下快艇,拨通电话,在无人接听的忙音后,便是无电关机的显示!气恼得我都想活吞电话,将所有坚固的表面咬成破裂的碎片!
    咬牙,拼了命地往‘沙蕉岛’里面跑,没有方向地乱窜,顾不得磕磕碰碰的痛。
    腿被锋利的石子割破,身子被带刺的植物扎伤,脸上混合了急切与茫然、执着与坚韧!
    白毛狐妖,一定要等着我!
    疯狂而无声的奔跑,终在接近呼啸的山崖边时停顿下来。
    不远处的模糊人影在令我产生失而复得的喜悦同时,也赐予我心惊胆颤的痛觉。
    轻落脚步,摒住呼吸,攥紧手指,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的靠近,隐蔽在碎石后,窥视着这场腥风血雨。
    凛冽的风刮出血腥的味道,它狠狠冲撞着衣角,拍打出刺耳的声音。
    白毛狐妖的双手被捆绑在身手,面孔模糊不清,整个人倚靠在乱石堆上,被风吹成杂乱的头发遮挡住眼睛,却仍旧可以看见他笑露的一口白牙,以及那凌乱的受虐痕迹。
    四名黑衣人中,赫然站立着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他一拢质地柔软的黑色风衣下,是我熟悉的单薄纤细;他那银色面具下的优美下颚,是我亲吻过的诱人弧度;他胸前第二颗纽扣所跳动的位置,是我曾经细致数过的咚咚有力;他那云淡风轻的声音响起,却不再是耳磨私语下的浅唱低吟,而是如同最后审判时的悲凉。
    当晚风席卷起他的长发时,我只听见这最后的尾声。
    他低声微笑道:“白湖,我不是想要你的眼睛,我是想要你的命啊。”
    白狐勾起半边嘴角,邪魅由眼角绽放,慵懒道:“哦,我这里有值得你惦念的东西,真是倍感荣幸。不过,我个人觉得,父债子还这件事情还是有待考究的,不如你将我放了,咱们一起查查宪法。”
    青菊泪痣抬起苍白的手指,似乎是想抓住风的痕迹,终是无奈的一笑,幽幽道:“人在死后有人惦念,是否是种幸福?而这种幸福,就由我们中的一个来悲痛地见证好了。”语音未曾结束,他一手抓向白毛狐妖的方向,欲往山下推。
    “不要!!!”我失声痛呼,人亦如开弓箭般射了出去,直觉护住白毛狐妖的腰身,却在拥白毛狐妖入怀的一刻,惊恐地发现,本来推着白毛狐妖的身影飘了起来,在呼啸的风声中,身子向山崖的方向倾斜而去。。。。。。
    我的脑中出现一片空白,待慌乱地伸出手去抓青菊泪痣时,只是拉下他脸上的银色面具,视线里独独留下他右脸上的红色泪痣,在黑色的呼啸中,红得如同血液般涌动。
    手臂一直伸向他坠落的方向,仿佛失去知觉般地矗立着,忘记了思考,忘记了焦躁,忘记了懊悔,忘记了害怕,忘记了太多太多,甚至连他的面孔也变得模糊不清,却独独忘不了那颗泪痣,如此妖艳的鲜红着,就仿佛是滴落的心血,无声地哭泣着。。。。。。
    不晓得经历了怎样的过程,待我有了自我意识后,只能疯了般去崖下的湍急海水中寻找。手指紧紧攥着银色面具,一遍遍唤着他的名,直到发不出一点声音,连哭泣都咿呀不出调子。
    游游荡荡、碎碎念念、痴痴笑笑、疯疯癫癫,貌似应该是我,但实际上,我却沉默得如同一叶扁舟,只是随波逐流。
    那一夜,就仿佛是一场惶恐的梦魇,没有人去提,没与人记起,只剩下我一个人,自己欺骗自己。
    不知道过了几天,当那黑色的风衣被从水中打捞出来,我只是木然地扫视了一眼,没有靠前,没有战栗,便转身回到喧嚣的都市,窝进了只属于自己的小屋。
    有人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却分不清自己的时间速度,整个人如同游荡在异度空间,只是望着日升日落,看着一天天中不明显的变化。
    白天,我微微下垂眼睑,躲避着那耀眼的闪烁,胆小的怕刺痛某些纤细的神经。
    晚上,我常常在午夜时分,赤身裸体地抱着银色面具坐在阳台上,唯恐听到狂风拍打衣衫的声音。
    白毛狐妖从身后环绕住我的腰身,轻声说着什么,我却只听清了最后一句:“不要折磨你自己。”
    手指抚摸着银色面具的边缘,划过眉峰,勾略着鼻梁,最终将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才困难地上开干涸的嘴唇,第一次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我想哭,却哭不出来。”
    白毛狐妖摩擦着我的发丝,严重沁满心疼的痕迹:“这不是你的错。”
    我缓缓勾起唇角,点头道:“确实不是我的错,而是我的。。。。。。痛。”手指点像胸口的位置,一下下用力触着:“这里,痛,一辈子的痛。”
    白毛狐妖苦涩一笑,轻颤着声线,低声道:“痛吗?我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花青说,这种惦念的幸福,要由我们中的一个来悲痛地见证。”
    我忽视他的痛楚,眺望向远方:“我的痛,你不需要懂。”
    白毛狐妖狠狠抱住我,血丝布满了眼睛,哑声低吼:“痛!为什么痛!是你救了我,痛吗?是因为他坠落悬崖痛吗?你不吃不喝到底想怎样?如果我跳下去,是不是会更好些?你想让我怎样?你想背负怎样的痛?”
    我神经受到了刺激,手打脚踢地尖声嚎叫起来:“都是混蛋!都是阴谋!都是背叛!都应该去死!是我,是我撞到他,将他撞下了山崖!是我,是我没有抓住他的手!是他,他下了诅咒,让我变成那颗泪痣,用心血哭泣一辈子!我恨他!恨他!恨他。。。。。。恨他。。。。。。”肢体扭曲间,泪如滂沱大雨般滑落。
    这种倾泻,一旦找到突破口,便如洪水猛兽般,无法轻易堵截。
    白毛狐妖任我发泄着,没有出言轻哄,却是闭着眼,承受着我的挣扎啃咬。
    哭累了,只剩下悲泣的呜咽。最后,连呜咽都变成了细微的抽搐。再然后,连脸部的抽搐都归于了平静。唯有他胸前的大片湿润,证明了泪水瓢泼过的痕迹。
    望着那圈圈点点的湿痕,我不禁开始怀疑,在这纵横交错的婆娑迷离里,到底是谁着了谁的道儿?谁中了谁的计?谁嗑了谁的毒?谁相了谁的谎?谁爱了谁的痛?





……(本卷结束) ……



柳飞风渡云丝现(一)
柳飞风渡云丝现(一)

       天气不错,我领着被白毛狐妖接回的苞米踏出屋子,在刺目的阳光中坐到家门口的广场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研究着每个由外至内的细节。
    苞米咬着我的裤腿,冲着旁边不远处的烤肠犬吠。
    我将两个一块钱的钢蹦塞进它脖子上的口袋里,看着它屁颠颠地跑过去,换取了一根肥美多滋的香肠,然后叼着跑到我面前,放在了我坐着的长椅上。
    我的笑容上扬,感觉有人环抱住我的腰,听见白毛狐妖的声音说:“苞米,虽然你想向白女侠示好,但这种间接接吻的殷勤,是不被我允许地。”
    我挑眉望去,揶揄道:“没准苞米是向我下聘礼,想要娶只白毛狐妖呢。”
    他将眼睛笑弯成狐媚的样子,贴近,呵气道:“也对,都说近亲不许结婚,苞米只能从你身上转移目标,向狐狸奔去。”
    我憨笑,一脸真诚:“哦,原来著名的狐狸狗,就是这么混交来地。”
    白毛狐妖揉着我的发丝,笑得如沐春风:“还成,闭关修炼的这些日子没有傻掉。”
    我微微低下眼睑,手指豁然收紧。
    我抬眸笑道:“放心,我还没找到适合我上吊的那根绳子。”
    他的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化为炙热的深吻,狠狠地唇舌纠缠。
    轻笑着分开,我抚摸着他日渐消瘦的下巴,幽幽道:“白狐,你的怀抱有些烙人。”
    白毛狐妖挑眉暧昧道:“放心,不该瘦的地方没有瘦。”
    在阳光散金的午后,我倚靠在白毛狐妖的怀里,痴痴笑着,为另一个男人一同开心的活下去。
    看着苞米吞噬掉香肠后,懒洋洋地窝在我脚边闭目养神,我脱了鞋子,用脚踩在它的背后上,轻柔地按摩着。
    尽管我至今仍旧分不清青菊泪痣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但我却相信他说过,身体是土地的,只有灵魂是自己的,即使有天他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他的灵魂还是会钻进我的躯体里,享受着两个人的温存。
    我想,如果一个身体可以住着两个灵魂,那么欢悦就变成三个人的狂欢,有种萎靡的放纵靡丽。
    这,是青菊泪痣要的吗?
    不要也得接受!这是对他的惩罚,离开与欺骗的惩罚!至于,是不是关于死亡的惩罚,这将是个未知的变数。
    我呆滞过,疯狂过,伤心过,痛楚过,却于某个流星划过的瞬间,觉得那个在浅笑中掌握一切的男子根本就没有死。
    有些的誓言你可以当他是一种污染环境的气体,但有些人的云淡风轻,确实不容激烈勇退的柔韧。
    不管未来怎样,既然青菊泪痣没有亲口告诉我,他死了,那么,我便不相信他的死亡。(江米变态论之一)
    虽然我现在的思想有些矛盾,但绝对不妨碍我继续摇曳着小鞋跟,重新站在阳光下挥洒笑颜。
    我缓缓吐纳着气息,半眯着眼仰望蔚蓝色的天空,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至于那些被海水吞噬掉的阴谋诡计,不晓得会不会在沧海桑田间浮出水面?
    白毛狐妖搂着我的腰身,承担着我的重量,关心道:“白女侠,怎么,又是一脸落寞?”
    我摇头:“你那是什么眼光,我这明明是疑惑。”
    他眼底含笑,问:“有什么疑惑?你知道我一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
    我伸手感受着他细滑的发丝:“我想知道花青为什么要杀你。”
    他回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最好还是去逼供老头子比较好。”
    我点点头:“也好,很久没见老局长了,我这假期似乎放的太长了,不晓得有没有薪水?”
    他颇认真道:“薪水是必须的,老头子敢不给,咱就不让他抱孙子!”
    我噗哧一声笑开了:“捕风捉影你最行。”
    他瞬间复杂地望我一眼,摇头晃到地感慨道:“这与白女侠的借刀杀人神功,简直不是一个段数嘛。”
    借刀杀人?莫不是说我将他的激情毛片送给老局长看吧?我低低一笑,反踢一口:“敢做不敢承认?”
    他豁然一笑,揉乱了我的发丝:“就等着你问我呢。如果你一直不问,我就要化身为怨夫,开始怀疑你的心思几许了。”
    我假装落败,叹息道:“好吧,请您回答,与你一起上眼激情镜头的女子,到底是咱家几房啊?”
    白毛狐妖被我气笑:“还不晓得是几房,就把碟片扔给了老头子?你都不知道,那老头子一通电话打来,吼得我耳膜失鸣了一整天。再打你电话根本就不通,还真是。。。。。。不让人放心的坏东西!
    至于那个女人,则是我这次研究的对象之一,她因被人强奸过,所以产生了极端的恐触症。只要有人想要接触她的肌肤,她就会惊恐的尖叫,甚至动手打人。
    我试着迷惑她,接近她。成果你看见了,你老公我相当能干,一出马,就攻克这道疑难杂症。
    不过,话说回来,花青确实有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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