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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恐天下不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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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干净唇畔,一遍遍唤着:“米粒……米粒……”仿佛是在控诉我的残忍,竟然可以丢下他不管?可,要我怎么管?
    我气恼的情绪暴涨,一把甩开他的手,却不想力度过大,竟然将他推攘得跌落地上,噗通一声声响后,他的发丝凌乱,样子狼狈,却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裸着纤细的足,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无声地……哭泣着。
    我觉得,当他的泪水滑落下来,我的心……都他妈的碎裂八十瓣了!!!
    这叫什么世界啊?
    太他妈的黑暗了!!!
    为了受伤的是我?而现在绝望流泪的却是他?
    我真想……一头撞死!
    手慌脚乱间确实挣脱不开他的眼泪,也不想再做无谓挣扎,粗鲁地将他从地上扯起,低吼道:“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他借势倚靠在我的肩膀上,眼睛是不哭了,但泪水却挂在脸上,将脸也晃得成了透明的色调,声线沙哑道:“哦……我的脚脖扭了。”
    我身体一顿,无法抑制的恨意由丹田升起,最终力发一处,冲上牙齿,狠狠向他的胸口处咬去!
    就我的牙齿用力间,他却轻颤颤的溢出阵阵笑声,说:“米粒,再使劲点,把我的肉吞了吧,好让我在你的肚子里,融为一体。”
    牙齿的力道被卸掉,我如斗败的母鸡般耷拉下脖子,无力地依靠着墙壁上,闭目三思。
    唇上的轻柔触觉淡淡出来,不浓烈,但伴随着阵阵心痛,却有种极致的萎靡堕落。
    青菊泪痣的唇只是若有若无地徘徊在我的呼吸周围,不深入,不色情,因为我们都知道,如果他此刻深入,我一定……咬掉他的舌头!
    他见我一直没有回应他,便伸出粉嫩的软舌,用舌尖在我的唇上一口口的舔着,竟还夹杂着无赖似的轻唤:“米粒……米粒……米粒……”
    我原本擂台高建的愤怒气焰瞬间瓦解,都不晓得为什么,竟然会噗哧一声笑出来。
    他的唇角随之弯起,用手指抚摸上我的脸颊,说:“瘦了。”
    手指缠绕上我的发丝时,微微一顿,问:“怎么把发剪了?”
    我翻了个白眼,嘲弄道:“还有您不知道的事啊?”
    他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我心跳位置,喃喃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一切,近乎疯狂的执迷,这是我的爱情,偏激而浓烈,如同刺在胸口的郁金香。”
    我嘲弄道:“你的爱情里都是欺骗,没有谁会心甘情愿被愚弄,还高举爱情的牌子,标榜出自己是傻子的事实。”
    他勾唇一笑,若菊香初绽:“米粒,这是……步步为营。”
    我推开他,用鼻子哼哼道:“你要的不是爱人,是一条训练有素死心塌地的警犬。”
    他微愣,随即低低的笑开眉眼,柔的仿佛是一池子的睡莲,伸手将我抱入怀里,亲昵耳语道:“真想你,我的米粒。”
    我忍住掐他手指,却不想控制嘴上的恶毒:“被您惦念还真是‘荣幸之至’。”
    他亲吻我的耳垂:“别这样锋利,会刺痛我。”
    我反问:“那你将算计运用到我身上的时候,是否想过我的痛?”
    他收紧手臂,幽幽道:“米粒,就算我负天下人,唯一不会害的就是你。”转而轻声叹息道:“很多时候,不知道,反而是快乐的天使。米粒,相信我,我只是想让你快乐。也许,我的心里只会清冷地阴狠算计,不晓得以何种方式才会使一个女人幸福。也许,我曾经走入过某些误区,也不敢担保以后会不会犯错,但你只需要记得一点,我宁愿铺垫上自己的皑皑白骨,也要让你快乐。”
    绝色的男子,深情的表白,哀怨的叹息,极致的犀利,翩然的唯美,这一刻,我除了闭上眼睛,承认那一份在生与死之间无法割舍的感情,还能怎样?
    他步步为营,为我处心积虑地布置下一个个套子,只为了收拾我这颗躁动的心。
    有句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我的心思在四只螃蟹身上打滚时,他那九拐十八弯的心思单单用来捕捉我一人,如果我不落套子,实在对不起他的智商。
    爱情就是战争,胜者为王败者寇,被俘虏的往往更加无法翻身。
    认了……
    为自己的感情,顾影自怜地哀叹一声;为他爱上我的不幸,亦同时抹一把同情泪。
    路,还很长……





……(本卷结束) ……



青菊泪蕊众孽惑(二)
青菊泪蕊众孽惑(二)

       被青菊泪痣的一哀、一怒、一哭、一乍、一笑间收拾掉了锋利触角,虽然心有不甘,但仍旧无可奈何。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显然不是花青那个级别的对垒手。
    重归于好的我们,手牵手下了楼,却在步入众人眼线的前一刻,我非常小人地改为搀扶,任谁也挑不出我对一个盲人那无微不至的照顾。
    三只螃蟹和烙七皆等在客厅里,看我们由二楼下来,当即投目过来,各射异光数枚,留保留态几许。
    沉默,依旧是沉默。
    其实,我是有话要问花青的,但又觉得,他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所以决定来个当众审判,是死是活,一锤子定音,讨厌拖拉的絮叨纠结。只是……关于玉当家的问题,却是我不想面对的锋利。能避则避吧,谁让我栽了?
    大家散落在布衣沙发周围,我在鸿塘的瓦亮目光中,稍微离开些花青的范围,但身体刚一动,花青便伸手抓来,将我贴在了自己身上,对众人浅笑道:“好久不见了。”
    白狐一挑眉峰,优雅地折起长腿,倚靠在软垫上:“花青,你的精神不错。”
    花青轻点头,唇角含笑,玩弄我的手指:“人逢喜事精神爽吧。米粒来到我身边,一切都不太一样。”
    嗖嗖……嗖嗖……数道光线凌迟向我的身体。
    我讪笑,欺负起花青的不能视,轻轻摇头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可我的脑袋还没等摇晃一个来回,花青的声音又响起:“米粒,你一定在偷偷摇头对不对?”
    我的脖子僵硬在轨道上,两排乌鸦从脑门飞过,困难地扯动唇角,说:“脖子酸,转转哈。”
    花青微凉的手指摸上我的脖子,穴道拿捏无比精准地按摩着,声含宠溺道:“舒服吗?”
    我在三只螃蟹的视线扫射中,哽着脖子,点了点头。
    花青的唇角弯起,手下的力道加深一分,说:“这肌肉,是有些僵硬,我每天给你按按,慢慢会好的。”
    每天?我眼梢一扫,果然看见三只螃蟹目露凶相。心中有些突突,开始拿捏不准花青的意思。难道说,他想天天陪着我?看样子,是的。
    花青今天的话比较多,接着对三只螃蟹道:“谢谢你们照顾米粒。”
    一句话,炸锅了!
    鸿塘目光一凶:“花青,蠢货是我的,没有你说话的资格,老子也不待见!”
    花青温润如玉回击道:“鸿塘,米粒的身体状况你应该晓得此中原委,还谈什么待见的资格?”
    鸿塘一口气憋在胸口,涨红了帅脸。
    白狐低低一笑:“花青,你作秀的成效不错,但官与匪终究不是同路。当初在‘沙蕉岛’,你既然想杀我,现在将来,当你再次出手时,你还能确保今天白米仍坐在你身旁?”
    花青唇角勾起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笑颜:“在‘沙蕉岛’,我动了手,没杀成你,自己却坠落悬崖,过往已死,恩怨完结。至于未来,我只想和米粒一起,又何必去追溯我后半生不得消停的是非因果?”
    白狐面色一紧,眉毛皱起。
    半晌,段翼的目光带着不赞同的深度望来,花青仿佛能感应般将没有焦距却无比锋利的目光对视过去,先开口道:“段翼,君子勿道人是非。”
    段翼声音低沉有力:“如果做君子的代价是失去小米,那么我宁愿做小人。”
    花青的胸膛微弱地震动出笑音,抓紧我的手指,用自己的手指圈圈缠绕着,似自言自语道:“怎么办呢?米粒,好多人想跟我抢宝贝啊。”
    不晓得因由,我只觉得这话中有话,令人敏感的神经一战栗,心中微有起伏,站起身,巧笑倩兮道:“我现在就像一块狗骨头,大家你争我抢才觉得越发美味。谢谢你们,我很享受这个过程,大家继续努力啊!
    放心吧,我没事儿,你们慢慢抢,等我玩够了这个游戏转身离开,你们长久以来建立起的搏击情谊仍在,不如收拾收拾一块过得了,这也是生活啊。
    段翼花青多唯美啊。
    鸿塘白狐多激情啊。
    段翼强攻,花青弱受;鸿塘强受,白狐腹黑攻,幸福生活即将由现在开始。”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鸿塘突然间爆发的咆吼,愈发有毁天灭地的强势劲头:“我操!贱货!老子撕了你!”
    在鸿塘的夺命狂追中,我穿越过一个个脸色不善的男人身边,尖声大笑着狂奔躲闪。
    在这场绝对激情的厮杀中,花青缓缓开口道:“也许,我能成为……弱攻。”
    我脚下一滑,摔倒。
    鸿塘一个恶狼扑食压了过来,笑出一口阴森森的牙齿:“蠢货,你说谁是攻?”
    我立刻倒戈:“当然是你,白狐就一腹黑受。”
    白狐笑眼一眯,精光四射:“我是……受?”
    鸿塘来了劲头,猖狂大笑:“你终于承认了。”
    白狐在不动声色中一抱枕飞来,被鸿塘一挡,正好砸到若有所思的段翼脸上。
    段翼缓缓站起鸿塘亦从我身上爬起,两个人在对望中,开始做武打准备。
    我在旁边挑事道:“换人,换人,你们不般配,摔跤起来画面也不美。万一几经摩擦欲火难耐,擦枪走火滚落欲望,我们也强烈要求欣赏感官对路,不允许假BL情景出现。”
    可想而知,当鸿塘和段翼一起扑我时,我一定将白狐和花青全部参合到这场战争中来。
    做什么针锋相对冷言冷语呢?作为久别的同学,就应该热情洋溢把酒言欢,应欢歌的时候莫悲泣,该纵情的时候不小气!
    我要将我的每个今天变成深刻的记忆,至于明天醒来时还记得多少美好,那便是福气了。
    嬉闹间,大家陪着我疯累了、闹够了,让这片精神状态终于有种回溯以前的感觉,幸福得我笑弯了眼角,有种欣慰的满足感。
    白狐用手指揉了揉我的短发,亲昵问道:“那是什么表情?”
    我指了指自己,确认白狐是在问我后,眼神放柔道:“这种表情应该就是所谓的……欣慰。看着你们四个,还真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喜悦感呢。”
    段翼一脸黑线望向我,没有搭话。
    鸿塘低咒一声:“真他妈地欠收拾!”
    白狐笑成一脸奸诈,缓缓贴近,耳语道:“娘哦,儿要吃奶。”
    我嘴角抽筋,半晌,抬手指向花青,颤巍巍道:“去找你奶妈。”
    花青一手抚额,轻扯唇角:“这一定是说我。”
    我乍舌:“你怎么知道?”
    花青转目过来,分析道:“一般来讲,米粒不会和段翼开这种玩笑;两般来讲,如果你说鸿塘,他一定咆吼你,三般来说,米粒一定会柿子拿软地捏,欺负我不能视。”
    白狐接话道:“花青,你的不能视还真挺骇人的。”
    花青淡淡一笑:“如果不锋利些,怎么保护自己心爱之人不受伤害?”
    白狐接着道:“但愿你的刺分得清敌我,别将自己人串成针孔,缝补成木偶,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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