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少女顿时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她恨得推了一把少年,可入手处的肌肉结实得跟石头一样,没推动少年分毫倒是弄得自己手心疼得很,少女红着眼眶,骂道:“端木雷!你个混蛋,这把破枪刮坏了我的裙子!你还不给我道歉!这是我最喜欢的裙子!”
那名唤端木雷的少年忽然抬起头望向少女,那漆黑得折射不进一丝一毫的阳光死死地瞪着少女,满是阴狠的神色:“你刚才说什么?”
少女怔了一下,随即咬紧了唇,眼泪流了下来,哭喊道:“破枪破枪破枪!”只有在说这把枪的时候这个讨厌的端木雷才会有反应。
“你敢骂我的枪?”端木雷的神情顿时狰狞起来,他将长枪背在身后,握在身侧的拳头抑制不住地颤抖着,若不是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上,他定要揍得她满地找牙!
莫雨桐瞧着情况不对,瞟了一眼燕青,燕青自然也是瞧见了这一幕,对身后跟着的下仆道:“告诉雷少爷,在乙字演武厅等我。”
“燕师傅,我、我去吧……”那名下仆还未答应便听端木轩细细地开了口。
燕青蹙了下眉头,实在不想让端木轩与端木雷再有什么交集,正要找些借口便听端木轩稍稍扬高了声音,道:“我好久没看到雷哥哥了,我想趁现在同他说说话。”他顿了顿,面带愧疚地道:“上次我不小心练武受了伤,只因他在我身边陪着便被娘亲施以家法,我还未和雷哥哥好生道个歉。”
燕青闻言也不好再拒绝,只得道:“那便麻烦轩少爷了。”
端木轩亮了眼睛,忙点了点头,走了几步这才想起将手中的宝剑纳入指尖,跑了过去:“雷、雷哥哥。”
端木雷见到来人,避如蛇蝎般忙退后了几步。
每逢端木轩便没有好事,若是被撞见,他定要被那个恶毒的女人暴打一顿,身后的鞭痕现在仍是火辣辣的疼,他如何能不躲?
端木轩极为受伤地瞅了一眼端木雷。
那少女见端木轩来了,哭得更凶:“轩哥哥,这个野小子欺负我!”
端木轩不太想搭理他,只眼巴巴地瞅着端木雷。
端木雷蹙了蹙眉,只觉着晦气,他远远地瞅了一眼燕青,暗道怎么这么不是时候,自己太过冲动了,好不容易将一套枪法练熟了想让燕青大哥看一下,就这么突兀地跑了出来,还撞上了这两人,真是晦气!
莫雨桐见三人气氛如此奇怪,忍不住出言询问:“这人是……”
燕青叹了口气,解释道:“那名黑衣少年是家主故去的一位姬妾的儿子,虽然是长子,但非嫡子,因其母出身有异,一直……不太得宠。而那粉衣的少女,则是家主亲弟的女儿。”
莫雨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黑衣少年,发现那少年也是年纪轻轻修为却不低,显示出的等级虽不是问号,但也有六十五级。
燕青见那边情况不太理想,便仍是将下仆叫了去,转身对莫雨桐与连耀两人道:“小孩子脾气,今日吵架明日和好,两位莫要笑话。翟真人,毛真人,这边请。”
连耀顿时忍俊不禁,一想到是自己起的名字更是止不住笑意。
听到自己被以“毛真人”相称,莫雨桐则无奈地摇了摇头。
燕青察觉到气氛不对,疑惑地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无事。”连耀忍了笑意,淡淡地道,“他姓莫。”
燕青恍然大悟,道:“噢,原是如此,翟真人,莫真人,里面请。”
端木家家主并不在府内,与燕青传音过后得知连耀与莫雨桐来此,便叫燕青好生行了待客之道。
宴席很快上来了,几荤几素叫毒哥看得只留口水。
燕青为两人开了坛好酒,各自斟满后,便吃着美食饮着美酒地高谈阔论起来,莫雨桐万万没想到,连耀看似冷清孤傲,然则却十分见多识广,只是对燕青所言稍加补充便又是另一重境地,莫雨桐吃得有趣,听得有趣,难免也就多喝了几杯。
燕青再次抬起酒杯,对两人道:“不知二位来绿踪城所为何事,在下兴许能帮上一帮。”
莫雨桐答道:“我们是有事求见宁采萍宁域主的。”
燕青爽朗一笑,道:“这个好说,待我家主回来修书一封便可引荐二位前入域主府第。只是域主现今人也不在绿踪城,还要几位稍候几日了。”
连耀抿了口酒,明明已有大半瓶竹叶青入了腹内,仍是姿容优雅浑然不见醉意,“不知宁域主去往何处了?”
燕青答道:“过些日子正巧是城内历练之日,域主以防万一亲自去她一位老友那里求救急的丹药去了。”
莫雨桐诧异地问道:“历练之日?”
燕青哈哈笑道:“莫道友有所不知,我绿踪城有一个密宝名唤‘表里山河’,虽是一幅画卷,但若是入得其内幻境,处处皆是凶险万分。此外,‘表里山河’内还豢养着宁域主的诸多妖兽,若是能有人通过试炼,其修为便会大大增进,域主也会有相应的奖励。”
一提起妖兽,莫雨桐便对此极为感兴趣,忙问道:“若是想参加这试炼,要如何为之?”
燕青端起酒盏牛饮一口,解释道:“非我有意引得莫道友垂涎,只是这密宝着实珍贵,只能给绿踪城贵胄使用。”
莫雨桐闻言,顿时泄了气,他抿了抿唇,暗道一句无妨便淡然一笑,道:“与我无缘,只是有些可惜。”
燕青拍了拍莫雨桐的肩膀,朗声道:“莫真人的机缘不在此处便会在别处,总归会有的。”
莫雨桐也不是耿耿于怀之人,当下便道:“是。”
席间又再饮了几杯酒,莫雨桐便觉有些上头,脑袋晕乎乎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朝着连耀的方向倾倒。
连耀见状,一手扶在摇摇晃晃的毒哥背后,对燕青道:“抱歉,家徒不胜酒力,不如今日就饮到这里吧。”
“是在下考虑不周了。”燕青忙招来小厮,道:“带两位真人下去歇息。”
☆、61·无闲逛,不知事。
连耀一路搀扶着莫雨桐回了客房。
客房内摆设清雅别致,墙面上挂着墨竹图极具文人之风。
莫雨桐虽然有些醉意,但仍是残留了几分意识,他就着下人送上来的水洗漱过后,坐在床边,晕晕沉沉的脑袋靠在床柱上,瞪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望着连耀,忽的打了一个酒嗝,却迷蒙着双眼对此浑不在意地道:“连耀真人……”
此刻下人已经退去,叫了真名自然是无碍。
连耀见他醉眼朦胧,已是迷糊多清醒少,当下无奈地叹了口气。百年来,他见过不少酒鬼,发疯的有之,絮絮叨叨变成老妈子的有之,哭天抢地闹情绪的有之……百态当中,最让人觉着舒坦的便是倒头就睡的。
眼见着莫雨桐似是要发酒后疯,连耀虽是有些无奈,但却想要看看这平日里淡然温和的青年喝醉了酒究竟会是怎样一副形容,也就忍着那酒味,轻声回道:“嗯?”
“真人……”莫雨桐浅浅地打了个酒嗝,道:“你看今天夜凉如水,月色极好,不如我们好好畅谈一番心事如何?”他虽的确有七分醉意,但尚有一丝清醒,眼见着今夜的连耀,坐在烛火旁边,平日里冷傲的面容也被打得温和了,莫雨桐便生了别的心思,想要问一问平日里不方便问的事情。
连耀坐在桌边,拨弄了一下烛火,道:“谈心事?你与我有何心事可谈?”
莫雨桐眨了眨醉眼,略歪了头望着连耀,想了好久才道:“连耀真人为何要特地来一趟南域呢?”橙玉冰晶固然重要,但依照连耀的本事,没必要非得跟他跋涉千里赶来绿踪城,更何况,他记得当初连耀便说过本就有意要来南域。
“为了寻一个人。”
莫雨桐迷惑地道:“寻人?”
“一个同你一样的人。”
“同我一样的人?”莫雨桐仍是有些迷茫,酒精让他的脑子反应极慢,缓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地道,“哦,我晓得了,大抵是同我一样能融合橙玉冰晶的人。”
连耀瞧他此刻的样子,竟是有几分憨态可掬,忍不住弯了唇角,眼神柔和地点了点头。
莫雨桐被这一眼望得心跳如鼓,因醉意而布满红晕的脸颊越发灼烧起来,似是感觉酒意越发明显起来,他坐直了身子,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问道:“真人……你寻橙玉冰晶究竟是为何?你的师门又糟了什么大难……”
连耀闻言,笑容凝滞,他一弹指,灭了烛火,随即悄无声息地站起了身,淡淡道:“夜深了,早些休息。”
莫雨桐张了张嘴随即便死心地闭上,见问不出什么只能遗憾地摇了摇头,抬手将衣物脱下,只着了舒适的亵衣便倒头睡去。
连耀静静地站在窗外,听着窗内逐渐平稳的呼吸,知道屋内人睡熟了之后,才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将手放在胸口上,轻轻地按了按。
内里心脏平稳地跳动着,然而就在刚才,那青年黑漆漆的眼睛定定地望向自己,问出了那个问题的时候,这颗一直未曾有过剧烈起伏的心脏居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连耀抿了抿唇,幽紫色的瞳孔里蕴藏着压抑的深沉情绪。
他又望了屋中那人一眼,一转身便消失在原地。
一个时辰过后,莫雨桐翻了个身,在他翻身的瞬间,有什么东西从床榻上掉了下来。
一团如火似的毛球张开了四肢,黑溜溜的大眼在夜色中眨了眨,视物毫无障碍,野轨蹿到门口,吱呀一声用脑袋顶开了房门。
一夜好眠,莫雨桐一觉醒来竟是浑身舒坦,全然没有宿醉后的头痛难堪。也不知是因为修真改善了体质的关系,还是因为燕青给他们喝的那壶竹叶青酒性温和。
他换好一身衣裳,洗漱过后,便欲出门寻连耀一起去看看这绿踪城的风土人情,还未出得院门便听见阵阵破空声响起,伴随着金戈相撞的清吟声。
莫雨桐忍不住一路寻了过去,却见一个四四方方,横纵足有十余丈的演武场。
场上两个少年正在交战,其一持着一柄血红长枪,目似野狼,正挥出迅猛一击,在空中划破一道红色的痕迹,正是端木雷。与他对战的则是端木轩,他持着一柄银黑色的长剑,见端木雷这一击呈雷霆万钧之势兜面压来当下横剑去拦,未料力道与技巧都差了许多,被那精铁的枪头撞在剑刃上,生生被推出去十余步远,将将退出在演武场的边缘处,便见端木雷骤然收了枪。
莫雨桐禁不住多瞧了端木雷几眼,只觉着他的枪法收放有余,说发力便发力,说收手便可顷刻间将所有力道收回。
端木轩被震得虎口发麻,在端木雷收了长枪之时当下便握不住手中的长剑,锵的一声,银黑色的长剑掉落在地。
燕青见状面色一寒,张嘴喝道:“轩少爷!丢了剑你还如何使得术法?!”
“对、对不起……”端木轩忙蹲下。身将长剑捡起,可双手被震得失去了知觉,只得用捧的,极为狼狈地将长剑抱在怀中。
燕青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转身对莫雨桐道:“莫真人起得可真早啊!”
莫雨桐忙应道:“哪里,我不胜酒力,昨夜失礼了。”
“哈哈哈,无妨!酒量这回事多练练即是。倒是真人的师傅,那一壶竹叶青喝了都不见醉意,当真海量!”
莫雨桐微微笑着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看向两个少年,问道:“这是在……”
燕青毫不藏私,直言不讳地道:“绿踪城各大家族虽都是研习御兽师一脉,但都有家传秘术用以防身。两位少爷便是在研习护身之术。”
他顿了下,见两个少年皆都大汗淋漓便道:“二位少爷先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