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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洁!它可以是爱情美好而神圣的诠释,也可以是人性中近乎扭曲的执念。
原来他要的一直都不是爱情。
安以默,原来你只是一个宠物而已呵!多么可笑,你居然还傻傻地期待那个人的爱情?
从那天开始,安以默开始拒绝进食。
她对殷煌提的唯一要求就是:“放我走!不然我就死!”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竟然会说出那样疯狂的话来逼迫他,要么走,要么死,让他选。既然你不愿放我走,那么就留下来彼此折磨吧!
各种强灌无果,殷煌抓着她手腕,唇抵着唇,以及其亲密的姿势诉说残忍。
“见过植物人是怎么一天天活下去的吗?宝贝,别逼我!”
一阵彻骨寒意袭遍心头,失焦的目光也终于有了反应,大大的干涸的眼睛里涌上一片湿热。他竟然要用这样的方法来对她。
“殷煌,你是个疯子!”
“是,我是疯子!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了!”
高大的身躯沉沉覆下,不顾她的虚弱,狂虐地要她。
泪,湿了枕头,也湿了他的胸膛。
他一边要她,一边痛苦不堪。如果失去她比下地狱更可怕,那么,一起下地狱吧!
当痛到麻木,嫣红的血色也在身下漫无边际地晕开……
殷煌本不甚在意,痛,蒙蔽了双眼,疯狂驰骋,一如当初的强爱撕裂。当鲜血越涌越多,甚至在白色床单上氤染大片,才蓦地惊醒。
急急从她体内退出,捧起她惨无血色的脸颊,呼吸微弱,双眸紧闭,显然早已痛晕过去。
“宝贝,宝贝……”他颤声唤她,她好像睡着了一样,全无反应。一手探向她身下,血仍止不住地往外流,出手湿腻,一手鲜红。
“安以默!安以默!”殷煌发急地大吼,用力摇晃。
血,越流越多……
扯过被单将她裹紧,一把抱起,疯了似的往外冲,一边跑一边喊:“宝贝别怕,没事的,老公救你,老公一定会救你,你会没事的,别怕……”
安以默缓缓掀开沉重的眼帘,入目是一片白,刺眼,病态的白。转转眼珠,四周是她所熟悉的摆设,点滴架,单人床,病号服……看来自己又住院了。记得她好像是跟殷煌在床上,当时殷煌弄得她很痛,痛得浑身冒冷汗,估计后来就昏过去了吧!不过这种事情竟然会做到住院,自己好像越来越不中用了。
门轻轻被推开,又轻轻被带上。轻快的脚步绝不是那人的,安以默看过去,一张舔舔的笑脸在眼前绽放。
“咦,醒啦!点滴快挂完了,再给你换一瓶。”护士笑着说。
“谢谢!”她张张嘴,声音沙哑难听。
“你呀!失血过多,身体又虚弱得不得了。要好好休养一阵才能复原呢!”护士一边拔出针头,一边说,“而且以你目前的体质情况也不宜受孕,就算,就算没有房事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孩子,所以你也别太伤心自责。不过幸好这次流产没有伤到子宫,你这么年轻,只要养好身体,以后有的是机会要孩子。”
安以默茫然看着护士,为什么她说的话一句也听不懂?
“你说什么?流产?孩子?什么意思?”
护士挑眉:“你还不知道吗?”
接着恍然:“也是,才两个月不到,的确不易察觉。”
重新接驳好点滴,护士安慰她:“不知道也好,就不会倾注太多感情,加上月份小,也不容易伤身。不过你真的要好好休养,想要一个健康的宝宝,妈妈身体健康最重要。”
护士端着托盘出去了,留下安以默躺在床上怔怔发呆。
她的孩子,她居然有过一个孩子却不知道!多么可笑!
她本有机会做妈妈的,她本该好好保护这个未成形的小生命的,可是没有!他来了又走了,好像全与她无关。
伸手抚上平坦的小腹,她感觉不到他曾经在那里存在过。也许这就是报应,她害死了自己的至亲,所以现在老天把她的孩子也收走了。
无声的哭泣掩在被底,直至撕心裂肺。
流产之后,安以默似乎变得异常安静,不再与殷煌哭闹,也不吵着要离婚或是离开。每日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连花园也不去。
殷煌让她吃就吃,让她睡就睡,好像变成了一具完全听从指令,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空壳。而这样的安以默却让殷煌感到害怕。他宁愿她跟自己吵,跟自己闹,也不愿看见她空洞绝望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一切都不在乎。
他依然禁锢着她,却不敢再面对她。
他们的孩子没了,殷煌并没有太多遗憾。孩子对他来说本就可有可无,就算有了孩子,他也从没打算让孩子钱扯掉安以默太多的心神和注意力。
令他感到深切痛苦与懊悔的是自己对她的伤害。他的疯狂害得心爱的女人流产,那天看着她惨白着小脸,血流成河的样子,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份痛楚与自责让他恨不得杀了自己。他发誓要守护一生的女人被自己亲手伤害至此,每每闭上眼就看见安以默倒在血泊之中,自己满手血腥,这一切都让他恐惧得不敢面对。
自从医院回来之后,殷煌没有再与安以默同床,两人分房而睡,一个痛苦,一个绝望……
在这一段安以默麻木到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掉的日子里,小蔚是她唯一感觉自己还活着的精神慰藉。
放寒假了,小蔚除了训练几乎都窝在安以默房里陪她聊天,吃饭,甚至看电视,打游戏。当然,基本上都是小蔚玩,安以默在一边看着,静静地不发一言。
“妈咪,我们出去走走吧,外面下雪了。”小蔚手里提着一截甘蔗跑进来,兴奋得手舞足蹈。
下雪了吗?安以默茫茫然朝窗外望去,这才发现天地间竟是一片雪白。
“仓吉师傅又奖励你了?”看着小蔚手里的甘蔗,安以默不禁回忆过往,才短短一年而已,为何感觉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小蔚也长高了许多,已经快到她肩膀了。
小蔚把甘蔗塞到安以默手里:“妈咪,今天甘蔗特别甜,你尝尝。”
“好!”她微笑着咬了一口,细细嚼,甘甜的汁水冰冰凉凉,顺着喉咙滑入,沁入心脾。
“好甜!”真甜啊!一如曾以为的幸福美满。
“妈咪,出去走走吧,出去吧!别老呆在屋子里。”小蔚过来拉她,一个劲往外走。
“好吧!”拗不过他,她无奈答应。
一路从楼梯转下来,经过的佣人全都以惊诧的目光看着安以默,这还是夫人半个月来第一次下楼。
安以默径自往外走,小蔚轻扯她手:“妈咪,把外套穿上,外面冷!”
目光落在小蔚臂弯里挂着的大衣上,这个贴心的孩子。
接过他手上的大衣穿上,嗯,有些大了呢!这是殷煌照着她以前的尺寸叫人采办的,这段日子以来,真的瘦了好多,她都不敢照镜子了。
门一推开,就有冷风灌进来,安以默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妈咪冷吗?要不我们回房间吧!”小蔚上前握住她手。
“不用,好久没出来了,随便走走吧!”
雪下得不大,山间已是一片白,想必昨晚下了一夜的雪。
“仓吉师傅还在吗?”安以默边走边跟小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嗯,还在!”小蔚呵呵一笑,“就是特别想念妈咪做的红烧猪蹄。”
“呵呵……”是啊!好久没有下厨了,连带着也欠了师傅好多猪蹄,至少该去对师傅打个招呼,说声抱歉的。
休息室里,仓吉师傅依旧黑袍白须,独坐一隅,闭目冥想。
“师傅!”安以默鞠躬致礼。
仓吉闭目不语,安以默朝小蔚看了一眼,小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被安以默止住。
她上前一步:“师傅身体还好吗?好久没来看您了,真是抱歉!”
仓吉终于缓缓掀开眼帘,一双利目在安以默身上打量:“我向来很好,只是你看来并不太好!”
安以默和小蔚同时露出惊诧的表情,这么久以来,他们第一次知道仓吉师傅居然会说中文,而且还说的这么标准。
“不用那样看着我,好歹我在中国生活了二十多年,不会讲中文岂非笑话?”仓吉说着站起来身来,看了小蔚一眼。
小蔚恭敬地朝仓吉一鞠躬,退出去。
安以默搞不清这两人之间打什么哑谜,疑惑地看着仓吉。
“那小子求我带你离开,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现在就走。”仓吉开门见山,一出口就让安以默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师傅愿意带我离开?”
“与其过得那么痛苦,不如远走高飞,走还是不走,你自己决定,我给你十分钟考虑。”
曾经以死威胁要离开那人,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不知为何她竟犹豫了。是还爱着吗?不,不不!她飞快否定这一闪而过的想法。
只是天下之大,她能去哪里呢?以殷煌的势力,可能她前脚才跨出大门,就被他抓回来了。
似乎看出她的犹豫,仓吉给出建议:“你可以出国。”
“出国?可,可是我连护照,身份证都没带出来。”再要回去拿,不是会引起佣人的疑心?
“都在这里,还有机票和钱。”仓吉拿出一个大大的信封,“既然我答应了那小子,就一定会帮你到底。下午2点的飞机,直飞曼谷,那里有人会接应你,对方很可靠,是我的老朋友,你可以放心。”
“小蔚……”安以默喃念着那孩子的名字,她何德何能让那孩子这样帮她?
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安以默连忙摇头:“不行!要是殷煌知道是小蔚做的,一定不会放过他。”她不能害了小蔚,殷煌的六亲不认她太领教了。
“放心吧!送你去机场之后,我就带他去山上修炼一段日子。届时,殷先生该不会有精力顾及一个孩子。”
安以默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仓吉师傅,谢谢您!”除了感谢,她什么都给不了。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得罪殷煌会给自己惹来多大的麻烦,她与仓吉萍水相逢,谈不上什么交情,他却愿意冒这么大风险帮她。
仓吉笑了,认识以来第一次见这一脸严肃的老头笑。
“吃了这么久的红烧猪蹄可不是白吃的,多少该出点力。”
安以默也笑了,摊摊手问:“你打算怎么把我带出去?”
仓吉拍拍手边超大行李箱:“我们走吧!”
☆、第一百零一章 宝贝,我放你自由
101
仓吉师傅每次来上课都是自己开车来的,所以当安以默被装入超大行李箱一路拖出来的时候,她还听到热心的司机大叔问小蔚要不要帮忙搬行李。
“不用,谢谢!师傅的东西向来不许人碰。”小蔚淡声拒绝。
司机大叔依旧热心加八卦:“这么大的行李箱,后备箱放不进去吧!需要我开商务车送你们吗?”
小蔚的声音更冷了:“不用,直接放后座就行!”
在司机大叔热情的目光下,小蔚打开车后门,仓吉小心翼翼将行李箱轻轻放到后座上。又听到司机大叔的感慨:“仓吉师傅真是*惜物品呀!不像咱们先生,除了夫人的东西都是扔的,呵呵……”
安以默躺在行李箱里默默黑线:“大叔,你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终于,仓吉驱车离开了山顶别墅,直到下了山开除一段路,小蔚才敢把安以默放出来。
回望那一片山脊,视线渐渐模糊。那里是她的家,里面住着她心*的男人,她曾经在那里得到过温暖,幸福和*,只是这一切消失得太快,以至于她几乎以为那只是一场梦。也许太过美好的东西都短暂,因为那本就不合理,连老天都嫉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