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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的烟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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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比子俞长五岁,初次相逢,在他十三岁那年。
  他自幼便满怀报国志向,可憎当朝君主无能,他便生出改朝换代重振山河的念头。
  自此,矗立一国中央的皇城便是他从此最大的向往。
  一年月圆,宫里人忙碌赏月欢庆。
  防守疏松,再加上对地势的熟知,他很成功的混进宫中,躲在城墙一角,看那皇宫一方天空绽开的绚烂烟火。
  他就是在那时认识苏子俞的。
  小小的苏子俞躲在他身旁的草垛中,不及他询问那人是如何来到了这里,那人已眨着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眸向他讨好的笑笑,“拜托别出声,我是背着师父溜出来的,看完就走。”
  两个人完全是不同的心境,可他们却在一起安静的赏了一夜烟花。
  缘起如何,未来的路又将如何。
  那夜的他们不曾猜测。
  看过了醉眼繁花,结识于年少佳期。
  无论于谁,都是一生无憾。
  苏子俞看着愣怔在原地的君朔,轻轻笑笑,弯腰拎起坠落地面的笸篮便向内走去。
  走过君朔的时候,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猛然揽入怀中,力度之大,感到额头碰上一坚实的胸膛甚至有了痛感。
  扣在腰间的手掌渗出了细汗,他能感受到。
  永远无所畏惧的阿莫是怎么了,原来他也会害怕么。
  “为什么不回宫?故意的?你想要朕发疯是么!”
  苏子俞的后颈被死死固定,脑袋抵在君朔胸膛上,只听得到他的语气,却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心中轻叹,当是那人该要动怒了。
  “我……”
  “不要再有一次了。”出乎意料,君朔并未责难,眼前人是他失而复得的至珍,他又怎能另加责备?
  收紧臂膀,似乎一旦放开,那个可恶的人便会离开他,“这三月是怎样过来的?你当初如何逃脱困境的?”
  “阿莫,我要透不过气了。”子俞挣了挣,君朔总算放松了一些。
  “当日虽中一剑,但侥幸躲过要害,后跌落山崖却也算是九死一生,借了局势,趁乱脱困。”
  君朔心知子俞不过不想让他担心过多,重伤在身,又怎能如所说一般轻松容易。
  所幸子俞曾在梅庄修得一身过人武艺,强技傍身,也才得以陷境逃脱。
  可其中又遭受了多少苦,言语怎能说的清楚。
  他不想说,他便不再问。
  至少如今总算知道,他还在,他还好。
  “你的伤势呢?”
  “无碍了。”子俞笑了笑,摇了摇手中笸篮,“饿了么?这三月我又学会了不少。”
  “让朕看看你的伤。”君朔完全不理会子俞刻意转移话题的把戏。
  “阿莫。”子俞有些无奈,阿莫这三月似乎变了不少,变得……多了些许孩童心性。
  “晚饭后再……”
  “朕自己来!”子俞的衣衫算是单薄,在君朔近乎野蛮的撕扯下很轻易的便破裂开来。
  瓷玉白肤太过明媚,所以上面攀爬的疤痕看着格外刺眼。
  那样丑陋,那样沉重的疤痕,竟纠缠在他的子俞身上!
  苏子俞淡笑,伸手拢紧了衣衫,没有言语。
  “回宫,朕给你敷最好的伤药。”
  “阿莫,早就不疼了。”
  伤已结痂,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原来,他担心他的伤势,他却心疼他的担心。
  可子俞受尽苦痛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在怀疑在猜忌,他在遥远的远方看不到他。
  原来苏子俞枉有天人之资,却在人海之中结识了他。
  结识了他,便结识了他一生的劫难。
  ***
  晚饭简单清爽,吃惯了宫中鱼肉,对于这样饭食倒是十分怀恋。
  “太久没有让你施展身手,没想到你的厨艺却增进不少。”
  “我贿赂了宫里的林师傅,馋了便会自己做些东西,不过都是瞒着你的。”
  君朔大笑,“原来你早已瞧不上宫里那些所谓的佳肴了。”
  “不习惯而已。”子俞勾了勾嘴角。
  君朔夹了一些菜,放下木筷,“子俞,明日,我们驾马去梅庄。”
  这一语,总算让一向沉稳的苏子俞心生惊讶。“宫中事务该如何。”
  “暂让丞相再代理几日,他们总该为朕处理一些事,不然养着他们又有何用。”
  “嗯,明天,我们便出发。”
  未想真是福祸相依,子俞只觉当初经历过的折磨已不算什么。
  人生本不该太多计较,有了这一刻,他便已能知足。
作者有话要说:  

  ☆、重回当年路(三)

  隔日早醒,薄雪趁夜落满了枝头,推开屋门,放眼只余银装素裹零星妆点。
  要回梅庄去了,阔别多年,那里是否还如记忆中的样子一般。
  “子俞,我们不能在梅庄逗留太久。”
  步出小屋,挂好封闭的铁锁,满面笑意,“我不贪心的。”
  还能走这一遭,早已欣欢,又怎会奢求多余。
  厩房骏马也迫不及待,荒废了太久,它也想纵情奔走一回。
  “可需朕与你同骑。”
  “阿莫,不要小瞧了我,御马驰骋,我不曾落后。”
  心照不宣,笑声悠扬。
  毕竟是沙场共同面对过枪戟利刃的人,对于彼此太过熟悉,这些年不曾表达过什么,可他们未有抛却了那份了解。
  因为有的东西,三言两语道不清,反轻薄了情谊。
  “朕曾驾马总是不及你,如今若是胜过你,可别说朕欺你旧疾在身。”
  不必多言。
  长鞭一挥一落间,仿若又回数年前,曾记年少意气时,不惧戎马负流年。
  “阿莫,我会赶在你之前。”
  永远走在他的前方,预测种种灾祸福兮,替他承接所有的不幸。
  他苏子俞绝非圣人,只怪一生执念深,太怕想要保护的人却在自己眼前受伤负累。
  其实他是自私的吧,先一步去面对所有的莫测,收下了苦痛,可却要将心伤令谁尝……
  鸣鞭走马,复观往日沧景。
  故土重回,还看今朝荣华。
  那时那日,成为了君朔脑海中的永恒。
  如子俞亲言一般,他的子俞,从来不贪心。
  只是很久以后的他再想起这段短暂时光里有关那人的所有回忆,他都会贪恋其中难以自拔,只恨一段光阴流逝太快,不允他细细品味留念想。
  ***
  马蹄落过的地方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记,雪融的慢,将至梅庄,雪色却未消减,马背上的人不见疲倦。
  远远已能看见,那坐落在幽静云深处的山庄。
  安置了马匹,两人徒步而去。
  古老的暗色牌匾高悬,遒劲有力的梅庄二字是师父亲自刻画。
  他回来了,他回到梅庄了,回到了这个属他本根所在的地方。
  “师兄弟们应是都睡了。”赶了一天的路,此时已入夜。
  子俞笑着眨眨眼,一手捏着君朔手腕便向内走,“我们去给师兄一个惊喜。”
  君朔看着子俞,眼里是毫不保留的宠溺,这便是他的子俞,有孩童一般的心性。
  “不要吵醒了大家。”
  梅庄二门紧闭,此时叩门也不合礼节,但这难不倒他们,飞檐走壁,亦是他二人的强项。
  黑衫白衣,夜空之中飞舞翩翩,没有费太多力气,便已落入院中。
  “何人擅闯梅庄!”
  两人不过刚落地,便听到了一声怒吼,这时辰了,原有人真的未睡。
  “那暴躁的声音也只有师兄能发出了。”苏子俞浅笑,看着飞身前来“擒拿”他们的人。
  来人本是怒火冲天,却在看清眼前的人后,一腔怒火转成空。
  “师兄,好久不见。”
  ***
  月圆夜深,三人相坐百年松旁把酒言欢,心中有太多事想去倾诉,可本为男儿不擅言辞,无需多言,一切只在举酒间。
  “君谨莫,还好子俞平安,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
  “朕比你更再意他的安危。”
  子俞无奈的看着那两人,完全插不了话,难得回一次梅庄,却被那两个没兴致的家伙糟蹋了。
  “你这梅庄打理的不怎么好,与当年你师父还在时相比差多了。”
  “这天下被你管治的也不见太好,我们梅庄人吃不到国家的米粮,只有自耕自给。”
  继续默默无言独望天,顺便再喝一口师兄酿的酒。
  “你今晚都喝了多少了,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么!”君朔一手夺过瓷杯,眼里有不满。
  常肃转身抱走了酒坛,同样的不愿他贪杯。
  “你俩难得意见一致,我很欣慰。”
  “少在这给我学师父装老成。”常肃曲指弹在子俞后脑上,忍不住笑开。
  “你们会留多久。”
  “天亮,就离开吧。”
  君朔诧异不解,他竟要这样急的离开?“子俞,多一两天无碍的。”
  “对啊,其余师弟们都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相见相别的太隆重了我会不适应,就不要告诉他们了,我总是要离开的。”
  “你怕离别伤悲会让他们难过,那怎么不避讳着我?你完全不考虑你师兄的感受么。”常肃摇摇头,同处梅庄,待遇却完全不相同。
  “这么多年你习惯了嘛。”
  三人相视而笑。
  君朔望着子俞的侧脸,只觉得温暖。
  他知道了,子俞不多留恋梅庄,是为了他着想,他的霸业不在这里,子俞便陪他去他心中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兜转终回朝

  雪后的梅庄更见水色山光,子俞起身眺望向远处,他还清楚的记得,打坐晨练的生堂在哪,大家安身的宿房在哪,师父的清居,烧饭的厨室……每一处,他都记得格外清晰。
  天光渐亮,分离的时刻已不远了。
  “等我去祭拜师父,稍后在走。”
  师父坟茔在后山,很久没有拜拜他老人家了,子俞想着,似乎眼前又浮现那个分明慈爱却故作威严的老人,不禁笑得温暖。
  师父坟上不见荒迹,应是被师兄们照顾的很好。
  “愚徒不孝,一别数载不曾归乡,师父,子俞实在不孝……”
  他入梅庄时不过五岁,十七出庄陪君朔南征北战夺取江山,如今再回故里,已是二十又二了。
  他并不算长的人生岁月中,多数时光却都是在梅庄度过的,若说此生还有什么地方是他甘愿铭记一生的,也只有这里而已。
  还有一处,罚训房。
  弟子们犯了门规,无论是谁,师父都会不留情面的狠狠责罚。
  他算是知礼守训的乖巧弟子,而师兄就比较惨了,罚训房总能见到师兄的身影,有过一段时间师兄受罚的厉害,以致后臀肿胀不堪许久无法安坐。
  那些日子通常是小黑屋里摇曳着零星灯火,而他却握着药瓶仔细为师兄敷药。
  现在想想,那时还能背着师父使使性子的孩童时期,其实是十分珍贵的。
  ***
  风雪宫,缟飘摇。
  皇宫角落还有这样一个女子,很多人都快要遗忘。
  她来到这里不少日子,可甚至有许多人都无法叫出她的名字。
  冠以她的,从来只有秦南第一美人这个敷衍的称号。
  一柱冷香轻焚,燃了谁人幽魂。
  “苏子俞,来生不入皇城门。”
  自得太师死讯,许多人虽面上不表露,但暗自仍是窃喜的。
  自古以来,君王若是沉迷美色定无好果,何况皇帝钟心之人还是一个男子,如此有违伦理,天下人都难以接受。
  可也并非无人真心为太师心伤,比如君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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