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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景莲完全是挑衅的口吻,子衿头疼,有些胆战心惊地看向顾彦深——就是因为知道,这两人只要撞在了一起,中间又夹着一个自己的时候,一定会是这样剑拔弩张的形式,所以她才不敢和顾彦深说实话。
不过老天爷明显就是和她过不去,她最不想要的,偏偏要送到她的面前,还要让她这样的措手不及。
“你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再重复一次。”
顾彦深精致的五官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过浓眉却是微微蹙着,低沉的嗓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沉稳,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不过是人都知道,他刚刚不可能没有听清楚,不过就是存心为难乔景莲而已。
果然,乔景莲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原本还一脸挑衅的摸样,这会儿,英俊的脸颊有些扭曲,他伸手指了指顾彦深,“别和我兜圈子,顾彦深,你不是很拽么?不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么?现在不敢了?”
“……乔景莲……”
子衿见两人的形式越来越不对劲,她知道,顾彦深个性虽是沉稳,可是也不是一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人,乔景莲的脾气又比较直接,现在他们还在公共场所,她可真是不希望闹出点什么事来,明天要是上了头条,到时候该怎么收场?
“……乔景莲,你……”
“你闭嘴!”
子衿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乔景莲打断,他的手紧紧地掐着她的细腰,居高临下地撇了怀里的女人一眼,冷笑,“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怕了么?申子衿,我刚刚问你了,老老实实和我说,我也许会考虑你提出的要求,如果你骗我,我会拴着你一辈子,也不会让你舒服。”
“…………”
子衿心里一阵怒火旺盛,她觉得乔景莲真是无聊,可是张嘴想要说出口的话,却是被对面面色深沉的顾彦深打断。
男人双手插着西裤口袋,昂藏在挺括西装下的颀长的身躯,在这一瞬间,散发出一种凌人的气势,浑厚的嗓音,像是带着几分讥讽,也透着一种与身居来的霸气,“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我的回答,必须是要和她的相反,才是你期望的?”
他轻笑,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凌然的光芒,绝色倾城一般,“你刚刚问了什么,再重复一次?”
“……顾彦深,你——”
“如果连重复问我一遍的勇气都没有,你又有什么资格来知道我的答案?”
“…………”
乔景莲薄唇紧紧地抿着,他知道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有多强,他同样知道,想要凌驾在他的身上有多困难,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甘心,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压在头上,对于顾彦深,乔景莲就是这样的感觉。
不会有兄弟之情,血缘这种奇妙的感觉,更不可能在他们之间产生。
——他现在,心里有多扭曲?扭曲的只是想要让顾彦深不舒服,不管是用哪一种方法,哪怕是用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去打击他,只要他不舒服,他就会觉得舒服。
“她是不是你的女人,这个问题,是你真的没有听清楚,还是不敢回答?”
顾彦深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冷硬的弧度,男人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乔景莲身边的女人,长腿朝着两人陡然迈近一步,下一秒,在乔景莲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已经伸手,一把扯过子衿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扯入了自己的怀里,这才出声,听似平稳的音调,透着几分明显的柔软,可是那些柔软,不过只是给予了此刻在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哪怕,刚刚他是用最快的速度抢过来的女人。
可是那又如何?
过程是怎么样的,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结果就是——她现在,在他的怀里!
顾彦深挑起一边的眉毛,子衿并没有挣扎,很是乖顺地站在他的身边,他伸手,捏住了她的肩膀,这样大胆的举动,就算不会显得暧昧,却也刺痛了乔景莲的心。
而他柔软的嗓音之中,又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强势,话都是对着乔景莲说的,“是不是我的女人,这个范围有点广,但是我不想否认自己的想法,我确实是想让她承认,她是我的女人。不过如果她不愿意承认,那么必定是我做的还不够好,或者是有什么人和事,还让她有所顾忌,那么她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当然你想听我的回答,我一定会如你所愿——”
乔景莲脸色铁青地看着顾彦深,眸子深处都是不敢置信。
她不敢相信的是,顾彦深在这样的公共场所,竟然堂而皇之的从自己的身边拉走了自己的女人。
是,这个是他的女人,不是么?
她的法定配偶人,是他乔景莲!可是为什么,现在抓着她的人,却不是自己?
他想要伸手去抓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提不起那最后的一股勇气?就这么站着,全身都紧绷着,眸光透着几分猩红,只听顾彦深云淡风轻的说着对于他而言,那样尖锐的字眼——
“我好像也没有否认过,我很想要她的这份心。所以,老婆这个称呼,也不过就是一个称呼,可是我可以很肯定的说,她总是会成为我的女人的。”
“…………”
乔景莲陡然上前,伸手就想要去抓顾彦深的衣领,男人伸手敏锐地朝后倒退了一步,乔景莲脚步一顿,顾彦深脸色沉沉地出声,“你确定你要在这里和我动手?我劝你不要把事情闹大,我不是第一次和你说这样的话,你一而再再而三来问我,又有什么意思?这个女人,我一直都想要,你不知道么?”
“顾彦深,她是我乔景莲的妻子,就冲着你这几句话,我告诉你,你们这对狗。男女,一辈子都不可能被人认可!”
乔景莲怒极了,冷笑,伸手指着子衿的鼻子,“你和他在一起,你也不怕天打雷劈,你真是……好脏!”
子衿唇瓣一抖,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乔景莲,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彦深刚刚说的那些话,心中有太多的动容,感触,她总是这样的畏首畏尾,可是她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却总是这样义无反顾。
为了自己,他一直都在努力的,义无反顾。
她总是在心中告诉自己,她不怕乔景莲,也不怕他知道,却又一次一次给自己找借口,不想承认自己和顾彦深的关系。
可是现在,她才明白,其实最胆小怕事的人是自己,敢做又不敢当,明明已经发生的事情,偏偏要说没有,这才是最虚伪的不是么?
有些话,大概是真的被顾彦深都给说了,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没有了退路。
可是她现在,却是有一份勇气,就像是当初抱着他的时候,说喜欢他的时候一样,想要喜欢他,想要为他勇敢,是不是也应该从乔景莲这里迈过去?
她不想要偷偷摸摸,她不想要见不得人,却总是将自己隐匿在了黑暗之中,那么,永远都见不到光明。
勇敢,不是光心里想想就可以了的。
勇敢,就是需要自己真的迈出这一步。这一步有多艰难?其实也不是太难,因为身边有个男人,一直都这么牵着她的手,让她前进,她只要往前迈一步就行了。
哪怕真的会是万劫不复,天打雷劈,那又如何?
她似乎,也没有再回头的打算了。
“我脏么?”
子衿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她仰起脖子,看着乔景莲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俊脸,更觉得陌生,“你有什么资格骂我脏?是,你现在有资格这么信誓旦旦地来质问我,可是乔景莲,我们的这段婚姻,到底最先背叛的人是谁?你在外面,和你的情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都不曾过问你什么,你现在又凭什么来质问我?其实这段婚姻的确是从一开始就不正常,不平衡,所以现在,我只是想着结束。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要和你离婚,那是我和你之间的事,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谁也不是不要脸的那个人,因为不需要任何人,我和你,就是这样,犹如站在悬崖上一般的关系。”
一口气将心中的话说出了口,子衿第一次发现,其实也不是那么难。
她伸手,推开了身边的顾彦深,紧了紧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朝着乔景莲走近了两步。
顾彦深不过是眯了眯眼眸,他并没有阻止她,刚刚她说的那些话,他很满意,所以现在她推开自己,他也没有打算拦着。
子衿站在乔景莲面前,攥着手中的手袋,咽了咽口水,稍稍踮起脚尖,凑近了男人的脸颊一侧,她侧了侧脸——
乔景莲只觉得鼻端一股清香的女性气息,很是好闻,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妻子身上有这样一股味儿,能够让他,心神激荡起来,可是他也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妻子,是一只收起了利爪的小猫,而她现在,显然是对着自己,伸开了所有的利爪,火力全开。
“乔景莲,别逼我了,我手上,不是没有能够让你低头的证据,可是我从来不想拿出来威胁你,但是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会考虑要不要走另一条捷径。”
172,申子衿,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妖精!
那样柔软的女声,近在乔景莲的耳侧,他和她结婚了那么多年,以前是他一心都想要推开这个女人,所以根本就不会给她这样接近自己的机会,而现在,当他想要靠近她一些的时候,她却是卯足劲,只想着推开自己。
她靠的自己这么近,近的,连同是她那软软的呼吸,都在自己的鼻尖,和他的气息教缠在一起,好似触手可及的,却又是咫尺天涯。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还有这样一种气势。
乔景莲俊容沉寂,可是心底深处,却有一种让他难以控制的情绪在激荡。
他眸光闪烁了一下,很快就落在了站在子衿身后的顾彦深身上,这个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永远都是那样一副高高在上,无坚不摧的样子,而他明明应该拥有的妻子,此刻,身上却是透着一种他顾彦深所拥有的凌人气势。
他和她之间,到底是发展到了一种怎么样的程度?
她现在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是顾彦深教她的?或者是……她真的因为顾彦深的存在,所以连那些胆怯都没有了?
这个女人,还是他所认识的申子衿么?
在他放手不管她的这段时间里,她的身上,是不是已经有了太多,别的男人的气息?
…………
“你现在是在威胁我?”
乔景莲侧了侧脸,陡然伸手,想要去抓子衿的手腕,却是不想,被子衿快一步推开了身体,他踉跄了一下,面前的女人,早就已经倒退几步,正谨慎地看着自己,红唇蠕动,依旧是那样轻柔的嗓音,一字一句,却是格外的犀利,“不算,但是如果你要这么认为我,我也不反驳。我从来都不说没有意义的话,应该和你说的,我几乎都已经和你说过了,如果你是真的想通了,我们可以再好好的谈一谈。但是这件事情,我希望不要再牵扯到任何一个第三者。”
子衿一口气说完,转身,视线没有停留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大步朝着餐厅门口走去。
顾彦深一直都站在一旁,刚刚看着子衿凑近了乔景莲,她和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刻意放轻了,所以他并没有听清楚,不过后来乔景莲说到的“威胁”两个字,他听到了,心中自然有所察觉,她和他说的话,并不会是自己不喜欢的,相反,应该是他所期望着的。
只是,这会儿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还是让男人的浓眉微微蹙了蹙。
乔景莲自然是不甘心,想要追上去,顾彦深往边上退了退,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