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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云兮谦虚的点头微笑:“静冈先生过奖了。”
“第一局,乔太太赢。”就算是心里再如何震惊和不相信,荷官也必须执行他的职责。
随着他的话落,有人自动的把放在赌台中间的全部筹码推到了安云兮面前。“承让。”安云兮对着静冈植树笑道。
可是,那笑容子啊后者眼中看上去是那么的刺眼,让他的眼角难以压制的抽搐了一下。
“静冈先生,还要继续吗?”安云兮好心的问道。
“自然,我们的赌局是三场。”静冈植树想也不想的就回答。第一局输,并不代表安云兮赢定了。只要在接下来的两局里,她输了一局,那么最多就是打成平手。
平手!?
静冈植树的眼中闪过一道耻辱的神色,他纵横赌坛一辈子,从未遇到过敌手,更不成输过,即便是平手,也只有在十五年前,同样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里与当时的世界第一赌神进行的赌局,那场旷世赌局的结果是以两人打平为最终结束。
不过,在那场赌局之后,这位曾经的第一人就暴毙而亡。至于怎么死的,恐怕这个世界上只有现在坐在这里的静冈植树心中最了解。
如今,这种被他视为侮辱和羞耻的结局即将要出现在今夜,这让他心里对安云兮的恨意开始以几何形式不断攀升。
静冈植树的话让安云兮微微一笑,清澈的双眼无辜的道:“可是,你现在也没有筹码了。而且,咱们一开始好像就没有设计过出现目前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安云兮用如此无辜的眼神和话语讽刺静冈植树之前的自信。他说自己不会输,但是在刚刚开始的第一局,安云兮就用事实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静冈植树的气息沉了一下,本就难听的声音此刻更加让人觉得刺耳:“钱不是问题。至于比赛规则,如果在接下来的两局中你也输了一局,那么就算是打和,我们可以再进行一场比赛,一局定胜负。如果之后的两局都是你输……”
说到这,静冈植树僵硬的嘴角扯出一抹阴森而难看的笑容:“那么比赛规则就改为三局定胜负吧。”
无耻!
厅外的人在静冈植树的话后,都在心中暗骂。这个老头也忒不要脸了些,赌局的规则一开始就是他说的,三局全赢就是赢家,三局输了一局就是输家。而如今,在第一局结束之后,他却突然提出更改比赛规则,特别是三局如果其中一人是两负的话,那么就是输家这一点,让众人难以接受。
甚至有些脾气较急的人已经开始对着屏幕中那静冈植树的面孔破口大骂,当然,这些人还是以在场的华夏游客居多。
他们希望安云兮提出反对,反对这种出尔反尔的行为。但是,屏幕中,安云兮在沉默几秒之后,笑道:“好。”
众人哗然。
好?她居然说好?脑袋秀逗了吧?很多人不理解安云兮的选择,为什么如此纵容对方的无理。
不过,场中的人也不乏有心思通透的人,在转念几番之后就明白了安云兮为什么不计较对方的出尔反尔,而是大度的答应了对方修改比赛规则的要求。
因为,她比静冈植树更加的自信,自信于自己不会输。所以不惧怕修改任何的规则。
有人大声的说出了这种猜测,很快就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附和,当他们明白一切后再次看向那屏幕中的淡雅少女时,眼神已经变为了佩服和崇拜,而不少男性看向她身后的乔博琰时,眼中都满是羡慕的神色。
羡慕,只是羡慕这个同样出色的男人有着这样一位夫人。他们不嫉妒,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样的人只有同样出色的异性才能站在他们身边,与之匹配。
乔博琰对安云兮的决定丝毫没有意外,甚至,在他心中想到,如果安云兮没有答应的话,也就不是她了。他的小女人似乎不喜欢与人争辩,而是靠自己的实力去证明一切。
“静冈先生……”安云兮无所谓,可是有人却开始担忧起来。约翰尼脸色难看的看向静冈植树。
静冈植树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缓缓的道:“如果你还想把输掉的钱赢回来,你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给我送来四个亿的筹码。”
约翰尼倒吸一口凉气,这个静冈植树,实在是……
可是,他没有办法反抗。不是因为惧怕静冈植树,而是因为,正如他所说,现在已经输了那么多,只有赌下去,才能有扳本的机会。
于是,约翰尼咬咬牙,通知了手下去取四个亿的筹码。
在等待筹码送来的时候,乔博琰凑到安云兮耳边体贴的道:“别光顾着玩,喝点水。”
他这句话的音量并不大,可是,静冈植树却也不是普通人,所以他依然清楚的听到了乔博琰关心爱妻的轻言细语。而这样好耳力的后果就是导致了他的脸色更加的阴沉起来。
“麻衣子。”静冈植树开口。
他身后的远山麻衣子却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有些失神的状态,好像陷入了什么回忆。而她的视线就盯着安云兮面前的那个被揭开的骰盅,也不知道通过这个相似的场景让她想到了什么人,什么事。
“麻衣子!”得不到回应的静冈植树再次出声,这一次他的声音里要严厉了许多。
“啊!”远山麻衣子回过神,恭敬的向静冈植树躬身道歉:“对不起,老师。我走神了。您有什么吩咐么?”
“在这个时候居然慌神,你这样的心态如何成为一流的赌术大师?”静冈植树责备。这是一句看上去很平常的责备,但是却不知为何让他身后的麻衣子身体轻微的颤抖起来,贝齿也死死咬住下唇,让唇瓣失去了血色。
“把我的茶端上来。”指责过后,静冈植树直接吩咐道。
“是,老师。”远山麻衣子恭敬的退下,从身后不远处的小吧台上动作娴熟的泡了一杯清茶,然后又原路返回,放到了静冈植树的身前:“老师,您的。”
静冈植树的视线落在端着茶杯的小手上,眼底闪过莫名的色彩。鼻腔里轻哼一声,让远山麻衣子退了下去。
这时,VIP贵宾赌厅的豪华大门被打开。两个黑衣人分别端着两个黑箱子走进来。其中一个直接走向露出不解表情的约翰尼身边,俯身道:“这时凯迪先生吩咐的,用现钱赌。”
凯迪?约翰尼心惊。被称为凯迪先生的,在拉斯维加斯只有一人,那就是拉基&8226;凯迪的父亲,尼克斯&8226;凯迪。这个暴发户想干什么?为什么搅了进来,约翰尼心里暗骂,视线却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声音更低的补充:“凯迪先生要他们的命永远的留在拉斯维加斯。”
他原以为这句话除了自己和约翰尼听到之外,不会再有第三者知道。可是,他却低估了在场的几位亚洲人,特别是其中三位,已经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听进了耳里。
乔博琰将杯中的余酒一饮而尽,嘴角上的笑容越发耀眼。终于来了……
安云兮和静冈植树的视线于空中交汇在一起,前者是犹如一潭幽深却清澈的潭水,看不出此刻的情绪,而后者则是犹如一个迷雾深渊,同样也看不到他现在的心情。
听到黑衣人的解释,约翰尼依然不解,只是皱眉把声音压到最低问道:“那和用现金来赌有什么关系。”
“这是凯迪先生私人的钱。”黑衣人最后解释。
这下,约翰尼懂了。原来尼克斯&8226;凯迪看中了这赌台上的所有钱,所以在追加筹码的时候,他把自己的钱拿了出来。他不管谁赢谁输,反正他只需要把这些钱收回来的一个借口。
这是凯撒皇宫的钱!约翰尼心底咆哮着。可是他却不敢得罪这位赌城的地下巨头之一,除非让其他占有酒店股份的地下巨头知道他的行为,可能会把这笔钱要回来。但,要回来之后呢?就要面临凯迪家族无穷无尽的报复。
约翰尼觉得事情越来越失控,凭借自己的能力已经完全不能控制。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约翰尼心里哀叹,看着黑衣人把两个大箱子打开,将其中的四亿美元全数倒在赌台上,只感到一阵的绝望。现在无论比赛结果如何,这些钱都已经和凯撒皇宫没有任何关系了。那么,他费尽心力的搞出这个赌局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便宜凯迪家族么?
无论约翰尼有多愤怒,如今都没有人去理会他。
赌金已经到达,第二轮赌局也即将开始。厅外,一直关注着这场赌局的人们,在看到四亿美元现金被倒出来的时候,都忍不住响起一片片的抽气声。现在,他们总算知道了四亿美金的现钞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堆在静冈植树身边的赌台上,就是一座小山啊!好在VIP赌厅里的赌台本就是世界上最大型号的存在,所以还能放得下这笔钱。
安云兮和乔博琰的眉梢十分有默契的在现金被倒出来的时候同时一挑,他们是想把人引出来没错,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以这样的出场方式。
“凯迪家族。”乔博琰垂下眼眸,嘴里低喃着这个名字。很快,大脑里就已经清晰的显示出这个家族的资料。
并不是说乔博琰对所有势力和家族都了解得很清楚,而是因为刚刚完成的任务地点也是在拉斯维加斯附近,所以在出发前,他就将这边的势力大致的看了一遍。
当时,在赌场与拉基&8226;凯迪发生争执的时候,他就已经从当时的情况中隐约猜到了拉基的背景。只是这样的小人物实在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所以没有继续理会。却想不到,跳梁小丑也有发飙的一天,他有心放过拉基&8226;凯迪,可是后者却不想放过自己和安云兮。既然如此,那么就送他一程吧。
如今,他得知已经不是一个拉基&8226;凯迪的事,而是整个凯迪家族卷入了进来。他嘴角扬起一抹难得一见的邪魅笑容,似乎他也很想在这异国他乡放纵一下,没有任何组织纪律约束的为自己,为安云兮讨公道。
“这一局是比猜点数,规矩大家都知道,一个人摇一个人猜,最接近答案的人获胜。”荷官似乎已经开始麻木,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将比赛规则在比赛前说一遍。
既是让比赛的人清楚,也是让厅外围观的人群清楚。
荷官在说完规则之后,停顿了两秒,分别看向两人,见都没有疑问之后才继续道:“请两位下注。”
“全部。”安云兮依然云淡风轻的道。似乎着四亿筹码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堆无用的废纸。
“全部。”静冈植树也没有任何表情的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荷官点点头,两位兔女郎捧着两组金属骰子上来,每一组分别时六枚。兔女郎分别走到两人身边,将金属骰子递给他们检查。
荷官道:“上一轮的骰子已经不能再继续使用,这一局是金属骰子,为的就是防止再次的损坏。两位请先检查自己的骰子,然后再检查对方的骰子,以示公平。”
金属骰子要比象牙骰子重很多,重量不一样,那么在摇骰的过程中就会有很多技巧上的不同。这是考验一个人赌术的时候,如果不熟悉金属骰子的重量,很容易摇出不好的点数。
不过,这一局是要对方来猜自己摇出的点数,所以倒也还好。
安云兮和静冈植树很快就检查好了自己和对方的骰子,然后再荷官的确定后,才将骰子扔入骰盅,拿在手里摇甩起来。
金属骰子撞击在骰盅里的声音比象牙骰子的要沉闷许多,这样区别甚大的声音,在对金属骰子不熟悉的情况下,想靠听力来判断骰子的点数,也是十分困难的。
就像现在的乔博琰,他并不热衷于赌,只是在出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