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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朗中不禁又擦了把汗,一脸歉疚地对林大磊道:“林大兄弟,我这个逆子你也是知道的,实在是狗改不了□□的性子,以后我定会更加看严他,绝不让他再胡作非为了,实在是抱歉啊!”
林大磊抿了抿唇,下巴浮现坚毅的线条,努力把心中的怒气暂时压下去,硬着嗓音应承道:“此事与你无干,若他下次还如此不知好歹,我断不会再手下留情!”
“是是是,如此,我们还是赶紧先去看下月姑娘的病情吧。”李朗中为有如此孽子感到颜面全无!
林大磊心里也十分担忧,急忙引了李朗中进屋里去。月娘的呼吸已经比之前平稳多了,只是还紧紧蹙着蛾眉,蜷缩着身子,脸上血色全无。
李朗中见月娘情势十分不好,上前轻声唤道:“姑娘,让在下来给你把一下脉像吧。”
月娘睁眼见是上一次的那个郎中,向后望去,便是林大磊略显担忧的神色,顿时心中大定,从善如流的从被中伸出一小节手腕。
李朗中把了一会儿脉,笑了笑,对林大磊道:“无甚大事,只是上次落水受了寒,故而此次来月事会疼痛难忍一些,吃几副汤药便可。只是,如今伤了身子,以后切不可再接触冷水之物的了。”
林大磊有些尴尬,但俱都一一记在了心里,只是经过此事,他不敢再将月娘一人独自留在家里,只得劳烦李朗中送药过来。
林大磊收拾了一下院子,想了想,还是走进屋去,给月娘倒了一杯热水,看着她慢慢用嘴吹着喝,斟酌的问道:“他们。。。。。。可有欺负到你?”
月娘望了他一眼,见他虽是在尽量放柔自己的表情,却还是看得出他脸色十分难看,想必心中气愤的很吧。
“没有。。。。。。是我自己不中用,原想自保的,没想到却倒在了地上。”其实是见林大磊回来,便情不自禁放松了身子和情绪,那身上难耐的疼痛立时席卷而来,再也没有依持的精力,遂软倒在地上。
林大磊沉默片刻,忽然笃定的说道:“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神情极其坚毅,令人难以不去相信他的话,月娘莫名的心安下来。小口的啜着热水一点点的喝着,余光却一直黏在林大磊身上。突然瞧见林大磊走到她原先放污掉的被褥那里,把那被褥捡起来,月娘顿时心跳加速,脸颊滚烫,口中还未来得及咽下的茶水便呛在了那里。
“咳咳。。。。。。那是脏了的。。。。。。咳。。。。。。来日我洗便好!”
林大磊也看见了那被脏污的地方,大感尴尬,不过他还是没有放下,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无妨。既然都是要洗的,不如早洗为是。你。。。。。。身子不好,那些凉水以后都莫要碰了。”
说完他便迈着大步走出屋去了。难不成,他要给她洗?月娘难以置信的僵在了那里。
却说林大磊把那被褥抱在怀里,准备清洗一番时,李朗中的小儿子常生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手上提了几副包好的汤药,对林大磊道:“大磊叔,我爹让我给你拿药来的。”
林大磊应了,把手中的被褥随手放在了地上,接过汤药:“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钱。”
“不用啦,我爹说今天我二哥给你家添了麻烦,这药就算是赔礼道歉的了。”
林大磊不理,径直走进屋去拿钱,月娘还未回过神,两人再次四目相对,又同时移开目光。月娘急忙低下头继续喝水,林大磊拿了钱匆匆走出屋去。
“大磊叔,你受伤了吗?这被褥上咋这么多血啊?”常生一脸单纯且担忧的望着林大磊。
☆、第9章 相对
林大磊别了别头,把钱塞进常生手里,急忙把地上的被褥拾起,咳了一声,道:“是啊,上次去山上打猎,受了点伤,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好了,你快回家吧。”
“哦。”常生不疑有他,接过钱数了数,“大磊叔,钱太多啦,用不着这么多。”
“无事,你收着吧,前几次劳烦的钱还未给,这次就算一次结清吧。”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啊。。。。。。”常生嘀咕着,爹爹一向教育他不可多拿他人钱财的。
“前几日上集市换了些许钱财,现下还有的花,你收下便是!”
常生歪着小脑袋转了转眼珠,笑嘻嘻道:“既如此,那我就收下啦,只是你那新娘子不会有意见吧?”
于是,常生难得的在一向紧绷着脸的林大磊脸上发现了一丝可疑的红迹,然后听他呵斥道:“休得胡说!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莫要污了人家的名节,此话再不许说出口!”
常生被他吓了一跳,连连点头,见林大磊虽是板着脸斥责他,却没有十分生气,嘿嘿一笑便往家跑去了。
林大磊皱着眉头愣了半晌,方才拿着被褥去偏僻的小溪边洗了。
晚间突然毫无征兆的下起大雨来,一个极为响亮的雷声,把月娘从梦中惊醒,她左右看了看,屋里漆黑一片。那药吃了果然有效果,月娘感觉自己腹痛已经减缓了许多,她爬起来看向窗外,那雨已如同倾盆之势,夹随着电闪雷鸣,竟有几分骇人。
雨声很大,冷风呼呼的吹着,月娘突然想起那满是破洞的小厨房来,这么大的雨,根本是抵不住的。
若不是自己,他原本不用如此委屈的,这般内疚着,便想着去厨房瞧瞧他。雨中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再次向窗外看去,那奔走在雨中的魁梧有力的身影不是林大磊是谁?
那雨势如此之大,转眼间林大磊已浑身湿透,月娘看在眼里十分心疼,她急忙起身下床,打开门,那雨点如同铜钱一般大小,寒风呼呼的刮着,月娘没来得及披件外衣,顿时冷的直打哆嗦。
林大磊把下午洗的被褥收了,正待返回厨房,见正屋的门打开着,那娇娇柔柔的小姑娘正一手扒着门,一手抱着肩,柔弱的身子如弱柳扶风一般,摇摇欲坠。
林大磊皱了皱眉:“还不快进屋去,站在门口作甚么!”
月娘哆嗦着咬了咬唇,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无奈雨声太大,林大磊丝毫没有听清楚,只好走上前来,帮她把门掩上,月娘急忙伸手拦住他,见林大磊皱眉不解,月娘又重复了一遍:“你进屋来吧,雨势太大,厨房是没办法避雨的。。。。。。”
岂止是没有办法避雨,厨房外面下大雨,厨房里面下中雨,淅淅沥沥的,根本无处可避!可是。。。。。。林大磊瞧了眼面前嫩生生的小娘子,离得这么近,他甚至还闻见一股似有若无的奶香气。。。。。。
“咳。。。。。。”这孤男寡女的怎好共处一室?被外人知晓了,还不定怎么风言风语的,“不必了,还可将就一晚,待明日雨停了,我在把厨房修葺一番,便无事了。”
早就准备修葺来着,只是自从救了这小娘子,便把那事给忘在脑后了。
月娘知道这是他的推托之词,定是怕污了她的清白名声,可是,她哪里还有什么名声,若是被他知道她曾与男子私相授受,还逃过婚,他可还会这般珍惜于她?
“你莫要骗我,那厨房我是见过的,如此破烂不堪,你平时住在里面已是十分委屈,若是因今夜受了风寒,实是月娘之责。如此,断没有再让你继续住厨房的道理,若你不依,那从今以后便是我住厨房,你来住你的正屋。”
冷风似已吹入了骨子里,月娘说话战战栗栗断不成声,林大磊叹了口气,只好进屋扶她回床上躺着。
进了屋里好了许多,但因为之前吹了冷风,肚子又开始痛了起来,林大磊见她难受,准备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干柴,让她能暖和一些。月娘却以为他又要出去,急忙扯住他的袖子。
林大磊回头见她确实十分关心自己,心中一暖,语气便情不自禁变得轻柔:“我去厨房里看看还有没有干柴,若有还可以给你再煎一副汤药,放心,我这就回来。”
他那句“放心”,让月娘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松开扯住他袖子的那只手,搞得好像自己离不开他似的。见他准备出门,又急急唤住:“等一下,你衣服都淋湿透了,还是先换一件干的吧,莫要受了凉,着了风寒。”
林大磊向来穿着甚少,即使是深秋,也是只着一件薄薄的外衣,撸着袖子,如今被雨水打湿,那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恰好现出他健硕的身材,身上隆起的肌肉,硬硬实实,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胸前的衣服敞开了些许,露出一片健壮的胸肌,高大的身躯,结实的双腿,让人望之便觉此人必定力大无穷!
月娘有些羞怯的垂下了眸子,林大磊却低低地笑了起来,温柔地答了声“好”,拿了一条汗巾和要换的衣服,便躲到柜子后面随便擦了擦,把衣服换了,这才出门去。
今夜仿佛无尽的长。月娘又喝了一副热热的汤药,身上已经暖和了许多,肚子也不再那么难受了。
她偷偷抬眼看向正拿根棍子拨弄火盆的汉子,那温暖的火光照着他刚毅的侧脸,使得他更加的棱角分明,尤其是那刀削的下巴,竟带了几分性感出来,连那道可怖的疤痕也变得神秘起来。
林大磊察觉到她的目光,疑惑地望过来,月娘立马紧张地移开目光,但心中又有不舍,便鼓起勇气再次与他目光相对。
林大磊皱眉想了想,道:“可是困了?若是困了你只管睡便是,我就在这守着。”
月娘有心问他困不困,无奈屋子里只有这么一张床,于是只干巴巴道:“那我睡一会儿,你困了再把我叫醒,换我来守着。”
林大磊自然不会叫她起来守夜,只是想到这么一个温柔娇嫩的小女子竟还有几分倔强的时候,便觉得十分可爱,遂也不去拒绝她的好意,只点头应了。
月娘放松下来,虽说是单身男女寡处一室,有些许的尴尬,却感到十分的安心。那人虽然没有满腹经纶,亦没有家财万贯,更没有风流倜傥之姿,却有一股阳刚正义之气,举手投足间十分坚毅有力,又细腻入微,处处周全,让人不由得心生依赖和信任。
月娘闭上了眼睛,却不舍得就此睡去,心想着等下一定记得起来换他休息的。白天受了惊吓,身子还不舒服,即便是不想入睡,也不由自主的进了梦乡。
林大磊听着她逐渐均匀的呼吸,心中泛起丝丝涟漪,多久没有和他人一起呼吸同一片空气了,那些人都是畏他怕他的,对他避之不及,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了。可是,当年的事情,他有何错?
伸手抚了抚那道跟随自己已经十载光阴的疤痕,其实还是要感谢它的,不然怎分得清曾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人,哪些是虚情,那些是假意?
一个人的日子过了这么多年,突然有个娇滴滴白嫩嫩的小女娃闯进了他静谧的生活,打破了原本的生活节奏,却没有感觉丝毫的违和。若是她真的无家可归了,那他便帮她寻个好婆家,让她有个好归宿,若她不嫌弃的话,他在帮她置办一些嫁妆,介时嫁过去也体面些。
只是。。。。。。林大磊皱着眉头看向窗外变小的雨滴,莫要因为他的缘故,被人说三道四受累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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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是被刺眼的日头照醒的,暖暖的十分舒服,还可以看到空气中漂浮的尘粒,让她想起小时候在父亲书房里看到的“岁月静好”几个大字。那时候的父亲还是很亲切的,也常常会对她笑,可是后来总是升不了官,志不得酬,从而变得非常的暴躁,喜怒无常。
有人背着竹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