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点了点头,他一手端了碗饭和安雅一起走了出去,其实,这样的家务活,顾西爵已经很少做了,像今天一样做的这么细致的,更加是少之又少的情况,但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愉快,相反很享受这其中的乐趣。
琐碎无聊的事情,也会因为某一个人,而变得格外的明媚开朗起来,这样的体验,是顾西爵刚刚才领悟到的。
跟她一起把碗筷摆放到桌子上,安雅起身去喊安溪瑞,等到父女两个在此出现在顾西爵面前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凝固住了,然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微笑状态,并没有任何人看出有任何的不妥来。
原本他有些愉快的心情,因为安溪瑞这个人的出现,变得荡然无存,即使安雅在他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甚至轻而易举的可以影响他的心情,但是安溪瑞显然也有这样的本事,让他随时随地,都可以心情阴郁起来。
三个人坐了下来,开始用餐,多数时候,是安雅和安溪瑞在讲话,顾西爵一直是沉默的,只是偶尔应和一下,他掩藏和内心的情绪,有些辛苦,长久以来,他都是可以很好的隐瞒自己的情绪的,唯独在安溪瑞面前不行,这个男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实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他跨越了半个地球,都要把他找出来,不然他寝食难安!
“小雅,你今天是和螃蟹有仇吗,平时我也没看到你这么喜欢吃螃蟹啊?”安溪瑞指着安雅面前一堆的螃蟹壳子,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她这是怎么了,今天这吃螃蟹的态度这么高涨,还真是头一次,平时,她最多也只是动一动筷子,今天她的面前已经堆满了螃蟹壳,甚至还蔓延到了顾西爵那边。
“有!”安雅忽然间抬起头来,把自己的手指搁到安溪瑞的面前,一脸无辜状,“为了这螃蟹,我今天可是有血光之灾了,我今儿和它没完!”
安雅说着,继续低头和螃蟹奋战,哪里还有平时那些稳静,压根就是个大孩子,安溪瑞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
他忍不住抬头去看顾西爵,他的视线正落在安雅的身上,和煦而*溺,“别见怪,我这女儿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跟个孩子似得,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和螃蟹较真。”
“没有的事,这样的性格很好!”顾西爵抬眸看着安溪瑞,说完话之后,他的视线又回到了安雅的身上。
在安溪瑞看来,这是顾西爵对安雅疼爱的表现,但对于顾西爵而言,在安溪瑞这个让他时刻感到内心极度不舒服的家里面,除了安雅,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的心情高兴起来,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掩藏他此刻的心情。
“小雅,明天,带着顾西爵去看看你叔叔,你要嫁人的事情,总要告诉他们一声。”安溪瑞搁下手里的筷子,忽然间做了这样的决定。
安雅连忙搁下手里的筷子,盯着安溪瑞看,这句话的意义,实在是有些重大了一些,以至于她不确定的盯着安溪瑞,“爸?”
“带着顾西爵去看看他们吧,我累了,等下记得帮我送送他。”安溪瑞已经起身朝着楼上的方向走去,并没有解释过多的东西,言语里面,甚至有些疲倦,他确实是累了,需要上去好好的休息一会子。
安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间转过身来,一手抓着顾西爵的手腕,“顾西爵,到底你下午和我爸都谈了些什么?”
那个地方,安溪瑞竟然让她带顾西爵去,当年即使是她那么明确的告诉安溪瑞,自己喜欢周瑾,他都言辞猛烈的拒绝了她的话,对周瑾看都不看一眼,怎么现在,他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要自己带着顾西爵去那个地方了?
“怎么了吗,你爸是要你带我去什么地方?”顾西爵不答反问,他也好奇,让他们父女两个态度有些反常的地方究竟是哪里,安家的资料里面,似乎并没有提到这么个地方。
安雅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和顾西爵说,她看了看手表,找来锦翠把残局收拾了,她就推搡着顾西爵往外走,“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今天一下午都耗在这里了,赶紧回去把事情都处理了,不然的话,你公司里的员工又该疯了!”
“这么着急,也不留我下来吃个水果什么的?”顾西爵握着她推拒着自己的小手,转过身来看着她,漫天的小雪,把他们两个都弄湿了,大衣上沾染着星星点点的小雪花。
“嗯!”安雅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在说话的时候,语气变得认真了很多,“顾西爵,我放你回去是因为,我要你今晚好好的做事,好把明天上午的时间空出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对我和安家都很重要的人。”
还有这一号人物,顾西爵的心里有些奇怪,安家的资料里面,到底是漏了些什么,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意外来。
“什么人?”他请问出声。
安雅并不肯回答他,直说他明天见到了,就知道是睡了,他没有法子,看着她已经红扑扑的小脸,实在不太忍心她还站在外面,她出来送自己并没有穿外套,室外的低温冻得她的小手冰凉冰凉的,催促着她回了屋子,他才上了车。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顾西澈的电话,他的眉头不由的紧紧一锁,他似乎知道了顾西澈打这通电话来的目的。
一手划下接听键,还没有等顾西爵开口,他那边已经先声夺人,“哥,你今天去了安家?”
顾西爵的语气里面已经隐隐透着一些不满,“你派人跟踪我?”
“我打电话问得小刘,哥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对我这么敏感起来,这不像你啊,还是因为……”
顾西澈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就被顾西爵一开口喝断,“别说了!”
“呵呵,你也知道要我别说了?”顾西澈那边嗤笑一声,转而继续开口,“哥,来我这里一趟吧,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
电话被顾西澈在那一头掐断,只剩下一段忙音,顾西爵良久才反应过来,冲着司机吩咐到,“去二少爷那里。”
他把手机重新放回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忽然间想起了身子,微眯着眼睛看着自己跟前的驾驶员,悠悠的开口,“小刘,你今天多嘴了!”
“少爷,我r后一定注意,不会在犯了!”司机一听这话,联想起刚才顾西爵接到的电话,心下立刻一个激灵,他是有告诉过顾西澈顾西爵的行踪,想着他们兄弟两个之间,总是没有关系的,却忘记了,这事关一个人的立场问题,他今天已经在不小心的时候,迈入了顾西澈的那一边,自己的主子是谁,这个问题,不可谓不是一个敏感的原则问题,在这一点上,他们兄弟两个分的清楚。
“嗯。”顾西爵轻哼一声,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司机小刘透过车内的后视镜,小心的看了一眼顾西爵,昏暗的光线下,他并不能清晰的看到他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伸手关掉了车里的音乐,他小心的开着车,今天的事情,还好顾西爵没有追究,他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一些。
李心柔和威尔森父子两个平时都定居在国外,三年前,顾西爵和顾西澈两兄弟从国外回来,但各自都拥有各自的事业,所以顾家的大宅,平时只有顾西爵一个人住,而顾西澈也有自己的房子,兄弟两个之间,并不经常走动,头几次的时候,小刘还曾经一度以为,他们之间不是兄弟的关系。
顾西澈做的事情和顾西爵不同,他走的是道上的路,做的是军火买卖,住宅位置虽然算不上隐蔽,但是安保的设施却是做的一流,保安认识小刘,也知道坐在车里面的人,是顾西澈的大哥,并没有检查任何的东西,就放行了。
“少爷……”
小刘少爷两个子刚刚开口,顾西爵已经悠悠然的睁开了眼睛,他的视线不可谓不幽深,车里的灯已经被他打开,他那看不见底的眼神,即使是透过后视镜,都让他觉得有些骇人的厉害。
“今天你先回去吧,告诉老爷和夫人,我在二少爷这里。”
简单的吩咐了一声,顾西爵从容的打开车门,不急不缓的走进了顾西澈安保甚严的家中,一进门,他就看到了顾西澈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手边还放着安雅的照片,他再熟悉不过的衣着,都是这几天的,看样子,顾西澈的人没少做事。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让你暂时不要再去派人盯着她了?”顾西爵的声音都有些严厉,他没有想到,顾西澈竟然会违背自己的话,依然派人去盯着安雅,还拍了这些个照片出来。
“有,当然有,但我很好奇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是这几天,她一直在你的视线里,还是因为你真的爱上她的,都不忍再去窥探她的生活了!”
顾西澈仰起头来,看着顾西爵,言语里的措辞不由的激动起来,到了最后,他站起来,和他对视,有些嘲讽的看着顾西爵,“大哥你该不会忘了,安雅是谁的女儿吧,这世上女人千千万,你不要告诉我,你他妈的竟然喜欢上了自己一直要打击报复对象的女儿!”
手里的啤酒罐子被他连着啤酒一起捏碎了扔在地上,他的力气很大,淡黄色的液体流淌在白色的地毯上,瞬间毁了一块娇贵的天鹅绒,顾西澈的眼神都猩红起来,他很少说脏话,真的很少很少,但这次,他真的是生气了,顾西爵最近反复无常的举动,他一直以为是他计划里的一部分,直到安雅频繁的出入凯悦酒店的顶层,顾西爵的私人禁地,直到他那天晚上,开着车,亲眼看到他们在马路上的嬉闹,他无法想象自己当时是怎么忍着,一直忍到今天的。
手下告诉他的时候,他并不愿意相信,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大哥做事的是有计划,有规律的,有原则了没有任何的人,任何的事影响他的判断,但这一次,他彻底的让他失望了。
顾西爵不说话,面对顾西澈这般的指控,他无言以对,只因为这是不争的事实,他确实喜欢上了仇人的女儿,而且是那么明晰的知道自己内心的感受和渴望,他甚至害怕会失去她,已经对到了这样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啊!
顾西爵的沉默是顾西澈所不能忍受的,他就这样默认了,也不替自己的行为辩解一下,就这样大大方方的默认了,那安雅在他大哥心里的地位一定已经很重很重了,重到他连说谎的气力都没有了。
他愤恨的上前,一把抓着顾西爵的领口,逼近他的身侧,“哥,你没疯吧,那个人是安溪瑞的女儿啊,是害死爸的那个人的女人啊,为什么你会这样,难道,难道爸的死你都忘了吗,我们这么年的部署,你都不管了吗?”
“我有说过我不管吗,爸的死,我怎么可能忘记,这些事情,我一天都不可能忘记,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他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吗?我真的恨不得上去掐断他的喉咙!”顾西爵嗤笑一声,凉薄的开口。
今天,在安家,他真的差点就要这么做了,如果不是想到自己的计划,如果不是看到安雅,他想,或许他真的会什么都不管不顾,直接冲上去,就这样结果了安溪瑞。
当年的事情,他如鲠在喉,往事历历在目,他忘不了那一天,在自己的家里,他和顾西澈两个年幼的孩子,在书房里面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上吊自杀的时候,是怎样的情景,他们两兄弟实在被这样的景象吓到了,以至于事情过了很久之后,依然像梦魇一样缠着他们,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