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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Rita?”他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地说。
“Rita?Ri你个烤大虾!我是包紫圆,包子!不是什么蛋挞!”我愤愤地喊着,还给了他一拳。
“咳咳……咳咳咳咳……”他的唇边划出一抹狡黠的笑,声音却可怜兮兮的,“拜托,摔没摔死,打也要被你打死了。”
我紧皱着眉愣住,气急败坏地又给了他几拳,“袁璟深你就装吧!你又是故意的你!”在我对其暴力相向的同时,他的笑竟然开始满溢,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但我却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我低下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跨坐在他身上,着姿势足以让我面红耳赤地想要站起来。躺在地上的他却忽然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下一秒钟我已经趴在了他的身上。
“袁璟深你放手!”
“我不放!”他倒是很坚决,两只手臂藤条一样地固定在了我的背后,我连动一下都很困难了。
“你……你被我压着你不疼啊你?”
“疼。”他很诚实地回答,“那我也不放。”
“你别是摔花眼了吧?蛋挞和包子都分不清楚,去找你的香喷喷脆酥酥的小蛋挞啊。”
“包子好吃。”
我是真关心他的身体状况。虽说当初他杏仁过敏的时候我被他压过一次也没怎么着,但这毕竟是高低不平、石头遍野的山地,一旦他躺着的地方正好有块大石头正硌着他怎么办啊?我下巴挨在他胸膛上,看着他越来越浓的笑意,才发现我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这男人不知道有多享受呢,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我蹬腿踹他,正好蹭到了膝盖的伤口,呲牙咧嘴眼角还差点流出了泪花。
他揉揉我的头发说:“怎么了?激动啦?”
“你起不起来?你还真天当房地当床了啊?”
“一直这么躺着,不也很好吗?”他忽然有些深沉,声音悠远地说。
我怔了一下,淡淡地说:“可是……总不能永远这样。”心里忽然浮上一抹忧伤。
“这倒未必。”他叹了一口气,坐起了身子。我见他终于放手,赶快也站了起来,我们俩开始了互拍……小沙石是拍掉了,泥水却粘在了衣服上,谁叫清晨下了小雨呢。两个人身上都是脏兮兮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走吧。”他又一次拉起我的手,幽幽地说:“下次我们一起去普罗旺斯,好不好?”
“唔——疼死啦。”我发现腿上的血越流越多,干脆哀号一声,转移话题。
“好不好?”他却仍旧很执著。
我抬头望着他,叹气,不说话。
他忽然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轻声说:“给我个回答。”
“你倒是给个回答啊!”幽幽地,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不远处飘来。我一回头,看到了消失已久的班蘅。她肯定是……什么都看见了吧?我算是没脸继续跟她厮混了。
我眨眨眼,认真地对袁璟深说:“我可以给你个回答。那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失忆?”
“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不急不缓地说。
“那我的答案你也知道了。”搞暧昧是吧?老娘也会……我甩手就要自己往前走,他却牢牢地拽住了我,干脆把我拉回到了他身前。
他说:“那你是会跟我去的。”
嗯,大概,也许吧,袁璟深……我默默地看着他,他也默默地看着我,这气氛憋屈压抑而让人充满了遐想。能打破这种气氛的也就只有小蘅了,她说:“很好,你们俩继续缠绵相对,然后来个舌吻!我要去桌游了。”说完她便扬长而去了。
我望着班蘅的背影,忽然手被袁璟深拽起,我听见他说:“走吧,咱们也去。”我随着他走,沉默不语。周围的紫色愈加模糊,我的心里竟然开始期盼更大更广的那片紫色了。包紫圆啊包紫圆,你中毒了……
秋游一日,连摔两次。我永远记得当我和袁璟深走进山庄时宝宝那张笑到抽搐的脸,而她身边的“微风”马晨也止不住地笑。好吧你们笑吧,我就是这么狼狈。袁璟深找服务员要来了医疗箱,悉心帮我把膝盖上的小伤消毒包扎了一番。我想让小蘅和宝宝帮忙,那俩人却只是袖手旁观。我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袁璟深不让。我不是高贵冷艳到连膝盖人家都碰不得,只因对方是袁璟深,是一个会把我的心绪彻底扰乱的男人。
从齐鸣山回来之后的几天,穆淮一直没有出现。而蒋微涵也奇迹般地没再登门。日子很平静,却疑似暴风雨之前的那种平静,我和小蘅深刻讨论了关于我和袁璟深之间的关系发展走向,小蘅只说了一句话——“包子,你掉进坑里了。”如此玄妙的语言我需要思考很久才能明白其中深意。
我站在坑底往上望,看到的有天空,有白云,有时候也有黄沙,也有狂风。准确地说,我废了。我没心思工作了,没心思喝水吃饭了,就连食物,我曾经无比热爱的各种食物也不能再激起我的任何兴趣了。
那天宝宝找我吃饭我也是心不在焉的。她一个劲儿地说马晨,我就一个劲儿地“嗯”、“啊”、“哦”,点头、摇头、两眼发直……当宝宝伸出双手在我眼前比画的时候,我才稍微回神了。
“包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我刚才说,马晨有个学妹跟他表白了呢!你说我该怎么办啊?”邱宝宝一脸的急切焦灼,奋力拉着我胳膊问道。
我淡淡地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如果他心里有你,当然不会把什么学妹放在眼里。”
宝宝垮下小脸,说:“可是他很优柔寡断,也没有退回人家女孩子的礼物,也没说拒绝……”
“为什么?”我蹙起眉,“一个男人不可以要这个,也要那个。要或者不要,总要给个明确的答案。”我突然愣住,彻彻底底地愣住。从我口中说出的这句话,我听过。出自一个文静大方的女医生之口,在我的结婚前夜。
宝宝已经快哭了,闷声说:“那我该怎么办啊?他怎么可以这样不果断?”
余心雅……是那个女医生的名字吧?她给我看那些照片,她告诉我她和袁璟深有过多么刻骨铭心的过去。她说,她之于袁璟深是最为无法取代的存在,而我不过只是他因父母之命而必须要无奈迎娶的对象罢了。
“包子——包子——你怎么不说话啊?我已经彻底乱了。”宝宝摇着我的肩膀,我呆呆地看着她,给不了她什么回答。要说乱的话,我的状态一定不会次于她。
晚上回家没多久,穆淮就按响了别墅的门铃。站在对讲机面前的小蘅喊我,问我要不要开门。我来到客厅,正好和坐在沙发上玩游戏的袁璟深对上了视线。他轻笑着说:“怎么?需要万能防火墙出马吗?”
我问:“你愿意帮忙吗?”
“当然。”他放下笔记本电脑,来到我身边。勾起我的胳膊就往门边走。
门打开,穆淮看到的一对甜蜜的爱侣。我和袁璟深勾肩搭背地站在他面前,穆淮的表情有些尴尬,有些茫然。
我问:“找我有事?”
穆淮有些拘谨地揪了一下领带,说:“紫圆,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谈什么?”
“紫圆,你可以……嫁给我吗?”
有血液开始逆袭我的大脑,我想哭。真的有眼泪在眼窝里聚集,但那绝不是感动的泪水。六年前那个义无反顾爱上穆淮的人,真是个大笨蛋啊。那个人总是自诩成熟懂事,根本看不上幼稚的男生,却全然被穆淮的所谓成熟、自制吸引,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的头靠在袁璟深的胳膊上,严谨地说,我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依托在了他的身体上。我说:“璟深,我想回房睡觉。”他说“好”,我说:“那我们走吧。”他习惯性地揉我的头发,又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我们两个就好像没有注意到穆淮的存在一样。
穆淮站在原地,急切地说:“紫圆,我不是开玩笑的,我是真心诚意来跟你求婚的。我不知道四年前你为什么不告而别,我想你一定有你的苦衷。但我对你的心一直都没有改变,那是真的!”他迫切地想要握住我的一只手,却被袁璟深挡开了。两个男人对视着,四道冰冷而充满杀气的目光交错、对峙。
袁璟深说:“对不起,穆先生,紫圆的结婚对象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
我惊诧地望着袁璟深,突然很想知道他说这句话到底是出于扮演的万能防火墙角色还是他的真心。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似的,他搂着我腰的手紧了一紧,对我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穆淮冷笑,说:“袁先生,事到如今你还说紫圆是要跟你结婚的人,这不是很可笑吗,当初要不是你和那个女医生的花边新闻满天飞,紫圆也不会离开你了。你这样的花心公子哥根本不适合她,难道你连这个自觉也没有吗?而且有过一次前科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信誓旦旦地说婚姻、说爱情?”
袁璟深对穆淮的挑衅不为所动,淡然道:“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守在她身边的人是我。对于你横空出世的求婚,我只能说,抱歉,但紫圆并不属于你。”
“你——”穆淮咬紧牙关,甚至作势出拳,但他忍住了,转而望着我说,“紫圆,我不想听这个男人的说辞,我只想听你的答案。”
我微微张口,说:“穆淮,你是在求婚,还是在逼我?”
“我是求婚啊,当然是求婚!”穆淮一脸被误解的表情。
“哦,可是为什么我看不到一点诚意。”我看到的只有过于火急火燎的迫切。那种迫切绝对不是源于他内心对我仅剩的一点点感情。当然,乐观估计的话,他也不该对我还有什么感情了。谙熟他个性的我知道,他是个向前看的人。
穆淮难以置信地望着我,干笑了两声:“紫圆,我也想过要用红玫瑰和戒指,但那些都太虚浮太表面。你是一个有深度的女孩子,你并不需要那些啊。”
袁璟深一脸平和地说:“穆先生,婚姻是一个约定,并不是一件随随便便的事情。你现在的行为已经表现出了对紫圆的不尊重。你请回吧。”
我叹了一口气说:“穆淮,你先回去吧。我想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就因为这个袁璟深?因为他有钱,他家世好?我哪一点比不上他?不,应该是说哪一点都比不上他!”他又开始冷冷地笑,似乎是在自嘲,“包紫圆,你变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金钱之类的身外之物,没想到你和那些只看物质的女孩根本就没有区别,你根本就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忽然说:“其实你和蒋微涵的事,我知道。”
穆淮陡然愣住,惊诧地望着我。
“而且你也知道我知道。你不说,我不说,就让一切都过去,把什么都埋葬吧。穆淮,我很欣赏你处理事情的手段。”我渐渐脱离了袁璟深的怀抱,彻底站直了身体。我知道这天总会来的,我得和他说得清清楚楚才是。
“我……和蒋微涵?”穆淮愣了一愣,“紫圆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微涵她……她不过是我上高中时候去省里参加数学竞赛认识的一个……普通朋友。”
“原来你喜欢和普通朋友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他讪笑,眼底却是无尽的心虚,“我怎么会和她住在一起呢?你知道我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我一直都是自己住的。”
“你记不记得高考结束的那一天,也就是你生日那天,我们说好了一起到常去的那个湿地公园玩?”
“哦……我记得,那时候我家里确实有点事情。就是那次我失约之后我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