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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粗喘着,慕容御深邃的眼眸里带着剧痛,之谷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低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什么时候变成小野猫了?是因为江穆恩吗?是他改变了你?”
“关你什么事?我变成什么样,和你有关系吗?你给我放开!”,蓝心笛的小手抓在他的手臂上,指尖已经将他的手臂掐出了一个个嫣红的月牙印,可还是撼动不了他分毫,干脆也就不动了,冷声呵斥道。
她的回答,让慕容御很不开心,俊脸上明显的多了一分肃杀的神色,俯首摩挲着她的侧脸,削薄的唇瓣,不由自主的轻吻着她的太阳穴,嘶哑如沙砾般的声音自顾自的说道,“其实你是不想在看到我的,是吗?可是你又不甘心,不甘心当年我做的一切,你深深的恨着!”
蓝心笛没动,只是在听到他的话,冷笑着,满脸的不屑,只听到他几乎是有些颤栗的声音继续响起,“如果不是还放不下岳阳的死,不是那张我逼你不得不现身的通缉令,不是因为这些恨,你必须要亲自和我算清楚,你就恨不得离我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我!”
“就像三年前你就那么凭空消失了,躲在巴塞罗那整整三年多一样,任凭我把C城给清了空,翻遍了整个中国都找不到你。。。。。可我注定是找不到的。。。。。。”
慕容御眸色剧痛的凝视着她的侧脸,声音嘶哑而游离,“因为哪怕是我现在就在你眼前,你也是不愿意多看一眼的,更何况还是隔着那么远的天边。”
蓝心笛冷哼着,清眸中的恨意如潮涌般翻滚着,哑声冷哼道,“既然你都注定,那为什么不放开?为什么不能识趣一点滚得远远的?不要逼我最后真的一枪杀了你!”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将那么久远的记忆,都给刺激得翻涌了出来,慕容御俊脸紧绷,胸腔里压抑着的情绪狠狠的翻腾着,大掌攥紧了蓝心笛的身体,一个大力将她猛然翻过来,面对面的坐在了他的双腿上,她还是这么纤弱娇小的身体,跟当年一样,总能让他轻易的去搬弄。
可这样,也让他清楚的看到了她嘴角的伤,和脖子上明显的红痕,宛若一声闷雷zha响在他的脑海里,怒意如岩浆般在胸膛里沸腾着,屏住呼吸,压抑下剧痛,对上她苍白清冷的脸,低哑问道。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吗?男女朋友?还是说你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他的嗓音尽量控制得很低,很淡,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可蓝心笛还是分明感觉到了他攥着她的大掌在微微的用力,更紧的钳制住了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蓝心笛蹙起了眉头,没有看他,眸色清冷中带着一丝不屑。
“蓝心笛!”,咬牙切齿的一声低唤,胸中的那点本就很明显的怒意又怎么压抑得下去,“我再问你一次,你和江穆恩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呵!!!”,蓝心笛扯起唇角讥笑道侧头看向他,眸色中有着一丝荒凉的苍白,冷讽道,“慕容御,你在发什么脾气?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跟谁又关系?还是说你看到他比你优秀多了,竟然还愿意好好的待我,你生气了,我清楚的记得你说过我这辈子就别想幸福了,可怎么办?我生命中就是出现了那么一个愿意保护我,对我好的男人,你又能怎样?”
明明说着是得意的话,可蓝心笛的心里却是苦涩的在流泪,她的身体早就不干净了,灵魂也不干净,早在三年前她就那么清楚了,而他曾经那个恶毒的诅咒,说过,她这一辈子,连重生的权力都没有,又怎会还有幸福的机会!
“你!”,怒气到了极点,慕容御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颚,薄唇紧抿,眸子里翻腾着复杂的情绪,对上她怨恨的目光时,又一句话都不敢说了,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动不动。
“现在可以放开了吗?”,蓝心笛清澈的眸凝视着他,冷笑着,巴掌大的小脸透出一丝冷艳的绝望,“慕容御,不要以为全世界都会在你的掌心里被你耍得团团转,其实,你掌握不住的东西太多了,就像你怎么遮掩,也没办法遮掩住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说着,蓝心笛的眼眶有些泛红,是恨意灼烧出来的一种红,切齿哑声般,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总会让你们同样付出代价的,总会让你们遭到报应的。。。。。。”
慕容御看着她那压抑得犹如滔天巨浪的深海恨意,大掌一把牢牢的扣紧了她的后脑勺,修长的手指穿透她柔软浓密的发丝间,轻轻的摩挲着,抵着她的额头,逼近她的脸,猩红着眸子近距离的望进她的眼底,哑声道。
“好,为了你说的报应,蓝心笛,我给你这个机会,我给你这个让我们遭到报应的机会,但是有一点,我决不允许你把你的心和你的爱随便交给别的男人,那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这是你自己亲口说过的,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懂的!”
他的声音嘶哑到不行,指骨的力量也是紧绷到了极点,可却又不敢再用力,害怕再伤害到她,但动作太轻,又无法显示出他的威慑,他现在不敢强迫,可他还是那么清楚的想让她知道,他心里到底有多介意这件事,滚烫的气息灼烧着她的呼吸,“所以,现在,你好好的来告诉我,你脖子上的红痕是怎么会事?”
蓝心笛恍惚了一下,原来他突然情绪变化,仅仅是因为这个,神情更加清冷了,淡淡冷声道,“原来你还在乎这个?那慕容御,你扪心自问,你这是在乎我吗?还是说你只是愧疚,愧疚当初的我和孩子那么无辜的遭受你残忍的对待?”
扯起了唇角,她觉得他的话很讽刺,颤声的说道,“你现在再说这些,无非是在嘲笑我曾经的愚蠢吧,嘲笑我竟然那时候还傻傻的跟你说爱,在你心里,上官瑾兰的死,岳阳的死,那个孩子的死,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对我如此霸道吗?”
“所以,你最好给我滚远一点,不要再对我说着你那些愧疚的话,我不需要!”,蓝心笛的眸色猩红欲滴,唇瓣苍白如纸,最后的四个字都有些颤抖。
相信你一次
慕容御终于忍不住了怒气,捏紧了她,像是要将她捏碎在掌心里面似的,她竟敢说她不需要他,俯首咬着她的唇瓣,无情的缓缓说出了最残忍的话来。
“你以为你自己躲得开我吗?蓝心笛,你是我慕容御的女人,只要我一句话,谁都护不了你。。。。。。连江穆恩都没有办法保证你不为当年的事情承担刑事责任,只要我不放手,你就是那个杀人嫌疑犯!”
蓝心笛的脸色瞬间苍白得彻底没有了血色,她听着他的话,一字一句,剜心般的疼痛着,整整三年了,她始终没有办法接受上官瑾兰就因为她自己要闪开,那么轻轻的一碰,就死在了她面前,纤弱的手指紧握在一起,含着泪的双眸凝视着他,干裂嘶哑的嗓音,颤动着对着他吼。
“我是杀人犯是不是?好啊,那你去报案啊,你去说我是畏罪潜逃回来了,是我杀了你母亲上官瑾兰,你去说啊!”
冷笑一声,滚烫的眼泪一滴滴凝重的顺着她的脸颊,跌落在了他的手臂上,她失控的嘶喊着。
“慕容御,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告诉你我不怕,我不仅没有推上官瑾兰,我还要让卫语彦给岳阳偿命,而且以后我都会活得好好的,活给你看!”
“你去啊,最好是现在就去,你不是这三年一直都在通缉我这个杀人犯吗?”,她一边笑着,一边说着,双手使劲的抹了两下眼泪,便开始挣扎着要挣脱开他的钳制。
心底的苦涩那么深,那么浓,她恨着,可是,谁又能真正懂她恨着的究竟是什么???
慕容御僵硬着身体坐直,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怎么闹腾,可禁锢着她的双臂却文思未动,他知道,他从那么早的以前就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她这种绝望的凄凉,甚至是鱼死网破的态度,痛的永远不会只是她一个人这么简单。
双臂用力,将她狠狠的压进自己怀里,仍由她的纤细的双手在自己的后背上拍打着,慕容御的薄唇紧紧贴在她的耳边,暗哑的嗓音低声道,“你听我说,蓝心笛,你听我说。。。。。。”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了监控了,我知道那天是语彦先找你挑起的争执,后来是妈在看到你以后,情绪就有些激动,然后向你扑了过来,这些我都知道!”
慕容御猩红着双眸,埋首在她的肩头上,右掌从她后背缓缓上移,紧紧扣住她的后脑,退开一点,抵着着她额头,垂眸凝视着她,继续哑声道。
“可我不知道的是,她就那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算你躲开了,她又怎么会摔得那么重,怎么会摔出那么远的距离,当时的画面里,只有你们三个人在慌乱中有过动作,语彦是在伸手要去拉住她的。。。。。。”
“所以,我只能猜测,只能猜测你是因为要躲开,而推她的那一下用了太大的力气,才误伤了她,可你偏偏死都不肯承认,蓝心笛,那个人是我的生生母亲,她给了我生命,就算这些年她病着,可这都不是她愿意的。
“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就算她因为蓝苑的关系,而当时要对着你撒泼,可她毕竟是个病人,而且这两年她已经好很多了,她不该就这样就死了,至少我不能让她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死了,我必须要弄清楚当时的真相!”
一股强烈的酸涩涌上心头,蓝心笛冷笑着望向他,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右手上,“啪!!!”的一声狠戾的甩在了他脸上,便开始狠狠的在他怀来挣扎了起来。
慕容御半边脸都歪了过去,火辣辣的痛,在整半边脸上迅速蔓延起来,痛得仿佛没有了知觉般,直到蓝心笛挣脱开,逃离了他身上,站在他面前眸色猩红欲滴,泪流满面的嘶哑着嗓音缓缓说道。
“慕容御,你永远都是这样,当时两个人都伸了手,为什么动手推的那个人就一定该是我,她就一定该是去救的那个人,难道就因为我蓝心笛命贱该死吗?可我当时肚子里还未成型的孩子也该死吗?”
蓝心笛浑身都颤抖得不像样子,甚至连想握成拳头的双手都无法攥紧,滚烫的泪水肆意的流淌着,心脏处那撕裂般的剧痛已经无法负荷了,气若游丝的问道,“慕容御,在你眼里,我蓝心笛就该是那个做坏事的人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哪怕信任一丝一毫?”
冷笑一声,她闭上眼,回想起慕容御当众将她的第一次羞辱着撕裂了她的痛,他把她送给段威虎时被人欺辱的痛,卫语彦诬陷她,他在医院里狠狠打她的痛,他那狠厉的一脚踢在她小腹上的痛。。。。。。
到底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她蓝心笛就从来没有得到过他一丝公平的对待呢?
“呵呵。。。。。。”,蓝心笛突然仰头冷笑了起来,她的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着,一片黑暗猛然袭来,而她同样毫无招架之力。
“心儿!!!”,慕容御猛然从轮椅上站起来,冲了过去,拦腰搂住了她快要昏倒的身体,失控的叫喊道,“心儿?心儿。。。。。。”
踉跄着站稳了脚步,蓝心笛纤弱的手指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服,等那一股极度的眩晕感换过去后,被泪水粘在一起的睫毛才轻颤着睁开,可眼前渐渐清晰的景象,却让她想立刻死过去,再也不醒来。
猛的一把推开了他,踉跄着往往门口跑去,丝毫不顾那个因为一时冲动站起来,小腿受伤的男人,被她这样的一推,直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