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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思忖,我道:“五百年,这五百年来古山他?”
那是他最后的意识,为了能陪你长久些,他不能做太多表情,也不能说太多话,只能安安静静的在你身旁,以减少意识的消耗。
笑笑,我道:“我知道了。”
我走进了极北的腹地,不,确切的说,是我和帝犹一起走进了极北的腹地。
那处地方冰冷刺骨,不但能冻住一切能动的事物,就连气息都能冻住。
凤漪说,只要控制住了帝犹那自洪荒而来的魔气,她便可以和其他几位帝神联手,在稳定天之柱的情况下将古山的魂魄从天之柱的封印内剥离出来。
我问她,“那以后你能让我看看他吗?”
凤漪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答应了,道:“我可以在清浦园跟腹地设下影像传送,你可以在里面看到帝君生活的影像。”
凤漪没有骗我,仅仅只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古山便醒来了,还是像从前一样,喜欢独自躺在清浦园的躺椅上晒太阳,喝喝茶,看看读本。
凤漪偶尔有时会来看看我,跟我说说古山的趣事,我听着感觉心里很温暖。
凤漪问我,虽然古山失去了记忆,但如果我想要的话,她可以帮我告诉他真相。
看着镜像中,古山淡漠的侧颜,我摇了摇头,
“不了,我如今冻在这里,除了心神意念,连眼睛都不能动一下,若是让古山知道了,定是又要闹的天翻地覆,魂飞魄散了,还是放过这天地,也放过我们自己,他忘了就忘了罢,只要我还记得他就好了。”
凤漪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每隔千年便会过来陪我说会儿话。
凤漪说,古山有时候会变成凡人,在凡间或是混个王爷,处处悠闲,或是混个将军,威风凛凛。
有时候凤漪也会跟我抱怨,说,近千年来,古山变得越来越娘炮了,居然变成说书先生,到处讲凡间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到处欺诈凡人的银钱买鸡炖蘑菇吃。
凤漪很郁闷,她说古山越活越回去,越活越窝囊,把远古大神的脸给丢光了。
我笑笑,问:“古山的心魂后来怎么样了?”
凤漪摇了摇头,“不知道,自从古山出来后,我们便再也没有找到。”说着,凤漪又觉着有些可惜,道:“本以为有那心魂,古山许是可以恢复得快些”
想着,我也有些疑惑,渡劫之前,我是把荆澜交给“古山”的,还记得当时他笑着的模样······
“凤漪,荆澜······心魂真的没有回到古山体内吗?”我问。
回想了许久,也思忖了许久,凤漪终究是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对以前的事,古山时而记得,时而又会忘记,像是知道,却又像是不知道,有时候看着像是心魂归位了,有时候却又像是没有归位。”
想想荆澜欢快的绕着我飞,稚嫩的童音喊我娘亲的情景,我轻轻叹口气。
☆、第185章 :尘缘起
近日,漠北的阑入王贴出告示,说家中有些不安宁,欲请得道之人为其做场法事,想求求福荫。
帝犹听了,直哼唧着要下去看看,我颇为头疼,道:“帝犹,你就不能安静会儿吗?”
冷冷的瞪我一眼,帝犹道:“死女人,要不是你,我会”
“好好好······”闻言,我赶紧开口打断帝犹的念了将近一百年的牢骚。
诚然,因为当初我与他同归于尽,又因为被古山逆天重生,我与帝犹稀里糊涂的就融为一体,一个灵魂两个意识,但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被冰封了三千年后,以前冷煞孤傲的魔王竟然变成了如今这样一个,哼哼唧唧的大牢骚。
若是以前,如果有人告诉我,帝犹会变成毛毛躁躁,哼哼唧唧的大牢骚,我一定会想那个人脑子被门夹了,如今天天见着,我也只能心里微微扼腕头疼。
瞅了眼镜像,清浦园里冷冷清清的,古山已经离开清浦园三百年了,叹了口气,我也努力运起法决操控着意识离开极北的腹地。
似的,是操控意识。每隔千年,我便可以操纵着意识,出去外面透透气。当然,能出去的,也仅仅只是意识。
凤漪说,意识不是神魂,本身不带有任何的气息; ,仅仅只是一抹思想,短时间内出去是没有问题的。
说起着漠北阑入王的事情,也得亏帝犹这个千里耳,隔着千万冰川,居然还能听到来自凡间的消息,这叫我委实佩服。
同时,内心里,我也稍稍有些安慰,千年的冰封,若是没有帝犹时常听些凡间的段子讲给我听,怕我真的会被憋死。
“女人,你快点,慢了告示就要让别人给揭了!”刚刚落到地面,帝犹便从我识海里分出来,化作凡间公子的模样,站在我身旁,开口声音很是不耐的催促道。
亏了凤漪的照顾,当意识离开身体的时候,我的意识可以很帝犹的意识分开。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个分开不是没有限制的。而且,这个限制就是,我跟帝犹的意识,相隔的距离必须在三米之内。我觉着,这,是个委实坑爹的限制。
嘴角抽了抽,我没有理会帝犹的急躁,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在无人的小道上。
也许是当初古山施展逆天之术的时候,所重生的对象是我,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我与帝犹的意识虽然融为一体,但帝犹却是处处受制于我,只要我不愿意,甚至可以强行将他的意识压制,不然他有一点点喘息的机会。
但我这个人素来和善,不大喜欢为难与人,只要帝犹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便也就不会做的太过分。
帝犹也是个知趣的,知道我对他的威胁,说话虽然满腹牢骚,偶尔做事也很嚣张,但却终是把握着一个度,不会太冲击我的底线。
刚刚走到街市入口,便听到些许议论。
一人说:“阑入王年少时是天朝鼎鼎有名的大将军,身上杀戮之气过重,年老了,弱了,那些在战场上被他杀死的冤魂便寻上门来了。”
一人说:“阑入王妻妾成群,一大把年纪了,每年还往府里招收侧妃侍妾,定是宅子的女人们闹的。”
一人说:“远在京城的皇帝忌惮阑入王的势力,暗中派人在阑入王的府里做鬼,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他。”
我面上没有表现什么,却暗暗的记下了,却只是堪堪又走了几步,便又听一老妇人跟另一个老妇人嘀嘀咕咕的。
一说:“阑入王年害死了不少女子,定是那些被他害死的女子所魂来了。”
另一个老妇人一边点头还一边示意老妇人,道:“别说了,大人物的事情那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以议论的,小心被王府的小厮听了去,抓了全家都杀了~~~~”
原来,这个阑入王竟是个孽障颇多的。
一路来到告示前,我还没来得及细看,身旁的帝犹便迫不及待的给揭了下来,内心里,我感到有些气急,却也无奈。
“让开让开!”
不到片刻,便有一队带刀的官兵赶开微观的人群,直直的朝着我们走来,不,确切的说是朝着帝犹走去。
下意识的,我看了眼帝犹,却见这厮早收敛了平日了那副急急躁躁的模样,一脸高深莫测的站在原地。
“可是你揭了告示?”高傲的昂着头,领头的官兵看着帝犹,开口高傲道。
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帝犹看着官兵,眼底浮现一丝煞气,却只是瞬即,便又消失不见,“是我。”帝犹开口,声音冷煞的,跟三千年前如出一辙的霸气。
定定的看着他,我有些疑惑,冷煞的,暴戾的,毛毛躁躁的,满腹牢骚的,到底哪个才是他?
身子微不可察的的颤了颤,“你跟我来。”看着帝犹,领头官兵开口命令道,话语中的气势比起方才却是弱了不止一分两分。
眉头都没有跳一下,帝犹径自迈着步子走到了领头官兵的前头,直直的朝着阑入王府而去。
我注意了一下,却见那领头官兵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帝犹,脸色活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似的难受,却又摄于帝犹浑身散发的气势,不敢吭声。
心里暗笑两声,我敛了情绪,当即也提起步子加快几步,走在帝犹身侧。
“哎哎哎,你是谁啊,走一边去!”突然,身后传来那领头官兵带着些许怒气的声音。
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很显然的,我这是被领头官兵给当成了出气筒啊。
“这位差爷是在叫我?”回过身子,我看着领头官兵,开口略带疑惑的问道。
闻言,领头官兵怒视着我,道:“阑入王办事呢?闲杂人等走一边去!”说话的同时,那领头官兵也没有闲着,上前就要把我往一边赶。
心里讪讪地,我侧头看了眼帝犹,复又收回视线看着领头官兵道:“我与他是一道的。”
听得此话,领头官兵似信非信的看了我一眼,复又看了帝犹一眼,犹豫了好半晌,见帝犹没有否认,便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道:“既然如此,那便快些赶路罢。”
☆、第186章 :重逢
莫说这帝犹是怎么知道阑入王府在哪儿的,就瞅着眼前这堵在眼前的这堵墙,我也是明白了。
“仙,仙人,去王府的路不是这条······”结结巴巴的,领头的官兵看着帝犹,开口两瓣唇颤抖着提醒道。
微不可察的摇摇头,我本想拉住帝犹,却不料这厮回过身,动作利索的拉起我就飞上了墙头,直看得那一队的官兵目瞪口呆,就差跪拜在地高呼仙人,仙人了。
当然,没有让我失望,只是愣怔了片刻,巷子里便跪下了一堆的凡人,五体投地,起起伏伏,看的我直为土地担忧,也不造会不会有鲜血把墙角那个微缩型的土地庙给淹没了。
默默地,我在内心里跟土地公公说了一声抱歉,便挣脱帝犹拉着我的手,跟他一起想阑入王府飞去。
有时候我觉着吧,一夫一妻有利于社会安定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就比如现在,跟着帝犹,仅仅只是随便在王府找了个空旷的地方落下,便听到了不远的假山内传来的嗯嗯啊啊之声。
想起这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我倒是有些遗憾,上辈子活了几万年,愣还是个处子。这一世,轰轰烈烈的爱了一场,生生死死也经历了几回,到头来,却只是跟古山亲了个小嘴,每每想起这遭子事 情,我便觉着,这委实是个缺憾。
“大胆何人,竟敢擅闯王府!”乍然一声,园子的入口处突然冲进几队官兵,手里皆是紧握着长枪,神情肃穆的就向我们围攻而来。
我想了想,若是让帝犹先说话的话,难免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当即挪了挪步子,站到帝犹身前,挡住官兵,开口礼貌道:“差爷们误会了,我二人本是揭了告示,前来为王爷消灾解难来的。”
闻言,那带头的官差仔细的将我打量了一遍,我也没有生气,就这么站着,任由他打量。
“告示何在?”片刻,那官差看着我,开口谨慎地问道。
默默地,我在内心里为他点了个赞,同时也没有呆愣,回过头,看了眼帝犹,方才伸手将一直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的告示拿了过来。
回过头,我冲着官差客气的笑笑,随即便把告示递了过去。
认真的看了几眼,官差拿着告示,犹自有些怀疑的看着我们,却没有了方才的那份杀气,道:“既然是揭告示的,为何不从大门进来?”
闻言,我想了想,刚想说些什么,帝犹便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一脸冷煞的盯着那官差道:“你有意见!”
顿时,那官差哽了哽,与帝犹面对面站着,气势只一瞬间便跌下去一大截。
场面顿时尴尬,我笑笑,看着那官差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