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个高人?”他抬头望着齐健,眯起眼很感兴趣的说:“结草衔环?”
齐健翻着眼皮瞧他:“什么老家伙小家伙的,知道了就离开吧,看多了容易长针眼。”
老头并不动怒,挺着肚子说:“你是哪家的小子?师父没教过尊老爱幼?既然我看到你们要做的事,身为前辈也要帮你一把,来。我帮你们编草环吧。”老头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蹲在我身边抓起柳条熟练的边起了圆环,我顾不上与他啰嗦,赶忙问齐健:“现在做什么?”
齐健犹豫道:“这招叫做结草衔环,听过这个典故吧?乃是说亡魂和飞禽报恩的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拜妞妞或者独自里的孩子为恩人,立长生牌向老天祈福,庇佑她们长命百岁,命硬不过你的刁难自然无法伤害到她们,但这也有个为难的地方,咱们不知道乐正林是要为难妞妞还是为难你的孩子。而这长生牌只能一人的名字!”
“我拜一个你拜一个,快去咬柳枝吧。”
齐健叹息:“没用,并不是说拜了就能救人,我让你口衔柳枝野草是以自己为卑并显示诚意,而舌血沾染是你与妞妞和孩子的一点血肉联系,你是她们的夫和父本就有庇护妻儿的因缘,再拜为恩人更是与你性命相交。我是不成的,除非方小怜出生后认我为干爹,但现在显然行不通,你赶紧写名字吧,要大的还是小的,全在你一念之间了。”
只能保住一个?我愣在原地,怪不得齐健说只有我舍得牺牲才能护住她们,我以为牺牲自己,没想到是牺牲妻女之一。
“我帮你出个主意吧。”齐健思忖道:“乐正林的目的是抱当年的仇,你抢了他的胎位,他要重演那一幕就应该会对付方小怜。也许是找了只小鬼在妞妞肚子里与你的左姐打架,也许他想自己当你的女儿?但总而言之,我估计妞妞应该没危险,不如你写上方小怜吧!”共司讨圾。
齐健的话让我身边的老头抖了好几次,看我们的眼神都怪异起来,我说:“万一他是要害妞妞呢?乐正林一直认为我抢了他的女朋友,因夺妻之恨来害死妞妞也说得过去,何况这是夺舍重生,一旦产子会耗尽母亲心血,我太奶奶生了爷爷便大病一场,以至于再生第二个时直接就死了,我妈生了我之后也病了小半年,这还是爷爷不断给她熬中药才扛过来。你让我怎么救妞妞?”
接连的历史隐秘说了我们一家都是夺舍重生的真相,那老头现在连头也不敢抬,编草环的手也哆嗦起来,没听过好奇心会杀死猫么?让你听,让你倚老卖老赖着不走。
我的询问齐健也束手无策,他摊手无奈道:“所以就到了牺牲一个的地步,要妞妞要是要左红莲的转世,你自己选吧。”
这让我怎样选择?如果仅仅是孩子,那当然保妞妞无疑,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都怀疑左红莲投胎后会当我的女儿,这便不单单是放弃孩子的问题。
任何话都不会无的放矢,爷爷总说的冤亲债主,人们常说的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我都感觉左红莲应该会来到我家,而回太原的路上陈春峰提了那么一句,我便形容左红莲的模样让陈瞎子看面相,他推算了一番后得出个结论,左红莲有六成的可能会变成我的女儿。
其中原因并不是我想的那样,陈瞎子感觉有股力量在推波助澜,好像是人为的。
现在不是细究原因的时候,如果乐正林真的帮个小鬼投胎,夺舍重生可不是再投一次胎那么简单。
两个魂一个身,就像养蛊似的胜者为王,当年爷爷抢了方家人的身体,那群老祖宗就和他折腾了好久,皆因为原本的魂被爷爷融了,一个是喝了孟婆汤的生魂,一个是红尘厮混好久的亡魂,孰强孰弱自然一眼便知,可即便同样是魂,相融后也不是合二为一,却好像人吃饭那般,人还是人,饭却没了。
如今的局面,我选妞妞,左红莲会死,是彻彻底底的被吞噬,再也没有投胎的希望,可若是保住左红莲,妞妞死定了,她今生所受的委屈与凄苦换不来一份美好的生活,而要带着遗憾离世,我怎能忍心放她离开。
我是夺舍,爷爷是,齐健算是,牛哥也算是,可除了爷爷并没有一个人知道如何施为,而妞妞的结果会与左红莲一样,彻彻底底的消失在我的生命中,再也寻不到了。
“方航,方航?”齐健推了我一把:“别傻愣着了,再愣下去一个也保不住!”
我缓缓抬头,望着夜幕下黑压压的无尽高楼,紧握着拳头,指甲刺破了留下,一滴滴鲜血坠落,乐正林就藏在不远处却无法寻到他的踪影,但我发誓,这次的事情结束后一定会杀掉他,他让我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就要十倍还回来。
说过一万遍要干掉乐正林,可心里从来没有这样的打算,我只想找到他打一顿,打服了之后坐下聊一聊,既然斗不过我就罢手吧,大家长相一样,渊源颇深,又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要以死相搏呢?要说在血缘关系上与我最亲密的就是乐正林了,即便父母也只给我父精母血,而我全身哪怕一根头发丝都属于乐正林,还有比我俩更亲密的关系?
无非是山女,天涯何处无芳草,只要他不跟我抢,完全可以做好朋友。
但现在不行了,一旦结仇便是死仇,他害死了一个与我纠缠三世的可怜女人。
指头还流着血,心里却是血与泪混杂的滴落,我紧咬牙关憋住那股不舍,在灵位上写了恩人杜妞妞之长生牌位。
左红莲与妞妞于我一般重要,既然无法抉择就只能选妞妞了,毕竟左红莲了无牵挂,而以妞妞为心肝的还有好多人。
正面名字,背后生平,长生牌作为祷告上天为恩人赐福之用,自然要写点材料给老天爷看看,而齐健却说什么也不用写,他瞪着眼接过老头用柳枝编好的九连环,用让我以野草打结,左手柳枝环,右手野草结的按在水盆里,而长生牌浮在水面上。
若是正规长生牌,老天爷会根据背后的功德降幅,但我们这个不正规,以水为载,以我结草衔环,誓死相托,环不散,结不断,妞妞绝不夭折。
就这样按着过了四十九个数便松手,环与结不合常理的沉在盆地,真正被那股运道死死压住,齐健松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念祈福咒,你上去看看吧,应该没有大碍了,但还得过上一两个小时才能确定。”
我僵硬的扭头看他:“上去待一阵,医生会给我抱出来一个满脸诡笑的小孩子,你是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摔死她么?”
齐健小声安慰:“毕竟妞妞还没脱险,你总该陪她身边。”
“我和妞妞都习惯了,每次要她伤心时,我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留下念咒吧,你让陈雯安抚一下她父母,等孩子出生后你就想办法弄死吧,我不想看到她。”
“魂变了,可毕竟流着你的血。”
“既然是我的血,我收回来不行么?”
齐健唉声叹气,最后还是转身离去,瞥了一眼他的背影便看到黑压压的几座大楼,咬牙切齿道:“顺便把陈春峰他们叫来,今夜我一定要将乐正林找到,活活打死。”
第三百五十八章 孕鬼4
“弟子平素好修莲师法,莲花生大士有无量无边不可思议的功德。去病,免灾,长寿。衣食具丰,熄灭一切地水风火空所引起的诸灾,摧灭颠倒与邪恶势力,能令一切有形与无形众生恭敬听命”中土佛教中并无莲花生大士,但他却是印度佛教史上最伟大的成就者之一,而藏传佛教中莲师也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当年五乘与扎多活佛讨论佛法,说的便是莲师典故,我也是听扎多活佛提及才知道有这么个人。
自从在云岩村吃了一百多个缚地灵,我现在对人类的自我潜力挖掘有了浓厚的兴趣,便偶然想起了莲花生大士,他不是佛,可他的加持力远超一切佛。
先说加持力,和尚与道士不同,道士凭借一己之力引动天地五行阴阳二气,而和尚则在冥想时产生一种念力,比如说观音大士的信徒。他们的念力在观音大士处汇聚,需要时可以诵念佛经请这股念力加持自身,所以和尚不会捉鬼,但念起佛经后百鬼不侵。
我没见过满天神佛甚至都有些怀疑他们的存在,所以也不知道所谓的加持是怎样做到,但莲师对信徒的加持确实强了许多这也是公认的,也许他比一些佛强大,也许是大方了许多,但总归是以人身在某一方面胜过了佛。
而所谓的八识心王让我联想到曾经听过的一个名称,脑电波。
忘记在哪本上看到过不排除是黄色小说里用科学依据来解释人脑会放出一种力量,只是这力量过于薄弱而无法做事。但一个人的脑电波弱,千万个人的汇聚起来就强了,而那一百多八识心王,也许就是人的脑电波,全被我吃掉了。
关于这个揣测我还与陈春峰牛哥探讨过,他们说**不离十,当许许多多的人同时想要做到一件事时会形成一种念力。念力会推动这件事成功,陈瞎子顺口举了个例子,当年全世界的人都被战火折磨,他们希望希特勒死,于是希特勒就死了。
再说的大胆一些,如此庞大的念力可以将想法传达给老天爷,老天爷会从善如流,而科学家也说了,人脑的开发只是微乎其微的,我现在又吃了一百多人脑,如果能全部开发了。岂不是与老天爷在人间的化身无异?
现在还没找到开发的方法,也不敢奉献自己让科学家研究一下,但念诵了莲花真经后确实更感觉与刚才变得不一样,仿佛被慈母搂在怀里,对着我的耳朵喃呢,从心底里冒出了祥和宁静,再不被凡事琐事而侵扰心神。
一同变化的还有身体,肌肉没有隆起,骨骼没有化为钢铁那般坚硬,但就是觉得全身充盈着力量感,一拳可以打死一头牛。
这种心神俱妙的感觉让人如痴如醉,所以才有许多人趋之若鹜的当个信徒。
“小伙子”身边老人有些畏缩的张口,他编完了也没敢提离去的事。抱着腿蹲在我身边:“咱们这结草衔环是道家之术,你念佛经祈福恐怕不会有效果吧?”
“阿弥陀佛,贫僧本来就是和尚。”长长道声佛号,沉沉打个稽首,我说:“天寒夜深,老先生若是耐不住可以回屋休息去了。”
这是逐客令,一会还不定发生什么事情,身边有人在总有些不自在,而这老头起身看上去有要走的意思,却还是咬牙跺脚的又蹲了下来:“小伙子,你一个人也闷,我陪你聊聊天吧。”
“贫僧曾在悬崖下坐了十四年苦禅,岂会被孤寂困扰?”
老头坚持道:“十四年苦禅,大师修出的佛法就是娶妻生子?”
“无量天尊,贫道参禅是为了印证道法,骨子里还可以成亲的道家之人。”
“你倒是懂的不少。”夜里微凉,老头向我靠近一下:“小伙子,能不能让我见见你的师父?”
“死了。”
“那能引荐我去你师门拜访一番么?”
“只在红尘中,云深不知处。”
老头还不死心:“那你有没有师门典籍之类的东西,我用家传秘术跟你换。”担心被我小觑,老头不等我回答就急忙说道:“你可别小瞧我的本事,经我手雕出来的骨灰盒和牌位可灵啦,来买的人络绎不绝,所以我才能说服老板在医院旁边开了个店。”
我歪头瞥他一眼,医院是救人活命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