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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太邪恶了!
原来,真正的黑暗仪式竟然是如此,需要如此大量的生魂的祭礼,如斯恐怖。
望着里边的情景,他们居然见到剧院里耸立着无数……无数个倒立的。
如果只是单单见到无数个倒立的十字架,那也就算了,但…问题在于,十字架上钉着的……尸体。
尸体的一双脚踝,沿着十字摊开的手板,和曝露的肩膀都锤上了木钉,干涸的鲜血顺着木钉淌出。
这些倒立捆绑在十字架的尸体清一色是少女,瘦骨嶙峋,灰白的腐蚀骸骨曝露,皱皮包裹着瘦骨,仿佛濒临死亡前的一段长时间并未进食。
枯萎的尸体甚至肚皮腐蚀,皮肉绽开,蛆虫在破开的肚皮蠕动,吞噬着腐肉。
蓬松干燥的散发撒在地面,露出了腐烂的头颅,蛆虫甚至在鼻孔和眼孔中钻动。
借着夜色的映射,它们的枯萎的脖子上悬挂着特殊的项链,在昏黯的夜色下闪烁着反光。
“她们是活生生被饿死的,按照的教义,她们必须被净化,也就是受尽人间残酷的折磨,才能将灵魂献给魔鬼。”威尔伯神父说道。
伯纳德走近其中一尸体,察看尸体脖子上的项链,悚然发现相连很是相似伊丽莎白和薇拉脖子携带的项链。
“拉尔夫老人有点不对劲,他曾把相似的项链给了薇拉。”伯纳德指着扑着尘埃的项链说道。
“也许迷底就快揭开了,我们再往前看。”威尔伯神父赞同道。
剧院室内充斥浓着郁的腐尸的味道,却有着医院停尸房的碱性化学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看来,主持黑暗仪式的狂人不希望少女的尸体被腐化,而在少女的尸体注射高剂量防腐剂。”伯纳德说道。
二人穿梭在犹如乱葬岗的十字架尸体乱阵中,越发深入中心,尸体的腐化程度越发轻微,足见,这些尸体是最近才锤钉上去的。
突然,他们见到远处其中一把倒立的十字架并没有钉上少女的尸体,而且,这是剧院里众多十字架里唯一一个没有尸体的十字架。
颖慧的伯纳德和威尔伯神父当然了解这代表着什么,也庆幸空的十字架仅剩唯一的一个,而不是更多或没有。
“这十字架是留给薇拉的,我心里很矛盾,虽然担心薇拉的安全,却高兴薇拉是最后一个祭品,不多也不少。”威尔伯神父说道。
“我明白你的处境,剩下最后一个,一方面意味着祭典并没有完全施展,另一方面也意味着,除了薇拉之外,不会再有其他无辜的少女牺牲。”
“我们只需要把注意力集中在薇拉的身上,只要保住薇拉的性命,一切就能阻止了。”伯纳德说道。
听见伯纳德的解释,威尔伯神父却还是轻叹了一声:“但,我还是无法拯救剧院里众多已经失去性命的无辜少女,唉。”
“没有人会怪你的,包括这些死去的少女。”伯纳德说道。
突然,二人的眼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破烂舞台上。
由于今夜是黑夜天,他们手上失去了照亮的工具,所以,甫进入封闭的剧院时,他们并无法一览全景,远处的破旧舞台湮没在一片黑暗的迷雾中。
所以,当他们靠近残旧的舞台时,才能见到舞台上的情景,也惊讶所见到的一番景色。
只见,残旧的舞台中央破了一个大洞口,犹如很久以前曾有重物从高空砸下木板铺排的舞台面上。
然而,真正让二人感到诧异的是,大洞口的旁边插着零散的残烛,以鲜血绘的黑魔法五星阵模糊的画在陈旧的地板上。
丑陋污秽的五星阵上躺卧着一素衣少女,少女手中抱着一貌似胚胎的魔像,白皙的手臂上不知什么时候刻划着倒立的十字。
鲜血徐徐地从伤口流淌出来,然而,少女却丝毫不在意纤手上的伤口疼痛,而是痴痴呆呆地傻笑,眼神空虚无神,犹如着了魔一般。
“薇拉,我是威尔伯神父,我们来救你了。”威尔伯神父轻声说道。
原来,眼前躺卧着魔的少女正是薇拉,一个被送上祭坛的祭品!
薇拉手腕频频地磨擦魔像,导致手掌被磨损得粗糙破皮,鲜血不断地沁入魔像,使得魔像的色泽更为深沉、诡异。
只见,威尔伯神父比个手势暗示伯纳德尽量轻声绕到薇拉的身后去,而他则小心翼翼地趋向薇拉。
按照神父的指示,伯纳德一面蹑手蹑脚地绕着大圈子,远离薇拉的注意视线,一面则谨慎地注意着周围尸体遍布的异动。
他手中紧攥着长枪,经历了那潭诡异的湖泊事件后,总觉得薇拉手中攥着的魔像有足够的能力“复活”这些尸体。
突然,静静地绕着圈子的他,意外被其中一倒立十字架钉着的尸体上引起了注意力,而且这具尸体让他感到震惊不已。
因为,这具少女尸体是他所认识的,虽然这少女尸体已然熏黑烧焦了,但,他依然认得这具少女死者的身份。
那脸庞的轮廓,虽然有些模糊,但隐隐约约,他强烈地感觉上,这具尸体的身份竟然是伊丽莎白!
遽然,一个危险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剧院里的少女尸体不单能够“复活”,并且更为凶煞和狠毒,而且难缠无比,由于剧院里的死者显然历经了残酷的酷刑和阴森可怖的仪式而亡,他们将化身为邪恶的死灵,就像是在薇拉家的阁楼上所见到的化身为死灵的伊丽莎白!
伯纳德急欲告知威尔伯神父,却无法在这诡异危机的剧院里大声说话,因为他不确定,大声的说话会造成怎样的意想不到的变化。
他尽力地比手划脚,然而,昏黯的环境全然让威尔伯神父忽略了他的手语。
只见,远处的威尔伯神父缓缓地接近躺卧在地面的薇拉,并没有注意到伯纳德的暗示。
“薇拉,冷静一些,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威尔伯神父温柔的说道。
他谨慎地趋到了薇拉的身边,轻声细语地说道:“我现在就去取下那魔像,你保持镇静啊。”
在薇拉的上空划上一个十字后,威尔伯神父小心谨慎地拈着手指,轻轻地将魔像给拉上来。
出奇预料之外的是,威尔伯神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魔像给取了过来,在一旁观看的伯纳德也紧张得差点心脏都跳了出来。
伯纳德不禁松了一口气的喘息了一下,并没有预期一般出现特殊的怪事发生,看来事情就快了结了。
然而,紧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伯纳德震惊不已,因为,他竟然见到威尔伯神父稍微检查了那具魔像后,就将魔像搁在地板上。
伯纳德霍地想起,他并未告诉威尔伯神父关于这魔像的诡异之处,以至于威尔伯神父并不知道这魔像能够移动!
然而,在他还来不及警告威尔伯神父时,只见诡异的,魔像猝然移动了!
见到如斯恐怖至极的事情,伯纳德完全无法言语,喉咙居然发不出声音,因为,他发现,魔像是如何移动。
只见,原本是木头雕琢的魔像的底部遽然伸延出万千乌黑色黏兮兮的触角,底部的万千触角分泌出如同血液一般的液体,让它能够在地板上蠕动。
这也是伯纳德之前在鬼别墅追逐着魔像时,悚然发现在走廊地面上的一滩血迹,和剧院的天窗上发现的一条纵深的血痕,都是魔像移动所残留下来的痕迹。
甚至,整座鬼别墅的走廊和房间的地板上都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全都是魔像的杰作啊!
这魔像是活的,而且犹如蟒蛇盘踞地盘而留下的痕迹,鬼别墅是它的地盘啊!
但是,伯纳德发现此时最重要的事情,是告诉威尔伯神父,魔像能够诡异的移动。
他急欲发出丁点声音引起威尔伯神父的注意,却发现地板上的魔像正拖着一束歪歪曲曲的血迹尾巴消逝在黑暗迷雾中。
看来,已经来不及了,魔像逃逸了。
魔像离去的黑暗迷雾中,朦胧地现出一黑影子,隐隐约约中黑影子对着伯纳德发出诡异阴险的笑容。
看着昏黯中的黑影,伯纳德愣住了,因为,那黑影子他异常熟悉,是魔鬼之子萨尔拉斯!
是它,绝对错不了了!
湮没入黑雾的魔像化身为魔鬼之子的真身,不怀好意地让伯纳德瞧见了。
不过,他并不打算呼叫威尔伯神父瞧魔鬼之子的真身,因为,威尔伯神父就算使力地瞧个究竟,也只能看见一片昏黯的景色。
只有曾经濒临死亡的境界,才能与魔鬼的世界接触,伯纳德并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多少人有他这种能力,但是,他必定是其中的一位。
然而,湮没在黑暗中的萨尔拉斯的神色究竟是暗示着什么呢?这谄媚的笑容犹如对着伯纳德发出胜利的警告。
是什么事情让魔鬼之子这么有把握,以至于向他的敌人暗示着警告呢?
陷入险境的伯纳德脑筋急促地运转,他必须这么做,因为这样才能让他和威尔伯神父安然地离开这鬼地方。
突然,他发现躺卧在地板上的薇拉的身旁闪烁着一丝寒光,刺骨的寒光,那是什么?
那是一把匕首啊!
伯纳德的脑海里立即闪过这一念头,猝然喊道:“神父,小心薇拉,她身上藏有匕首!”
他下意识地举起长枪瞄准被魔鬼附身的薇拉,然而,此时,他却意识着一件严重的事情。
他无法射击薇拉!
尽管“她”并不是薇拉,是一个邪恶的魔鬼,但,子弹射穿薇拉的身体是会严重受伤致命的。
突然,一眨眼的霎那,一道赤匹的寒光疾向威尔伯神父,眼看就快戳入威尔伯神父的胸膛了。
突然,一道疾速的反肘击向寒光,随着一声闷响,鲜血犹如箭矢喷溅出来。
威尔伯神父受伤了!
他是被那出其不意的匕首所伤及!
紧接着,只见,被魔鬼附身的薇拉甫袭击威尔伯神父,立即化身一团快疾爬动的黑影,犹如一只蜘蛛在地面迅疾地窜入黑暗。
刚受伤的威尔伯神父完全阻止不了薇拉的离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薇拉从新投入魔鬼的边界。
透过阴暗的夜色,伯纳德诧异地见着眼前迷蒙的景物,他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幸亏……
幸亏,威尔伯神父在千钧一发得到了伯纳德的警告,在那短促的弹指之间,抡起手肘反牵制凌厉而来的寒光,才得以保命下去。
匕首是戳在威尔伯神父的手臂,他的性命并大碍。
然而,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就完结了,因为,伯纳德见到,威尔伯神父的背后遽然在黑暗中伸出一双枯萎的骨手,欲掐着威尔伯神父的脖子。
“碰!”
一声激烈的响声划破死寂而又谧静的剧院,震荡了周围的墙壁和景物。
伯纳德在那危急万分的时刻,抡起长枪,对着威尔伯神父身后的那双手轰了一枪,一双骨手明显的受创疾速地给震弹了回去。
子弹不能射在薇拉的身上,但,其它已经失去性命的死灵却不在顾虑的范围之内!
幽暗剧院(下)
静。
死寂寂静得让人畏惧。
剧烈的枪响后,是榨取人心的谧静和无声。
风雨欲来风满楼!
伯纳德和威尔伯神父二人镇静地观察着死寂的剧院,却丝毫不愿意动弹自身半分,深怕一动弹身体,就会发出异声。
静,仿佛连二人都不存在死寂的剧院里。
暗,一切淹没在昏黯地迷雾之中。
伯纳德尝试镇定地观摩着埋没在黑暗之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