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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在旦昔,也只有别人比自己更不幸时,人类才会变得“勇敢”。
“可悲的人是你!!”小娅突然道。
大家都惊奇的看着小娅,那个柔弱的女孩,只见她眼里含着泪水,怒视着贺大忠:
“那个女孩,有那么疼她的父亲,肯定会觉得很幸福!本来她可以无忧无虑地度过余生,是你们,是你们亲手打破这个幸福的!!”她冲贺大忠和何敏叫道。
“又没说你,你激动什么?”贺大忠瞪着她,“你这样的反应,难道你跟姓关的有什么关系?你就是凶手?!”他说着一步步靠近小娅,似乎认定她是凶手。
“不,不是,”小娅摇头。
“你们这样谁都看不过去,”皇晟挡在了小娅和贺大忠中间,“从你们的对话不难听出,关先生的死和你们有关,想必是为了这幢公馆你们设计害了他吧?他本来可以陪在女儿身边,让她像公主一样度过余生,但你们却把这个梦打破了,你们才是凶手!”
“那女孩,后来呢?还活着吗?”李文问,他心里也是站在皇晟和小娅这边的,但他也倾向于极有可能是那女孩复仇杀人。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大厅里像死一般地寂静。
此时,寒续走到塔前,将手放在那把大锁上,他的掌心出现了一阵白光,可是白光只存在了一秒,马上就消失了。
果然,有结界!寒续看着自己的手腕,试着聚集灵力,但当一条灵鞭刚刚出现在他右腕时,又像灯丝烧坏的灯泡一样,渐渐消失了,连灵鞭也无法使用吗?他回头望向身后的公馆,难怪感觉不到鬼气,看来这里有人拥有强大的灵力,或者说,他就是凶手?!
寒续绕到了塔的后面,想看看这塔的结构,这时他才发现塔的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坟墓,这个坟墓非常简陋,一个小小的坟包前立着一个普通的石碑,石碑上一个充满稚气的瘦弱女孩淡淡地笑着,她的眼里却透着幸福的光,照片下方写着:关氏小婕之墓,这坟简朴得让寒续觉得它与公馆里豪华的成设有些格格不入,但坟的主人也姓关,应该和这家公馆的主人关先生有什么关系。
关小婕?也姓关?寒续打量着这个坟墓,坟上没有一根杂草,石碑虽然简扑,上面却非常干净,碑前放有一个香炉,不过里面的香已经燃尽了,底下是一层厚厚的香炉灰,炉前还放有一束有些干枯的鲜花,看样子有人经常来打扫,只是不知为什么没有换花。
寒续回到大厅,发现大家的神色都很奇怪,刘管家见他回来了,道:
“小娅做饭去了,不过因为存量不多的关系,份量不会很多。”
“只有小娅一个人没关系吗?”寒续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就如你说的,我们不都在这里吗?”贺大忠的话里充满了讽刺。
“的确如此!”也不知寒续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总之听到他的话,大家心里都凉了半截。
“可以开饭了。”小娅的声音从餐厅传来打破了僵局。
可是众人哪有食欲,大家看着盘子里浓稠的咖喱饭,再与陈军的死状做出联想,谁都没有胃口。
“食物不多了,请大家不要浪费。”刘管家见众人不想吃,劝道。
“是我不好,我不该做这个的。”小娅低下头。
“不会啦,”皇晟见小娅的情绪低落了,忙把饭合着咖喱大口大口地塞进嘴里,“很好吃啊!”但他刚刚咽下第一口,脸就像放进了沸水里的温度计,涨得通红,他急忙抓起旁边的水杯“咕噜咕噜”地喝光了。
“好像,很辣的样子。”寒续看着碗里的咖喱,道。
“没,没有啦,很过瘾啊!呵,呵呵——。”皇晟被辣得脸部都僵硬了,但他还是装作很喜欢的样子狼吞虎咽地把整整一盘咖喱饭消灭光了。
“那我也吃点吧,反正已经做了。”李文也拿起了勺子。
在皇晟和李文的带领下,大家都把碗里的咖喱吃完了,虽然有点辣但还可以接受,只有不喜欢吃辣的皇晟被辣到肚子痛,躺在沙发上痛得不行。
“对不起,”小娅看着皇晟痛苦的样子,非常自责,“我没想到你不能吃辣。”
“没关系。”寒续替皇晟答道。
“这样吧,你到房里休息,让我来照顾你吧。”小娅实在过意不去。
“这怎么行?这样你们两就落单了,两人都是小孩子,万一凶手……”李文反对道。
“没,没关系,”皇晟勉强道,“我会保护小娅的!阿续,拜托,把我扶回房吧,肚子好痛!”肚子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皇晟不想看到贺大忠欺负小娅,虽然他的力量还不足以找到凶手是谁,但至少可以保护她,不让她被人欺负。
“你意图不轨!”寒续抱起皇晟的时候在他耳边道。
“哈,算,算是吧?”皇晟勉强笑道,“放,放心,我不会睡着的。”他深知寒续并不相信小娅,但他相信她不是凶手。
寒续把皇晟抱回他的房间,放在他的床上,让他斜靠在床头,然后向身后的小娅道:
“在他死前通知我就好。”
小娅愣愣地看着寒续,不知怎么回答。
“放心啦,阿续就是这样子,你不必要意。”皇晟忙道。
小娅为皇晟倒了一杯水,然后再把松软的枕头放在他的背后,这样会让他舒服一点。
“谢谢。”皇晟感激地说。
“要看书吗?”小娅怕皇晟无聊,找出一些杂志和书籍放在他的床头让他打发时间。
“嗯。”皇晟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咖喱太辣的原因,他的脸有些红。
皇晟这小子,寒续看着还充满稚气的两人,暗忖,也到这个年龄了。
两小时后,大厅
等待是非常无聊的,特别是这屋子里有人惨死,大家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是傻傻地坐着,什么也不做,大眼瞪着小眼,就像等待着死刑判决书的囚犯,突然,贺大忠大吼一声: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只能等到周五??”
“目前看来,是的。”刘管家回答。
“可恶——!!”这对于贺大忠来说尤其难熬,他像困兽一般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何敏瞪了他一眼:
“你能不能不要晃来晃去的?晃得我头都晕了!”她也烦着。
“不许人离开这鬼地方还不许别人走两步了?”贺大忠一肚子的气正无法发泄,他冲何敏吼道。
“注意你的语气,若不是我,你和陈军都得做牢!现在怎么可能是家财万贯的有钱人?”何敏冷冷地提醒道。
“你!你!!”贺大忠没想到何敏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指着何敏的鼻子,手却在发抖,他想想,觉得现在撕破脸对自己非常不利——毕竟还有其他人在场,他只得把气都咽了下去,“我去拿酒!!”
“贺先生,现在这房子还不是你的财产……”李文正欲阻止,却被贺大忠的咆哮声打断了:
“我给钱行了吧?我给钱!!!”他从怀里拿出几张大钞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然后往酒窖走去。
“有钱真是不得了。”寒续冷笑道,同时他也站起身,李文问道:
“你去哪里?”他的第一感觉是他要去杀贺大忠。
“看看那小子。”寒续说着在贺大忠进入厨房时往楼上走去,他一来是不放心皇晟,二来是想看贺大忠是否真的去了酒窖,他跟着贺大忠到了饭厅,看着他消失在厨房里,这才上了楼。
寒续走到皇晟的房门边,往里张望了一眼,看到皇晟正靠在床头看着书,小娅则在靠墙的柜子里找药,他见这里没有异状又离去了——主要是进去了也不知说什么,“你没事吧?”“好些了吗?”这样的话他可说不出口,与其说了那些没用的话,然后在心里恶心自己半天,倒不如悄悄地离开。
大厅里又恢复了平静,何敏和李文靠在沙发上小息,虽然因为结界的关系,现在的寒续就算不吸烟也丝毫听不到一直徘徊在他耳边的怨灵们的惨叫,但他还是习惯性地点燃一根烟,然后将烟含在嘴里望向门外的玫瑰园,刘管家则笔直地站在壁炉旁边,双手背在身后,双脚与肩部平行,就算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依然能保持镇定,足见他的专业。
同一时刻,酒窖
酒窖是在厨房下方的一个地下室,从厨房到酒窖还有五级阶梯,此时贺大忠正坐在最下面的一级阶梯上一边打开一瓶白兰地往嘴里灌着,一边骂骂咧咧:
“可恶!!”他任由酒从他嘴里漏出洒在衣服上,“可恶——!!!”一想到自己被困在这个曾被自己害死的关先生的家里等死,他就不甘心,他甚至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关先生早在五年前就死了,按理说他的女儿也不会活得太长,那究竟是什么人?难道真是闹鬼?不,不可能,睡美人公馆闹鬼的传说是他和陈军为了把这里的卖价压下来同时阻止其他人来参加拍卖而故意放出的流言,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鬼?
贺大忠越想越郁闷,他又往嘴里灌着酒,全然没有注意他身后从门里透出的光亮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突然,“砰”地一声,酒窖的门竟被关上了,贺大忠猛然回头,但他身后哪有人,有的只是一扇紧闭的窖门:
“谁,是谁!!”他尖叫着,想用声音来掩示自己的心虚,却怎么也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此时,酒窖顶部吊着的老式吊灯突然开始没来由地摇晃起来,好像有个淘气的孩子正用杆子敲打着它,暗淡的桔黄色灯光在昏暗的酒窖里来回不定地摇摆着,随着吊灯的来回移动,窖里的空气迅速变冷,好像从哪里被灌进了冷气,但现在这里分明是一个密室。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贺大忠哪里经历过这样犹如恐怖片的情形,他敲打着酒窖的木门,但回应他的依然是一片死寂,“是,是关先生吗?”他突然想起一种可能性,“是关先生的鬼魂吗?!”是的,一定是的!他来找我们报仇了!!贺大忠只觉得头皮发麻,脚下一软竟跪在了地上,“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当年我也是逼得不已,我也,我也不想害你啊!是陈军!还有何敏那个贱女人,都是他们干的,跟我没关系啊!!”他向着空旷的酒窖磕起头来,以至把额头磕破了也混然不知,“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还有妻儿老小等着我养活,这样吧,关先生,你放了我,我出去一定找个法师超渡你,我给你,我给你烧房子、烧金元宝、你要什么,我都烧给你!!”
“砰!”酒窖里的灯泡应声而裂,玻璃碎片向一把把利剑刺向贺大忠,竟刺进了他的眼睛。
“啊——!!”贺大忠惨叫着,同时两行血泪从他的眼里流出,他痛得在地上翻滚着。
“砰砰砰”,一阵连珠炮的闷响,好像因为过度的摇晃将香槟瓶塞冲开的声音,一肌股冰凉的液体倒在贺大忠身上,同时空气中迷蔓着喷香的酒味——酒架上的数万瓶酒的酒塞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拔开,酒都倾泄倒在密封的酒窖里。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贺大忠不顾自己的眼睛看不见,在酒海里挣扎着,他一直挚爱的酒现在将成为杀死他的武器,他摸索着爬到了阶梯边,想让自己尽量到高处,这样至少可以增加他被人救出的机率。
突然,酒架上的酒好像被人用力推倒了一般,唏里哗拉地全向贺大忠这边砸来。
“啊——”
大厅,寒续第三根烟已经燃尽,他看了看身后的古钟,然后走向餐厅,刘管家见他起身,问:
“寒先生,需要帮助吗?”
“那老头进酒窖已经快半个小时了。”寒续简洁地回答。
“放心吧,他是老酒鬼了,他曾说过,最希望自己泡在酒缸里,永远不出来。”何敏答道,不过她依旧闭着眼,没有去看贺大忠的打算。
“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