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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并没有说绍佐是十几年前加入的,属下以为,他可能是最近才加入的!塞雷亚一事令他对十老、对地府心怀不满,所以才自甘堕落。”杨硕打断了包王的话,他没有给十老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否则为何‘群’的人会变身成孔老的样子,而不是绍佐呢?照理说,他们嫁祸给绍佐更合情合理吧?”
“确实。”蒋王也有些疑问。
“所以属下猜测极有可能绍佐已经加入了‘群’,所以他们才改变计划,变身成孔老的样子。”杨硕大声道。
“但是杨大人,您没有任何证据。”卫泽羽忍不住了,向自己以前的上司提出质疑。
“证据?绍佐谎报塞雷亚一事、又拒绝十老令其诛杀塞雷亚和他的孩子的命令就是最好的证据,十老也并非不通情面之人,只要他向十老负荆请罪,把事情当面说清楚,十老仁慈,也会念在他对地府有功,既往不咎,可他偏偏销声匿迹,就算他没有加入‘群’,也有异心了。”
“杨大人,此事关重大,不可妄下定论。”卫泽羽面带急色。
“泽羽,你跟随我多年,几时见我的判断出错过?”杨硕不悦,厉声反问。
“好了好了,”毕王见两人在殿下就要争吵起来,打断了两人,“昱劼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也不能妄自猜测,泽羽,这事由你全权负责查探,你们下去吧。”
“是。”两人只得退下。
两人离开后,吕王长叹一声:
“想不到此事已经闹到如此地步。”
“昱劼对绍佐有成见,会怀疑他也是正常的。”陆王道。
“‘群’的手段太高明了,居然以孔老的模样杀害鬼仙,这样我们的怀疑面已经扩大到所有人。”黄王沉沉地叹了口气。
“除了我们彼此外,没有人可以信任了。”余王的话令气氛无比沉重。
十老都沉默了,此刻连他们之间的绝对信任也开始逐渐崩塌。
鬼堡
“轰——”随着一声巨响,鬼堡内地动山摇,地面裂开一道长长的沟壑,在沟壑的前端,是脸色铁青,盛怒不已的残:
“我们这是第二次交手吧,幻!”他的声音冰冷无比,字字透着杀机。
“是呢,”幻用手背拭去左脸的血痕,放在嘴里吸吮着,他的眼里显露出不易察觉的恐惧,“想不到你会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残冷哼着,他骤然消失在幻面前。
隐身术!!幻在心里叫道,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最快的速度打开暗空间。
就在幻要躲进暗空间时,巨大的怪力将他推倒,一股杀气扑天盖地地向他压下,这骇人的灵压将他逼到角落,动弹不得。
好快!!幻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虽然以前就已经见识过残的速度和力量,但他没想到自己在他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
“砰”,一只模样如同螃蟹的钳子,却硕大无比的怪手卡住幻的脖子,将他死死地钉在墙上,残的影像渐渐出现在他面前,只要他稍稍合拢钳手,幻就会人头落地。
在一边的咒、末都噤若寒蝉,汗流不止,只有黯若无其事地继续作画。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残盯着幻,脸上带有似有似无的笑,令幻股栗不止:
“我们只是和她开个玩笑,而且她,她也没死。”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在残的身后,刚刚被他打散的一只只细小的蛊虫开始重新聚集,渐渐生成蛊的头部,就在它们刚刚重新组成头骨的模样,一把尖锥狠狠地刺入它们中央,蛊虫一哄而散,又消失在石壁的夹缝中。
“残,你杀了我们,就不怕群主怪罪吗?”幻急中生智,搬出救兵。
“敢伤害离的人,不管是谁,我都要他死无葬身之地!!”残一字一句地吐出。
“那,那不如给我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帮你寻回离,怎么样?”幻忙道,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狼狈。
“哼,你们是想再杀她吧?”残慢慢合拢钳手,眼看就要取下幻的项上人头。
“当然不是!”幻想为自己辩解,却有些词穷,他原以为只要群主不怪罪他们,残也不会怎么样,看来他们错了,大错特错!!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残动真格,即使是以前他们交手的时候,他也只是带着戏谑的笑容,好像这仅仅是一场游戏,完全不像现在这样,他全身上下都充斥着骇人的杀气。
“残,住手!”群主喝止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蛊虫也开始在他脚下重新生成蛊的模样,好像在寻求他的保护,群主见残没有收手的意思,又道,“离没死,你这样做没有意义。”
残听了群主的话,钳手这才慢慢变成人类的手,但依然在幻的项上留下两道血痕,以示警告。
“你跟我来。”群主说着向二楼走去。
群主应该不会知道我去找过离的事吧?末看着群主和残消失在楼梯处,心中忐忑。
“咕咕”,蛊虫迅速聚集,变成蛊的模样,他靠坐在墙边喘着气。
“呵呵,活该,被残哥哥教训了吧?”咒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别忘了,他是因为离才动怒的。”幻冷笑着提醒。
“哼!”咒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头离开。
“我出去一下。”末放心不下,想去看看宇文翎。
“末,”黯突然叫住了他,“留下来。”
“很快回来。”末没有听出黯的玄外之音,离开了。
算了,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就像我坐在轮骑上,就像我留在这里,有的事是无法改变的!黯停下手中的笔,望向远方。
当夜,江州,龙虎山,北坡
星和以前一样在北坡观星,他仰望着满天的星斗,微微皱眉。
南方朱雀七星和北方玄武七星的十四颗星宿连同其中的铺座星全都忽暗忽明,尤其是女宿星,星光黯淡,它的铺座星合月向西偏移。
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巨大的变动,就在他暗自惊奇时,一颗客星从东往西划过,芒气四出,瞬间消失在天际。
客星是中国古代对天空新出现的星的统称,明代《观象玩占》中说:“客星,非常之星。其出也,无恒时;其居也,无定所。忽见忽没,或行或止,不可推算,寓于星辰之间如客,故谓之客星。” 也就是说客星的出现没有征兆,也不容易预测,唯一肯定的是客星的出现意味着天下将有大事发生!
在中国古代观星术中,把客星分成两大类:一类称为瑞星,它的出现预兆吉祥,如周伯、含誉、格泽等等;另一类称作妖星,它的出现预兆凶祸,如彗、孛、异等,而现在出现的这颗正是名为孛的妖星!
妖星再现,绝非吉祥之兆!而且这颗妖星从东往西,意味着异世界的神魔世界将有重大变故?!虽说异世界与人间界有强大的结界将其隔断,令两界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但现在这种时期,异世界有所动荡,不知对这个世界会有何影响?
此次的星动太大,连星也无法预测究竟是好是坏,他长长地吸了口气,拿出腰间的玉笛,像往常一样吹奏起来。
流畅的音乐从玉笛中飞出,风儿带着乐声环绕着群山峻岭、山田谷野,游荡于天际,连绵不绝。
星的指尖在笛身上游走着,吹奏着将他和过去唯一能联系起来的乐曲,他的脑海中若隐若现地浮现出一个红发女孩的模样,她的身影随着乐音忽近忽远,好像一个淘气的小孩在和他躲猫猫,当他快看清楚她的模样时,她的身影又远去了。
这是星第二次看到这个身影,心里有说不出的亲切和心痛,这种感觉竟与和翎在一起时极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们头发的颜色。
随着长长的余音回荡在山野,渐渐消失在夜空,星的吹奏结束了,他睁开眼,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宇文翎坐在他斜前方的大树下,正望着他,星有些吃惊:
“翎,你什么时候来的?”他的心竟狂跳不止,呼吸也有些愫乱了。
“来了好一会儿了,见你吹得忘我,没有打扰你。” 宇文翎站起身,走向他。
星看着她,她的身影竟与那名红发女孩重叠起来,让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境,宇文翎见星神情恍惚,关切地问:
“星,你怎么了?”
“没什么,”星回过神,他想了想,问,“翎,你以前问过我是不是依附于溟族的星家继承人,对吗?”
“我只是胡乱猜测。” 宇文翎忙道,她不想星现在恢复记忆,她担心他想起以前的事后,会卷入战斗的旋涡,可内心深处又希望他能记起自己,非常矛盾。
“溟族,族姓宇文,红发,阴阳眼,从隋初崛起,助杨氏一统天下后不久全族销声匿迹,行踪不定,”星闭上眼,回忆着,“阴阳眼。”他说着睁开眼,看着宇文翎,“我记得那天,你的眸子……”
“你看错了!”宇文翎大声打断他。
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即笑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承认吧。”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但他更在意她的心情。
宇文翎以为蒙混过关,小声道:
“星,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我明天一早就离开。”
“你要走?!”星听了宇文翎的话,如雷贯顶,心随即沉到了谷底,“你的身子还很虚弱,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怎么可以现在离开?”除此之外,他找不到让她留下的借口。
“我的身子已经大好了,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宇文翎又何尝不想留下来,留在星身边,可她不得不考虑到他们的安危。
“怎么会是添麻烦?”星有些急了,在心里大声道:我不想你走!!可他却说不出口,“绍佐把你交托给我,我不能让你在没有养好身子的情况下离开!”
宇文翎摇摇头,勉强笑道:
“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必须走,你放心,我会常回来看你们的。”话说这么说,但她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这一走,就意味着他们今生不会再相见!
星凝视着她,竟有一种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但他拼命忍住了,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星,我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宇文翎看着他,知道他们再也没有见面的可能,想到他将与别的女子结婚、生子,她想祝福他,可却笑不起来,“谢谢你带给我的一切,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说着埋下头,迅速转过身,不想让他察觉到自己的悲伤,准备就此离开。
“翎!!”星突然叫道,一把抓住宇文翎的手。
星的体温顺着指尖传遍她的全身,令她全身一震,好像被电到的感觉,全身一阵酥麻,她要离开他的的决心也在这一时刻土崩瓦解,她保持着现有的姿势,不敢回头看他。
“不要走,”星的声音柔情似水,微微带着恳求,“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这样说,可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星吞吞吐吐地说,好像第一次谈恋爱的大男孩,“从第一次看到你时,就觉得很久以前我们就认识了,那首曲子的名字也叫星翎,十年前我失去的记忆中,唯一能记住的,就是这个名字。”
听了星的话,宇文翎的心好像被猛击一般。
“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我没有办法骗自己,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我已经……”
“星!” 宇文翎知道星接下来要说什么,她打断他的话,“谢谢你,”她回头望着他,眼里却闪着晶莹的泪水,“真的很谢谢你和晚蓉姐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但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无法想像我曾犯下怎样的罪孽,这些都需要我用一生来偿还,我不想连累你!”
“我知道,”星望着她,眼神真切又诚执,“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的面相就告诉了我,但我也知道你是善良的,你压制着自己的良心,只为了复仇,如果上天需要你用一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