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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续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也不知是不是心里烦,竟在这个时候听到了那个神秘人的笑声:
“嘻嘻,他们全都在骗你!全都在骗你!!”他的声音回荡在他耳畔,是那么真切。
“闭嘴!闭嘴!!”寒续捂住耳朵,想将那声音赶出自己的脑海,可是却越来越响亮,连四周的嘈杂声都听不到了,好似陷入了他的魔音世界,寒续急忙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用颤抖的手点燃,然后送到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
世界清静了。
怎么会这样?寒续的呼吸有些急促,虽然在香烟的作用下,他已听不到那个神秘人的话,可是他的话语依然萦绕在他耳畔,他想对他说什么?他的话可信吗?他们都在骗我?为什么?
寒续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问,可却不知道可以问谁,更不知道还可以相信谁!!
或许,他连自己都不能相信。
原本想查探何远虚实的寒续此时也没了心情,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虚伪的地方。
此时,TMX市北鬼街
“翎!!”看到宇文翎出现在自己眼前,皇晟兴奋不已,“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再错下去。”
“晟,你听我说,” 宇文翎不知道寒续什么时候回来,她必须尽量避免与皇晟以外的人碰面,“你快回帝沙!”
“为什么?”皇晟对宇文翎的话摸不着头脑,“你不是回来帮绍佐大哥和阿续的吗?”
“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宇文翎不知道应该怎么对皇晟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皇晟必须要离开的理由,但她清楚残一向说到做到,若皇晟不离开,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晟,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弟弟,我不想看到你有事,听我一句话,回帝沙吧!”
“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皇晟醒悟道,“翎,不管你是怎么打算的,我们都很希望你能回来与我们并肩战斗啊!”
宇文翎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说服不了皇晟,唯今之计只能强行将他送走了:
“抱歉,晟。” 宇文翎一记手刀落下,重重地打在他的后颈,皇晟只觉得眼前一花,失去了意识。
宇文翎眼疾手快地接住昏迷的皇晟,正欲将他带走时,绍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我真希望你不会这么做。”
“你跟踪我?”宇文翎微微一惊,直至刚才,她一点也没察觉到绍佐在附近。
“为什么?”绍佐问。
宇文翎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绍佐的问题,照实说吗?告诉他,残要杀皇晟,而她又不想让皇晟受伤,这样的话,绍佐只会更加担忧,说不定还会阻止她回到残身边,可是现在除了她以外,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残了!!
宇文翎深吸了口气,用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寒心的语气道:
“为什么?只要与你有关系的人,全部都要,死!”她回过头,直视绍佐的双眸,当看到他眼里充斥的近乎绝望的失望,她的心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她强迫自己不能心软,继续道,“晟,我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放他这一次,如果他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要他的命!”她说着松开了抱住皇晟的手,任由他重重地倒在地上。
“这就是你的决定?”绍佐不能理解宇文翎的做法,十老也已经承认了当年的错误,并且正式在灵界发布消息为溟族正名,虽然死去的人不会复生,至少还了他们一个清白,并且将他们下世的福禄增加了两倍,也算是一种补偿,按理说,她也应该放下仇恨,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为什么又一次毅然决然地跳进复仇的烈焰?她难道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只可能是她将自食其果??
“我想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 宇文翎冷笑道。
绍佐看着宇文翎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宇文翎见他对自己已是失望透顶,微微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却隐隐地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在她准备离去的时候,突然,一条灵鞭从门边掠出,缚住了她的手腕,灵鞭的那头自然是刚刚回到工作室的寒续。
“阿续。”绍佐原本没打算阻止宇文翎离开,但看到寒续出现,有些动容。
“你就准备这样让她走?”寒续嘴里含着正在燃烧的烟,望着绍佐,一脸难以置信,“绍佐,你的判断力和行动力哪里去了?”他毫不留情地问。
这时,寒续注意到昏阙在地的皇晟,皱眉:
“晟怎么了?”
绍佐没有回答,宇文翎冷冷地说:
“我打昏了他。”
“真不敢相信,”寒续一步步走向她,“你会堕落到这种程度。”他手中的灵鞭开始慢慢缩紧,打算将她绳之以法。
“阿续,我想翎有她的理由。”绍佐感觉到寒续的气息正在迅速膨胀、向四周扩散,而其中有一股让他觉得不安的东西,绍佐急忙挡在寒续与宇文翎之间,阻止道。
宁绍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帮我说话?宇文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绍佐。
“理由?”寒续重复着绍佐的话,脑海中却回荡着那个神秘人的话“他们全都在骗你!”,他想到阿成的话、孔老的话,有些恼怒,心中怒海汹涌,他努力压抑着,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理由?欺骗的理由吗?你们想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阿续?”绍佐感觉到寒续的不对劲。
寒续怎么了?在宇文翎的印象中,不管遇到什么状况,寒续都会保持着冰山般的冷静头脑,好像他是没有感情,只为执行任务的机器,虽然在遇到明溪后有些许改变,但也依旧保持着他那份特有的冷静与稳重,可现在他却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阿续,你什么时候又开始吸烟的?”绍佐慢慢走向他,他清楚地记得在鬼堡,寒续听不到怨灵的声音后,已经很少吸烟了,而现在他却一直将烟含在嘴里,即使说话也不拿出,似乎又在逃避着那些令他抓狂的声音。
绍佐的问题直中寒续的要害,长久以来,一直压抑在他心里的问题,他一直克制着自己、麻痹着自己不让自己去想的问题浮出了水面——为什么他会听到那些声音?为什么会看到那片血海?他的过去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他的身世之秘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真相?
现在这些问题一古脑儿地填塞在寒续的脑子里,他想让自己冷静,可是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紧紧地握住灵鞭的一头,也不知是不想让宇文翎跑掉,还是不想让自己再逃避下去,他看着绍佐,一字一句地吐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是谁?”
“阿续?”绍佐意识到问题恐怕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他已从寒续那双如深潭般的绿眸中读到了不信任,但不等他说话,寒续又一次大声道:
“回答我!!”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大声,也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你是人,”绍佐平静地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以前的记忆只是你曾经存在但已经过期的凭证,这些都不能代表什么,如果一个人永远只看着过去,而不是将来,那他的存在还有什么价值?!”
寒续没有说话,看着绍佐,在心里回味着他的话。
绍佐说得不错,我是一个人,不管我以前是谁,做过什么,有着怎样的过往,我都是一个人!一个灵界警察!!可是,过去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吗?我连自己从哪里来,父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以后要到哪里去,只是一味地活着,这样生存下去,有意义吗?有意义吗??
“阿续,”绍佐在寒续的眼里读到了迷茫,“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是一个人,你有同伴,有朋友,有必须肩负的责任!”
绍佐——。寒续看着绍佐,心里渐渐平静了下来,你说得没错,他看着倒地昏迷的皇晟、看着一脸关切的绍佐和宇文翎,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寒续松开了紧握灵鞭的手,灵鞭从宇文翎身上褪下,回到他的手中,也就在这一刹那,他嘴上的烟因燃到尽头,熄灭了,他的耳边响起那个神秘人的声音:
“他在骗你!!他一直在骗你!!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他!!”
寒续被神秘人突如其来的声音怔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被他慑去了心智。
“这世上除了我外,没有人理解你!!来吧,释放你的力量,你需要鲜血的洗礼,你喜欢杀戮的快感,来,杀!!把这些骗你的人全都杀光!!”神秘人激昂的声音冲击着寒续的耳膜,他的话一遍又一遍在地寒续脑中回荡着。
这充满血腥气息的咆哮中竟将寒续带到了那片血海,让他在血海中浮浮沉沉,寒续看着上空灰蒙蒙的天空,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何自己竟然能够在没有看到血的情况到来到这片血海,突然间,一个浪头打过来,将他带到了血海深处……。
“阿续,你没事吧?”绍佐注意到寒续的神情有些奇怪。
绍佐话音刚落,寒续手中的灵鞭倏然飞出,不只是绍佐,连他后方的宇文翎都吃了一惊,也幸好绍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灵鞭:
“阿续?”绍佐隐隐觉得寒续的气息有些不对。
“真如你所说吗?”寒续抬眼看着绍佐,眼里透着咄咄杀气。
“是。”绍佐肯定地回答。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我为什么要身为三殿的你直接统领?”寒续的声音阴冷得可怕,却微微发颤,似乎神秘人将寒续深埋在心中所有的疑虑都毫不留情地挖掘出来,只为现在他与绍佐刀剑相向。
之前我也有过相同的疑问,寒续为什么会由宁绍佐直接负责?宇文翎心道。
“我上次已经回答你了。”绍佐的声音和语气虽然依如往昔,但思绪却在翻腾——寒续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些?他是不是已经发觉了什么?
“是吗?”寒续的脸上浮现出不应该属于他的笑容,“你骗得了他,却骗不了我。”
“!!”绍佐听了他的话,全身为之一颤。
阿续,难道……。
同一时刻,地府
轰——。山摇地动,整个地府又在强烈的震荡中摇晃着,沙石、灰尘漫天飞扬,不少人因站立不住摔倒在地,在巨烈的摇晃中,地面上竟裂开了一条又长又深的地痕,裂痕在地面上肆无忌惮地蔓延着,不少建筑更是摇摇欲坠。
文司殿,孔老在强烈的震动中遥望着内城的方向,忧心如焚。
此时的冥司殿更是乱作一团,由于地震的缘故,不少狱的结界开始出现细小的裂缝,罪魂们开始疯狂地向裂缝处蜂拥而出,妄想逃出生天。
“卫长官,现在怎么办?”一位狱警看着卫泽羽。
“尽力修补结界!”卫泽羽看着监控录像里一张张狰狞的恶鬼们的脸,俊眉紧皱。
“但是地震得太厉害,裂缝在不断扩大,恐怕……。”狱警不敢再说下去。
“放心,十老很快会让地震平息。”卫泽羽盯着屏幕的右上方,第五殿的位置,道。
狱卒和狱警们见卫泽羽镇定自若,也渐渐不再慌乱了。
内城的别有洞天内
十老已经倾尽全力,可是他们中间的黑球越战越勇,似乎很快就要冲破球壳,而十条彩龙已是强弩之末,心有余而力不足。
“噗——”坐在右方的董王一口热血喷出,令其余九王遍体冰凉,他们齐声叫道:
“董王!!”
“抱,抱歉,各位……”董王的身体颤抖着,看来已令他元气大伤。
“第七根锁链还是……”吕王的声音在发抖。
“大家,异动还没有结束!!”黄王提醒着大家不要松懈。
“想一鼓作气将十根锁链全部弄断吗?!”薛王咬牙道。
“余王,余王!!”吕王注意到旁边的余王脸色煞白,气息也越来越微弱了。
“各,各位……”余王气若吐丝,看来原本就虚弱的他因用力太多,虚耗过度,快不行了。
“这可如何是好!!”陆王急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