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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
“我来了!”吴祥圈住辛虹的腰,同时轻吻着她的颈项。
“会开完了?”辛虹暂不露声色。
“嗯,累得要死,那些老头子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听得我直想睡觉。”吴祥“心虚”地解释道。
“是吗?”辛虹的心轻易被撕得粉碎,她多想听到吴祥对她说实话,只是和她的女儿吃顿饭而已,为什么他要说谎?恐怕他们不止是吃饭这么简单吧?“祥,我们结婚吧!”她突然道。
“结婚?”吴祥停止了亲吻的动作,像是受了惊,“你怎么突然想到结婚这个话题了?”他说着松开辛虹,装作很热的样子,开始脱外套。
“结婚不是你提出来的吗?”辛虹顿时火冒三丈,现在看来他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了,而是被她亲手养大的小狐狸精那里,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十月怀胎,辛苦养大的女儿竟然抢走了她最爱的男人!!
“嗯,是啊,不过,现在公司的情况不稳定,我不想拖累你。”吴祥的目光有些游移。
“不想拖累我?”辛虹尖叫道,吴祥的话将她的身心撕成了两半,她的理智已经崩溃,“你不想拖累我?”她像发疯的狮子一样一把将吴祥按倒在床上,“你是看上了那个小贱人吧??”
“虹,你,你……”吴祥一脸被老婆捉奸在床的惊诧,“不,不关小蕊的事,是我,是我——”
“住口——!!!”辛虹尖叫道,“我就知道那个小贱人有问题,她指定要你接送就有问题了,是不是?是不是!!!”她抓着吴祥衬衣的领猛烈地摇晃起来,她头发篷松,衣服凌乱,泪水不断涌出眼眶,将脸上厚厚的妆冲出两道粉沟,现在的她和疯子没有两样。
“我们,我们是真心的!”吴祥恳求地望着辛虹,“虹,就当我对不起你!”
“啪!”一声响彻云霄的巴掌声回荡在房里,四周犹如死一般地寂静,吴祥捂着左脸垂下眼睑:
“虹,你打吧,如果能让你好受点,我情愿你打死我,但是,你不要为难小蕊。”
“贱人!贱人!!”辛虹咆哮着对着吴祥又捶又打,不顾自己的形象,抓起皮包冲了出去。
“虹——,虹——”吴祥假惺惺地叫了两句,确定辛虹已经离去后,他摸摸左脸的红肿处,摇头笑道,“女人的嫉妒真是可怕!嘻嘻!”
辛家
“咚”地一声,辛蕊的房门被辛虹重重地踢开,把正坐在书桌前发呆的辛蕊吓了一跳:
“妈,妈妈,你怎么了?”她第一个反应是辛虹被吴祥欺负了。
“小蕊,”辛虹脸色发青,嘴唇还在不断发着抖,她的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她的右手放在背后,似乎藏了什么东西,“妈妈平时对你如何?”她说着慢慢走向辛蕊。
“很,很好。”辛蕊隐约觉得不对,她站了起来,本能地往后退。
“妈妈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并不希望你的回报,”辛虹想到让自己痛心疾首的一切,泪水忍不住滑落,“但你却,你却背叛了我!!”
“我,我……”辛蕊不明白辛虹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我是为了妈妈才留在这个世界啊!怎么会背叛你?她在心里呐喊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辛蕊退到了窗边,现在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小蕊,”辛虹一步步靠近辛蕊,用颤抖的左手摸着她冰冷的脸,泪水不住地从她眼中滑落,突然,她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为了妈妈的幸福,你去死吧!!”只要你死了,只要你死了,吴祥就会重回我的怀抱了!!她突地举起一直放在身后的右手,一把闪着寒光的刀猛地刺向辛蕊。
“呀——!!”辛蕊尖叫着闭上眼睛。
“扑”血花四溅,鲜血溅在了辛虹和辛蕊的身上,当两人看到眼前的一切时不由呆住了,一名男子替辛蕊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刀,刀刺穿了他的左臂,血不住地顺着手腕滑下,辛虹完全没有看清楚这名男子是怎么出现的,她后退了几步:
“你,你是谁??”
“!!”寒续看到左手手腕处不断涌出的鲜血,只觉得一阵晕眩,血河的画面不断在他脑海里闪现,狰狞的脸孔和沸腾的血河在他眼里滚动着,不禁让寒续打了个踉跄,他急忙用右手撑住窗沿,以防止自己倒下,他抬起头,能充满怒意的眼睛瞪着辛虹,尽力不看自己鲜血淋漓的手,不想那些令他难过的画面:
“适可而止吧!她是你的女儿!!”他拔出刺进左手手臂的刀,狠狠地丢到地上。
“妈妈。”辛蕊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泪眼婆娑地望向辛虹。
“住口!不要叫我妈妈!!”辛虹歇斯底里地打断辛蕊,“你这个小贱人,竟然勾引吴祥!!你明知道他和我的关系,你还勾引他!!”
“我没有,我没有。”辛蕊摇头道,她万万想不到自己用灵魂换来的结果竟是母亲的误会,“我是看到他从一家租车行走出,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才故意接近他的!妈妈,你上当了,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上当!是的,我上当了!我根本不应该相信你这个小贱人!!”辛虹已经失去理智了。
“听着,你的女儿已经死了。”寒续冷冷地说,辛虹的所作所为让他感到不齿,即使辛蕊有一万个不是,她还只是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孩子,身为她的母亲,想到的只是杀了她换取自己的幸福,“她早在一周前因车祸死亡,她是为了你才留在这个世界的!”
“什么?”辛虹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我当时看到吴叔穿着很脏很旧的衣服从租车行里走出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怀疑他是不是为了妈妈的钱才跟你在一起的,就去跟踪他,但我没看到左边驶来的大卡车。”辛蕊哽咽道,“我是担心妈妈被他骗,才,才与那个人签订了契约的!”事到如今,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换来的只是母亲的猜疑和嫉妒,那死而复生的她又算什么?那个用她灵魂换取的契约又算什么?
“契约的内容是什么?” 寒续一怔,与那个人签订契约!!是与昨晚那个人吗?
“他赐予我在人间复活七天的时限,代价是,我的……,哇啊——!!!”辛蕊话还没说完,全身就被一团黑火包围,撕裂般的痛苦拉扯着她的神经,她只觉得自己好像万蚁食身,全身犹如被雄雄烈火焚烧一般。
黑,黑火!!寒续万万没想到发生在睡美人公馆小娅身上的事也同样发生在了辛蕊身上,他来不及细想,急忙吟咒:
“闪耀的光辉啊,请将无助的人进入你的庇荫,外来之邪物将化为无形,驱散邪灵吧!!”寒续语毕,一道金光笼罩在辛蕊身上,但一点用也没有,黑火渐渐将辛蕊吞食,她不顾全身撕裂般的痛苦,冲辛虹道:
“白鹭鸶,车粪箕,车到溪仔边,跌一倒,拾到两仙钱,一仙存起好过年,一仙买饼送妈眯!妈妈,这是你唯一教过我的童谣,你从小就告诉我做人不能自私,凡事要先想到生我养我,辛苦把我带大的母亲,我,做到了!”她望着辛虹的眼神非常复杂,为了母亲,辛蕊甚至愿意舍弃自己的灵魂,哪怕她以后将在无尽的黑暗世界中受苦,她也义无反顾,但辛虹,她的母亲呢?吴祥的挑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为了自己的幸福已经全然不顾女儿——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竟然还想杀了她?!一想到这,泪水涌出了辛蕊的眼眶,在黑火的照耀中,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泪水滑过了她的脸颊。
黑火将辛蕊慢慢吞食,最后变成了一缕黑烟消散在空中,辛蕊被抽空的躯壳倒在地上,成为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等等!!”寒续想去抓住黑火,但却扑了个空,“可恶!”他咬牙道。
“小,小蕊!”辛虹万万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虚脱地缩在地上,虽然这已经超出了她的学识范围,但她还是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已将她的身心撕裂,她万万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她的女儿,她唯一的女儿为了她做了这么多牺牲,而她却……,悔恨的泪水从辛虹眼里滚落。
寒续看着眼前这个伤心欲绝的女人,突然觉得她是多么丑陋、肮脏,从小就教育女儿要为他人着想的她在关键时刻想到的只有自己,在她眼里,自己的幸福比女儿的生命重要百倍,世上真有这样的母亲吗?
母亲……?寒续怔了怔,母亲这个词对他太遥远,太遥远,在这之前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子——不,应该说他尽量不让自己去想,他的记忆是从看到绍佐那一刻才开始的,那他的过去呢?他的父母呢?虽然晟现在也是单身一人,但他毕竟有过亲人,虽然晟也有令他痛苦的往事,但他提及自己家人时眼里闪现的光是寒续从来都没有过的,这一刻,寒续觉得自己孤独无比,或许他平时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但他内心无法弥补的裂痕又有谁知道?
我是谁?我以前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难道,我也被父母舍弃了吗?寒续看着缩在地上的辛虹后退了几步,以前问过绍佐,但他总是一脸为难,究竟什么事令他如此难以启齿?我的过往就如此不堪回首吗?绍佐当然不会害我,但是,但是,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
以前寒续见绍佐非常为难的样子,考虑到他的难处没有再问,并将这些疑问深深地压在自己心底,现在辛蕊的事对他无疑是一个刺激,想到被自己的母亲背叛,从此灵魂只能回荡在黑暗世界永世不得超生的辛蕊,寒续寒透了心,父母的定义也不过如此吗?他们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而愿意付出一切的最伟大、最无私的人吗?寒续想不通,也无法理解。
“求求你,求求你!”辛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跪在寒续面前,拉扯着他的裤角,“你很厉害吧?求求你救救小蕊,来世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现在的她完全没有了商界女强人的形象,倒像是一个可怜的乞丐。
“来世做牛做马?”寒续回过神,他看着辛虹的眼神阴冷无比,“与其求我,不如做你可以做到的事!”他将地上沾满血迹的刀踢到辛虹面前,“让我看看你所谓的母亲的爱!”他冷笑着。
“我的爱?”辛虹颤抖着拾起地上的刀,她抬起头望向寒续,当他们的目光相撞时,她像是被慑住了一般,在寒续那双深邃的绿眸中,她分明看到了地狱,“是的,是的,”她机械地站起身,缓缓往外走,“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她喃喃地走出辛蕊的房间,往外走去。
去吧!抱着你的罪一起跌入地狱吧!!寒续看着辛虹的身影,眼里透着一股寒意。
窗外,远处的一棵树上,一个戴着鬼谱面具的人将辛家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他的掌心上方飘浮着一个主体只有乒乓球大小,还在燃烧的黑火。
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的母亲,我一直以为世上的妈妈都和我的母亲一样无私而伟大,甘愿为孩子付出一切,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哪怕孩子将来会有坎坷的命运,她也愿意把生的希望留给他,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是的,一定会有希望!不管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不管我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也一定要取仇人的性命为族人报仇!!
他握紧了拳头,掌心上方的黑火像虚无的烟雾一样,被他一抓,像沙一样从他指缝中流失,一会儿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而他也渐渐消失在月光之中。
同一时刻,吴祥家
吴祥家的音响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同时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
吴祥一边冲着淋浴,一边随着客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