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呀!么子?么子?爹你说么子?我没听错吧?”傻蛋听到父亲说出的这些话儿,内心禁不住猝然大吃一惊:在这之前,因为那些谋杀皇上的人好象跟他没有一点儿关系,他认为不会牵连到自己,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心中觉得很放心,不放在心上,一点儿特别的紧张感也没有。可谁知,现在父亲却突然告诉他,在这次参与谋杀皇上的人当中,有一个是他未来娘子的哥哥,他得想办法去保护那个男人,把那个男人藏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去。倏忽之间,在他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那件谋杀皇上的血腥事情就与他有了很大的关联,他得参与其中,从此成为皇上的对立面,到时可能连命都没有,这不能不叫他原本很放松,没有一点儿紧张感的心,猝然之间就变得紧张不安起来,盯视着父亲直问。
林宝基经历这种事情可能已经经历过很多了,对此完全不会象儿子这么紧张,听到儿子询问,他便不紧不慢地回答说:“嗯,我说呀,这次参与谋杀皇上的人当中,有一个是你未来娘子的哥哥,你得想办法保护他,把他藏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去,你又会怎么想呢?”
“我哪时有未来的娘子?怎么我以前不知道的?爹你是么子时候跟人给我定下来的亲?我可没有同意过啊!”傻蛋急起来。
“很多年前就定下来了,你刚出生不久就给你定下来了,那时你还不懂事,跟你说了也没用。”
“她是谁?是住哪儿的?”
“她叫赵华春,就住在我们这官街的另一头。”
傻蛋想起来了,在这官街另一头是有一户这样的人家。在那家人里,祖父做过五署之一都水监从五品的丞之官职,父亲赵汉清正在做着从六品上的吏部某司员外郎,哥哥赵焕兴则象傻蛋一样做着从九品的小官,不过不是在翰林院做,而是在京城外某州做一个录事,而赵华春自己呢,因为还是一个未婚闺女、小娘子,平时是难得出门的,傻蛋至今都还没有见过她,只从自己家里人的口中听说过她的芳名,也不知道父亲在他小时候就让他跟她结上了儿女姻亲,只听到家里人说过她是“长得很漂亮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
“赵焕兴怎么那么厉害呢?人家在皇宫里做事的人都难得到后宫去,他一个在京都外做官的人,倒跑进了后宫去想谋杀皇上!这不是太神通广大了吗?!”傻蛋不能不这样想。
不过他也知道,有些人的能耐是别人想不到的,特别是黄鸿德、赵焕兴这些人这次想谋杀皇上,肯定是早就预谋好了的,做了很多里应外合的准备工作,有人帮助,有人掩护,赵焕兴要进后宫,当然也就能够很容易进到后宫去了。
如果赵焕兴跟傻蛋没有么子特别的关系,他这次有没有进后宫参与谋杀皇上,傻蛋都不会为他担心不安,更不会为自己担心不安,可现在自己的父亲林宝基突然说他是自己未来娘子赵华春的哥哥,还叫他去想办法保护那个男人,把那个男人藏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去,他的内心就不能不突然紧张、担心起来。
第181章 转移杀手
“这可是一件砍脑壳的事情啊!怎么爹以前那么心急,要那么早就把我跟赵华春搞在一起定亲呢?这还是一件小事,最糟糕的是,怎么不是跟其他没有人做官的人家定亲,而是跟她家定亲呢?要是到时我藏不好他,叫他给大内抓住。或者我虽然把他给藏好了,可到时别人把他给供出来,叫皇上震怒之下,下令诛连九族,满门抄斩,那不是我们全家很快就得遭殃,一个个都难逃恶运,给诛连九族,满门抄斩,一个都不留,连这么大,这么好的屋子也给抄没,重新充公吗?”傻蛋由不得头皮发麻起来想,后背禁不住冒出了一点儿泠汗。
唉,自己的老爹真是太糊涂,太没头脑了啊!一个在官场里混,在官场里做了那么多年官的人,早知道做官是经常担着很大的人生风险,头经常给悬在半空中的,也不好好打算,要那么心急让自己跟赵华春定了小儿女亲家,将两家的关系拴在一起,现在好了,赵华春家一出事,自己家也跟着会给牵连到要出事,想逃避也难以逃避了!
但现在一切都晚了,怪父亲也没有用,当务之急一个是赶快把赵焕兴给藏起来,不让大内的人把他给找到,抓去,另一个就是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他们家和赵华春家的儿女亲家关系,就算万一到时赵华春家自己把这种关系给供出去了,他们也要矢口否认,说从来就没有这种事,是赵家自己编造的,以能够保全自己这一家。
傻蛋这样想了,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亲。
林宝基听了儿子的这番话之后,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赞赏地点了点头说:“对,就是要这样,如果不这样对人说,赵家自己做出的事情也害得我们林家天降横祸,跟着他们满门抄斩,诛连九族,那可真是太没人道,老天太瞎了眼了啊!”
林宝基闲话没有跟儿子多叙,把事情跟他沟通好以后,就告诉了他一个地址,然后叫他星夜去找赵焕兴,把他带到另一个地方去,这件事情谁也不能告诉,连他自己的母亲都不能告诉。
傻蛋先走出了自己家门外去,看看官街上有没有官府里的巡逻队,特别是看看有没有大内派出来的追捕手,结果并没有看见,他就装出不疾不徐,好象没有特意去哪儿,而只是在街上随便逛逛街的那种样儿,疾步向前走去。很快他先拐进了另一条白天比较热闹些的大街,往前又走了一段路,然后就又拐进了一条比较僻静些的大街。
到了这儿,傻蛋便心中突然紧张起来,转头朝四处望了望,看看周围有没有会给自己带来危险的人,结果没有看到有,就再走一段路,来到一户门也比较大,看着还比较有钱的人家门前。
这是傻蛋的二叔林宝右家,那是一个也曾经做过官府里的中层官职,后来厌倦了做官,厌倦了官府,自己出来买了一些铺面和住屋做一个商人,同时很爱画画,写草书的人。之前,赵焕兴从皇宫里逃出来,找到林宝基家,想要林宝基暂时收留一下他,让他避过了风头以后,再离开林家,跑到京城外边去的。
林宝基在把赵焕兴让进屋去单独关上门仔细地问过了他来找自己的情况以后,了解到他竟然是跟别人一起谋杀皇上未遂,仓皇逃出来的,心中很吃惊,哪儿敢收留他?因此先叫自己的一个亲信家从护院骆一标把他带到了林宝右家,让他暂时避上一下,待儿子傻蛋回到家了,他跟儿子沟通过、把事情讲清楚以后,他就又决定让傻蛋再把赵焕兴带到一个跟他们没有一点儿亲戚关系,家庭条件比较差,一向过得比较苦的人家去。以免到时大内或者官府里的人在林宝右家把赵焕兴给找出来,一下就连累到他们全家上下。
傻蛋在自己二叔家的门外站住脚以后,就小心谨慎地向左右两边看看,没有发现有么子可疑的人在后边跟踪自己,这才轻轻地敲起门来,敲了两下以后,屋里有一个小厮黄光炳的声音在门里边问:“谁啊?”
“是我,傻蛋。”傻蛋回答说。
“哦,好,好,你等一下。”黄光炳回答他道,很快把门给打了开来。
傻蛋赶快便挤身进了里边去,没待黄光炳伸手来关门,他就自己先把门给关上了。
“郎君,今天外边很乱是吗?”黄光炳在他背后问。
“是,挺有点儿乱的。”傻蛋回答,向堂屋过去的更里边走去。
这是一套只有一个院子的民居,共有十间左右的房屋,宅内有几座主要平房,那是主人儿女们住的。在它们之间用有直棂窗的回廊连接为四合院,但房屋位置却不完全对称,只是用回廊组成庭院则仍然一致。
在这套屋子里,平时除了住着主人林宝右一家七口之外,还另外有六个男女家从、佣人分住在两间偏房屋子里。
傻蛋进来以后,在堂屋里没有看见自己的二叔和二婶,知道他们这个时候因为早已经吃过晚饭了,都去了他们自己的寝屋里呆着了,就向那寝屋走去。到了它跟前见门关着,便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啊?”二婶的声音在里边问。
“是我。”傻蛋回答。
“哦,是傻蛋,我给你开门。”二婶说,脚步声响了一下之后,就把门给打开来了。
傻蛋走进去,自己回身把门给重新关上了,见自己的二叔此时就坐在卧榻上,正拿着一根长烟杆在吸着旱烟,便凑到了他的跟前去。
“傻蛋,你现在来二叔家这儿,是有么子事情啊?”林宝右将眼睛瞧向他询问。
“我爹叫我来把赵焕兴给转移出去。”傻蛋压低声音回答说。
“转移到哪儿去?”林宝右面无表情地再问。
“一个以前在我们家做过很多年事情的家奴杨柏昌家去。”傻蛋声音有几分抖动地回答。
第182章 躲进地坑
“哦,是转移到他家去。”林宝右轻轻地点了点头道。
“二叔你觉得好不好呢?”傻蛋询问他,“我爹的意思是说,赵焕兴这次竟然犯君,想谋杀皇上,给大内抓回去是要砍头的。还有把他藏起来的人也一样。为了叫我们家到时别给害到诛连九族,满门抄斩那一步,所以就叫我现在来把他带到杨柏昌家那儿去,以后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傻蛋把自己刚才还在家里时父亲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儿,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再告诉了林宝右一遍。
林宝右听了后道:“对,你爹说得对,就是该这样做,不然我们虽然不是一些冷漠无情,见死不救的人,但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我们也要知道自保啊。你现在把赵焕兴带到杨柏昌家那儿去,这样也好。等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了,就再把他送出京城去,那他和我们就都再没有么子事情了。”
“杨柏昌那人靠得住吗?”傻蛋不大放心地瞧着二叔,因为他成年之前杨柏昌已经不在他家做了,他没有么子机会跟杨柏昌接触、交往,不大了解杨柏昌那个人。
“靠得住,非常靠得住!”林宝右语气很肯定地回答,“他可以说是我们林家的一个死忠,对你爷你爹一向都是非常忠心耿耿的,以前他还在你爷你爹身边的时候,不管你爷你爹出了么子事情,只要他帮得了的,就算要了他的命,他也会豁出去帮,决没二话,更不会皱一点儿眉头。他讨的娘子,也是你爹出钱给他认真撮合,才讨到的呢。以前他原本是可以一直在我们林家干的,他自己也一直想在我们林家继续干下去,直到干到死的时候为止。但你爹有他的打算,那就是他认为象杨柏昌那样对林家那么忠心耿耿的人,没必要一直在林家干下去,以备万一,就特意给他在城另一头、离我们林家很远的那条街买下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让他两口子带着儿女在那儿住了,每月还给点儿银钱给他们过活。现在看来,你爹想事情真是很长远啊,到今日遇上了那么大的事情的时候,将赵焕兴转移到他那儿去,就好办得多了。他那个人是口很紧的,而且做事敢作敢当,就算到时大内跑到那儿去把赵焕兴给找出来,他肯定也是自己一个人去担下罪名,而不会把我们林家也供出去的。”
傻蛋听到二叔那样说,便点点头。
林宝右也不再多说么子闲话儿了,快快从床榻上跳了下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