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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梓辰,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会不会讨厌对方?我总觉得,我们在一起太过熟悉的话,有一天,你就会厌倦,而我说不定也会心烦。
明明不想这样的,可是就是在害怕。
从前,你有那么多女人,可是现在,你也将她们忘光光了,我怕有一天,你也会烦我的——”
“等一下!”关梓辰听着她的话,眉越蹙越紧,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爱多想?还是你根本还在意我以前的事?”
“你听我说完嘛,”蓝沫摇了摇他的胳膊,又继续说道:“以前的时候不会想太多的,那是因为以前的时候没想过要爱你,还要跟你结婚,而且我说的不是你以前的事,我是怕你以后不爱我。”
她嘟了嘟嘴,十分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关梓辰回以她更为幽怨的眼神,“我真不知道你的自信去哪了?难道还要我拿把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向你发誓吗?”
他怎么都想不到她会有这种想法?
这女人平常拽的要死,现在竟然会变的这么小心翼翼。
“你又开始对我吼了。”她伸手指控着,心情却好了一点,说出来,感觉真的轻松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你真是想太多,我相信只要我们彼此坦诚相待,不会有你说的那么一天。”
他真是佩服她,能想的那么远。
他关梓辰从前没想过这生会结婚的,可是现在既然已经认定,他就会对她好一辈子。
“我也是这么希望。”
某个人现在不老实了
“饿不饿?今天我做饭给你吃怎么样?”他决定转移她的心思,再纠结下去,她都会变忧郁女郎了。
至于她刚刚所说的分房提议,这件事情等到了晚上,自然会有人决定,他奸诈的笑了起来,向厨房跑去。
“又是意大利面吗?”
她跟在他身后追问着,外面还在下雪,但屋子里却很温馨,虽然这不是他们自己的家,突然就幻想起将来他们的房子了。
她希望在他们的房子里也有一座像后园一般独特美丽的玫瑰园。
“今天不是,你可别以为我只会做那个,今天我来做,蛋炒饭!”他拿着一个铲勺宣布着。
蓝沫本是期待的脸瞬间错愕起来,“还真不错呢,蛋炒饭。”
“蛋炒饭其实也分很多种的,过来帮忙。”他不由分说的将她也拉进了厨房,在她身上系了个围群。
“你又知道了?”
“当然,今天我要做的就是雪玫瑰蛋炒饭。”
“听名字还不错。”
她笑起来,又想起后园的玫瑰园,怒放于雪花间,妖娆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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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蓝沫是被吻醒的,她愣了许久,才想起来,昨天晚上还是让这家伙进来她房间了,不过他也算收敛,只是抱着她睡觉。
“醒了?昨晚睡的怎么样?”
关梓辰带着一抹宠溺的笑,侧撑着身看着她。
“还行啊,某个人一老实,我当然能休息好了。”蓝沫眨着眼笑,坐起身伸了个大懒腰。
关梓辰一笑,伸手揽住她的腰又将她压倒在了床上,“某个人现在又不老实了,你说怎么办?”
“好了,别闹了,你忘了今天跟宫井一夫安排好了去见那个惠子小姐吗?”蓝沫看他的样子赶紧求饶起来。
关梓辰一泄气,整个人蔫蔫的趴在了她身上:“我怎么感觉你对别人的事情总是这么热心?”
“有吗?你想太多了吧?快点起来换衣服,大总裁,别忘了,可是你带我来出差的,对工作当然要热心了。”
婚前恐惧症是什么鬼东西?
“有吗?你想太多了吧?快点起来换衣服,大总裁,别忘了,可是你带我来出差的,对工作当然要热心了。”
她推开他向洗手间跑去,心怦怦的乱跳着。
两人相偕出了别墅大门时,关梓辰还是臭着一张脸,那表情就像是别人欠他几百万似的,蓝沫看了一阵好笑,正想对他说点什么。
他却伸手拉开车后座的门让她坐了进去,“你坐后面,我去前面坐。”
他说完,也不等她回应,就关上了车门,径自坐在了副驾座上。
蓝沫一阵愣然,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可是,为了这种事,他就生气?越想越不安,偏偏他还命人摇上了前座与后座的玻璃,她能看到他,却完全听不到前面说话的声音了。
他到底在搞什么啊?她看到他拿出手机,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他为什么,非要坐前座啊?
关梓辰将蓝沫这两天的表现说了一遍,有些无奈的问道:“你认为她这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简直拿这个女人没办法,只好来问叶可依。
“依你所说的,可能是婚前恐惧症。”叶可依分析着,忍不住在电话那边笑了起来。
真难想像,关梓辰有一天也会为了这种事情而烦恼。(奇*书*网。整*理*提*供)
“什么?婚前恐惧症?这是什么鬼东西?”关梓辰无奈的喊,又看了眼后座的蓝沫,她明显的有些不安,他便对她回了一个安慰的笑。
“那不是什么鬼东西,那是有些女人会怕的东西,也可以说是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想那么多,潜意识里拒绝,实则又会后悔,辰,你别逼的太紧,就像你们平常相处的那样,让她忘记你们快要结婚的事实。”
………………
他们又说了几句话,车子也在一座疗养院门前停了下来。
关梓辰率先下了车,帮蓝沫开了车门,又笑道:“快下来吧。”
“你刚刚,跟谁打电话啊?”她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安的问道。
黑衣白屋的惠子
“你刚刚,跟谁打电话啊?”她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安的问道。
“跟你大嫂,就是问一些你爹地过的怎么样。”他随意的混了过去,看到宫井一夫带人迎在了大门处,有些警惕的将蓝沫护在了怀里。
“我大嫂?你是说可依姐?”
“难道不是?——宫井先生,我们进去吧。”关梓辰不愿跟他客套,直接提议道。
“好,请跟我来,一会见了惠子,你们也别太惊讶。”宫井一夫犹是不放心的叮嘱着,实则,他真的担心她会不会再伤人。
蓝沫真的没有想到那个惠子小姐是住在精神病院的疗养院里,如果是这样,她根本已经疯了,宫井一夫竟然还想为她举行婚礼。
还是和一个死去的人。
但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错的,她穿一身黑衣坐在一间纯白色的房间里。
除了头发有些凌乱外,目光里泛着一丝深情,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邪魅的气质,从她的眼里便能看出她是一个正常人。
可是为什么要将她关在这里?
像是为了解答她的疑问,宫井一夫解释道:“惠子心理受了刺激,不是伤人就是伤己,虽然大部分时间她是正常的,但每到晚上,她就会不由自己的出来伤人,甚至杀人,所以我只好带她来这里。”
“怎么会这样?那她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吗?”关梓辰将蓝沫拉在自己身边问道。
“医生说她精神方面很正常,就是心理太过压抑,所以才会做出那些事借以发泄,所以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赶快为她举办一场婚礼。
或者让她真正的死心,或者让她真正的放下。”
他说着,命人打开了房门,听到响动,几乎是一瞬间,惠子就拔出了一把枪,动作干脆利落,一个标准的执业杀手。
“惠子,这两位是为了你的婚纱而来,把枪放下。”
宫井一夫解说着,声音里自动夹了一些威严,但又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安慰。
我的婚纱,是丧服
“我的婚纱?你们要为我设计婚纱?”惠子显然愣了一下,不太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惠子小姐,你有什么样的要求,喜欢什么样的款式都可以告诉我们。”蓝沫仔细的看着她,她看来也就二十五岁。
可是竟然就那么惨,她当真那么的爱一个人吗?
惠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关梓辰和蓝沫几眼,才冷声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穿着婚纱参加他葬礼,也就是说,我的婚纱也并不是婚纱,是丧服。”
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要求怔的在场的人都是没反应过来。
饶是宫井一夫早就知道她会提不同的要求,但也没想到她会将丧服两个字说的那么大声。
蓝沫和关梓辰皆是一愣,对望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丝丝错愕。
惠子冷笑着站了起来,声音里夹了丝不屑:“怎么,被吓到了吗?如果不行就离开吧。”
“谁说不行,惠子小姐,你等着吧,我一定会设计出,让你满意的,婚纱!”蓝沫不服输的个性跑出来。
只是将最后两个字她念的特别重。
“那好,我累了,不喜欢一大群人围着。”惠子丝毫无所顾及,便在那纯白的床上躺了下来。
众人一阵无语,尽皆退了出去。
“走吧,这女人真的很……”关梓辰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实在是说不下去,是她委托别人设计婚纱,竟然还说的那么理所当然,那么的不屑。
“算了,她心里一定很苦,我们尽力做到就是了。”蓝沫显得有些落漠。
一个女人,将婚纱当丧服在穿,她心里,也许根本没有自己所说的那般坦然吧?
如果换作是她,肯定会崩溃的。
“两位,别将她的无理放在心上,惠子很苦,就满足她的要求吧。”
宫井一夫走至两人身边,微微弯了弯身。
关梓辰点点头,没再说话,拉着蓝沫出了疗养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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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有什么想法没?
关梓辰点点头,没再说话,拉着蓝沫出了疗养院的大门。
抬头望天,依旧是灰濛濛的,似乎随时都会下雪,日本的冬天,夹着离别伤感。
关梓辰低头去看蓝沫,有一瞬间的感慨,她在他身边,真好,至少他们是幸福的在一起,不用去经历惠子那样的遗憾。
“冷不冷?快回车上吧。”
“我要你坐后面。”蓝沫要求着,来时的不安心理折磨了她好久。
现在还是有些怀疑,他当真是给可依姐打电话吗?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敢让她知道?
“当然了,傻瓜。”关梓辰失笑,有些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护着她上了车。
直到他们的车消失在街角,宫井一夫才默默的转身,重新回到了疗养院。
那两个年轻相爱,又能相守。
这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他一辈子也无法经历,也万不会再让自己的女儿搅进他们之间。
蓝沫窝在关梓辰怀里有些昏昏欲睡,是日本的天气太适合睡觉了吗?
最近她都好爱睡觉。
“亲爱的,你有什么想法没?”
关梓辰忍不住问道,当他诈闻她要的婚纱是丧服时,他差点没惊呼,总感觉有些晦气,蓝沫却偏偏答应的太快。
要知道,他们也快结婚,却还要帮别人设计葬礼婚纱。
“暂时没有,好想睡觉。”蓝沫换个姿势,干脆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腿上。
关梓辰一愣,身体有些僵住,看她当真闭眼睡觉,顿时又有些哭笑不得。
“小沫,先别睡,你最近太嗜睡了一些,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又将她拉了起来,看她像条没骨头的蛇一般随意靠在他身上,就忍不住想笑。
“没有啊,我很好,大概这冬天,我在冬眠。”
她打个呵欠,勉强撑起精神,问道:“你说,婚纱是丧服,那意思是要设计一套黑色的婚纱吗?”
“你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