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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听到这里,脸比先前的谭氏还白,她紧盯着金簪,身子一软,差点软倒在榻上,她呼吸急促,极其失态,慌得旁边的田馨不知所措。
田蜜却是笑眯眯的看着她,颊边梨涡浅浅,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人畜无害的姑娘俯身,全然不顾刘氏如同看见鬼般惊恐的眼神,只是越发凑近了她,大大的眼睛森冷,语气幽凉幽凉的道:“银行的伙计看出不对后,不敢隐瞒,当即通知了我,我一看,呀,这金簪上的标记,可是代表了皇家啊,这御赐之物,我小小一个银行,哪里敢收啊?”
“你,你……”刘氏指着她,目光中全是惊恐,仿佛完全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似得。
田蜜无害的笑着,笑眯眯的续道:“御赐之物不可亵渎,抵押这么多御赐之物,也不知是多大的罪啊?你说呢,郡夫人?”
这笑中淬毒的话语,不住往刘氏耳里钻,刘氏听着,额上冷汗簌簌而下,她怎么都没想到,便是卖遍家产都不敢动的御赐之物,怎么就被抵押到了这魔女的银行里?
天杀的,这可是大罪啊!
“是不是很惊讶?”她盈盈一笑,莹润的眸子里具是纯真笑意,笑吟吟的道:“我也很惊讶呢,贵公子究竟遇着了多大的事,才敢冒天下之大不为啊?难道他真以为,做的偷偷摸摸的,便是你这个当家主母都不知道,这天下就没有人会知道了?”
少女看似好奇,实则森冷的话,让刘氏的脸色不断变化。
刘氏深吸了口气,揪紧了榻上铺着的光滑绸缎,看着她,咬牙问:“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田蜜一笑,眼中却有冷光,回道:“郡夫人待我们母子不薄,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对你怎样?”
刘氏揪紧了手下的缎面,冷眼看着她,后悔当初没再狠一点,她竟没想到那柔弱的妇人会拼命逃走,留下这等后患。
田蜜看她的眼神便知她死不悔改,当然,她也没想过这蛇蝎心肠的妇人会改邪归正。
突然间就没有兴致,她起了身,收起情绪,冷淡的看着她,郑重警告道:“郡夫人,那件事的真相究竟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如今这支金簪会引起多大的风波,想必你也了然于心。说实在的,这些年来我们母子吃了不少苦,不怨你是不可能的,但鱼死网破——”L
☆、第两百四十九章 条件(补更四)
她摇摇头,冷眼看着被吓摊在床上的刘氏和田馨,一字一句的道:“说真的,不值得。”
“你——”尖锐的指甲指着田蜜,母女两怒极,却在看见那双凌然大眼时,不由得住了声,只一甩袖袍,恼怒问道:“你究竟想如何?!”
“这支金簪我便收着了,我虽有机会面圣,却也不会轻易将它示之于人,郡夫人放心,我会让它如同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尘封起来。”见对方松了口气,她只是淡淡一笑,道:“但除此之外,我还有个条件。”
刘氏刚松落的心顿时一提,警惕的看着她,问:“什么条件?”
田蜜虽笑着,但目光中并没有多少温度,她看着自诩高贵的母女两,清清楚楚的道:“那便是——请您们,把这高贵的侯府小姐的名头,收回。这所谓的名门闺秀,我还真是消受不起。说真的,即便是市井商女又如何?至少我现在所拥有的,都是我一手挣来的,干干净净。”
刘氏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少女,却见她身姿笔挺,平淡的俯视着她,漠然道:“郡夫人,奉劝你一句,那些肮脏手段,从今以后,别在我面前使了,你不怕脏了你的手,我却怕脏了我的眼。”
“三天时间,开祠堂也好,随便怎么都好,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田蜜一家,和你侯府没有半点干系!”她再度俯下身,逼视着惊骇万分的刘氏,低声敲打道:“该怎么措词,那便是你们的事了,总归错不会在我们这边。”
刘氏急喘了口气。却是说不出话来,还是田馨尖声叫道:“田蜜,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没有侯府的光环,你不过是个下贱的商女罢了,你以为谁会看得起你?”
“我要谁看得起?”田蜜反唇相讥,澄透的双眸里是绝对的自信。她一字一句的反问道:“谁敢看不起?”
现在的她。手中握的,是足矣改变任何势力运道的财富,谁能轻视?
“你——”田馨无可辩驳。指着她说不出话来,一张俏脸气得通红。
田蜜累了,不想再说了,她直起身道:“你们最好好自为之。至于我今后如何,还真不劳贵府操心。”
“对了。别忘了,这支金簪。”她举了举手中簪子,不再多看她们一眼,挽了谭氏的手。转身便走。
直到那无形的压力完全消失,那母女两都快走到门口了,刘氏才缓过神来。她想起了自己叫她过来的真正目的,顿时高声道:“田蜜。你当真无所谓吗?即便是当二皇子的侧妃,你也不屑吗?”
“以你现在的身份,能当上皇子的侧妃,那已经是天大的殊荣了,若不是有我侯府做后盾,你便是修几世的福也修不来!”刘氏终于有了底气,不由昂起下颚,冷傲的看着那道背影,说道:“大皇子四皇子已死,剩下的两位皇子中,二皇子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储君的人,你能得他垂青,已是你无上的运道,日后未必没有封妃可能,如此,你还是不屑一顾吗?”
闻言,那道背影果然转了过来,却不是她意料中的受宠若惊,而是笑了笑,好笑道:“郡夫人真会说笑,你真当我还傻吗?二皇子即便真看上我,也不是因为你侯府的门楣,否则,娶丰平候之女田馨多好?他看不上田馨,不正是因为看上我背后的财富了吗?”
刘氏没想到她一眼便看破其中蹊跷,不由呆呆的看着她。
“也是蛮好笑的,你们看不起商人一身铜臭,却偏偏个个都想嗅一嗅。”粉嫩的唇角微扬了扬,琥珀般莹润的眸子里却是凌然的冷笑,她笑看着脸色难堪的刘氏,字句清楚的道:“别说什么皇子侧妃了,郡夫人,还请你记好了,即便是商女,也断没有为人妾的道理,不止非正妻之位不嫁,还容不下任何姬妾!”
言罢,她不再看母女两难堪的脸色,挽着谭氏,端端走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行至僻静的地方,一直没开口的谭氏,仔细看着自己看似娇小,实则强硬的女儿,想着她在屋中说的那番话,她不由轻叹一口气。
田蜜听到了,不由停下了脚步。
她面上的温怒已经褪去,澄澈的眸子映着白雪,透亮极了,脸颊也是柔和的,软声问道:“娘,怎么了?”
谭氏摇摇头,她看着自家长开了的女儿,纤长的手指摸了摸她细腻的脸颊,柔声道:“倘若宣世子做不到,球球,便是招婿也无妨。”
田蜜先是一愣,而后便弯了眉眼,整个人都柔软了。
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在这里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可是知礼重道的谭氏,没有责怪她,没有教训她,也没有打击她,而是站在她这边给她支为数不多的招。
她的娘啊……
她不由偎在谭氏柔软的肩膀上,轻声解释道:“娘,其实不做侯门女,还有个原因。”
依着这段日子对自家女儿的了解,谭氏其实并不意外她会说出那番话,她的女儿,可是骄傲尽骨子里的,只是没想到,这中间,原来还有隐情。
谭氏也没有多愕然,只是柔声问道:“是什么?”
“娘。”田蜜拉着谭氏柔若无骨的手,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迟疑道:“娘,之所以跟侯府断绝关系,其实,是不想日后受侯府连累……娘,侯府日后,怕是会败了……”
谭氏有瞬间震愣,但也只是瞬间,她便低头轻声道:“也好。”
轻轻两字,却是释怀,她呢喃道:“你爹不在了,这侯府对娘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田蜜轻拥着谭氏,轻声安抚着她。
庭院里,母女两相拥而立,冬日寒冷,却也能感受到彼此暖意。
三日后,一件大事轰动了整个京都,封平候竟然开了祠堂,除去了长房一家。
宗族除名,对世族来说,乃是性质极为严重的大事,然而,就在长房嫡女代表青州捐赠军需之后,丰平候却做出了这事,且无论谁问,都不答原因,这件事,顿时讳莫如深了起来,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青州女富商,百信当家人,顿时又卷入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但无论外界如何揣测,当事人却是安然得很,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该约会,约会……L
☆、第两百五十章 祸起萧墙
京都城外,山脉绵延,白雪逶迤,距京不远的一座山上便是护国寺。
护国寺乃是京都权贵云集之所,庄严又幽静,大殿宝塔林立,长廊凉亭又多,山上山下,梅林成片,在皓皓白雪里,开出红艳的花来,傲骨嶙峋。
“听说丰平候之所以将长房一家从族谱中除名,乃是因为姑娘不屑于侯府门第。”着一身淡金色锦袍的二皇子悠然品着茗,略有些上吊的眼角含着几分戾气,此刻,这戾气被他压制住,带上几分笑意,笑看着对面的少女道:“姑娘每每有惊世之举,总在本宫意料之外。”
这话语,便有几分亲昵了。
对面的女子微微笑了笑,白皙细腻的脸颊映着红梅,染上了一抹胭脂色,霎时明媚了几分,那双眼睛,更是莹润生辉,她轻声笑道:“殿下消息真是灵通,旁的人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本宫当然知道,本宫还知道,那田永一心二用,即应承着本宫,又巴结着我三弟。”二皇子薄唇压成一条线,面容森冷阴寒,他讥诮道:“他想倒是打的好主意,两边都巴着,将来无论谁上位都有他一席之地,想的倒美。”
“想来,也正是如此,当初托他向姑娘提亲,他才没诚心给本宫办,让姑娘多有误解,没体会到本宫的诚意。”二皇子眼中含了脉脉情谊,温声道:“本宫今日邀姑娘来,就是想让姑娘知道,本宫并非临时起意,而是真心求娶。”
田蜜只是微笑,脸上并没有娇羞什么的。
要真是真心。怎不遣媒人去跟她娘提?冒然约她出来,跟她直言这些话,在这时代,其实是种轻视吧?
不过,他知道田永的打算是好的,这说明丞相的本事还是蛮大的。
选择性的略过某些类容,她道:“殿下如此坦诚。小女也就不隐瞒了。”
唇边微笑不减。她澄透的眸子看向对面的人,说道:“实不相瞒,跟丰平候断绝关系。并非是看不上侯府门第,而是,不想受侯府连累。”
此言一出,二皇子先是愕然。而后,喜色染了眼角眉梢。他强自镇定的问:“姑娘何出此言?”
田蜜只当没看到,微笑道:“殿下也知,小女本是账房出身,不止会算账。更会审账,小女的弟弟任职刑部,舅舅又是大理寺卿。如此,要查一个人。委实不难。田永之子田朔任户部待郎,他在任期间,实事没为老百姓做几样,逞凶斗殴、欺男霸女、拉党结派、贪墨成性之事却没少做,犯渎职与贪墨等罪,若是数罪并罚,只怕侯府昔日风光难在。”
二皇子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