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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意?”沈浪皱眉。
“前几天你的伤没好,我也就没有告诉你”,熊猫脸色同样不霁,但却不如快活王那般凶恶,“半个月前白飞飞拿幽冥剑杀我丐帮两个弟子,沈庄主,这笔账,我真的要找你算么?”
沈浪知道,熊猫敢这样不顾兄弟情地和他撕破脸,那这件事就必然是真的,沈浪的千般想法都只能换做一声苦笑。
“不错,白飞飞是我沈浪今生今世唯一的妻子,熊帮主与王爷若是有怨大可冲着我来,沈浪绝不还手,但在此之后,还请放过沈某的妻子。”说罢,沈浪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熊猫一脸你吃错药了的表情,快活王直接抬了掌,却被熊猫拦下。
“好!沈庄主快人快语,我熊某也不是拖沓之人,你我兄弟之情,今后一刀两断,再见面,你就是杀我帮众的仇人,我熊猫就是拼死,也要替无辜的兄弟讨个说法!”熊猫豪言壮语,在整个屋子内回声,沈浪心中一阵酸楚,他知道,自此之后要失去这个兄弟了,但是没办法,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多谢熊帮主。”沈浪冲着熊猫一抱拳,转头对着快活王“王爷呢?”
“你走吧。”快活王叹气挥了挥手,他如何不知冤有头债有主,沈浪义薄云天,这些事实际上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若是二十年前,就是有十个沈浪都不够自己杀,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
“沈浪谢过二位”,沈浪捡起地上的幽冥剑,向外走了出去,临走时,还带走了地牢里的黑蛇。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之日不可留
三日后,白飞飞顺利拜入孙稷门下,入了门孙稷便开始教授她基础简单的药理病理,有时孙稷没空,就会让尹蘅来做老师,尹蘅教授白飞飞时可谓是尽心尽力,但也就是太尽力了,以至于白飞飞真的做到了三更起、五更眠,每天睡眠严重不足,宋离、如意、环翠看了之后都心疼万分,但又无可奈何,就这样,直到拜师都过了半个月,白飞飞愣是没分出半分时间来准备她和宋离的成亲事宜。一开始,白飞飞只觉得自己学艺不精,多用些心也应该的,但后来也慢慢发现了不对劲,她这师叔似乎对她不太满意,白飞飞没觉得自己该对尹蘅客气,于是直接告诉了孙稷,说不想让尹蘅做老师。
这可是尹蘅做梦也没想到的事,在他的想法中,他无情地摧残小师侄,小师侄便会拼命地努力学习,终于有一天累的哭泣昏倒时,他再出现,给小师侄温柔的怀抱,小师侄定会对他芳心暗许,可他没想到,他的小师侄直接说要换个师父,尹蘅气的牙根痒痒。
孙稷听说爱徒受了这么多的苦,无论再忙,也要对她进行亲自教授,但无奈孙稷真的是个大忙人。如此一来,白飞飞的时间便多了很多,她与王云梦像一对亲母女般甜甜蜜蜜地每天商量成亲的事宜,终于,将婚礼定在了一个月后,宋离经过孙稷这半月以来的调养,脸色红润了很多,头发也渐渐长成了寸头,白飞飞看着心里高兴,但有一件事却让她十分郁闷,她肚子里住着一个十分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丝毫不理会娘亲的痛苦,才两个多月,白飞飞的妊娠反应便十分强烈,有时候闻到一丁点刺激的味道,便会吐个不停,稍稍劳累时便会头晕目眩,孙稷给她把过脉却只说她是体质太差,只能慢慢调养。
这一天,白飞飞又扶着王云梦吐了个昏天暗地,如意和环翠在旁边干着急也想不上办法,“这是怎么回事”,说话的是王云梦,“我怀花儿的时候,也不见你这样”王云梦边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边说道。
白飞飞摇了摇头,于是这个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大家便给他起了个小名,叫小磨人精。
每当独自一个人时,白飞飞记忆深处那人总会冲破层层限制,闯入她的脑海里来,比如现在,皓月当空,白飞飞一个人躺在床上,摸着小腹里这个刚刚肯安静下来的磨人精,便想起了孩子的父亲。她会想,沈浪当时受了两掌,他的伤如何了,但她从来都不会想沈浪是不是死了,在白飞飞看来,沈浪可能受了伤,但绝对不会死,说不清为什么,白飞飞就是知道。
但是每当想起沈浪来,白飞飞总会有一种负罪感,因为她会想到宋离面不改色饮下见血封喉时的样子,白飞飞摇了摇头,再给我一些时间吧,我一定可以将他忘了,和宋大哥过完最后的日子,然后看着孩子长大,白飞飞轻轻对自己说,将脑海中的人赶了出去。
沈浪回到仁义山庄,休养了两三日,便决定出发寻找白飞飞,沈浪的想法也很简单,他一定会找到白飞飞,将她带回自己的身边,做飞飞也好,做丝雨也罢,她都要在自己身边,不能再被王云梦利用了。
原来的沈浪可以在白飞飞第一次放弃二人感情、心灰意冷时潇洒地说一句“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而后依旧快意江湖,但现在的他却不可能这样了,因为他知道白飞飞想要的是他,是想和他在一起,沈浪想,只要找到她,我一定会和她解释清楚,而后,再亲自去快活城和丐帮赔罪,从此,他们两个人再也不分开,就像在崖底小木屋和竹林小竹屋一般。
但是沈浪从来没想过白飞飞会不要他了,因为在他的观念里,宋离已经死了,被见血封喉毒死了,想起宋离,沈浪又是一声叹,不知说他是痴还是傻,当时的情况只要王云梦交出解药,便谁都不会有事,偏偏他饮下了见血封喉,沈浪找来黑蛇便是想问王云梦会去的地方有哪些,黑蛇一问三不知只管打哈哈,沈浪也不介意,他不顾三位冷爷的劝阻,伤还没好全便出发寻找白飞飞,这也就是江湖上所传闻的仁义山庄庄主离家出走。
沈浪将竹屋、幽灵宫、汾阳甚至连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崖底都找过了,却仍是没有找到白飞飞的痕迹,可是沈浪没办法,擅长追踪的百灵已经随着熊猫与自己决裂了。
就在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沈浪依旧一筹莫展时,丐帮有个小乞丐找到了沈浪,小乞丐说的很简单,“有兄弟发现杀死我们两个兄弟的凶手在巴蜀药王谷出没。”
沈浪心下一叹,必定是熊猫派百灵一路上追寻白飞飞的踪迹,才找到她的,不然药王谷此去路途几万重,即便丐帮帮众遍天下,白飞飞的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地传来,白忙了一月有余,沈浪心里终于有些熨帖了,但他不知道的是,熊猫还有一句话并未告诉他,“宋离没死,他要和白飞飞成亲了。”
要说尹蘅这个人,他是真的喜欢白飞飞吗,当然不是,只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无视,这滋味,不好受,所以尹蘅他所做的一切幼稚行为均是因为不甘心,若是白飞飞也同其他女子一般见到他便惊为天人,那白飞飞就算是嫦娥下凡,尹蘅也不会对她多看一眼。只是这一开始的不甘心,到了后来有没有变质,就不一定了。
众所周知,女子出嫁,无论如何,嫁衣是要自己绣的,江湖女子也不例外,这也就是为何王云梦二人商量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对于白飞飞来说,无论是以前抑或是以后,让她舞刀弄剑、下毒杀人都不在话下,但是这刺绣可真是……索性还有如意、环翠两个门外汉,她们虽然也技艺不佳,但怎么说也比一拿起针线就头晕想吐的白飞飞要好得多。
至于新郎的礼服,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宋离的礼服是从山下定制送来的,礼服到的这天,白飞飞亲自帮宋离换上,大红吉服穿在宋离身上,让他苍白的面色都有了一丝喜气,白飞飞走到宋离背后,帮他系好后面的带子,但是若只看身后,眼前的宋离,却和记忆中的另一人重合了,那是她还没想起一切的时候,她看着那人游走在宾客中,言笑晏晏,一身吉服,红的刺眼,不知为何,白飞飞眼睛有些湿润,才过了半年左右,怎么想起他来,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呢,白飞飞闭上了眼睛,不想让宋离看见自己这幅样子,待睁开眼后,眼底已毫无波澜。
“宋大哥,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此时宋离已经全部穿戴好,只差一个帽子,本来别人成亲时,这个帽子是可有可无的,但宋离此时头发还不长,只能带着帽子成亲。
“我怎么看不出哪好看了,哦,和尚成亲,所以好看么”,尹蘅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在旁边阴阳怪气地开口,宋离来到药王谷已经一个多月了,尹蘅己将他头发的事情打听的一清二楚,事实上,就是宋离自己告诉尹蘅,他曾经是出家人,因此,宋离此时也并不在意。
宋离不在意,但并不代表白飞飞不在意,听了尹蘅的话,白飞飞脸色立刻冷了下来,环翠一看,立即躲离了尹蘅三尺开外,一脸同情地看着他。白飞飞衣袖中飘出一根丝带,随即打向了尹蘅束发的金冠,也怪尹蘅平时只玩毒药,对于武功一事只是了解皮毛,所以此刻,面对恢复记忆,武功也恢复了七八成的白飞飞,竟无还手之力,霎时间金冠被打落在地,尹蘅一头长发立即松散开来,白飞飞继续挥舞丝带,将他整个头发缠住,尹蘅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便不由自主地,跟着自己的头发方向走,头皮的疼痛让他嘶嘶叫出了声。
待尹蘅走近,白飞飞一把抓住了尹蘅的头发,“你说谁是和尚”白飞飞眼神微眯,透着威胁。
尹蘅此时愣是没感到害怕,为什么,因为他这个小师侄一直以来都是柔柔弱弱的,而且在药王谷,她也肯定不敢将自己怎么样,因此,丢脸丢到家的尹蘅此时快要气炸了,丝毫没有想过服软,“我说错了吗,他本来就是和尚,当过和尚,还不让人说吗?”
“飞飞,算了。”宋离不想将事情闹大,出言相劝。
“我和宋大哥什么地方惹你了,你三番四次找我们麻烦。”说罢,白飞飞手上一个用力。
尹蘅感到头皮又是一阵钻心的疼,但却还是嘴硬,“我就说看不惯你们,怎么样,一个是和尚,一个是和尚的姘头,未婚先孕还还俗,你们不怕浸猪笼吗?”
白飞飞立时眼中杀光大现,一个手刀挥在了半空中。
“宫主三思啊,饶了尹公子吧”,如意发觉情况不妙,这要是她家宫主真的把自己的小师叔杀了,别说在药王谷躲仇家了,恐怕如今连药王谷的人也要成为仇人。
宋离也立即上前抱住白飞飞,“飞飞,我不在意的,你别生气,对孩子不好”。
白飞飞渐渐冷静了下来,可是手里却还撰着尹蘅的头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当咱们是好欺负的”,白飞飞转头看向环翠,“去拿把剪刀来。”
环翠不敢反抗,这时候谁反抗谁倒霉,宫主不能拿尹蘅怎么样,还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吗?
直到这个时候,尹蘅才感觉到了点害怕,“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否则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尹蘅被白飞飞从后面抓着头发,因此并未看清白飞飞刚刚抬手的动作以及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否则,他此刻一定不会这样说话。
环翠动作十分麻利,不一会儿就将一把剪刀放在了白飞飞手上,咔嚓,一剪子,白飞飞将尹蘅的头发,贴根剪断,如意和环翠大气不敢出来一下,宋离却是轻轻抚着白飞飞的背,轻声说着别生气了。
尹蘅一下子能动了,向前一个趔趄,待他回过头来发现白飞飞手中的头发时,再发现那头发正是他自诩风流倜傥的尹公子的时,脸色顿时像彩虹一样,又惊、又怒、又恨、又羞、又悲……
“你!你!你!”尹蘅浑身都在颤抖,连说了三个你字,愣是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