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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嘻嘻一笑,她闭上眼睛将查克拉凝聚在右手的食指上,刹那间,水门只感觉一股炽热的气息迎面扑来,分明可以看见那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周边的空气隐隐浮动着,几乎扭曲变形。她睁开眼睛朝他调皮的一笑,手指指出,在铁门上一轻轻一划,此时原本沉重坚固的铁块竟似豆腐变得软弱无力,任她割取。夏子像画画似的在铁门上划出一个大方块后,手指在铁门上一点,那块被分割的铁门便轰然倒地。
水门知道这是夏子最喜欢玩的把戏之一。空手分割铁门,利用血继限界将手指周边空气的温度瞬间提到极高,这时别说是钢铁了就是再坚硬的物质都足以熔成液态。
他拍拍夏子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特殊情况可以允许你这样做,但是用这一招来破坏公物就不好了。”
夏子很不服气,嚷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破坏过公物?好啊,大不了我再把铁门焊接回去,你自己想办法进去!”
“好好,我不说了……”他住了嘴后想了想,又觉得很憋屈似的,说:“你说你是不是被惯坏了啊,夏子,三代大人就没教训过你?”
“三代老头哪有脸说我?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那几年,由于人手紧缺,我每天都要被逼着出去执行任务,拼死拼活,风里来雨里去,哪一天不在鬼门关前过?老头儿自己理亏,他对我还敢说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辛苦。”水门说着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但是,夏子,以后你还会回到木叶的,一个人锋芒太过总是不妥当。”
“你所指的不就是木叶的高层么?”夏子挑了挑眉,说:“他们对我的印象本来就坏得很,想要一下子改善恐怕很难了。”
“不,不止这一层。”水门摇摇头说,“你在晓呆过三年,回到木叶后就算三代帮你澄清,终究留下了不好的名声,甚至可能成为某些人对付你的把柄。”
她淡淡一笑,“话虽这么说,可是水门,温顺而又理智那就不是川端夏子了。我知道政治和关系都是肮脏又难以应付的事情,我这么固执又这么感情用事,恐怕是一辈子也做不好了。”
“夏子……”
夏子抢断他的话,露出灿烂的笑容,说:“不过为了你,我可以考虑改变一下做法,但你别奢求我改变太多。”
水门望着她,那张笑得有些苍白的脸让他的心里蓦地一堵。改变,改变,她好像一直在为他改变而从来没索取过什么,他实在对不起她。
夏子见他不说话,脸色也不太好看,便关切的问:“水门,你怎么啦?”
他苦涩地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夏子进去之后才发现藏书室里的空间实在大的离谱,曲曲折折摆了几百架高高的铁质的书架不止还留有许多余地。据水门说波风族的藏书室共有十五层那么多。
夏子属于一看到书就有些晕乎的类型,她随手抽了一本看起来还算比较薄的书,一看是《关于田之国三十年来政治与经济的简单概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再抽一本,《关于初代风之国大名政治事件的记录》,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她毫无兴趣的将书放回原处,闷闷地说:“你们这儿的书还真是丰富。”
水门说:“这一层和第二层都是关于世界各国政治与经济方面的。藏书室里的书每隔一个月就会更新一次。”
“说起来,我都没看到守卫或者图书管理员。”
“当然有,族里的三大高手会轮流看守藏书室。”
“那我们擅自进来,他们为什么没来抓我们?”
“我想,一定是族长和他们打过招呼了。”水门的眼眸一沉,说:“他的办事速度和效率从来是不可思议的。”
“藏书室这么大,我们要到哪儿去找那个叫波风兵者的家伙?”
水门微微思索,果断地说:“顶层。”
“顶层?”
“还记得阿晚曾经说过的么,藏书室他基本都去过了,但有一个地方从来没进去过,我猜就是顶层。”
“为什么?”
“因为这个地方不止他,族内根本就没有人进去过。”
“为什么?”
水门摇摇头,说:“不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因为藏书室里的书是不允许带出去的,所以大家都是直接来藏书室看书,不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所有人好像都形成了一种默契似的,从来不到顶层去。”
“这的确很可疑。看来那个叫波风兵者的家伙并非善类啊。”
“嗯,会很难缠呢。”水门说着,将胖老头交给他的那把匕首拿了出来,伸手递给夏子,说:“你拿着这个,万一那个家伙有什么动作,看到你有族长的东西,想来他也不敢乱来。”
“那你怎么办?”
“你就别担心我了,我当然有应付的办法。”
夏子想了想,也怕自己给水门拖后腿,毕竟她对波风家族的幻术没什么办法,只好伸手接过匕首,藏在身上。
二人很快的上到了第十四层楼,藏书室里的楼梯均是木制的,但保养得很好,一点没有腐朽的痕迹,只是每层台阶的表面都磨得很光滑,想是来来往往看书的人过多,日子过久的缘故。
到了第十五层,便看到一扇沉沉的木门。木门的样式极为普通,暗黄色,连锁扣都没有,简单到极致。
夏子上前踏了一步,忽的觉得心中一紧,一股强烈的不安感铺天盖地的袭来,有什么东西好像在身体里灼灼的燃烧着,烫的五脏六腑隐隐作痛。
她缓缓抬手,指着那扇门,眼睛里泛出冷光,“水门,我心里有一种异样的冲动,我——想把里面的东西全烧了。”
水门伸手握住她滚烫的手,默不做声的看着眼前的木门,而这时那扇门竟然自己打开了,咯吱咯吱,仿佛是什么怪物阴险的叫唤声。
血腥味迎面扑来,将整个空间都占得满满的,然后两人清楚地看见里面的事物。
极大的空间里摆放着许许多多透明的容器,每个透明的容器里都装着各样颜色的液体,红橙黄绿青蓝紫,最为惊悚的是每个容器的液体里都浸着看似只有六七岁的孩童,有男有女,赤裸着身体,在狭小的、封闭的,满装诡异液体的容器里沉沉睡去,或者——死去。
空间的尽头是一张巨大的实验台,摆放着各种各样实验工具,看起来比大蛇丸的还要丰富。右侧是一个庞大的书架,但上面只摆了寥寥几本书而已,更引人注目的是书架第三层的一个不太大的红色匣子,匣子上刻着蔷薇与罂粟的图画,栩栩如生。
在空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有些旧的轮椅,轮椅上端坐着一位面色苍白、清秀瘦弱的少年。
他的金发极长,披散着直垂到胸前,一双蓝色的眼睛深邃而阴暗,好似无尽头的深渊,一旦陷入,将永无翻身的机会。
夏子望着他忽然觉得全身止不住发颤,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渐渐地包围着她。
她拼命地克制着自己,但这种感觉反而越来越强烈,身体里的灼热感也越来越强烈,好像有一座巨大的活火山要喷薄爆发了。
少年凝望着夏子,露出诡谲的笑容,“呐,你是川端夏子还是川端千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戏
第五十九章好戏
水门上前一步将夏子挡在身前,冷冷的说:“波风兵者?”
少年扫了他一眼,顿了半响,方缓缓开口,一开口却又止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波风兵者,兵者。兵者,不祥之器,亦是凶器,是所有人远离的对象。当初到底是谁给我取的这个名字,若是找到他真该杀了那人才对。”
波风水门平静地说:“名字只是个称号,本无关紧要。真正决定一切的是人的心,心里满怀着杀戮,一身戾气,任谁也不想靠近。”
波风兵者拍拍轮椅的扶手,微笑道:“说的在理,可是有些事是心决定不了的。”
波风水门淡淡的说:“这些现在于我而言无关紧要,你该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的吧?”
“看来你很着急啊,是觉得时间不多了,所以这样匆匆么?”
“匆匆也好,缓慢也好,总之为的都是解决问题不是么?”
“说的是。老爷子已经把信息传递给我了,说实话,我对这次要解决的事非常非常感兴趣。”
波风兵者说到‘非常’时特意加强了语气,一双蓝眼睛直盯着夏子不放,看起来他对夏子的兴趣果然十分浓烈。
夏子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而且心烦意乱,脑袋里只感到晕眩。
“我已经看到了你的内心。”波风兵者蓝色的眼里绽放出妖娆的光,“是一团火,燃烧得十分旺盛的火,焰心里似乎藏着一个女人,面目狰狞。”
他说完这一句话,夏子猛地一震,心里的不安在逐渐放大。
“夏子……”波风水门不安地看向她,去握她的手时,皮肤触碰的那一瞬间立即缩回手来。他扬起手一看,手掌早已通红,并且起了一个不小的泡。
夏子看到水门那只被烫伤的手显然也吓了一跳,她握了握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惊道:“我……我并未升高温度啊……”
波风兵者欣赏似的望着二人,“这就是川端家对温度的控制能力啊,的确是一项很厉害的血继限界呢。”
水门正惊疑之间,目光一转,忽的转向波风兵者,面有愤怒之色,“你对她用了什么幻术?”
波风兵者淡淡的说:“对我来说,这算不上幻术。我只是想看一看川端千里的真正面目而已。”
“那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嘿嘿,这才是有趣之处。你猜猜,我究竟看到了什么?”
“什么?”
“虽然很模糊,但是我可以肯定,川端千里和川端夏子长的一模一样!”
水门愕然,夏子更是一震!
川端千里会和川端夏子长的一模一样?那个很久很久以前无辜惨死的女人和现在的夏子长得一模一样?
“你有没用弄错?”
“如果连我都会弄错,那老爷子也没必要让你带着她来找我了。”
波风水门望着夏子震惊的表情,他却很快冷静下来,问:“什么原因?”
“很可能同化了。毕竟这是火幽灵第一次被封印在一个人的体内这么长的时间,虽然之前你利用雪域的力量镇压了好几年,促使她觉醒的时间减慢,但终究只是拖延而已。”
水门一惊,“你说的同化,难道是指夏子的灵魂和火幽灵混在一起了?”
“嗯,你解释的很通俗。”
水门沉默半响,“那么现在有什么办法?”
“唯一的办法,就是彻底解开火幽灵的封印,放她出来,然后你先用昙花之术操控她,我使用封印术对她进行封印。”
水门说:“你得知道没有能完全封印火幽灵的术,再强大的封印术只能起催眠的作用。”
“当然,我还没说完呢。最后我会使用罂粟之术彻底封杀她。”波风兵者说到最后一句话,眼里闪着光,兴奋的、嗜血的。
波风水门十分惊愕,显然没想到波风族长让他来找的人物竟是能使用第一大禁术的人。他不禁有些怀疑地问:“你能使用罂粟之术?”
波风兵者将他的表情全看在眼里,他也不解释什么只点点头,说:“没错。”
水门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缓缓道:“你确定罂粟之术可以做到封杀?”
波风兵者淡淡的说:“我试试看喽。”
“试试看?”波风水门几乎失声而笑,“你以为这是儿戏?夏子命悬一线,如果出了差池,我不会放过你。”
波风兵者不以为然,曲起手臂抵在轮椅的扶手上,手掌撑着消瘦的脸盘,淡淡的说:“呵,看来关系很好呢。我从前听说波风水门的脾气还不错,没想到一见面就威胁起我来了,完全不顾可怜的我还是个残疾人呢。所以说啊,谣言绝不能信,你们说是不是啊?”
水门对他这一番冷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