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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对他这一番冷嘲热讽完全不加理睬,只冷冷的问:“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呐,大概百分之五十左右。”
“只有这么多?”
“已经算多的了,毕竟这种事不是考试,不能百分之百在操控之中,多少会有点令人吃惊的成分在里头。”
“我想先知道罂粟之术的施术效应。”
“好啊。”波风兵者一口答应,“我很乐意说一说。罂粟之术和昙花之术之所以能列为家族两大禁术也是最高等级的幻术,其中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两个术基本是无解的并且这两种术对施术者本身的要求非常之高,这几十年来基本没有能做到的族人。而且这两种术在实施时都伴随着非常大的风险。”
“我知道。”
“昙花之术之所以被称为昙花,是因为施术时间和能解开术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都只有微不足道的五秒,就像昙花一样,开花只在短短的时间内,错过了就再难看到。所以这就要求施术者必须要有极快的反应能力和集中力,否则施术时间一过,施术者自身会因为大脑过度缺氧或者供血不足从而导致脑瘫甚至死亡。”
他说到这里森森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波风水门,“这个术对智商的要求虽然没有罂粟之术高,但是没有这个反应能力和集中力,智商再高也是做不到的。波风水门,你很特别呢。”
波风水门一言不发,只是盯着他。夏子也收起了往日的浮躁,十分安静地听二人说话,只是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却不知道她究竟在害怕什么。
他顿了顿,见二人均保持沉默,挑了挑嘴角,又继续说:“罂粟之术呢,这个术就更特别了。如果不是族里出类拔萃的人物对这个术是根本想都不敢想的。罂粟是魔鬼之花,也是提炼毒品的源植物,一旦上瘾了就很难再出来。所以这个术最大的危险就是施术者施术后,承受术的人不只是被施术者,还有施术者本身。”
水门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施术者施术后,他自己要陷入术中?”
波风兵者点点头,“没错。”
水门不禁皱起了眉头,“那这个术有什么意义?忍者使用忍术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迷惑或者消灭敌人,哪有将自己都推进其中的道理?”
“我说了这正是这个术的风险所在,但也正是这个术的有趣之处。它玩的就是看你还是被施术者,谁能在最先从幻境中走出来,如果是被施术者先走出来了,那么施术者将永远陷入幻境之中,而如果施术者先走出来了,那么结果就很显然了。”
水门默然片刻,沉声道:“这个术根本就是个赌局,拿命来赌的赌局。”
波风兵者大笑一声,说:“哪个禁术不是拿命来赌,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气魄和能力了,总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自己不也是这样?”
水门望了夏子一眼,夏子也正望着她,两双眼睛互相倒映着彼此的脸,飘飘渺渺、虚虚实实。两个人的脸上都弥漫着不一样的忧愁气息。
赌博是一件很残忍的事,赢了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但是一旦输了很可能会一无所有,尤其是赌注开得很大的时候。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绝对不想赌,他知道,他和她都输不起的。
“这是唯一的办法?”
“是,唯一的办法。”
水门再次陷入沉默。他还是不能很快作出决定,他很清楚这个时候的果断不一定是件好事。他没多少时间了,所以思量更要细致,细致到将来可能发生的每一个环节。他渴望着成功,就像他从前在忍界大战中一样,每一次战斗他都迫切的渴望着胜利。如果一个战士失去了求胜的信念,他很快就会在战争中死亡,没错,战争是残忍的,残忍到不容许你去计较。
就在他低头凝思的片刻,水门忽觉周身的空气一烫,皮肤像是被针扎似的,一阵一阵的疼。他立马转头向夏子看去。
夏子浑身都抖得厉害,脸色煞白如纸,但是水门却能明确的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的高温,她所站的那一大块面积的地板已经开始冒烟了。
波风兵者却对这烫人的温度视若无睹,没事人一样,微微一笑:“哦,忘了告诉你了,我最开始那个幻术对她影响太大,火幽灵已经开始觉醒了呢。”
水门面对波风兵者的话语却并没有感到气愤,他只是凝视着夏子,莫名的笑了笑,那笑容仿佛是经历了良久岁月的石像,渐渐粗糙、渐渐颓败,有一种要被时间剥落的感觉。
“好,就按照你说的计划进行。”
“嗯。也无需准备什么了,趁我心情不错,现在就可以开始。首先的一步就是解开火幽灵的封印。我话说在前头,待会无论出现什么样的东西,你都不要乱了阵脚。而且是我一解开封印,火幽灵一出现,你就立即使用昙花之术。”
“等等,这周围不布下结界,万一一解开封印,它逃了怎么办?”
波风兵者十分肯定地说:“绝无可能,火幽灵是什么?那么多年的怨灵,煞气之大,杀人如麻。它绝对见人就扑的,所以我倒希望你不要被吓到才好。”
他说着,扶着轮椅朝前移动几步,来到夏子的身前。夏子似乎处于无力动弹的状况,脸色难看至极。
波风水门警惕地盯着他,他发现一个很惊人的现象,就是波风兵者对高温几乎全无反应,甚至连一滴汗也没有。夏子周边的木板此刻已经燃烧起来了,而波风兵者毫不在意的移动过去,一点反应也没有,简直像无动于衷的石头。
波风兵者伸出手,将他的右手搭在夏子的额头上。
夏子虽然动弹不得,但是感知还是在的,此刻就算隔着高温她也能清晰地感觉他的手冷的如同寒窖里的冰块,说得难听些波风兵者的手真像一双已经死去多时的人的手。
夏子心里忽然涌出一个不妙的念头,但嘴里却如同塞了棉花似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恐惧顿时如潮水般袭来。
波风兵者嘴角扬起,幽深的蓝眼睛里流转出吞天灭地的光。
“好戏马上开始。”
于是这样一个画面出现了——火山轰轰烈烈地喷涌而出,缔造出漫天红色的血光。灼热的岩浆如大海一般席卷了世界,空气里的温度高的惊人,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在扭曲着,被这灼人的温度煎熬、熔化。
暗黑之中,一双血色眼眸缓缓睁开。
原来一切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虚实
第六十章虚实
滚滚沸腾的空气充斥着整个空间,简直要令人窒息。波风水门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波风兵者于翻天覆地的环境变化完全不理不睬,只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的人。
波风水门极力克制鼻腔和喉间的不适,皱着眉头问:“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波风兵者顿了半响,忽的嘿嘿一笑,说:“看来事实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得多啊。”
封印解开后,火幽灵并没有出现。
夏子闭着眼睛站在原地,面容安静地像是沉睡中的孩子。美丽单薄的脸凝固在熊熊腾起的烈焰之中,艳光浮动,昏黄的影子飘舞成蝶。
“到底什么原因?”
“谁知道呢?”波风兵者说完这一句话,见波风水门瞥过来的冰冷眼神,淡淡一笑,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川端夏子本身有问题。”
“夏子本身?”波风水门显然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是,我们都把注意力太过集中在火幽灵这样抽象的东西上,而忽略了实质性的人——就是川端夏子本身。”
水门望了一眼夏子,摇摇头,“这句话我更不明白。”
波风兵者理了理自己的长发,说:“人们看事情,有时总喜欢分的太过清楚,实是实,虚是虚。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有时候,虚实总是混杂在一起。说起来,万事万物都不可能分的清清楚楚,很多东西也只有在组合的条件下才能产生。”
水门若有所思,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说:“那现在你的策略呢?”
“嗯,我们得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我打算先用幻术窥看她的内心。还是老计划,如果这中间一旦火幽灵出来了,你立马使用昙花之术。还有一点,你的查克拉很宝贵所以尽量省着用吧,不要到最后连发动昙花之术的力气都没了。”
波风兵者说完,慢慢闭上了眼睛。
波风水门知道他是在使用幻术,但三个人中两个人看上去像是睡着了,这场景未免有些凄清。
时间过去很久,两头都毫无动静,水门尽量耐着性子等着,同时观察者周围的情形。
周遭的温度还是那么烫人,但是夏子身旁的火焰却没有顺着火势一路延伸过来,仿佛在她身边划了个界限似的。当然,火焰也烧不到她身上去,像是好好地在她身边围成了一个保护圈,又像把她困得死死的地牢。
在这时,波风兵者终于睁开眼睛。
“看到什么了?”
波风兵者瞥了他一眼,眼神怪异,“我没有看到川端夏子,也没有看到川端千里,没有看到火幽灵。我只看到一个人的背影,看起来那个人——是你。”
“我?”
“没错。所以我很想知道你和川端夏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水门沉思了一会,说:“我和夏子从小被三代收养,当然对我来说是个托词,我是被家族送过去的。但是我们两从小就很要好,像亲人一样一直生活在一起。她无父无母,又因为血继限界的缘故在村子里一直不受人待见,所以夏子并不开心。但是她见到我就会笑,好像充满了无限的欢喜,所以她老爱粘着我,我也很乐意和她一起……”
“她喜欢你?”
“是……不……不是。”水门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缓缓将那句话同时也是——他和她埋藏多年却从未说出口的事实缓缓吐出,“她爱我。”
不能说喜欢,只能是爱。
喜欢的程度太小太小,用来形容她显然微不足道,也配不上。就算是在陌生人面前说起,他也会拒绝选用这个词。
波风兵者听到这里微微一笑,说:”这样啊,那么你爱她么?”
水门的眼里迷迷茫茫,仿佛躲着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他只是低声道:“或许是,或许不是吧。”
“爱或不爱也能用或许?”
“你也说过,万事万物都不能分的清清楚楚。分得太过清楚,感觉就不对了。”
“那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也许是因为家族的规定,也许是因为另一个人,也许是因为……”他说到这里忽然摆摆手,蓝眸里光芒惆怅未定,低低笑了一声,说:“事到如今,结局已定,过程和原因都无关紧要了。”
“是啊,时间只记住了结果,过程都是无关紧要的。”波风兵者微笑着,说:“不需要什么大策略了,我们等就是了。也许当川端夏子睁开眼睛,结果会让所有人都吓一跳呢。”
夏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眼睛,闪耀着火花的跃动,灼灼逼人。
水门又是喜又是忧,试探的叫了一声,“夏子……”
夏子望向他,淡淡一笑,那笑容映在火光里仿若妖娆的蔷薇花,美的致命。
水门只觉得心中一沉,他忽然觉得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眼前的夏子好像不是原来的夏子了。
波风兵者显然兴致很高,坐直了身体,对夏子笑了笑,说:“我还是想问我最初的那个问题,你究竟是川端夏子还是川端千里?”
夏子挑了挑嘴角,“你觉得呢?”
波风兵者很老实的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夏子说着,眼里忽的闪过一道寒光,“我来告诉你吧!”
啪擦!啪擦!啪擦!啪擦!
屋子里放置的许多玻璃容器在一瞬间砰然炸裂,五颜六色的液体肆意而出,四处飞溅。但这些液体在空气和地面停留的时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