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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眯起双眼盯着那个红匣子看,绿色的幽光透过浓密的睫毛洒出,仿佛隐藏在暗处也流光溢彩的绿宝石。
“哦,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呢?”
“在十年前左右,族里有一位非常出名的医生,他不但天赋惊人、医术也非常了得。他的名字叫做巴特,你知道么?”
不等波风兵者回话,水门接着说:“巴特医生不就是当年专门为儿童检测智力的那位么,在他手下的人命可不少啊。”
波风兵者冷冷地说:“可是他十年前就死了,对于死人我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没有兴趣?”月城青木吃吃的笑了一声,“如果你真没兴趣那还真是那位医生也是族人的福气呢。”
“你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就两个字——变化。”
“变化?”
“是的,变化。世界上的每个人每分每秒都在经历着变化。在不断的变化中,一个人可能有千万张面孔,但是其中只有一张是真实的自己。”
“说的似乎很有道理,然后你想做什么呢?”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见一见你真实面孔。”
“哦?”波风兵者的声音变得难以捉摸,似是赞赏又似是轻蔑,“你可是第一个敢对我说这种话的人。”
“是不是第一个无所谓,但总归是要有的。”月城青木的眼皮一抬,冷绿的眸子里锐光四射。
然后只见空气中的那些光线像是活了一般,一条条开始窜动起来,像是打乱了条理的毛线,纠缠的人眼花缭乱。
“嗤”的一声,空气中发出轻快的响声,夏子和水门看时,只见那红匣子四方的一小块角已经被切割下来了。
“速度够快,数量够多,力量够强,对幻术的抵御能力也是万众挑一的。你果然很有本事。”
月城青木微微一笑,“这只是一条查克拉线,想不想试试一千条的滋味?”
不计其数的查克拉线在刹那间以难以描述的速度汇集、交错在一起,空气中顿时响起极其刺耳的声音。
三人再往那个方向看去,红色的匣子却是完好无损,匣子上罂粟的图案正绽放出兴奋的光芒。
“看来一个伎俩对你难用第二遍。”月城青木似乎料到了这样的场面,他头也不转,只低声说:“四叔,把那把匕首借给我用一下。”
波风水门先是一怔,随即一声不吭的取出那把雕刻着罂粟昙花的匕首递给他,月城青木接过匕首,偏过头对他笑了笑,说:“四叔,到这个份上你该很累了,带她一起走吧。”
水门直直的盯着他,“你一个人想做什么?”
月城青木摇摇头,说:“并不是我一个人想做什么。这些年,敌人朋友纷杂的搅合在一起,有时候自己回想起来也觉得糊涂了。”
夏子完全听不懂月城青木的这句话,她觉得他的这句话像是没经过思考就乱七八糟的跳出嘴,没头没脑的。
“阿晚,”水门低声叫了他的名字,却又忽然停顿了片刻。
这片刻间,屋子里鸦雀无声,昏昏暗暗。
“阿晚,你有没有想过结局?”
“结局?”他嗤了一声,说:“这种难以捉摸的东西我从来不会去想,何况开头就已经那么糟糕,结局恐怕更加惨不忍睹吧。”
他又笑了,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可是在夏子看来,他的这个笑容不知为何有种凄凉的感觉。
水门点点头,动作生硬地像一部机械工具,他迈步到夏子身边,对着她说:“我们走吧。”
夏子倒有点茫然失措,留出一只黑色的眼睛瞟了瞟月城青木,那家伙眼睛贼得很,什么都逃不出他的视野,立即对她咧嘴一笑,简直像个有着妖孽面容的傻子。
夏子触电似的,忙把目光收回来,装作正经的样子问:“水门,真的就这样走了?”
月城青木的耳朵也不比兔子差,立即说:“快点走吧,笨蛋。你活的已经够苦了,如果不想再陷入无尽的麻烦,最好多生几条腿跑得更快点。”
“你以为你们能在我的眼皮底下走掉?”波风兵者说到这里忽然放声大笑,他的声音放肆的回荡着,令人几乎有地震的错觉。
说时迟那时快,月城青木趁着笑声还未消失的时分,身形疾速一闪。空间内的所有查克拉线也在瞬间飞速变化着,都集中往红匣子的方向缠去。
“啊!”
只听一声厉声叫唤,月城青木已经闪到了墙角,夏子和水门都清楚意识到刚才的那声惨叫是出自波风兵者之口。
红匣子上明晃晃的插着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匣子上的罂粟图案变得越发鲜艳夺目,仿佛用鲜血刚刚滋润过一般。
月城青木耸耸肩,摆出一副很轻松的姿态,“别怪我没告诉你,波风家族的上等幻术对我已经不管用了,就算你刚才几个一起用也无济于事。你应该一出手就放大招,例如罂粟之术。”
“的确,对于你我应该一出手就使用罂粟之术的,”波风兵者的声音因为刚才的嘶喊变得脆弱无力,但从情绪上却听不出任何变化,他话锋一转,说:“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没这么做么?”
月城青木指了指自己,说:“因为你知道我也能使用这个术。”
“没错,从你刚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也会了。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我宁愿伤了自己也不使用罂粟之术去和你相互抵消么?”
月城青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忽的一沉,说:“这是你的目的!”
波风兵者继续说:“你知道么,当初罂粟之术的发明者是个聪明绝顶的精神病人,他总是觉得自己在一分钟后就会死亡,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在前一分钟获得好的精神感受。这本是罂粟之术的最初目的,但经后人改进,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个风险极大但无法破解的超级幻术。”
月城青木的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最初的才是真正的,要想真正发挥罂粟之术的能力就得回到最原始的样子。我们现在所说的罂粟之术还不是最强的。”
“什么状态下的罂粟之术才是最强的?”
“你想想罂粟之术的目的是什么?”
“死亡?”
“没错,更加准确的说是通过刺激自己的精神,达到兴奋的状态的死亡。”波风兵者说到这里忽然诡异的一笑,“晚,我要感谢你,你帮我达到目的了。”
“你说什么!”
“这个匣子里装的不是别的东西,是我的大脑。我的生命就是我的头脑,所有的一切我都在匣子内完成。刚才你用族长的那把匕首贯穿匣子的时候,已经刺入我的大脑,对我的神经造成了相当大的刺激。现在我觉得很兴奋,我不畏惧一切,波风晚,你想看看真正的罂粟之术是怎样的么?”
月城青木面目冷峻,缓缓吐出六个字,“你真是个疯子。”
“不疯狂我就活不下去,这就是我的人生。怎么样?”
月城青木沉沉的盯着红匣子盯了好一会儿,忽然间,他快步走到夏子面前,一脸微笑,淡绿的眸子温和从容,“川端夏子,有个问题我一直忘了问你,你能回答我么?”
夏子一愣,没想到他在紧急关头竟然还有心思笑着问自己问题,她蹙了蹙眉,往红匣子的方向瞄了一眼,才说:“你快问。”
“栀子花的花语究竟是什么?”
夏子听得不着边际,急躁的说:“现在什么情况了,你还……”
夏子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说到一半的时候,她的眼前忽然绿光一闪接着便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问话
第六十四章问话
夏子清醒过来的时候,头顶是一片星光。波风水门坐在她身畔,怔怔的仰望着满天星辰。
“水门……”
“终于醒了。”水门微笑着转过头,她看到他的脸那一刹那整个人猛地僵住了。
波风水门脸色发白,整个人在夜空下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错觉。他皮肤本就很白皙,此刻变得更白了,白的透明,白的让人窒息,是虚无的颜色。他原本耀目的一头漂亮金发此时却枯黄如一蓬败草,明亮澄澈的蓝色的眸子也变得黯淡无光,像是一个虚弱至极的重病患者。
夏子忽然觉得有点慌张,心里的某个部分像是被一根根针狠狠的刺了一把,她慌不择言地问:“你,你,你怎么了?”
水门将她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他吸了口气,沉思了半天终于缓缓开口“我的时间不多了。”
夏子的心骤然一紧,只觉得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许多。
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有聚终有散。
夏子抑制住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强打起精神,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沉睡的那段时间,我和阿晚联手作战。在对付波风兵者的时候,我使用了一次昙花之术,耗费了我大部分查克拉……”
波风水门说着说着,重重的咳了一声,他的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他抬眼望了望呆呆的夏子,轻声道:“你知道的,我并不是真正的复活,只不过是因为我保存了一小部分的灵魂残片和查克拉在你的眼睛里,而昙花和罂粟这两类幻术对生命力的消耗都非常大,我大概撑不过两天了。”
夏子低了头不去看他的眼睛,喃喃自语:“又要走了啊……”
水门伸出手想去拍拍她的肩,但是手伸到一半却忽然僵住,连他自己也说不出原因来。
夏子猛然抬起头来,黑色的眼里闪着光,“就没有办法再复活了么?”
“我死去的时间太久了,而且尸体也被家族回收了……”
“水门,”夏子忽然打断他的话,“我只想问你,你想活么?并且和我一起活下去。”
水门看着夏子,良久不说话。虚弱的一双蓝眼睛藏着错综复杂的感情,纷纷纭纭,说不清是爱是恨是忧愁是欢喜。
夏子痴痴地笑了一声,声音凄楚地说:“我明白了。”
水门叹了一口气,说:“一个人死去了就不该被复活,他的复活会打破现实世界的规律。夏子,你该往前看,活着的人可以做很多很多事。”
“我的生命有一半是借来的,可是对于生与死的问题我还是看不透。当初我只是太怕孤独,没想到到了现在我还是怕。”
“你怎么会一直都是孤独的?你身边有很多关心你的……”
“你不懂!你不懂!”夏子忽然尖声打断了水门的话,她痛苦地抱住头,浓黑的长发顺着手臂滑下来,像是散开了黑色的幕布。
她喃喃的念着:“波风水门,你从来都不懂我,不懂我……”
“夏子……”水门看到这样的夏子只觉得愧疚和心疼,他走到夏子的身边,蹲下,颤颤的伸出手,手掌轻轻地摩挲着她光滑的秀发。微不足道的安慰。
“夏子,过去了的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一切都不可能回头。”
“我从未想过要回头!”川端夏子以果决的语气喊出这句话,干脆至极,像一把不带一丝留恋的快刀。
波风水门怔住,在这一刻他忽然有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她。
“回头有什么用?波风水门,你告诉我回头有用么?回到了过去,我还是会选择跟你一起回木叶,你还是会选择玖辛奈做你的妻子,会选择为了村子和鸣人牺牲你自己的性命,而我依旧会选择等待一个虚假的结局。”
她说到这里苦涩的笑了笑,说:“既然我们每个人都是心甘情愿,又谈什么回头?”
水门安静地看着他,枯萎的蓝眼睛在那一刻闪了一闪,“既然不后悔那就继续往前走,夏子,你的路还很长。”
“这条路已经不一样了……”夏子喃喃的说,“这和长短并没有关系,我只是难过它并非是当初我所想的那个样子。”
水门凝视着她,说:“夏子,你太过执着,这也是我最担心你的原因。”
夏子苦笑着摇摇头,“执着就是我命里的一部分,变不了啦。”
水门在她身边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