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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好一个时间,告诉我你的所在地,或者你给我一个接头的地点。到那个时候,我会按时到的。”
“可万一我一放走你你就逃跑了呢?”
波风晚斜视着他,冷冷的说:“我的话说出口就一定做得到!”
“小鬼挺有骨气的。”那人似乎很满意,朝他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本来我所在的地方是不能轻易告知别人的,但既然交易已经成立我就告诉你。我住在木叶忍村,我的名字叫——波风水门。”
那时候波风晚并不知道自己和波风水门的关系,他只是有些奇怪波风家的族人竟然插到了外族人的村子,直到一年后与波风水门的再次碰面才知晓其中的一些事情。而且他隐隐觉得自己和波风水门的相遇并非偶然。
波风水门微笑着说:“那么一年后,一年后我们再见。请你在木叶村子外的林子里等我。”
波风晚疲惫的朝他点点头。
“水门,你又在搞什么鬼?要集合了,你再不来师傅们又要骂人了!”
这时一声粗鲁的喊声震天动地的传来,波风晚的脑袋顿时一阵清醒。他的目光一掠,一个长发飘飘的少女仿佛乘云驾雾般从一棵又一棵高大的树木中间飞身而过,然后轻盈如雪花柳絮落在波风水门身前。
她瞪大了一双漆黑的眼睛,洁白如玉的皮肤微微泛出粉光,鲜红的一张嘴叨叨不休,波风水门则摆出一副习惯的样子,只是耸耸肩膀而已。
随即她发现新大陆似的打量了波风晚很久,“这个漂亮的小鬼是谁?”
波风水门很是从容地说:“他啊,一个在森林里迷了路的孩子。”
“这样啊。”她偏了头,对波风晚灿灿一笑,笑容中似乎含着万道霞光,波风晚顿时觉得自己的心里也豁然起来。
那是波风晚和川端夏子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他觉得生命中终于出现了有意思的东西,尽管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种东西在今后的路上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一年后的见面,波风水门并没有提出条件,而是教给他各种高等级的幻术。他询问原因时,波风水门只是说,他只有变得更强才能更好地帮他完成任务。
第二次的碰面是五年后,波风晚的实力与日俱增,波风家族几乎没有人能寻找到他的一丁点踪迹。波风水门在这个时候提出了第一个要求,帮他用幻术迷惑监视自己的波风族人。
波风晚觉得很奇怪,问:“你要做什么?”
波风水门说:“家族有一条禁令,禁止和外族人通婚……”
“你要和外族人结婚?”波风晚立马想到了夏子,他表面冷冷清清,心却止不住一颤,问:“是那个叫川端夏子的么?”
水门摇摇头,说:“不是。本来这件事我自己是可以解决的,但是近来族里对我的监视越发的严密,局面很被动。而且在我木叶村是不被允许使用家族幻术的,如果我在下手时没解决干净而被其他监视者发现我竟然私自使用家族的术,等于又添了一条大罪。”
“你想我怎么做?”
“找出所有监视我的人,给他们制造幻象,让他们认为我从未和任何异性有亲密的接触。”
波风晚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好。”
波风晚完成这件事后见到了波风水门的结婚对象,一个有着艳丽红发的美丽女子。她围着水门蹦蹦跳跳,满面笑容,快乐的像个小孩子。水门一脸温柔地看着她,眼里心里似乎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
川端夏子呢,她会怎样?
他来不及理清这个问题,第二个要求不过多久便到来了。
不过这时的要求并不是波风水门亲口说出来的,而是通过一只小小的青蛙之口。
波风水门已经不能再来了,他死在九尾事件之中。
水门的死让波风晚感到十分震惊,他没能想到水门竟然为了别的村子和国家而死去。他知道水门憎恶自己的家族,也一心想要脱离家族,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水门会那么快喜欢上别的地方,并且把别人的村子和国家视作生命的一部分?
他想,当了所谓的影,有了妻子和孩子就这么麻烦么?
那个时候波风晚还不太清楚责任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是微有些惆怅的听到了水门的第二个要求:帮我照看夏子。
于是之后的事都围绕着这个要求接连上演。
他之前就已经加入了晓,于是他和佩恩说要去木叶卧底观察九尾,佩恩也同意了。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混入了木叶暗部,光明正大的见到了川端夏子。他一直都在保护着她,鬼鲛事件就是,为此他差点就暴露了自己。他也没有想到的就是夏子早已执着成狂,在知道他晓成员的身份后竟然也要加入晓,他十分清楚她的目的,但他还是答应了。
在晓的那几年里,波风晚和夏子在一起却又不能让夏子了解自己,他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目的,所以只能让她一直误会下去。她几乎没怎么对自己说过真心的话,连笑也有些虚假。夏子大概只有骂他的时候说的话才是真的。对于这些,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喜是忧。
所以波风晚就是最委屈的演员和闷声不响的导演,夏子是懵然不知的观众。她不知道导演和演员的戏都是为取悦观众而生。
波风晚埋身在无尽的枯草中,血液顺着头颅的小孔缓缓流出,蜿蜒成一条歪歪扭扭的小溪。那形状就像一个刚学写字的小孩,握住笔的手直发颤,怎么也控制不住。
他又习惯性的弯起嘴角,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妖孽般的笑容。只是这只妖褪尽华丽的皮毛,也失去了左右一切的魔法,他现在不过是伤痕累累的平凡动物。
几个小时前在波风家的藏书室里,那个血色匣子咄咄逼人的发出怵人的光芒。
波风晚脸色平静,一双绿眸在夏子的脸上停留了大约一秒钟便立即飘移离去。
水门保持着高度警惕,他抽空望了一眼波风晚,说:“阿晚,还是你带着夏子走,我本就是逝去之人,无关紧要的。我会拼尽最后的力气帮助你和夏子离开”
他摇摇头,“没有用的。四叔,波风兵者的力量你和我应该能清楚体会到。不杀死他,我们连这间屋子都走不出去。”
他像是已经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说:“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唯有拼死一搏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拜托你先用昙花之术撑一会,我这边马上就好。”
就在波风水门发动昙花之术的瞬间,波风晚看了看窗子外的天。
天是孔雀蓝的颜色,密不透风。和他混入木叶暗部的第一天的是那么相似。那一天他清楚地记得那个女孩子在屋顶坐了一个晚上,眼睛里无声的流出眼泪。如同一本沉默哀伤的书。
川端夏子,我眼中的你很少笑,却哭得很多。你知不知道,你一笑起来,天地都好像温暖了起来,而你一哭,似乎哪儿都下起了冰冷的大雪。
所以我想看你多笑一笑,不要再哭脸了。
那根冰凉的、尖锐的千本直直的插入头颅中。波风晚没有一丝犹豫和挣扎,面上也没有一丝痛苦之色。他很安宁,从来没有哪一刻他觉得这样安宁。
波风晚一字一句地说:“想要打败怪物就只好炮制怪物的方法。波风兵者和我的目的虽然不一样,但是我们想要完成目的的决心是一样的。”
……
波风兵者死去之后,波风水门一手抱着夏子一手扶着波风晚,一路踉踉跄跄。
波风晚拼尽所有力气,再次启动罂粟之术,迷惑了波风家族的所有人,三人才终于离开这个地方。
在那片枯草地上,波风晚勉强站定了脚步,凝视着水门和闭着眼睛的夏子。
他说:“你们走吧。”
“你呢?”
“罂粟之术是死亡之术,波风兵者已经死去,我想我也撑不了太久。就算勉强活下来,我的脑部受伤太重,也许会变成毫无知觉的植物人也说不定。”
水门默然半响,说:“阿晚,我这个样子也撑不了多久了。所以问题只有一个,谁来陪着夏子一起走今后的路?”
水门说着偏过头看看在怀里沉睡的夏子,怅然道:“夏子的人生被我毁得支离破碎,我欠她实在太多。”
波风晚忍着欲裂的头痛,竟然挤出一丝笑,说:“欠了的就努力还。”
“如果还不了呢?”波风水门的眼睛光芒微闪,“阿晚还记得我们的交易么?”
波风晚扶着下巴苦笑着说:“以我现在状况,难道还有能力替你去办最后一件事?”
水门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活下来,陪着夏子走完她的路。”
他叹了口气,“你欠她的凭什么要我来帮你还?”
水门笑了笑,像一个喜欢取笑他人的调皮孩子,“你大概很情愿吧。”
情愿?
或许是这样的吧。他也很想和她一起走。
可是……
我还能走下去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第六十七章尾声
冬天无声的来临,大雪纷纷,染白了一切。琉璃世界内,唯有寂寂。
白雪堆积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长串的足迹,从那纤秀的脚印看,可以判断走过的人是个女子。
这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小国,国内的人民都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并不宽阔的街道上,裹着厚厚棉衣的人正在清扫路上的积雪。一群少女欢快地从街道中间穿过去,后面跟着的老妈妈大声叫嚷着“小心路滑!”
从在路边的茶馆里缓缓走出一个人来。她披着鲜红的袍子,一头长长的黑发在风雪中飞扬着,她长长哈出一口气,白色的暖气在空中发散,朦朦胧胧的映出一双蓝色的眼睛来。
波风水门说希望能用他的眼睛帮她照亮今后的路,无论何时何地。所以她继续带着他的眼睛行走在世界的各个地方。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麻木了还是怎的,水门离开的时候,她并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
想一想,他已经有了老婆孩子,也算是人生圆满,没什么好遗憾的。何况自己已经为他哭的太多了,眼泪都流成河了,最后一次反而无关紧要了。
夏子知道自己今后也会慢慢变老,哎,变老的事用不着急,反正现在也快三十了——嫁不出去的年纪。死嘛也用不着急,反正天堂地狱,去找他就是了。
水门离开后,夏子没有选择回到木叶,但是她偷偷地跑回去看了鸣人好几次。那家伙已经长大了不少,看起来是个坚强的小忍者了,这样大概才能稍稍令他的父母放心些吧。其他人还是老样子,一点变化也没有。她把对于晓所了解的所有信息以及这些年所执行的任务全部记录下来寄给三代目,同时附带了一封信。那封信上说,她不想再做忍者了。
她太不适合做忍者,很多东西她都忍受不了。而且她如此固执,冥顽不化,感情用事,根本不配做忍者。她当初选择做忍者,也只不过因为水门选择了做忍者。她没什么大抱负,不想再战斗,不想功成名就,也不想像那些伟大的人一直为村子和国家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她只是个害怕孤独却不得不与孤独为伍的普通女人而已。
夏子一步一步的迈出脚步,地上的雪发出沙沙的响声。零落的雪花落在她的黑发上,像是忽然生长出来的白发。她微微一笑,心想着待到满头白发的时候,自己会不会变得很丑呢?
这时,一阵淡淡的花香味从空气中散开,飘渺着任人的鼻子去捕捉。
这个时候还有花儿?
夏子感到一阵疑惑,她往前走了几步,在街道的转角处看到用一辆三轮车摆着的一个简易花摊,上面堆放着满满的花盆以及用丝带捆扎好的鲜花。红的、黄的、紫的还有如雪一样的白色。
三轮车前站了许多穿着漂亮衣服的少女,她们满脸兴奋,交头接耳的谈笑,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看样子她们都是来买花的。
夏子慢慢走到三轮车前,望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