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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老爷子,这种事还能说谎不成,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我舅舅。”龙爱虎的底气更足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常天德爹眯着眼睛,如狐狸般的眸子转了转,一抹不易觉察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向身边的大儿子示意了一下,大儿子立马附身过来,他在儿子耳边低语了几句,常天德的大哥点头转身出了西屋。
常天德却不相信他的话,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骂道:“不开眼的东西,少在那儿放屁。”说着,他伸手在龙爱虎的怀里摸索了起来,将王莲儿的那块银锁给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常天德红着眼叭问道,猪腰子脸涨得通红。
龙爱虎眼睛里闪过慌乱,头微垂了应道:“那是……那是我娘给我的。”他并不晓得这银锁是常天德送给王莲儿之物,要不然当时也不会去抢的。
“我呸!”常天德向龙爱虎的脸上啐了一口口水,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睁开你的狗眼瞧清楚,你娘是叫莲儿吗?告诉你,这是你大爷我送给我娘子的定情之物,好好瞧清楚吧。”顺势揪了一下龙爱虎的鼻子。
龙爱虎心惊的顺着常天德的手所指瞧去,顿时暗暗叫苦连天,这银锁后面竟然刻着王莲儿的闺名。还真瞧不出来,常天德瞧着五大三粗,长相丑陋不堪,待王莲儿还真花了些心思的,龙爱虎心里既害怕又嫉妒。
“我……我不知道,反正是我娘给我的。”龙爱虎倔强着应道,反正就是死活不说这银锁是从何而来,哪怕上面刻了王莲儿的名字也无济于事。
常天德爹冷眼看着,暂时并未开口。
常天德恼了,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打得龙爱虎眼冒金星,嘴角有血丝渗了出来。有王莲儿那番话在前,又在龙爱虎的怀里找到了这个银锁,在常天德等人的眼里,龙爱虎就是一个贼,自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龙爱虎抵死挣扎着道:“呸,这银锁本就是我娘给我,你为什么又打我,你们人多就能欺负我一个孩子嘛,也不害臊。难不成这世上就只有你家娘子叫莲儿不成,刻了莲儿的银锁就是你家的嘛,真是不要脸啊你们。”
常天德又准备用脚去踹龙爱虎的时候,他爹用手势制止了,因黄地主黄振兴正迈着方步走了进来。
黄振兴年约四十,长得很富态,满脸疑惑的走了进来,未注意到跪在地上的龙爱虎,而是向着常天德爹抱抱拳道:“常兄,不知私下喊振兴来此做甚?”
“黄老弟请坐下说话。”常天德爹让了座,直截了当指着龙爱虎问道:“黄兄,请看眼前这个后生你认识嘛?”
黄地主这才注意到了地上的龙爱虎,一瞧之下,讶然道:“爱虎,你怎么在这?这是被谁打成这般模样?”
龙爱虎见到黄地主后,眼泪刷刷的就流了出来,委屈的指着常天德控诉道:“舅舅,都是他们打的,非要诬赖我是贼,我不认,他们就打我。舅舅,您一定要替你作主,一定要救救我啊。”
黄振兴的眉紧紧拧起,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很莫名其妙,看向常天德的爹,蹙着眉问道:“常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相信常天德一家人不会无缘无故抓了龙爱虎,更何况今日还是这样特殊的日子。
常天德爹首先确认了黄振兴和龙爱虎的关系,这点龙爱虎是没撒谎的。他也皱眉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自然是以王莲儿所说为主线,总而言之一句话:龙爱虎不但抢了王莲儿的银琐,还打伤了她的额头。
一直拼死抵赖的龙爱虎这才晓得是王莲儿的意思,原来她将自己说成了贼。他在脑子里快速了转着,若自己所说和王莲儿对不上,后果肯定会很麻烦,要不然自己就认了,相信以舅舅和这老头子的关系,自己再说些软话,这事应该就算完了。
为了活命,龙爱虎决定承认是自己一时见财心起,抢了王莲儿的银锁,然后再让黄振兴出面替自己求个请,完美解决此事。他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可惜事实并非他想的那般简单和完美,事实是残酷的。
黄振兴听完常天德爹的一番话,顿觉脸上发烫,狠狠地瞪了一眼龙爱虎,怎会有这种丢人现眼的外甥。但他还是清了下嗓子道:“咳,常兄,这和事可不好随意说的,爱虎还小,这可是关系他的名声,将来他的路还长着呢。”
“黄老弟,我在听说他是你的外甥后,我也是非常慎重的,要不怎么特意请了你过来。我也让人去喊天德的媳妇过来,事实的真相很快就大白。
若冤枉了老弟的外甥,愚兄我定当登门道歉,请求恕罪。若要是事实的话,也还要请黄老弟还我常家一个公道,今儿可是天德的大喜之日,却出了这种败兴之事,真是不吉利啊。”常天德爹沉着的说道,这番话说得公道客气,黄振兴无法拒绝。
王莲儿两只手紧紧的捏在一起,手背被尖利的指甲给划破了也没感觉到痛,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儿,不情愿的跟在她大姐的身后进了屋子。
常天德见到王莲儿,立马殷勤的拉过她的手,看向他爹道:“爹,莲儿来了。”
常天德爹点点头,看向王莲儿,用手指着龙爱虎道:“莲儿,你瞧瞧他是谁?”
王莲儿怯怯的看了一眼常天德,常天德用眼神鼓励着,扶她向龙爱虎走近了一点儿。她的头一直低垂着,常天德在一旁催促着,她只好抬起头看向龙爱虎。
龙爱虎也猛然将头抬着,直直的盯着王莲儿,让她心突突的跑得更快了,咬着牙向龙爱虎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明白她的心思,狠下心赌一把说道:“天德哥,刚刚就是他抢了我的银锁,就是他。”
说完这话后,她就躲到了常天德的身后,不敢再看龙爱虎能杀人的冰凉眼神。
黄振兴听了王莲儿的话,头一晕,开始后悔,刚刚不该认龙爱虎,这也太丢脸了。恼怒的指着龙爱虎问道:“爱虎,你为何会做出这等丢脸之事来,难道你很缺钱花嘛。”
龙爱虎虽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听到王莲儿的亲口指认,还是非常的恼火,不过,为了性命,暂时也不去计较许多。
面对黄振兴的责问,他流着泪说出自已想好的谎言:“舅舅,虎子该死,虎子给你丢脸了。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前些日子和人赌钱输了,天天被人逼债,心里着急。正巧今日路过此地时,见到新娘子脖上挂了银锁,想着能值不少钱,就起了坏心思。舅舅,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也是一时糊涂才犯了错啊。”然后又对着常天德爹磕头求饶着,“常老爷子,求您饶了我吧,给您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啊,日后再也不敢做这和事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常天德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看向黄振兴道:“黄老弟,今日之事若要是换成了他人,我定要将他送去见官,吃几年牢饭长长记性。看在黄老弟你的面上,又看他诚心认错,这事就此算了吧。”
龙爱虎喜出望外,黄振兴也大感意外,自己还未开口求情呢,这常老狐狸怎这般好心?突然想到了什么,眸里有冷意闪过,这老狐狸算盘打得太好了,可惜算错了。
果然,还未等黄振兴开口说什么,常天德爹又接着道:“黄老弟,上次那批稻子应该没事吧,何是将这账给结了啊?”
果然不出所料!黄振兴也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抱拳道:“常兄大仁大量,能饶了虎子,振兴自是不胜感激啊。但生意归生意,稻子之事,还得按上次所说的去办,这两件事可不好混在一起来说的。常兄,你说是嘛?”
常天德家有几百石稻子要卖掉给黄振兴,但稻子却因收割时老是下雨,受潮发了霉,质量很次。黄振兴要按最下品的价格来收,但常天德爹却想按中上品价格来卖,因此这事就僵在了那里。
黄振兴一算,若如了常天德家的心意,那自己可是要损失近百两银子,他不可能因龙爱虎白白损失银子,又不是自家的儿子。
常天德爹气一窒,没想到黄振兴会拒绝,他并不知晓龙爱虎和黄振兴之间真正的关系,在不然,他也不会说出这些话来的。
他脸色渐寒,打着哈哈威胁道:“如此说来,这件事,老夫得要好好考量考量,是否送去见官,让官老爷来定呢?”
黄振兴起身站了起来,笑了一下道:“常兄,这是你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嘴。该如何定夺,自然随常兄你的意思,现在我已酒足饭饱,感谢设宴款待,振兴先回了,告辞。”
第225章 拉人来垫背
黄振兴的一番话,让龙爱虎傻了,黄振兴不管自己了!
急了,龙爱虎不管不顾的在地上爬向黄振兴,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哭着喊道:“舅舅,你带我一起走啊。”
黄振兴厌恶的看了他一眼,用力掰开他的手,低骂一句:“不争气的东西,滚!”
说完,他头也不回就出了屋子,坐着轿子回家去了,留下龙爱虎一人独自面对眼前一切。
常天德爹看着黄振兴的背影,气得用力拍了下桌子,算盘落空了,又羞尖恼。眸子里厉色一闪,食指向龙爱虎一指,怒道:“送官!”
听到这个结果,王莲儿竟然轻吁一口气,太好了,龙爱虎要在大牢里呆上几年,自己可以过几年安生日子了。
到时候在常天德耳边多吹吹风,塞些银子,让龙爱虎在牢里多呆些年头,甚至出个什么意外,那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这就可以永绝了后患,自己可以安心的享福了!
王莲儿这样想着,不由开心了起来,太好了,自己终于可以逃过这可怕的一劫了!
龙爱虎犹如被雷击中了一般,长呆看着黄振兴绝然离去的背影,王莲儿和常天德亲密相挽的胳膊,风雨飘摇的家,这一究,他万念俱灰!
他不要坐牢,哪怕就是要死,也得拉个人来垫背。他黯淡的眼神看向王莲儿,正好捕捉到了她嘴角微噙的笑意,让他心里的怨念瞬间爆炸。王莲儿,我去做牢,你在这里风光快活做少奶奶,呸,门儿都没有!不光如此,我还要报复更多的人,让他们都尝尝这些年我所受的苦和罪。
“等等!”龙爱虎将准备来拉他的家丁用力的搡开,看向常天德怪笑着说道:“你们想不想知道今儿事实的真相是什么?”
他想干嘛?王莲儿脸色大变,看着龙爱虎猛使眼色,可龙爱虎根本不理他。在场的其他人都同时看向龙爱虎,不知他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言来,王莲儿一家人的脸色沉重起来。
常天德看了一眼王莲儿,她脸色很难看,让他也心生了不安,恶狠狠的对龙爱虎道:“呸,你还耍什么花样?今儿的事实真相已经够清楚了,你就等着在牢里过下半辈子吧。”
龙爱虎冷笑着道:“事实的真想你们真的清楚嘛?呸,你们谁都不清楚,只有我和她最清楚。”他猛得指向了王莲儿,脸色阴沉了下来。
“喂,你胡说,你可不要抢了我的东西,还反咬我一口,你这贼人太可恨了。天德哥,呜呜……”王莲儿尖利的冲着龙爱虎吼道,吼完后又泪水涟涟的看向常天德,委屈的唤了一声后,转身扑进了她大姐的怀里哭了起来。
“你找死啊,竟敢污蔑我家娘子,打死你。”常天德涨红着脸骂道,准备伸手去打龙爱虎,被他爹给叫停了。
“爹,您让我打死这狗娘养的,让他满嘴喷粪胡言乱语。”常天德冲他爹不满的嚷嚷着。
龙爱虎见此,忙转向常天德他爹道:“常老爷,若你们家愿意带绿帽子,那我无话可说。”
“放肆!休得在此胡言乱语,当心撕烂你的嘴!”常天德爹用力的拍着桌子喝斥道,嘴里如此说着,心里却已有了怀疑。
“常老爷,事已至此,我为何还要撒谎,那和事的下场会比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