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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头猪杀完,时间也不早了,先前回去搬桌椅和拿碗筷的人也都回来了,那些不相信的人也还在一旁看着热闹,没有走,这群人自然是罗福胜一群人无疑了。
谁会相信柳氏真这么大方,舍得拿出一头猪来招呼村子里的人来吃杀猪宴啊?想都别想是假的,就在罗福胜等着看好戏的时候,杀猪宴的第一个菜就要上桌了。
帮忙的人多,那上菜的速度肯定也快,真正来吃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有三五桌子的客人,其他的跟过来也是看热闹的,惠娘和戚婶几人忙的手脚不着地。
而银花婶几人却是招呼这些村民,原本冷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
前边虽说是热闹了起来,除了第一个菜上桌,其他的菜根本没那么快,加上就一个厨房,想要做出几桌的好菜,根本就不可能,惠娘在厨房里指挥着马氏烤肉,让刘婶等人做红烧肉,红烧排骨,糖醋里脊,卤味猪蹄、东坡肘子、四喜丸子等菜,而她则是清理猪下水,大家都忙的不亦乐乎。
等村民们吃上的时候,饭点早就过去了,不过却没一人抱怨,因为大家伙儿都闻见了厨房的涌来的香味。
而那些没回去拿碗筷的人,差点没气疯了,谁能想到柳氏不是开玩笑的,他们当中的人早就被这香味给熏的口水都快掉下来了,但是碍于颜面,没好意思去凑桌子。
罗福胜等人前脚一走,后脚就被范老头给叫住了,“村长,你别走啊,今儿这么热闹的场面,少了你怎么成啊?来,来,坐下,咱们好好喝一杯。”
厨房内,惠娘道:“大嫂,那烤猪肉好了没?时间差不多了。”
“好了,我马上抽火端出去。”
“刘婶。。。”
“来了。。。”
忙了一上午加个中午,该上的才总算是做好了,这顿杀猪宴席来的村民吃的那个满足啊,他们这一辈子都没吃过这种全是猪肉的宴席,而那些不相信的人,也回去拿了碗筷过来,桌子就没搬了,和先前来的人挤在一堆。
众人吃的差不多之后,一个个朝坐在主座的范老头敬茶,范老头推脱不过,只好一一回敬,范铭背着两个大包袱进门的时候,就听到热闹的声音。
“家里是有什么大喜事了?这么热闹?”范铭自言自语的说着。
刘阿水正换了衣裳出来,就瞧见门口站了一个身形高大,背着包袱的男人,刘阿水印象中没见过,走过去问道:“兄台,请问你站在我们家门口有什么事儿吗?”
范铭诧异了一下,心中奇怪家里怎么多了个人,随即想到了什么,笑道:“没事,我回家。”
刘阿水反应慢半拍,没明白意思,道:“我说兄台,你回家来我们这干啥?”
等刘阿水问完,就有些后悔了,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苗苗就冲了出来,欢喜的朝范铭叫道:“爹。。。”
苗苗跑的飞快,范铭一把接住了苗苗,抱起她转了个圈圈,苗苗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等范铭放下苗苗,刘阿水才不好意思的道:“真不好意思,兄台,阿不,老爷。。。”
范铭点了点头,问道:“你是?”
苗苗拉着范铭的ku脚,笑嘻嘻道:“爹,我来给你介绍,这是刘阿水叔叔。”
范铭哦了一声,心里确定了,还真是媳fu买来的人,笑道:“不用客气,我是范铭,苗苗他爹。”
这下刘阿水更加窘迫了,“刚才真是冒犯了,老爷。。。”
范铭听这么个大男人叫他老爷,感觉ting别扭的,但想到冯三夫妻俩也是这么叫的,范铭那点不自在很快。
低头问苗苗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热闹。
刘阿水道:“家里今日杀了猪,太太做了杀猪宴,咱们村子里的人都在里头吃着呢。”
“是啊爹,家里来了好多的人,好热闹呢,他们都说咱们家的杀猪宴好吃。”仔细一瞧,苗苗的嘴上还沾着油光,被范铭擦去,还咯咯笑。
范铭点头,捏了捏苗苗的小鼻子,抱着她进屋去了,刘阿水也跟在后头。范铭一进来,视线全部投在了他的身上。
第四百九十四章 贵重九连环
坐在范老头身边的罗福胜第一眼就瞧见了范铭,对身旁的范老头道:“哎呀,今儿真是大喜的一天啊?没想到阿铭也回来了啊?”
不少的村民也跟着附和,范老头笑笑,站了起来,对站在门口的范铭道:“阿铭,你回来了?”
范铭点点头,瞥了范老头一眼,回道:“是啊,爹。”
范老头脸上lu出个欣慰的笑脸,囔囔道:“回来就好啊,阿铭,你先去换身衣服吧,等会儿下来吃饭,这里我先帮你招呼着,快去吧。。。”
“那就有劳爹了。”范铭牵着苗苗上楼去了,一直在厨房里忙着的惠娘这时候也听人和她说了范铭回来的事情,急急忙忙炒完锅里的菜,盛入碗中让刘婶端上桌,就奔出去了。
乐的戚婶弯不起腰来了,一进堂屋,就有人对惠娘道:“阿铭媳fu,阿铭回来了,你赶快上楼看看吧。”
那人话还没说完,惠娘就像一阵风一样,从他们眼前刮过,上楼去了,而屋子里的人继续热闹着。
楼上的主卧,范铭放下背上的包袱,把送给苗苗的礼物拿出来,让她先玩着,自个便去找衣服,这柜子的门还没打开呢,就见惠娘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
范铭一愣,随后冲惠娘lu出个憨厚的笑容,道:“媳fu,我回来了。”
惠娘嗯了一声,忍住要掉下的眼泪,扑在了范铭的怀里,感受着范铭身上的温暖,范铭抱着惠娘jiāo小的身躯,心里顿时有了归属感,原本一直不平静的心也踏实了下来。
夫妻俩温存了一下,直到苗苗假意的咳嗽起来。惠娘才恋恋不舍的松开范铭。
看了笑嘻嘻的苗苗一眼,红着脸帮范铭从柜子里找出要换的衣服,范铭认真的看着惠娘帮他找衣服,也不出声打扰她。
一旁的苗苗注意到范铭的视线有些不高兴,嘟着小嘴道:“爹,你就喜欢娘,不喜欢我了。”
范铭一脸的尴尬,走过去揉揉苗苗的头道:“怎么会,爹也喜欢苗苗,不然爹也不会给苗苗买礼物了。”
苗苗一脸狐疑的看着范铭。圆圆的大眼睛眨了好几下,确定范铭没说谎,终于眉开眼笑了。
惠娘无语的摇头。真不明白苗苗这丫头哪来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不过再古怪那也是她女儿,纠结了一下,惠娘很快释然了,把衣服和ku子以及袜子都找出来之后。递给范铭。
有些嫌弃道:“快去换吧,你这一身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多久了,等宴席散了,我再让戚婶烧水给你洗澡。”
“谢谢媳fu,还是媳fu对我好,这在外面都没有媳fu的关心。我心里可难受了。”范铭毫不避讳的说着。
被惠娘踢了一脚,赶快去架子后面换衣裳去了,而惠娘则是坐在凳子上。看苗苗摆弄着范铭带回来给她的礼物,范铭带回来的是一把红彤彤的九连环。
一开始惠娘还没多在意,后面一瞧,发现这九连环竟然是翡翠做的,这下立马不淡定了。和苗苗商量道:“苗苗,你手中的东西能给娘看一下吗?就一眼。看完娘就还给你,怎么样?”
苗苗见惠娘一脸的期待,看了看惠娘,又瞅了两眼手中的东西,点了点头,九连环一拿到惠娘的手中,惠娘又是看又是mo的,就差没拿牙齿是咬了。
看了一会儿,终于确定这九连环是翡翠没错,冲架子后面的范铭叫道:“阿铭,你快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见惠娘一脸的凝重,苗苗没开口问惠娘要回她的九连环,把玩着手指,小心翼翼的看着惠娘。
范铭从惠娘的声音中也听出了不对,从架子后面探出头道:“媳fu,什么事儿啊?你先等会儿,我把衣服给穿好。”
“恩,那你快点。”
等范铭穿好衣服出来,就把惠娘的hun都勾走了,那一身藏青sè的衣裳穿在范铭身上特别的合身,更加显示出范铭ting拔的身材了。惠娘一想到衣服身下包裹着的身体,鲜血一股脑的往上涌。
惠娘暗骂了一声huā痴,放下手中的九连环,把自己为范铭新做的棉袄给拿了出来,递给他道:“这天气冷,棉袄快穿上。”
别说惠娘被惊到了,就连苗苗也毫不吝啬的夸赞道:“爹,你穿这身真好看?比牛娃好看多了。”
噗,本是夸赞的话到了苗苗的嘴里都变了样子,而惠娘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对着苗苗道:“乖女儿你知道什么是漂亮和不漂亮吗?”
“我当然知道,牛娃穿新衣裳就不好看,爹穿就很好看。”
惠娘决定不和苗苗探讨这无聊的问题了,对穿好棉袄的范铭道:“阿铭,你给苗苗带那么贵重的礼物回来干啥?太浪费了。”
用翡翠给小孩子玩,真的是很很浪费,要是万一摔碎了,估计那东西补都补补回来了。
“啥贵重礼物啊?”范铭还不明所以。
待惠娘拿起桌上的九连环之时,范铭才恍然大悟道:“哦,媳fu你说这个啊,这不是我买的,别人送我的,我随便选了一个拿回来给苗苗,有什么问题吗?”
惠娘啊了一下,不敢置信道:“阿铭,你说这是别人送你的?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怕被人听见,惠娘的音量都降低了,范铭挠了挠头,坐在惠娘对面道:“真是别人送的,我一直放在包袱里,都没看。”
惠娘无语,打算不和他继续这个问题,对还在盯着她手中九连环的苗苗道:“苗苗,这个东西呢很值钱,为了安全起见,你以后玩的时候只能在屋子里玩,别拿出去。”
除了叮嘱苗苗,惠娘是不可能直接剥夺了苗苗玩这个九连环的权利的。
苗苗闪着眼睛道:“娘,真的很值钱?”
惠娘点头“当然了,要是被别人捡到卖了的话,估计能买下咱们这个家了。”惠娘义正言辞的撒着谎话。
范铭笑了一声,道:“媳fu,这东西真那么值钱吗?”
“那是当然,对了,阿铭除了苗苗的礼物还有我的呢?”
范铭指了指包袱,道:“这里面的东西都是给你们娘俩带的。”
惠娘打开包袱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装的是两件狐皮大衣,一件小的,一件大的,除了这两件东西,包袱里也没放其他的东西了,估计值钱的都放贴身收着了。
惠娘对狐皮大衣这些不敢兴趣,随便看了几眼就放回柜子里收了起来,范铭有些奇怪,在买这大衣之前,他还问了别人,那人都告诉她,女人可是最喜欢这东西的,怎么他媳fu就不喜欢呢?
“阿铭,你发啥楞啊?快和我们娘俩一起下去吃饭吧。”
一家三口一下楼,就有人给他们让了座,惠娘怎么可能坐,让范铭和刘阿水去搬了一张桌子来,又弄了不少的饭菜上桌,和大家热热闹闹的吃起饭来了。
这顿杀猪宴,一直闹到了将近下午三四点钟才收场,因为桌椅和碗筷都是村子里的村民自个带来的,也不用惠娘等人去洗,只要把卫生打扫好就成了。
鉴于有不少人没吃到惠娘家的杀猪宴,便在村子里到处说酸话,无非就是说惠娘不厚道,既然办杀猪宴,连桌椅碗筷都不准备。
这话一说出口,那人立马就遭到不少人的攻击“放你娘的狗屁,人家惠娘都说了,要是咱们不嫌弃,可以带了东西过去吃,是你自个不拿东西过去的,现在我们这些人吃好了回来,你就在这说这种酸话,就你这种人,就算人家惠娘把饭菜递在你面前,你估计又说,别人没喂你,害不害臊啊你?”
说这话的自然是银huā婶无疑了,春婶怕她和别人吵起来,等她说完这话,就拉着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