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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中划开了许多条伤痕。
“……啊,我的脸……”在看到弥生不慎受伤的脸皮,骨女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呆愣着说出让弥生不明所以的话语,轻轻的伸出手,“……受伤了。”
骨女的呆愣让弥生争取到了反击的时间,她迅速的扑到了小忧的书桌上,伸手将厚厚的词典放在身前。
“……冷静些,弥生,”木下家的长女颇为镇定的喃喃自语,抓着书本的手稍稍用力,手臂泛起青筋,“慢慢来……不能急……”
她深吸了口气,让颤抖的身体稳定下来,移到大开的窗边。窗外吹进的寒风带着可怕的湿气,弥生没敢扭头,就怕看到身后群魔乱舞的模样。
“喂,笨蛋骨女,”弥生将手背到身后,嘲讽似的开口,“像你这样弱的妖怪根本吃不到我啊。”
哇啊……似乎还不够嘲讽啊。
不懂得毒舌艺术的少女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仔细的思考着,在沉默的氛围中再度开口:“丑女。”
……嗯,只要是性别为女的人、妖都不会喜欢这样的词语吧……
“丑女”这样的字眼就像戳中了骨女的愤怒槽一样,意外的有用——不如说,有用过头了!!!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啊啊啊啊啊!!!”连骷髅脸都扭曲了的妖怪手指锋利十分,尖锐的指骨发出阵阵寒光,冲向了窗台边的弥生。
弥生一抖,迅速的侧身,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骨女的后脑勺拍去,试图让她飞出窗外。
和毛利兰学过一些空手道皮毛的少女幸运值大概还是不错的,她简陋的计划成功了,而她本人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差点脸朝下摔倒在地上。
“……太好了。”她双脚一软,整个人坐在地上,词典“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啊……要关窗才行啊……”
脑子有点当机的少女撑着墙站了起来,抬眼间,视线与窗边一双双通红的眼睛相撞。
沉默。
“……”弥生的脸扭曲着,下一秒,一声突破天际、破坏力极强的叫喊声环绕了整个安静的夜晚,“咿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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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弥生痛苦的躲避房间里的妖怪之时,在客厅里泡了两杯咖啡的平泽忧很快就捧着托盘上楼了,她的脚步声很轻,胶质的拖鞋踩在木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来到自己的房门前,平泽忧轻轻的推了推门,棕色的木门一下子就开了。嘛……她离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锁门,只是虚掩着而已。
空荡荡的房间里却什么都没有,平泽忧露出疑惑的表情,将托盘放在用来写作业的小桌子上。
“弥生酱……是去厕所了吗?”桌面上,属于木下弥生的作业纸笔都还在,平泽忧盘腿坐了下来,转头看了看自家的房间。
窗户开着,外面的红月食已经开始了,窗边还有本散开的厚词典,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那里。
“月食要开始了啊,”平泽忧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把地上的词典捡了起来,突然像静止了一般呆立不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动起来,把词典放在一般学习的桌上,“啊……先喝杯咖啡吧。”
她转过身,看到自己小桌子上托盘中的两杯咖啡,疑惑的歪了歪头。
“诶……我怎么泡了两杯?”
小桌子上,只剩余平泽忧自身的作业和课本,被寒风吹得“哗哗”作响。
>>>
空气中有着微风刮过带来的清凉,阳光晒在身上有轻微的热度,背后贴紧了冰凉的地板,发出满足的喟叹——
夏天的感觉,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木下弥生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在她脚底下湛蓝的天空,白云像河流一样飞着,过于荒诞的景象犹如稚子的画作。纯净美好,甚不真实。
平躺着的身体传来阵阵冰凉的触感,弥生眨了眨眼睛,移开盯着脚下的视线,做起来抬起头打量着周围。
唔!前方好像有奇怪的东西。
……嗯,奇怪的东西。
!!!是妖怪!!
她想起自己被一群妖怪围住快要吃掉的那个瞬间,可惜的是无论她怎么回忆,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的。
啊……对了,她是怎样遇到妖怪的?
这一点她也想不起来了,一翻找脑海中的记忆,就头疼得要命,她干脆不去回忆了。
刀锋割切*发出的阵阵“刺啦”声终于让木下弥生回过神,她碧绿色的瞳眸终于不再散开,慢慢的聚焦于妖怪中间,手执大刀的少年身上。
那位少年从头到尾,都白得不像正常的人类,抓着刀的修长的指甲涂上了黑色的指甲油,因为用力的原因,手背上青筋突起,却完全看不到有红润的血色。白得可怕的少年,手中正挥舞着一把巨大的刀,狞笑着对周围的鬼怪进行虐|杀。
白发少年的眼睛是让人害怕的冷金色,眼白部分是与常人不同的黑。他穿着一套全白的如同改良和服一样的服装,穿着一双黑色的足袋,脚下踩着白色的木屐。
在飞舞的肢体肉块间,弥生呆呆的睁大了眼睛,微张着薄唇讶异的看着对方这场毫不留情的厮杀。
直到白发少年杀尽最后一个妖怪,毫不留情的将刀对准了她。
“哈,还剩最后一个。”他对着弥生露出嗜血的笑容,锋利的刀尖微垂,厮杀后的鲜血轻轻的落在玻璃面上。
☆、第三章
直到最后一个妖怪消散在空气中,这位拎着大刀前端的白布,将刀甩成圆弧的少年终于正眼看向呆坐着的弥生。
“哈,还剩最后一个。”对方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将黑色的大刀指向了坐着的少女,“斩月先生,杀了也没关系吗?她似乎只是个人类的灵魂哦。”
他扭头看向了侧旁,弥生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见到一个戴着遮阳镜的胡渣大叔单脚站在一柄长刀的刀柄上,那把刀正稳稳的插在地上的玻璃中。
“……”对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眼神略带忧郁的看着木下弥生,身穿白色睡裙,披着小外套的少女惊恐的站了起来,咬了咬嘴唇,转身逃跑。
不跑还等着对方过来砍死她么!
“……杀了吧。”大叔轻声说道。
话音刚落,白发少年嘴角弯起,露出杀气四溢的笑容,当机立断转头追向了正在逃跑的木下弥生。
红棕色长发的少女用尽全力奔跑着,她顾不上询问为什么她走着的路是普通大厦的墙面,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能在墙面上如履平地。总之——没有时间问了,身后的少年追上来的速度十分快,弥生还能听到刀锋挥舞时发出的“嗡嗡”声。
冰凉的刀割开背脊之时,有瞬间的麻痹,过后,皮肤和肌肉崩裂而产生的的剧痛让弥生睁大了眼眸。
她踉跄着扑倒在冰凉的玻璃上,脸色煞白。被割开的伤口流出鲜红的液体,染红了弥生身上白色的睡裙。
痛——!!
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的景象晃悠起来,少女挣扎着,咬着苍色的唇,颤抖着想要站起来继续逃跑。
她没有发出惨叫声,而是喃喃的开口,碧绿色的眼眸差点失去了焦距。
“绝对……不能就这样死掉……”
她还没能看到优子找到男朋友,没看到秀吉站在更耀眼的舞台上——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稍微陪你玩一下吧。”白发少年的声音从弥生背后传来,带着兴奋的扭曲感,让人心生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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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血渍的少女惊恐的睁大了眼眸,碧绿色的瞳孔倒映着与她对立的白发少年的身影,张开的唇吐不出多余的话语。
她的喉咙被凝固的血块哽住,难受得要命,内脏收到的伤害让她持续留血,从胃部上涌的液体一直在推攘着血块,“噗”的一声,争先恐后地从口中喷出。
手中拿着巨大黑刀的少年脚步顿下,在离弥生5步之遥的地方,轻松愉快的扯着刀柄的白布轻轻晃动,甩成圆弧形。
这是他的攻击方式,明明是属于近战的刀具,在他手中倒变成了远程工具。白发少年已经不知多少次利用刀柄的白布将刀扔出,刺入弥生的身体。
和逗弄玩具一样,他既没有一刀解决弥生完事的心,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口腔涌出的液体满是可怕的铁腥味,弥生脚一软,瘫倒在地上,夹杂着血块的液体毫不留情的洒在玻璃面上。
“什么啊,已经不行了吗?”高傲的少年撇了撇嘴,扬起的笑容是那般的恶劣,“再坚持久一点嘛。”
木下弥生沉默不语,她抬手擦掉嘴边的血渍,整张脸弄得更花了。
“锵”的一声,白发少年将他手中的刀扔出,直直的插|入弥生脚下的水泥中,他干脆摊开两只手,兴奋的笑着。
“刀给你玩啊,”他如同疯子一般张开双臂,冷金色的眼眸激动的颤抖着,“来攻击我吧。”
“伤到我的话,就不杀你了哦。”
失血过多让弥生手脚发软,但是她的眼眸还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亮了,满是血渍的双手伸向身边的刀,然后紧紧握住。
“我一定……不会死的!”她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毫无少女的柔软,肃杀得如同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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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出了少年漫画一般热血的台词,但是实力差距这种东西,并不是说说而已。
至少对于木下弥生和实力深不可测的白发少年来说,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结局早已预料到的战斗。
准确来说,这不能说是战斗吧。
“太弱了,”在弥生看来,眼前似乎在发羊癫疯的少年嘴角越拉越大,他露出靛色的口舌,在弥生攻击的那一瞬间再次扯着她的衣领,拳头毫不留情的揍上她的腹部,“你就只有这点能耐吗,废物!”
手中的巨型黑刀立即脱离弥生的手掉落在地,而弥生自身则是被巨大的冲击推着在玻璃与水泥间翻滚了好几圈。
这已经……重复了多少次了?
弥生已经不记得了,她感觉到身体“吱呀”着的抗议声,感觉到体内的血液似乎快要流光了,感受到内心的不甘——
不甘心。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凭什么她就得被人杀死在这里啊!
“开什么玩笑啊——我才不要死啊!!”
被血糊了一脸的少女不怕死的站起来,迅速的跑动捡起一旁的黑刀:“你这个笨蛋去死啊!”
嗯……她已经豁出去了。
木下弥生是一个乐观的人,偶尔会有点呆,但是智商绝对不会低,当然……情商也还有得救,至于身高和胸部嘛……就不要说了,那是木下家的女性心中永远的痛。
她的性格让她不会轻易的在逆境中低头,而是选择奋斗到最后一刻,坦白的说,这个女孩子之所以能够得到“学园女神”的称号,很大部分是得益于她那样耀眼的性格。
不怕输,不放弃,就像太阳一样,影响了附近的人。
弥生如同莽夫一样冲了上去,被揍翻,再站起来冲上去,再被揍翻。这样的过程亏得他们两个能重复那么多次,连白发少年也不嫌烦,那双冷金色的眼眸反而越来越亮了。
到了最后,弥生都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鲜血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流了这么多血还没挂掉根本就不正常,她觉得,自己本身就不应该这么死掉。
那次拐角触碰到的羽毛她已经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