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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真虚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抬头一看,他正一脸平静的看着我。
“没什么!”我收回自己的思绪振作道:“既然是叙旧,自然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一时走神,倒让先生笑话了!”
真虚子看着我戒备的样子不觉笑了起来:“姑娘,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你大可不必如此处处伪装,虽说姑娘如今风采更胜当年,不过我倒是更喜欢姑娘当年的模样,至少不会虚委看上去也更加可爱一些。”
真虚子的话不觉让我心中掠过了一丝苦笑。
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人是愿意戴着面具过活的,但是这戴不戴面具却并不是由你自己来决定,从古至今莫不是如此,即便是来到了这个神鬼妖魔乱窜的空间,这一点却依旧未能改变,也许我是自私的,但我只是想让自己过得更好,让我爱的和我想要保护的人不受到任何的伤害,而为了实现这一愿望,伪装则是我必须要学会的技巧。
见我没有答话,真虚子继续说道:“其实我只想告诉姑娘一句话,我想要的只是孙猴子的性命,至于你师父唐三藏和你的两个师弟我都不会为难,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放你们出洞去!”
果然,他的目标就是悟空!
面对真虚子的坦诚,我心中也是一阵畅快,不错,他承认了,他是悟空的敌人,而自然就是我们的敌人,我没必要在愧疚什么内疚什么。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倘若不能打倒对方,便只有任对方宰割的下场,而我已经不再是圣母了!
我冲真虚子豪气地笑了笑:“先生果然是痛快人,既然如此,我倒想要请教先生了。其实当年你与我大师兄打斗之时,你的功力显然是胜过我大师兄的,虽相隔了几年时间,但我相信以先生的法宝依旧可以胜过我大师兄几分,既如此,先生为何不正大光明与我大师兄打斗一番,却反倒要促成成亲这样的一出闹剧,莫非先生这么做皆是为了讨好那南山大王?”
听了我的问题,真虚子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他伸手重新为自己倒满了一杯茶,然后才缓缓开口道:“姑娘如此聪明,难道还不明白在下为何要如此为之吗?”
聪明?哼!那不过是与我之前太过天真的对比罢了!
我摇了摇头道:“愿闻其详,不过如果先生说出了你的理由,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先生方才的建议。”
见我这般说,真虚子不觉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随即站起身踱了几步后才背对我道:“姑娘倘若一定要听,在下一定和盘托出。我之所以极力促成此桩婚事,其实原因有二。一来,是因着自己对孙猴子的那份私心,我与他有仇,自然不愿意看他过得自在,我知道他钟情于姑娘你,若是让他娶了那位姑娘,对他来说自然便是哀事一桩,虽说今日他一再表现得甚是欢喜,可我瞧得出他其实心中并不乐意,若能在动手结果他之前看他如此难受,我的复仇之感自然更加畅快几分……”
哼!真是变态的心理,看着人家好过自己就会感到舒服,仇恨的确已经让他扭曲了!
只是……正如他方才所说,他真的在悟空的眼神之间看出了他的不情愿吗?天哪!悟空是在太大意了,难怪这真虚子一眼就看出了我们所有人在演戏呢!
“虽说先生此举确乎是令人不耻,但是此事我大师兄也的确是理亏在先,所以我也不想多做评论!”我收回思绪笑着对真虚子点头道:“那么其二呢?”
“这二来么……”真虚子说到这里转过头看向我道:“恕在下若直言了,就我看来,孙猴子并非是姑娘可以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若是就此婚事解了这段孽缘,对姑娘来说也是好事一桩了!”
真虚子的话不觉让我一声冷笑:“先生真是会为我考虑,不过我觉得感情这个事儿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又怎么知道这其中的滋味,是与不是,我心中自然是明白的!”
接着我又话锋一转到:“或许先生有所不知了,其实我与我大师兄早已没有任何情意了,而你今日极力促成婚事的女子正是我大师兄真心所爱之人,如若不是如此,依着他的性子你以为他会如此爽快地应下这桩婚事的吗?”
就算真虚子已经识破了我们的戏码,我也不能就此把事情全部说开,我还是要继续维持眼下这个局面。因为就在刚才我已经彻底地想清楚了一切,那个没主见的南山大王其实在这个事件中起着十分关键性的作用,倘若我可以拉拢他的话,那我们战胜真虚子的胜算绝对会增大很多,而依着他之前的做法将他统一进我们的战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而这个糊涂虫现在则一心想着吃悟空的喜酒,倘若破坏了这件事情,则只会让我们和南山大王之间的关系恶化,这对于我们来讲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在还没有将他争取到手之前,我绝对还是要继续演完这场戏。
“姑娘此话当真?”真虚子听我说完之后,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暧昧的笑意,我知道那代表着不相信。
我扬起笑容道:“自然,倘若先生不信,那就晚上婚礼上慢慢看吧!时间不早了,我得去房中看看新娘子了,失陪!”
说完,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间洞室,直朝若兰那儿跑去。
才一进去,若兰便立刻上前抱住了我:
“八戒妹妹,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一个人好生害怕啊!”
我稳了稳若兰的情绪道:“姐姐你别怕,外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刚才我出去的时候,没有人来过吧?”
若兰摇了摇头,随即露出一丝娇羞道:“没有,不过,我现在心跳得好快啊!”
“你,你怎么了?”我奇怪地看向她。
“妹妹,你来!”见我发问,若兰便拉着我来到了一旁:“没曾想我今夜就要和孙大哥成亲了,有一句话我一定要和你说说。”
若兰的表情十分严肃,我不觉也聚起精神道:“什么事儿?”
“妹妹,其实我知道,你和孙大哥两个两情相悦,若不是我突然出现,你们的感情一定是很好的,所以你放心,等我和孙大哥成亲之后,我会马上让他娶你的,到时候我们姐妹两个一块好好服侍孙大哥,我是绝对不会拿姐姐的架子来压你的!”
若兰的话只让我感觉一阵头晕,方才好容易保持着镇静从真虚子哪儿逃了回来,没想到一碰到这个若兰,对我说的却又是这样的一通话。
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
我冲若兰无奈地笑了笑道:“谢谢姐姐的好意,时间还早,姐姐暂且歇息片刻吧!我不在此打扰了!”
转个身我快速地离开了若兰,但在走出洞室的时候,我的眼泪却还是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并不是一个天生坚强的人,我可以承受一两次的打击,但我却无法一直面对这样的风暴袭击,我不知道我残存的理智和毅力是否能让我坚持到在这场闹剧彻底结束之后。
一种彻底地颓然,让我不觉沿着身后的墙壁,慢慢地滑坐到了地面,而我的思维也在这一刻完全停止了转动。
忽然,一方手帕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抬头一看,居然又是真虚子!
“你……”我赶忙站起身来,一边用手背用力地擦起了脸上残留的泪痕,随即背过身道:“你又来干什么,我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有什么事情到了晚上婚宴上再说!”
真虚子没有答话,只是慢慢地转过我的身子随即伸手隔着手帕轻轻地抚过我的脸庞,一边轻声叹息道:“王姑娘,你何必如此呢!其实我最不忍心伤害的便是姑娘你了!”
不知为何,真虚子的这句话仿佛有一种魔力一般,我忽然感觉自己胸中的种种郁结开始变得松软,而泪水也就再不知不觉中再度滑下了,我想我的坚强在这一刻是被他莫名的温柔所瓦解了。
良久,真虚子忽然幽幽开口道:“王姑娘,其实我一直都忘不了你,你若能与我一同浪迹天涯,我绝不会再为难那孙猴子!”
198
198、欲决绝行者搅婚堂 。。。
也许我们都是容易冲动且意气用事的人,正因为我们是如此的相像,所以我们总是会在无意之间伤害到对方,而只有在危急关头之时,我们才会意识到我们彼此真正的心意……
陡然听见真虚子的话,我立刻抬起头睁大眼睛诧异地看向他,而在这一刻我也清楚地看到了真虚子眼神中忽然流淌出来的一丝温柔。
难道他的意思是,他喜欢我?开,开什么玩笑!我们现在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你莫名其妙地和我谈起这个?他一定是在演戏!不错,我们可以作假,他同样也可以来个以牙还牙!
“先生,你这又是说得什么笑话呢!”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立刻伸手推开了他抚着我脸颊的那只手,随即换上一副礼貌的笑容道:“先生是清心寡欲的得道高人,我区区一介凡俗女子怎么配得上先生呢?只怕会辱没先生的盛名吧!”
真虚子听了的回答之后,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上前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道:
“王姑娘,你以为我是在同你说笑吗?好吧,我实话与你说了吧,我极力促成孙猴子的婚事,就是不想让他染指你!他这种粗鄙之人根本就配不上你,你何必与他再做纠缠,这世间只有我是唯一懂你心的人!”
真虚子的语气之中透着一丝急切,而他的眼神也忽然由之前的温柔变成了炙热,那热力之中的火焰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害怕,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正当我陷入一团慌乱之际,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轻笑:
“呵呵!这话是怎么说的啊!俺老孙原本还以为只有俺这冒牌的和尚会熬不住清苦思起了红尘里头的事儿,没想到你这假模假式的臭道士居然也会动起这心思啊!有趣,有趣!那个,俺说八戒啊!你就从了他吧!其实他也不赖啊!再说你们之前不就已经有那么一段了吗!”
悟空说着走到了我和真虚子面前,嘴角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而目光则不断地在我和真虚子两人的身上流荡。
面对悟空的突然出现,我顿时觉得浑身一阵燥热,他显然已经听到了真虚子方才和我说得那番话了,可是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就算他是要在真虚子的面前做戏,他大可以打个哈哈过去就是了,为什么反而要怂恿我从了真虚子呢?
我赶忙看向悟空,却发现他的眼神十分飘忽,我甚至都无法捕捉到一丝他想与我交流的讯息,他……
“孙兄弟,来此作何?莫非是来看新娘子的吗?”真虚子面对悟空的调笑并不在意,他放开我后便转身看向悟空道:“若是孙兄弟真当有意,那就替我和王姑娘做个媒人吧!”
什么?我当即一脸错愕地看向了真虚子的背影,而与真虚子对面而立的悟空脸上也是掠过了一丝细微的惊诧,但很快他就拍手笑道:“好啊!俺老孙还没做过媒人呢!这会子总算是能露上一手了!”
说着他便一把拉起我和真虚子的手,径直往连环洞正室走去,边走边高声喊道:
“大哥,大哥,别睡了呢!俺老孙今儿撮合了一门好亲事呢!”
他,他到底要干什么?这演戏也不是这样个演的啊!你这样只能把事情越搅越乱,难道你还嫌现在的局面不够混乱吗?
悟空的步子十分急促,在他的拉扯之下,我不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在地上,而一旁的真虚子见状便不由分说的牵起了我的另一只手,那体贴的样子,竟和小白龙一般无二。
已经睡了半天的南山大王很快便被悟空聒噪的喊声给吵醒了,他揉着眼睛从宝座上正起了身子,随即打了个哈欠道:“我说孙兄弟啊,啥事儿啊!”
而一旁的沙僧等人看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