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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事实上无名心诀的来历是非同寻常的,自仙侠文明没落,武道文明兴盛,炼气一流就渐渐消失了,无名诀算的上是仅存的几部炼气法诀了,还是水系功法,只有拥有水系灵根的人才能够修炼,恰好静玉和蝶衣都是世上少有的水系灵根,而且蝶衣的资质明显比静玉好太多,所以修炼的也比她快。
素心诀虽然是修真功法,但却只是水系功法,在攻击力上却是弱了一些,但对于女性修仙者来说却是最适合不过的了,蝶衣这些年练习剑术留下的暗伤也一一都化解开来,苏璟也不知所以,也只当是她体质特殊罢了,另外水系法诀的修炼者,气质大多淡雅如仙,容貌秀美,也多是法诀附带的作用了,一些更为其他的好处蝶衣也会在以后慢慢地发现。
蝶衣牵着苏璟的手缓缓走在热闹的小镇上,热闹的集市上叫卖不断。
“包子啊,一文一个啊,不好吃不要钱啊”
“卖冰糖葫芦咯”
“胭脂水粉,快来瞧瞧啊”
。。。。。。。。。
蝶衣一双眼睛咕噜噜的不停地打转,原来这就是古代啊,真的好。。。兴奋,哎呀,这都是千百年以后博物馆里的珍藏啊,我竟然见到活的了,蝶衣觉得真值了。
苏璟瞧着蝶衣不同于往日的兴奋,很是怜惜,看来真是憋得狠了,一副什么都好奇不过的样子,跟个土包子似得,太丢为师的脸了,还是得多带出来见见世面啊,苏璟暗自决定。
“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相貌普通的小厮看似不起眼的撞了下苏璟,匆忙地道了声歉,飞速的离开消失在人潮里。
“喂,你怎么。。。。。”
蝶衣正欲喊住他,却不料苏璟蓦地将蝶衣拉了回来。
蝶衣疑惑的望着苏璟,正想问些什么,却见苏璟摊开了手掌,一张纸条赫然出现在他手上,苏璟摊开来看,神色渐渐由一开始的平静变得复杂严肃起来。
苏璟将蝶衣安置在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里,叮嘱了一番就消失了,蝶衣没有问他去哪了,每个人都有权利有自己的秘密,既然苏璟没有讲,她也会去尊重。要说苏璟把蝶衣一人留在镇上放不放心,苏璟会很自豪的讲,他的徒弟一般人是对付不了的,不是一般人的,也不敢对上他这个师傅。
夜晚的城镇灯火通明,今天又恰好是一年一度的上元佳节,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川流不息,各式各样的灯笼高高悬挂着,猜灯谜,吃元宵,都是自古流传下来的习俗。
蝶衣一个人穿梭在人流里,个子娇娇小小的倒也不感到拥挤。师傅离开了,但是也留了一笔不菲的银两给蝶衣留做急用,生怕她吃了亏,这可不,等到苏璟一离开,刚收起不舍,蝶衣就匆匆忙忙地离了客栈,说是要感受下古代的节日气氛。
蝶衣在集市里上蹿下跳的,每个摊位都流连了一番,摊主见她年纪小,又是灵珑剔透的精致,也不责怪她,由着她看,这样下来,倒是蝶衣自己感到不好意思了,挑着也买了些喜爱的小东西。
蝶衣正看得兴起,拥挤的闹市里一个身材瘦弱,面相有些阴沉的男子直直向蝶衣撞了过来,又急匆匆消失在蝶衣眼前。
“糟糕!!!”
武者的直觉让蝶衣觉得有些不对劲,赶忙摸了一下身上的物品,脸色大变。
“那可是我所有的钱啊!!!”
反应了过来,蝶衣运起轻功,赶紧追了过去。
也怪蝶衣的江湖经验太少,财不露白,你当还是在现代啊,小小年纪身怀财物,难怪被人盯上,只是所幸蝶衣的武功不错,对付这样不入流的人物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拐过数道巷子之后,蝶衣终于追上,揍了一顿拿回了财物。
“姑奶奶,我错了,我不应该偷您的钱,可是我上有七十岁老母。。。。。。。。”
“啪”
蝶衣又是一顿狠揍,老台词,你以为拍电视啊!
“哼,敢偷本姑奶奶的钱,打得你爹妈都不认识,什么上有老下有小的,本姑娘都听厌了,换个版本吧,还敢来骗我”
蝶衣睨了他一眼,不屑一顾地走了。这回她可得把钱藏好了,头可断血可流,这私房钱不能丢。
“姐要的不是钱,要的是安全感啊”
蝶衣仰天叹了口气,颇为自得的说道。
夜晚的湖畔是神秘而美丽的,月华如霜铺满了整个湖面,杨柳枝随风微微的舞动着,虫鸣阵阵,幽深静谧。
蝶衣抢回了钱之后,一时间也失了兴致,忽听得箫声若隐若现的传来,激起了蝶衣的好奇心,凭着过人的听觉,蝶衣顺着箫声,一步一步走来。
只是不知这一步,迈向的是一个怎样的开始,那一场浮华,乱了谁的心,葬了谁的情?
第7章 初遇
夜色如墨,掩埋了一切的浮华尘念,空里流霜,谁道是哪年清华如歌?
少年单薄的身子倚在岸边的石岸上,低头抚着萧,神情专注。
蝶衣找了个地方席地坐下,静静地听着少年的箫声,湖水潺潺的流动着,远处依稀可以望见河岸对面灯火如煌。
蝶衣觉得很平静,好似她还是她,这么多年仿佛就是一场无稽的梦。
一个抚萧,一个听萧,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在那个夜里,和谐的像是一幅画。
箫声慢慢停了下来,少年小心翼翼抚摸着玉箫,温柔地像是对着情人一般。少年转过头来,神色温和而平静。
借着明亮的月色,蝶衣怔怔地,有些失神。
十四五岁的年纪确已风华初露,少年五官精致,犹如画上的金童,却无丝毫脂粉之气,眼神明亮透彻,温文尔雅,月色里,恍若谪仙临凡,眉心一点朱砂,更显得如仙似妖,分外令人注目。
少年看向蝶衣,眼里也划过一丝赞叹之色,转瞬匿去不现。
“曲子很好听,叫什么名字?”
蝶衣收回目光,重新恢复了平静。
“《离殇》”
“《离殇》?好悲伤的曲子”
蝶衣仰天望着天外的明月,思绪开始蔓延起来。
“我好像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可是我没有家人,我只有师傅”
蝶衣的声音有些喑哑,头低垂下来,看不清神色。
或许是夜色太美,或许是从未有过的平静,蝶衣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萍水相逢的那人,再相逢或是无期。
“我也是孤儿”
蝶衣抬头直直望着他,眼光有些锋利,她什么时候需要怜悯了?
少年的眼光真诚而温柔,蝶衣暗叹自己草木皆兵了。
“我从见过自己的父母,是师父将我抚养长大,我不知道自己恨不恨他们,可是我知道我很想他们”
少年低沉地诉说着自己的身世,没有怨愤,只有一如既往的思念,清华无限。
蝶衣伸手握着少年的手,不再言语,他们都不需要怜悯的目光。
少年惊讶的看向蝶衣,似是明白了,眼中流转着的是温暖的慰藉,反手握住蝶衣。
佳节至,月色明,湖畔牵系三生情。
箫声怨,身世迷,人生哪能尽欢颜。
箫声渐起,蝶衣转过头望着身畔的少年,浅浅的笑了,很开怀,很安心。
“你多大?”
“你多大?”
“十四”
“十岁”
两人睁大了眼睛,惊诧于对方的默契。
“你真的是十四岁,嗯,不像”
蝶衣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颚,故作老成道。
少年看着蝶衣有趣的举止,颇感到有些好笑。
“怎的不像?”
“老气横秋,跟个老头子似得”
蝶衣眨了眨眼,促狭道。
“照这样看,你也不像十岁,倒像七十岁的老婆婆,神神叨叨的”
少年不改颜色,亦是反驳道。
“你欺负人,我不是老婆婆,我不是。。。”
蝶衣鼓起了腮帮子,眼中泪光闪烁,可怜兮兮道。
“好好,你不是,你可别哭啊”
少年慌乱地看着蝶衣,乞求道。
“哈,被骗了啊,呵呵”
看着蝶衣圆溜溜的眼睛不住的转动,泛着恶作剧成功后的喜悦,少年哪还不知道自己受骗了啊,耳畔传来少女清脆的笑声,少年有些无奈。
蝶衣自顾自笑了一阵,抬头只见少年既包容宠溺又有些无奈的神情,蝶衣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幸好夜色很暗,让人看不出端倪。太幼稚了!!!
“啪”
河岸对面五彩的烟花瞬时绽开了,流光溢彩,在夜色里显得分外明亮。
见识过现代多样的礼花,蝶衣转瞬间便收回了视线,忆起今日还是元宵佳节,蝶衣有些迫不及待地扯起少年,欲往城镇最热闹的中心去。
“咦?怎么你。。。。”
“嗯,我走不了”
少年转过头去,不欲见蝶衣眼里或嘲弄,或可怜,或遗憾的神情,这么多年这些神情他见多了,或许是天性的敏感,即使别人不露声色,他也能感知一二。他不喜欢别人知道他身残之后的怜悯可惜的神情,即使不同与常人,但他却一样骄傲。
“好,我陪你”
“我不需要可怜”
“我不可怜你,你觉得自己很可怜吗?我见过太多比你更不幸的人”
蝶衣没有说谎,她真的不觉得少年有多可怜,因为在现代拥有更为凄惨命运的人数不胜数,身体的残缺不会改变一个人命运,有很多残疾人活的比那些健全的人更为骄傲。
少年转过头,看着蝶衣真挚的神情,没有他讨厌的情绪在,他有些感动。
“你可以自己去的”
“不要,我想和你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谢谢”
少年的声音很轻,淹没在重重地夜色里,蝶衣听见了,嘴角扬起了笑容。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
蝶衣有些疑惑,他现在的状况是需要帮助的。
“师傅去会友了,嘱咐我在这里等他”
少年苦笑道。
蝶衣想了想,随手折了根木条,在地上画了起来。
“这是?!!!”
“你叫它轮椅吧”
少年惊奇地看着地上完成了的图画,他很明白这之于他的意义,有了这个轮椅,有很多事便不必假手于人了,看向蝶衣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他没有说谢谢,这已经不是简单地恩情了,他会偿还的,他在心底暗暗发誓道。
蝶衣不知道他心里这么多想法,仔细和他讲起了关于轮椅制作和使用的细节。蝶衣认真地讲,少年用心地听,只是在少女不经意低头的瞬间,少年温柔专注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久久不转。
“我要走了”
蝶衣看着渐深的夜色,不得不到了离别时候。
“哦”
两人情绪都有些低落,虽然认识不久,但却好像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一般,有些难舍,这一别,再见面或许遥遥无期了。
“我叫欧阳明日,你呢?”
“蝶衣,你喊我衣儿好了”
“还会再见吗?”
“我。。。我也不知道”
少年有些迷茫。
“我真的要走了,再见”
“嗯,再见”
“这个。。。。。送给你,不值钱,是我的心意”
蝶衣拿出在集市上买来的玉饰,递给他,蝶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也许只是简单的不想让他忘记她。
“你。。。。”
少年眼中神色有些闪烁不定,玉色的脸颊也泛起了红泽,颇为诱人,珍而重之的收起的蝶衣递过来的玉饰,郑重而严肃,好像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蝶衣一时间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少年异样的情绪,只是这一疏忽,多年以后她才发现是自个把自个卖了。
蝶衣见他收了自己的玉饰,放松的离开了。
少年定定地望着蝶衣的背影良久,直至消失在眼前,少年郑重地收好玉饰,眼里透着温柔的光彩。
“我会去找你的”
箫声又起,少了一份伤痛,多了一份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