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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同一时间。
台南,某偏僻的小渔村。
某间破旧的民居里,当中悬着一盏昏黄的吊灯,一个年约四旬的高壮男人正一边往堂屋黑不溜秋的小桌子上摆着碗筷,一边招呼房间里的人出来吃饭:
“阿丘啊,你还在干什么?要吃饭了,快出来。”
“呃,来了!”被称作阿丘的是个皮肤黝黑、四肢粗壮的中年男人,他脸上带着傻傻的笑容,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阿旺,”阿丘出来之后,看一眼桌子上的煎鱼,有些不满地瘪瘪嘴,孩子气地道,“今天又是吃鱼啊?我都吃腻了。”
看得出来这个阿丘的精神有些不正常,四、五十岁的人了,言行举止还跟几岁大的细路仔无异。
“你乖啊,”难得阿旺也是一个粗汉子,还有耐心温言细语地哄他,“今天的鱼我是煎出来的,保证比昨天的好吃,你尝尝看。”
阿丘怀疑地看了阿旺一眼,但最后还是坐了下来,他那筷子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嚼了嚼,觉得是比昨天的好吃一些,也就乖乖地吃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简单地吃了一顿晚饭。
饭后,阿旺把碗筷洗了,又打了热水给阿丘洗脸洗脚,然后他自己也擦洗了一下,锁好门之后,两个人就一起在里屋的一张木板床上躺下。
随后阿旺一抬手,灯一拉,房间里便暗了下来,就只剩窗外的几许月光朦朦胧胧地照进来,气氛不知怎么的,就多了几分旖旎。
阿旺躺了一会儿,忽然侧过身,小声问身边的人:
“阿丘,你睡了吗?”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阿丘用瓮瓮的声音答道:
“睡着了。”
阿旺忍不住轻轻一笑,道:“你说瞎话,要是睡了怎么还会说话,你又说谎了,我要惩罚你。”
“又要罚吗?”阿丘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乐意,“不是昨天才罚过了吗?”
“但你今天又犯错了啊。”阿旺说着,已经翻身压在了阿丘的身上,他的力道把握得很好,既能压制住男人,又不至于太用力引起他的反抗。
他可是吃过教训的,两个人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因为他太心急了,又没经验,弄痛了阿丘,差点没被他反射性的一拳也打成傻子。
很快,两个人的裤子都被阿旺拔了下来,滚烫的身子贴在了一起。
虽然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但阿丘对这种事还是有些不适应,一贴上男人汗津津的身子,就被烫得瑟缩了一下,阿旺立刻温柔地安抚他。
折腾了好久,前…戏做足了,又拿了润滑的东西,才终于慢慢地挺了进去,一进去,阿丘就忍不住咿呀地叫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痛是爽。
之后,就是没完没了的折腾。
阿旺越来越用力,阿丘有些受不了了,挣了挣想推开他,却不妨阿旺顺势抓着他的肩膀,把他翻了一个边,换成趴跪的姿势,高大的身体死死地压着他的,让他动弹不得。
到后面折腾得狠了,阿旺一个猛撞,不注意就把阿丘的头推到了床头上,那巨大的闷响吓了阿旺一跳,忙停下动作,把灯打开仔细检查阿丘的脑袋:
“对不住啊阿丘,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怎么样?”
阿丘抱着头没说话。
阿旺更加着急了:“阿丘,你怎么了?说话啊!阿丘!”
半晌,才听见阿丘有些痛苦地呻…吟道:
“我不是阿丘,我是丁……”
话音未落,他已经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番外
关于小包子:
在方芳和丁旺蟹的宝贝女儿呱呱落地的同一天,从医院看完自己新鲜出炉的小外甥女回来的方敏,验出了自己的肚子里多了一颗小黄豆。
反复查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红杠杠,丁益蟹笑得就跟个傻子似的,不停地在房间里走了走去,恨不得能在地上翻个跟头。
“太好了,敏敏,”终于确认是两条杠无误了,丁益蟹冲上去一把抱起方敏,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大声道,“我要做爸爸了!”
他兴致勃勃地道:“我们现在就去排期注册,然后找老大他们出来,商量婚礼要怎么办,你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谁知方敏却面无表情地睨了丁益蟹一眼,说:
“我不要嫁给你……”
“你说什么?”丁益蟹闻言,立刻怒了,“孩子都有了你还不肯嫁给我,方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还敢说?”方敏也生气了,“我都说现在还不能要孩子,我还在念大学,但你还故意让我怀孕!”
丁益蟹满不在乎地道:“那就先休学一年,把孩子生下来你再继续念书。”
“不行,我不要这个孩子,”方敏的态度看似很坚决,“我不能让家里人知道这件事。”
丁益蟹又提高了声调:“你敢,一定要生下来,我现在就去找你大哥。”
说完,就想往外走,方敏赶忙拉住他:
“你想干什么啊,不要去找我哥。”
丁益蟹不肯理,拨开她的手开门走了。
气得方敏在原地直跳脚,大声道:
“你等会儿啊,丁益蟹!”
但丁益蟹理都没理,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见最后还是叫不住他,方敏只得恨恨地骂了一声:
“混蛋。”
等到晚上丁益蟹再回来的时候,脸已经肿得跟猪头一样,衣服也撕破了,看上去狼狈不堪,方敏乍一看吓了一跳:
“怎么搞的,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想了想,她问:“是不是我大哥揍你了。”
丁益蟹听了方敏的话,不服气地哼哼一声,说:“这是我故意让他打的,不然你大哥哪里是我的对手。”
又说:“你哥答应我们的事了,我今天还去了注册处排期。”
拉着方敏的手,丁益蟹有些臭屁地道:
“你跑不掉的。”
方敏看着他这张第二次出现了的猪头脸,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
“真服了你了。”
丁益蟹嘿嘿一笑,凑上去吻住了方敏:
“那当然,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 ……
丁家兄弟都失恋了:
在包子敏和蛇精益结婚很久很久之后,某天深夜,睡得正香的包子夫妻俩忽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
包子敏踹了蛇精益一脚:
“接电话。”
蛇精益幽幽地出了一口气,然后怨念满满地拿起话筒,吼道:
“哪个王八蛋?”
“老二,是我,”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丁旺蟹略带焦急的声音,他也不计较蛇精益的粗口,只是说,“老大和老四出事了,你快到我们的夜总会来。”
“这么晚了,他们能有什么事啊?”蛇精益不太想去。
丁旺蟹却没耐心了:“别问这么多了,你先过来再说。”
挂断电话之后,蛇精益痛苦地呻…吟一声,重又倒在床上,抱着包子敏在她的脖子上啃了几口,抱怨道:
“大半夜的搞什么鬼啊!”
没想到包子敏却反手毫不温柔地给了他一肘子,嫌弃道:
“快点去,不要吵我睡觉!”
连亲亲老婆都这么说了,蛇精益只好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换好衣服,又去儿童房给三岁的宝贝儿子盖好被子、香了一口,才开着车出门了。
一到地方,就有手下殷勤地迎了上来,不待蛇精益开口,已经自动自觉地将事情交待得一清二楚:
“孝哥他今天心情不好,一来就开了好几瓶酒,之后利哥也来了,他们把我们赶了出来,自己关在里面喝酒,后来我听到有动静,孝哥又不让我们进去,只好把益哥你和旺哥叫来了。”
蛇精益满不在乎地听着,他现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自己有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就觉得大哥为了一个方婷,想要又不去抢,现在人家都要结婚了,他又来折腾自己是自找罪受。
想了想,他问那人:“老大的事我知道,老四又是怎么回事?”
那人说:“益哥你不知道,这两天米小姐失踪了,利哥让我们找了好多地方,甚至都去条子馆报警了,但就是找不到她。”
“嗯。”蛇精益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手下一推门,他就走进了自己几个兄弟所在的那间贵宾房,里面果然是一片狼藉,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有一群小流氓在里面干过仗,桌子都推倒了,玻璃渣子满地都是。
丁孝蟹同丁利蟹两个人,正一人占据沙发的一头,都保持着双目无神望天的颓废姿态,发丝凌乱,衣衫不整。
老三丁旺蟹不管何时都是一副西装笔挺的衣冠禽兽模样,做了人家老爸之后更是注重仪态,此时丁律师正来来回回地在挨个劝着自己的兄弟,苦口婆心、用心良苦,可惜被劝的两个人都没怎么搭理他。
一看到蛇精益进来,丁旺蟹就像看到救星一般,忙招呼他过来帮忙说几句,蛇精益却老神在在地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
“劝什么劝,就让他们闹好了。”
蛇精益大喇喇地说:“那俩女人有什么好的,方婷就不说了,都要跟那姓陈的结婚了,趁早让她离我们老大远点。”
“还有那个米泡芙,也是个祸水,老四之前要不是为了她,早就去台湾陪着老爸了,也不至于闹到老爸出事了我们才知道,”说到这件事,蛇精益就是满心怒气,“那种女人,早就该甩了她了。”
“你听我的,”拍拍丁旺蟹的肩膀,蛇精益信誓旦旦地道,“今晚找两个正点的马子陪老大和老四过一夜,明天起来他们就什么都忘了。”
“这样不好吧,”丁旺蟹很犹豫,“老大会发火的。”
“没事,你听我的……”
这厢他俩正在嘀嘀咕咕,出着馊主意,另一边,已经醉眼惺忪的丁孝蟹,眼前却出现了今天下午他跟方婷约在coffee shop见面的那一幕:
“阿孝,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方婷今天穿了一身职业装,脸上化着淡妆,整个人看上去精明干练,就像一个真正的女强人。
丁孝蟹拿着杯子的手紧了紧,顿了一下,才低声问:
“为什么?”
“我跟滔滔要结婚了,就在下个月,我们会去美国注册,”方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伤感,“对不起,阿孝。”
“对不起?”丁孝蟹嘲讽一笑,“你知道的,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然后,他站起来走到方婷身边,扶着她的脸,半弯下腰吻了上去,喃喃道:
“你是爱我的,婷婷……”
方婷却推开了他。
“对不起,”方婷的眼中有泪,“我们相遇的太晚了,我已经有了滔滔,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最爱的男人,但我相信他一定会给我幸福的。”
“为什么一定是他,我也可以啊,我不会比他差的!”丁孝蟹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他甚至还在美国没有回来。”
“对不起……”方婷不停地道歉,但还是起身推开了丁孝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咖啡店。
她最后留给丁孝蟹的,就是一个窈窕清冷的背影。
看着方婷的背影渐渐消失的这一刻,丁孝蟹似乎有一种感觉,他的人生、他的爱情、他的幸福,都随着方婷一起离开了。
从今以后,他将永远永远都只有自己一个人,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了
……… 【小鸟游空。】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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