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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鲜血淋漓,身子冻得直抖,口里还单是嚷着快救救漠师姐!看得真是叫人……”
他话未说完,床上那人已经一把掀开被子跳了下来!
“哎!小心啊,你脚还没好,下来做什——”
“我去看她!” 她甩开他搀扶她的手,右脚仍是不能着地,便用左脚跳着跳着跳到门边。然后又扶着墙,跳着跳着出了门。
跳啊跳啊跳——
就是这间了!
她小心推开虚掩着的门。动静虽小,床边站着的少女还是敏锐地看了过来。看不出思绪的黑眸在她身上凝视半晌,淡淡开口道:“漠师姐。”
她在那样的注目下竟然瑟缩了下。从小到大她从来不曾因为捉弄人而内疚过,不管被她捉弄的那人有多惨,她都是引以为乐的。可是,现在——她看着床上安睡的那身影——那种踌躇着不敢上前的心情是什么?
“来看烟师妹的么?她睡着了。”
“哦。” 她应了一声,终于慢慢上前去。近到看清那张沉睡中的脸,和她第一眼见到时的一样,清俊的温和的,唇畔微含笑意。
她的目光落在那少女枕侧一本很厚的书上,上头写着“医典”。
察觉到她视线所在,莫寒月开口道:“昨日她醒来,便让寒师兄给她寻来一本医书。她一直在懊悔,说若不是自己学医不精,便不会害得你的脚伤更严重。”
她静默一阵,终于小声道:“以后,你们千万不要告诉她那日我是装作扭伤。” 她怕她如果知道是自己拧断她的脚,会更加歉疚难安。
清秀的眉目闻言微挑了挑,还是什么都没说。
面前的人难得低眉顺目,喃喃道:“寒师兄说得对……”
她心里真碜得荒呢……
她在内疚吗?莫寒月黑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她这行事素来任性妄为的师姐竟然也会内疚?看错了吧……就算她在内疚,也是自作自受……不过……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其实未必不是好事,说不定烟师妹以后会成为名医呢。”
就此,一语成真。
南玄漠却忽然抬起头来看她,眉飞色舞的神采哪里可见刚才半点沮丧,狡黠地眼轻眨:“寒师妹,请问你是在安慰我么?” 天降红雨啊,(奇*书*网。整*理*提*供)她那从来冷淡到骨子里的师妹竟然也会安慰人?
……又上当了。
莫寒月面上神色不变,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师妹!” 那人却不放过她,冲上来“勾肩搭背”的,“别这样嘛!开个玩笑而已,你没这么小气吧?”
……继续走,不理她。
“唉,师姐我好伤心啊。你陪我说说话嘛。” 她是真的伤心啊,以后这门内便有个人是她玩不得的了。要是连寒师妹也不让她玩……
……“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
好无聊啊。什么时候她才能有个可以好好儿玩一玩的师妹呢?
番外之京师来的信
位于边城绥洲郊外的小茶寮,这日一大早便来了位客人。
那少女走进来的当头,掌柜和小二的眼前同时一亮。年约二八的姑娘,容貌生得甚好。流云般泻下的乌丝边还别着朵淡黄色的小花,益发衬得眉眼明丽逼人。
她步履轻快,很快便走到柜台前,微笑问道:“掌柜的,昨日可有从京师寄到的包裹?”
声音清悦动耳。
掌柜的忙道:“稍等片刻!” 拿起一旁的簿子细细查阅一遍道,“确有一件。姑娘可是姓叶?” 因为从此处再向北便要入关,关卡手续繁复,所以一些私人的驿站便会将托运的货物寄存与此。
那少女立即面露喜色,赶忙道:“我便是叶明澈了!”
掌柜的点点头,转身入了内室。再出来之时,手上已抱了个足有半人高的木箱。
那姑娘接过木箱,眉眼忽然都笑了开来。她本就看着娇嫩,这样一笑,脸颊处还现出两湾深深的小梨涡,可爱极了。此时虽是深秋,却让人感觉满室的气氛一下子明快起来。
她道了谢,转身欲走。掌柜的忙道:“姑娘!等等,这里还有你一封信!”
那少女接过信,看见信封上熟悉的字迹。眉眼一弯,又笑了起来。
一直笑着出了门。
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车夫见她抱着个大箱子出来,便慌忙跳下车。
长河摆摆手,笑道:“明叔,不用了。这箱子看着吓人,其实一点都不重的。”
她这样说着,但那车夫仍旧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他腿上原来是有残疾的,背也驼了,所以走起路来有些吃力。
因为领略过他的固执,长河只好乖乖把箱子递给了他。看他抱着箱子吃力地走回车边,再吃力地将箱子搬上车厢。做这些事的时候,她看见,他的手一直在微微抖着。
长河心里就忽然有些泛酸。
似乎感觉到她的注目,那车夫微微地别过脸去。
她知道,他不想别人看着他。每次只要她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他便会明显地不自在起来。或许,每个人都不愿别人看见自己这么无助的一面吧?
马车很快上了路,在小道上奔跑起来。
长河跟来时一样坐在明叔身边,她已经拆开那份刚刚拿到的信在看了,看了几行,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就像银铃一样,清脆好听。
她笑了好一阵才道:“明叔,天大的喜事呢!大漠要当娘啦!”
那车夫之前听她笑,便一直也在微笑着。无论是怎样的喜事,只要她高兴,他总是一样高兴的。
“对啦!我还没告诉你大漠是谁呢!她啊,是我最要好的姐妹!” 她说到这里,好象想起了什么,忽然又笑了起来,“虽然我们俩一见面就吵个没停!”
“等小宝宝出生,我不就要做姨娘了?” 她一时想着高兴,一时又皱眉,“哎呀,你说我这个姨娘,该送孩子什么礼物好呢!”
拖着腮想了半晌,她忽然高兴叫道:“对了!我应该赶紧给大漠写一封信!让她一养好身子就带着宝宝来看我!对!就这么办!”
她边嚷着,翻身就进了车厢,将刚才那个大箱子里头的东西都倒了出来。里面都是她之前留在六扇门的一些物事,特地让大漠给她寄过来的。
她本是想找笔和纸的,翻了一会儿翻出了一迭画稿,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了。
“明叔!你看我找到什么了!” 长河跑出车厢坐回那车夫身边,笑靥明丽如花。
“这是去年我在六扇门时画的!看,这是寒师兄,这是落日,这是大漠……”
她一页一页翻着画儿给他看,边数着那些人边不停地笑。好久没见到他们了,如今见着画像,都觉得好亲切啊。
明叔认真地看她一页一页掀过去,他虽然不懂作画,但看得出那些人物栩栩如生,除了面容真切,神韵也是十足。看来,作画之人不仅功力深厚,画时也是相当用心。
她仍在数着:“这是孤烟,这是四嫂,——咦?”
翻页的手停住。
眼前这张画上,一人倚塌而卧罗裳半解,如水青丝泄了一床。艳丽的面容上一双狭长的凤眼,眼波流转间便似有风情无限……
这人……好妖啊……
她仅是这样望着,便已经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那诱人面庞……
妖?她忽然打了个寒颤,连忙沉静心气,收回了涣散的心神。以前听落日讲过,西域有一种妖人会练妖功,练成后其人便妖艳无比,足以蛊惑人心志。难道……
她定了定神,视线重又落回手中画稿。
这人到底是谁?是男是女?为何会如此妖媚……
最奇怪的是,她再次仔细端详了一遍那画的笔锋,眉头不禁拧成个结,这应该是她亲手所作没错……但是,她并不认识这人,也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作过这幅画啊。
长河看着手中画稿,渐渐想得入了神。所以没有留意到,身边的明叔在甫看到那幅画后,同样失魂落魄的表情。
两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着。没留意马车忽然压过一块石头,猛的晃动了一下。长河一个不稳,手上的画纸一齐飞了出去——
于是,她看到了,那厚厚的一迭,漫天飞舞的,竟然都是同样一张妖艳的脸。站着的,卧着的,醒着的,睡着的,正着的,侧着的,微笑着的,静默着的……便似那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眉目间的每一道风情,都让她细细勾勒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阶段最后一番……突然化身成番外狂人真是很可怕啊……
这是一个隐形大大坑,没错,就是跟隐形小小坑相对应的
坑坑坑,到处都是坑。不能明目张胆地挖坑,我就挖个隐形坑过过干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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