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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老道
说时迟那时快,本懒懒地半躺着的颠道人伸出腿一勾,将原本直往明因身上砸的粗竹竿够离了方向,重重地打在了地面上,拍起粉尘飞舞。
谢禾忙跑过来,将盖了明因的篷布扯开来,关切道:“娘子你没事吧?可伤着哪里了?”
明因方才确实被吓了一跳,那又厚又重的布盖在头上怎么都扯不下来,不过身上却是没事的,见谢禾着急,忙安慰道没事。
谢禾拉着明因左转右转,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确实没伤着后,才想起方才救了明因的道士。拉了明因往向那道士走了过去,躬身拱手道:“方才好在有道长出手相救,我家娘子才得以幸免,晚辈在此谢过了!”
明因听谢禾道谢听得有些懵,一是怎的便是这道长救了自己,二是平日里谢禾总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少有见得他如此有理有度,明因很是讶异。
见明因疑惑,谢禾指了指地上的竹竿稍稍解释了一番,明因顿时明了,也对着道士福了福,道:“多谢道长出手相救。”
那道人笑得极为高兴的样子,直道“无妨”,捋着须子看着眼前很是亲近的二人,眼中竟有些欣慰。
明因有些看不懂,谢禾再次拱手道:“道长,道长此恩德,晚辈无以为报,这点银子,还望道长莫要嫌弃。”说着从荷包中掏出两锭银子,双手奉上。
道士只用眼角瞟一眼,侧首仰脸,看着有些不满道:“老道我乃出家之人,要你这些俗物作甚?”
谢禾一怔,心中暗暗笑话自己,在山上呆着这么些年,这才下山几月便全是铜臭味了,全然忘了出家修道之人本已脱身凡俗,怎会为金银所动?随即拱手道歉道:“是晚辈鲁莽了,还请道长莫要计较!”
道士又瞟了他一眼,转笑道:“若是要报答我,那便好好待你娘子,万不可负她弃她。”
两人均是一愣,谢禾随即反应过来,语气很是坚定道:“那是自然!”
明因想起些什么似的,在被篷布盖着的地方翻了一翻,将方才挎着的竹篮寻了出来。
“道长且收下这些罢!虽是自己做的,可也还能入口,”明因拿出篮子里今早做的糕点,“在佛堂祈了福的,还请道长收下。”
那道士依然笑嘻嘻的模样,道了句:“好一个伶俐懂事的丫头!”便将那几叠精致的糕点倒进了别在腰带的袋兜里。
谢禾眼一亮,这道士腰间别着的香囊怎的看着那么眼熟?
“在这里呢,夫人!”环翠的声音传来,谢禾明因回了头,想是陆黎等得久了,出来寻人。
“我道是在哪里,原来跑到这外头来了。”环翠走了出来,见他们二人正和什么人说着话,问道:“这是和谁人说话着呢?”
“翠姨,”明因见她来,便知陆黎已办完事,想着再与那道士道一番谢便进去,转回头时那道士却已转身走了。
环翠由二人所对处望去,却不知为何,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脸色忽地变得惨白。
“怎的就这么走了?”明因嘴中喃喃,转了身想往回走,却见环翠站的摇摇欲坠,赶紧走近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谢禾本还钻着脑袋思索着,道士腰间那荷包究竟是在哪里见过的,只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这时听了明因的声音,才忙走了过来。
陆黎出来,见他二人围着环翠,走近来看才发现环翠确实面色不佳,连着两声“怎么了”问的急切。
环翠有些脱力般,脸色苍白,虚虚地站着,摆手道:“想是天热,中了暑气。”
陆黎走过来,代替了明因挽住她的手,道:“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环翠也没开口,只是摇摇头。
在寺中找了间禅房坐下,又让环翠喝了些水,明因将自己的香囊解下给她稍稍闻了一下,里头的装了些薄荷之类,清新醒脑的香草,也能稍稍疏气散郁,缓缓她的头晕。
“都是我不好,帮不上忙还累得要你们这般照顾…”环翠稍稍清醒,见众人围着自己,看着很是着急的模样,有些自责地说着。
“这是什么话!”陆黎听得,有些嗔怪,接着道:“想来定是近来太过劳累了,早知便让你好好休息,这么早的便拉了你出来,身子定是熬不住的…你看这脸白的…”
“我无妨的,不是还要带少爷少奶奶去拜见空闻大师么?别为了我拖了时辰,下山要趁早着,晚了山路难行…”环翠挣扎着坐直了,表明自己身子真的没什么大碍。
明因虽知道环翠于陆黎是很特别的人,却从来不知关系竟是这样的亲密,两人现在这模样,便如同胞姐妹无异啊!明因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想起之前环翠对自己,也并不如同一般小姐婢女,反倒是有种长辈的亲切在,以至于环翠帮着自己置办嫁妆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安心,与她也有种格外亲近的感觉。
许是两人从家一同嫁了过来,感情更为深厚吧!明因这样想着,心思也通了几分,开口道:“翠姨,还是先在这里歇会儿吧!你身子这样,再劳累了怕是也不好。”
环翠听得,一双大眼深深地望着明因,眼中感情复杂得,明因看不懂,似乎有些雾气浮起,这才赶紧垂下眸子,胡乱地应了句“无妨”。
陆黎见状,急忙道:“便如明因说的办吧,你在此歇着,等下山时再来叫你。”说完便地叫上明因和刚从屋外进来的谢禾急匆匆地走了。
明因只道是陆黎怕环翠还逞强着才这般匆忙,跟在身后便走了。谢禾则刚进来便被拉走了,本就少见得陆黎这般慌忙的模样,心中有些疑惑地回头望,环翠满脸的心痛,两行清泪断线珠子似的掉下来。
深林幽旷,草木茂盛,莺雀啼鸣,的确是个修行养道的好居所。方才明因在大殿后见着的幽径,便通往空闻大师的住所。
进了院子,便瞧见一白须素衣的老者闭着眼睛坐在树下的一张竹编躺椅上,阳光半照着他身上的白衣,有风吹过轻拂衣角,竹椅轻摇,好不惬意。
明因这时,竟是有种见了仙人的错觉。
谢禾走到他旁边弓着腰,眉目清朗,一袭青衫衬得他竟也有了种仙风道骨的飘逸了,明因觉得,似乎平时有些无赖痞气的谢禾只是假象罢了。
“师父!”谢禾声音不小,还沉浸在这仙境般的明因小小一惊,怎的这样大声?
只是虽是这样的音调,老者却充耳不闻般闭着眼。
“师父!”见他没反应,谢禾稍稍提了音调,依然大声,原本仙逸现实的场面有些挂不住脸面。
老者依然闲适安静地闭着眼享受徐徐微风。
明因微微皱眉,怎的这样都没反应?看向陆黎,只见陆黎早已习惯了的样子,站在一旁安然等着,明因心思,难不成是习惯了?
谢禾却没耐心了,靠近了老者耳边大声一吼:“师——父——”
老者与明因俱是一惊!
“啊!是你啊虚虚!”老者睁眼见着谢禾,很是欢喜地叫了一声,随即又变了脸,“你可算来了!你都多长时间没来看师父我了?真是狠心,山下有趣的东西多了你便也不想回来了吧……”
一番话说得好不委屈,明因差点都以为再多说两句,这空闻大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过,虚虚?
“师父!想我了吧?”谢禾蹲下身子,空闻伸手拍拍他的脑袋便搂住了谢禾,好似是久别未见的爷孙俩,空闻嘴里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谢禾只笑着点头。
明因看得很是讶异,这空闻大师不是金光寺的得道高僧么?明因印象中,得道高僧不都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端着坐在蒲团上没日没夜念经的么?明因几乎一瞬间,明白了为何谢禾在山上修行了这些年还是这样的性子。有道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陆黎上前,微微躬下腰与其直视道:“空闻大师,近来可好?”
空闻放开谢禾,合掌点头道:“劳谢夫人还专程过来,老衲有佛祖庇佑,一切都好!”
“大师客气了,禾儿在山上受您照顾,指点佛理,如今成家立业,带孩子们过来是理所应当的!”陆黎说着,示意明因过来。
谢禾站起身牵了明因的手,对着空闻道:“师父,这是我娘子!怎么样,可好呢吧!”
毕竟也算是见长辈,明因有些紧张,红着脸端正道:“明因见过师父。”
空闻看看明因又看看谢禾,笑得合不拢嘴,道:“好好…”
谢禾转头看明因,正腼腆地微微笑着,鼻尖渗出小小的汗珠,在阳光下一闪一闪,不知怎地,心中有种猫抓般细细痒痒的感觉。
“师傅,我娘和我娘子带了些斋菜来了,要不要尝点啊?”说着从明因手中挎着的竹篮里随便捡了块广寒糕塞到他嘴里,问道:“好吃吧!这可是我娘子一早起来做的!”
明因听得,脸更是红了几分,心觉有些不妥,空闻大师和陆黎都在场,怎地可以在长辈面前这样毫不忌讳地夸奖自己呢?伸出手,偷偷抓了谢禾腰上的肉一拧,谢禾身子微微一震,明因拧了他?侧首见她低头脸红,心下顿时明了,憋着不笑出声,闭了嘴站在一边。
“嗯…”空闻大师吃的起劲儿,哪里有空关注到这些小年轻的事,嘴里只吚吚呜呜地应着表示很是美味。
陆黎站在身旁刚巧看见,嘴角微微扬起。两人成亲这几日,倒真是相亲相爱地紧,府里上下都看得出来,陆黎平日比家中其他人更是关心他们,自然更是清楚,这谢禾看起来,怎么都是服服帖帖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虚虚
将早上准备好满满一个食盒的斋菜摆好放在桌上,空闻大师便左右开弓地吃了起来。
“还是虚虚懂事,知道师父刚刚闭关出来便带了东西给我吃…”空闻抽着空表扬了谢禾,嘴里塞得满满的吃的,说得含糊不清的,“不过你怎的知道为师今天出关的?”
谢禾扶额,无奈道:“你每月十五闭关初一出关是人尽皆知的事,我怎可能不知道?”
明因站在空闻身侧,见他的吃相有些吃惊,看着仙人似的高僧,原来吃起饭来竟是这样的…不拘小节!例如用手抓了带油的酥饼,吃的胡子沾了茄红色的酱料,牙齿上沾了些翠绿的韭菜叶子,吃的高兴时还满足地嘿嘿笑……这笑声是在哪里听过呢?
谢禾溜到明因身边,嘿嘿笑道:“我说吧,给师父的最好就是吃的,瞧他吃的多高兴!”谢禾的声音不小,明因虽心中有话却也没有说出来,这时听了谢禾说,赶紧捂了他的嘴,压低声音道:“小声些!”
谢禾笑着道没事,还想解释,却被明因蹙眉轻轻瞪了一眼,只好闭了嘴。
陆黎找了个借口,让谢禾带着明因在这寺中逛逛,自己则安坐在空闻面前,等他风卷残云地解决完,才缓缓开口。
“大师,禾儿娶亲的日子恰逢您闭关之时,独独缺了您,我们也是无不遗憾啊!”陆黎开口,尽是客气。
空闻抹了抹一把蓬松的白胡子,神情很是满足,道:“世间之事,哪能事事如意,件件圆满,世事皆为空,缺为空也,圆亦为空也,既然圆缺皆空,又何来遗憾呢?”
陆黎点头,也不知懂是没懂,只开口道:“今日是有一事,想要请教大师,还望大师指点。”
空闻笑,若抹掉方才吃东西的那一段,依然仙风道骨,只道:“指点算不上,夫人有话请讲。”
听得空闻的话,陆黎也不拐弯,开口道:“大师,禾儿这些年在上山,想必大师也是知解他的,这孩子本性不坏,只是总不愿好好念书,外头一些风言风语的着实也不少。以前总念着他还小,也不在意,可现在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