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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分钟前,小轿车里的一家三口还在谈论到新家该买什么家具,怎么装扮才好,男人坐在驾驶座上,女人坐在副驾驶座上,而他们那七岁的小女儿则坐在妈妈的怀里,很普通的一家三口。
一辆面包车突然冲一旁冲过来,男人看到后猛打方向盘,尽量将车的左边对向那部面包车,而女人则背对左边,拉出一件外套把女儿紧裹住,用身子护住她。
——所有的动作都在一瞬间完成。
“嘭——”的一声。
面包车撞上小轿车,男人被挤压变形当场死亡,女人的背部插入无数的玻璃碎片,导致内脏与脊椎被破坏,不一会儿就断气了,而面包车司机则已经晕倒在驾驶座里,腿被夹住无法拔出。
“妈妈。。。爸爸。。。”小女孩从外套里探出头,疑惑的看着早已死亡的女人。
“。。。妈妈,不要不理小枫啊。。。小枫一直都乖乖的啊。。。。”小女孩见女人没有理她,再听听周围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意识到什么,小手颤抖着伸向女人还有余温的脸。
“妈妈。。。爸爸呢。。。”小女孩见女人不理她,挣扎着从女人的怀里出来,瞪大着眼睛看着被压得变形的男人。
“快点,那个小女孩还活着。”血,好多血。。。。
“快打120、110啊。”妈妈的身上好多血。。。。
“小妹妹,能听得到我说话吗?回答一下叔叔。”爸爸的脸变形了。。。。
“小妹妹,再坚持一会,我们一定会救你出来的。”爸爸的脑袋冒出好多白花花的东西。。。。
十五分钟后,警车和救护车赶来,将小女孩救了出来,过程从头到尾小女孩都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由他们摆布,没有喊爸妈,没有尖叫,甚至哭泣流泪都没有。
猛地从床上起来,我看着周围,舒了一口气,最近几夜不断梦见以前的事,明明都过了这么久了,居然还会想起来,还以为都忘得差不多了呢,没想到连细节都记得那么清楚啊。
走到浴室的洗漱台边,将冷汗全部洗干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无色,眼睛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这都是睡眠不足的表现,可是做了那样的梦,谁还能睡得着啊,现在这样子,再化化妆,戴上一个假发,可以去cosplay贞子小姐了。
——又是一夜无眠。
今天云雀破天荒的放过我,说什么让我休息一天,调整好自己的身体状态,精神不足的我让他没有咬杀的欲望。
其实把六道骸接回来后,日子还是照样过得,该维持风纪的维持风纪,比如我被委员长大人咬杀;该当间谍的当间谍,比如身体当着睡美人而意识在密鲁菲奥雷总部溜达的六道骸;该做饭洗衣打扫卫生的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比如京子和小春,每次训练后都能吃到香喷喷的饭菜,库洛姆偶尔也搭把手;该训练的还是要训练,比如那苦逼三人组,被拉尔教官和Reborn联手设计的魔鬼训练计划折磨的不成人形,而库洛姆则拿着十年后的她留下来的指环还有从那变态大叔那拿来的匣子练习着。
靠在训练室的门旁,头一点一点的,看着纲吉三人训练,熟悉匣兵器和彭格列指环的用法,总觉得好困,稍微。。。眯一会好了。。。
“小枫,该起床咯~”谁啊。。。。
“你都睡到太阳晒屁股了,再不起就睡成猪咯。”好吵。。。。
睁开双眼,看着清一色的白色装饰,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医院。。。吗?
站在一间病房门口,看着一个大约十九岁左右的女人在哄一个小女孩起床。
“小枫,今天的早餐是菠菜粥哦。”女人拿出一个保温壶,再拿出一个碗,将壶里的粥倒进去,再用勺子搅了搅,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试试温度。
“来,小枫,张嘴,啊——”温度适中后,女人将勺子伸到女孩的嘴边。
“不行的哦,要乖乖张嘴,女孩子不吃东西会变丑的。”而小女孩木然的张开嘴,女人将粥喂进去,然后再舀起一勺放自己嘴边吹吹。
啊,我想起来了,那是叶子姐,因为父母的死去,那时候的我受到太大的刺激,几乎断绝一切在外的联系,当时好几次走上医院天台想要跳下去,都是叶子姐拦住我的。
当时我和叶子姐相遇的时候,我才八岁,而叶子姐十九岁,是医院负责照顾我的护士,一直悉心照顾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那时候我抗拒开口说话,而在叶子姐之前照顾我的护士瞪着我,很明显,她很烦躁,因为我一直不肯开口,只是木然的盯着窗外,碍于有人在场她一直没开口骂。
“小芸,怎么了?”叶子姐抱着资料档案,走过来问道。
“这孩子一直不肯开口说话,都已经快一年了。”那位被称为小芸的护士很明显很焦躁不安。
“是吗?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告诉姐姐好不好?”叶子姐弯下腰,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将头转过来,看着叶子姐,半响,扭过头,继续看着窗外。
“叶子,你看这孩子!”
“没事没事,要不我去和护士长申请来照顾她好了,小芸你来接手我的工作就好啦。”叶子姐好脾气的安抚好自己的好友。
“。。。哼。”小芸跺了跺脚,将我带回病房,转身就离开了。
父母死亡,没有任何亲戚肯收留的我就在医院待着,一待就是一年,所有的费用都是靠父母遗留下来的遗产和巨额的保险赔偿金来支付,好在那家医院也很有良心的没把那些钱吞了留着自己花,而那个肇事司机也进牢房了,说什么要蹲好几年。
——去天台看看好了。
八岁的我是这么想着,跳下床穿好鞋子,出门往楼梯向上走去。
看着空荡荡只有栏杆围着的医院天台,闭上眼睛,享受着微风拂过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天台了,只不过身边都有那个叫小芸的护士陪伴,独自一个人在天台的话,或许我真的会干出什么来也说不定呢。
可以这么说吧,既不想死,也不想活着,就像一朵浮萍,没有根,就这么顺着水流漂流下去,直到被激流冲散,或者被卡在某个石缝里,慢慢枯萎。
慢慢走到天台栏杆边,准备从从栏杆与栏杆之间的缝隙内钻出去。
“小妹妹,你想干什么?”猝不及防被一股力道拉向后面,跌入一个怀抱,在那个怀抱里,我可以感受到那人急促的心跳声和紊乱的呼吸。
我和叶子姐的缘分就是这么结下的,期间无论我怎么不理她,或者做无声的反抗,她都笑眯眯的来对我。
大概又过了一年吧,叶子姐和往常一样带着早餐来,和以前一样,絮絮叨叨的帮我起床穿衣,然后张罗早餐。
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早已放入在记忆深处的景象,看着小女孩的木然和大姐姐的热情,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了,该死,头好疼,想不起来。
一股锐利的杀气从右边袭来,身体本能反应往左边一躲。
睁开双眼,看着我之前闭着眼打盹的地方多出几个散发着硝烟的弹孔。
刚想发作,可一看到Reborn手里冒着烟的列恩牌手枪,立马就焉了。找死什么的,我还没活够呢。
“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蠢纲他们的训练早就完了。”
“是是是,让Reborn先生亲自来叫我起床,是我的荣幸。”
伸个懒腰,向训练室门走去,后来发生了什么啊,大概就是这样吧。。。。。。
“叶…子…姐…带…我…回…家…”
“什么?小枫你……”
“带我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开始虐咱家小瑾枫了,我才不会老实交代一切都是白兰搞得鬼呢,他的目的是。。。。差点就剧透了,好险……
☆、梦中梦
脑袋里的一些记忆开始渐渐模糊,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可是努力去想却又想不起来。
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果然是最近睡眠不足导致的吗?干脆去医疗室找点安眠的药物好了,精神不好的话可是会露馅的。
手指抚上桌上的面具,冰凉的触感从指间传达到大脑;叹了口气,将面具拿起戴在脸上,起身将出房间向医疗室走去。
“嗯。。。这个不行,对脑神经太过刺激。。。。这个也不行,效果不够显著。。。。这个也不行。。。。”嘴里嘀嘀咕咕的在医疗室的药柜里翻找,“啊,找到了,就是它了。”
仔细的看清那白色小药瓶外边贴着的说明书,拿在手里抛几下,要不去看看纲吉他们的训练好了。
刚走到训练室那层,就听到一声巨响,面具下的眼睛翻了翻,心里思索是不是Reborn又想出什么新花招来折腾人,然后向训练室走去。
刚走到训练室门口,就看到训练室里面上方,紫色与橙色的火炎碰撞在一起,两种颜色交汇,像是夏日祭的烟火,煞是好看。
“死气之零地点突破——初代版!!!”
在那个声音的源头处,纲吉戴着的X手套上的火炎开始不规律的跳动,然后迅速蔓延出大块寒冰,不一会儿就覆盖住紫色火炎,下方一位面孔有着东方轮廓的男子伸出手,一只黄色的小鸟停在他的手上,叫着他的名字。
眼睛微微眯了眯,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一直想不起来,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厉害!”
“不愧是十代目!”
“不对,还没有完!”
三个声音响起,只见紫色的火炎再次燃起,迅速围住纲吉,随即就长成巨大的球针体,将纲吉包裹在内。
啪的一声,云雀中指上戴着的云属性指环破碎,而巨大的球针体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狠狠的砸在训练室地面。
“球针形态,拥有绝对隔绝力量的,混合了云属性火炎的密封球体,不管是他的力量还是火炎,都不可能破坏掉。”
云雀脸上带着愉悦悚然的笑容,低语着。
“内部氧气有限,不快点出来的话,会死哦!”
手中的药瓶不知何时掉落,抿着嘴,看着地上那个球针体;碧洋琪,狱寺,风太等人陆续在我身边经过,最后Reborn在我身旁停留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什么都没说,只是压了压帽子,然后带着山本离开。
“不必压抑着哦,尽你的全力向我攻击吧。”
云雀这句话像是压断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大脑还未来得及发出相应的指令,身体已经先行动起来。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将我从思绪中换回,身体直接从罪孽之角抽出Death Praise劈向云雀。
云雀还有六道骸之前都和我说过,不要轻易动用Death Praise,以我现在的能力不足以驾驭它,强行使用,一旦超过某个界限,就会失控暴走。
脑海里最后的画面,是云雀拿出浮萍拐击向我。
云雀看着被自己一拐子抽飞晕过去的人,掏出手机打电话让草壁来一趟,让草壁将晕过去的那人带走。
清脆的风铃声响起,一个女孩推开木门,看到里面那个趴在柜台上睡觉的女人,无奈的笑了笑,走过去敲了敲柜台。
“老板娘,昨晚去做贼了吗?睡的这么香。”
只见那趴在柜台上的女人猛地站起来,似乎是因为刚醒来有些低血糖,步伐并不是很稳,摇摇晃晃的跌坐回椅子上。
我眨了眨眼睛,瞳孔从新集回焦距,看清眼前的景象。
“呃……没有……”
女孩好笑的看着面前那个还未从低血糖状态缓过来的女人,再次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