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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三个都走进去了,身为主人的白天勇才失笑地摇摇头,也走了进去。
先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如雪一般清透的梅林,旁边还搭建着一个亭子,像是让人赏梅用的。走没多久,远远便可以看到在墨绿色的竹林旁建了所木屋,和这里所有的建筑风格不同,简朴却很雅致,屋前有几块花田,用矮矮的篱笆围着,一道弯弯的小道顺着木屋延伸出去,路边散布着不知名的蓝色小花,竟在这种天气也顽强开放着,缀在落满枯叶的地上非常好看。
阿青正觉得这个地方好看又清净,却不知从哪传来小猴子的叽叽调皮叫声,接着便是屋内瓦罐瓢盆被接连打翻的声音,一个黄色的身影从窗口如弹子一般弹了出来,却恰好撞到了阿青的怀里。
阿青下意识一抓,小东西在她怀里不安分地折腾想挣开她。
“阿苞——”一道似乎重病初愈的温和男声带着无奈地唤它,“你又闯祸了。”说着,门被打开,木质轮椅碾压摩擦的声音穿起,阿青抬眼望去,只觉得眼里满是惊艳。
他身上披着白裘,脸色略微苍白,眼神清透如墨,眉目间一点朱砂痣妖冶而妩媚,只投望了一个眼神过来,就让人感觉到男子的风华绝代。
他看到阿青一行人,眼神闪过讶异,脸上却带上浅浅笑意,微微点头招呼示意。
似乎觉得自己挣不过了,阿青怀里的小东西委屈地“叽叽”叫了几声,眼珠子转了转,忽而抻出脑袋就对着白裘男子淘气地龇牙咧嘴吐舌头,似乎觉得对方定然抓不住自己了,还得意洋洋的。
阿青看见了,笑眯眯地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它的小脑袋:“被我抓住了还不老实。”小猴子闻言脊背一僵,讪讪地转过头用水汪汪的褐色大眼露出讨好的神色,阿青本就亲近动物喜欢它机敏,不由对它喜欢了起来。
“静羌,这些日子身体可好些了。”白天勇和大舅子寒暄着。
范静羌温柔地笑了笑:“好多了,就是前些日子马空群给我带了只小猴子,这几日顽皮地让我头疼。”虽说头疼,他眼里却依旧带着喜爱纵容之色。
范静羌虽然没问阿青一行人,白天勇却有必要为他引见客人:“这两位一位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越女阿青,一位是近些年来声名鹊起的‘飞剑客’阿飞,是来参加婼儿和我的婚礼的。”
范静羌微笑地对着阿青和阿飞礼貌地行礼,不露过分亲近之色也不疏远,是让第一次见面的客人最舒适的距离。
阿青初时来这江湖的时候也学过如何礼节,也像模像样地回礼了,阿飞则对他点了点头。
“至于仙儿——你是见过的。”白天勇笑着说。
林仙儿笑盈盈地款款对他行礼,身姿优美地像天鹅,范静羌眼神清明的回礼,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相对于阿青这些初次见面的客人,他对林仙儿似乎更客气地保持了距离。
阿青心里有点奇怪,林仙儿眼里也带了点失望,不过转眼又是甜蜜蜜地笑了起来,就仿佛没感觉到对方刻意的疏离一般。
范静羌眼神落在了阿青怀里的小猴子上,对阿青笑了一下:“多谢姑娘帮我抓住了这个小顽皮。”然后从她怀里将小猴子接了过去。
小猴子熟练地顺着他的手一溜烟爬到了他的肩膀上,钻入他那件厚厚的白裘毛领,只露出它的小脑袋,惬意地眯了一下眼睛,似乎对这个位置很满意。
阿青眨眨眼,很喜欢这个调皮捣蛋的小猴子,不由问:“我能常来看它么?”
小猴子“叽叽”叫着抓着范静羌的毛领,对阿青抻起脑袋撅嘴,晃来晃去,一下子又蹦到她的肩膀,阿青下意识抱住它,伸手帮它挠了挠脖子。范静羌见阿苞对她亲近,对阿青神色也温柔了不少:“随时欢迎你来看它。”
阿青回头抓了抓阿飞的袖子,小声说:“回去以后,我也要养小猴子。”
阿飞笔挺的背脊微微松了松,眼神带着温度:“好。”
阿青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这个天气还能不能碰到小猴子,你以后上山的时候帮我看着点。”
阿飞依旧眼神纵容,道:“好。”
阿青满意了,不由又想起了龙小云送她的那只小白羊,它一向机灵,找不见她之后估计又会跑回兴云庄去蹭吃蹭喝了,不知道这些日子它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念她这个主人。
“快要午膳时间了吧,我先带你们安顿下来,然后用膳。”白天勇与范静羌告别,将一行人都带走了,范静羌的小猴子见了也想跟着走,被范静羌抱住,拢在了袖子里:“阿苞,不许胡闹。”
他眼神幽幽地看着阿青一行人离去的背影,苍白而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阿苞身上的绒毛。
将他们带到客房安顿下来,白天勇又让下人送上午膳。
阿青与阿飞一块儿吃了,林仙儿似乎更希望和她义兄一块儿吃,并没有回房。
吃完午饭后,阿青想在这个神刀堡里转一转,看看有什么发现,阿飞自然是跟着她的。
他们走到花园的时候,却看见一个衣着鲜亮的红衣女子在教训一个婢女。
那个婢女的嘴巴被巴掌刮地满是鲜血,痛哭流涕,滚在地上求饶,那个红衣女子却扬着马鞭继续抽她,嘴里恶狠狠道:“敢和你家小姐抢男人?你看了他三眼,我就抽你三十鞭!”
婢女滚在地上哭道:“那天晚上,真的不是奴婢想的,是……是二门主他……”
红衣女子雪白的脸上扭曲了一下,双眸燃着嫉妒的怒火:“你胡说!天勇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想碰你,定是你用了狐媚的手段——”
阿青见她拿鞭的手高高扬起,正要阻止她,却听那地上的婢女道:“听说二门主此次从外带来两个女人——”
红衣女子眉头一皱,眼角一瞥旁边的侍女,侍女立刻把那个满身是血的婢女拉了起来,用毛巾将她的脸擦干净,红衣女子下手虽狠,却不知为何没有把她的脸打花,因此,阿青看到那个婢女的长相,不由觉得有些奇异。
阿飞也不由皱眉,那个婢女的长相,竟和阿青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二门主此次带来的,一个是武林第一美人林仙儿,另一个——是越女阿青!”婢女哽咽着道,“小姐,我真的对二门主没什么想法,上次被他夺了身子,我也咬牙忍了,只想快些攒钱赎身出去。小姐,是二门主一直不放我走,我如果是想勾引二门主,又怎么会把这件事告诉你呢……”
红衣女子沉吟,神色不定。
她旁边的侍女忽然眼眸如电地投向阿青他们方向,厉喝一声:“是谁?”
“……”阿青眼神意外地和阿飞对视一眼,没料到他们俩竟然会被那个侍女发现踪影。
“我们只是来逛花园的……”阿青还想信口胡诌几句,红衣女子却在看见阿青的第一眼便神色一变,劈头盖脸地就一鞭子往她甩了过来。
阿飞神色一冷,挡在阿青前头,夺过那鞭尾狠狠一拽。
红衣女子夺了两次,阿飞的手依旧纹丝不动。
她不由脸色难看地瞪着阿飞,盛气凌人道:“你做什么!”
阿青从阿飞身后钻了出来,回瞪她:“你做什么才是!哪有不待人把话说完就甩鞭子的道理!”
红衣女子眯起一双怒火中烧的丹凤眼:“你还有理!”
阿青莫名其妙,瞪她:“我怎么没理?我浑身上下都是理!”
“你勾引我未婚夫!”红衣女子咬牙切齿,“还想破坏我的婚礼!竟然还说你浑身上下都是理?简直就是不知廉耻!”
阿青被这兜头一盆狗血喷的简直不知所以:“我什么时候勾引你未婚夫了?我又不认识你未婚夫。”
红衣女子冷笑:“你若不认识他,他书房里又为何有你的画像?你可知他十八岁那年便心心念念着想娶你——”
阿青连忙转头看向阿飞,撇清关系:“我真不认识他未婚夫。”
阿飞也觉得那个红衣女子就像个泼妇一样大吵大嚷,看起来就像一只斗鸡一般说着让他发怒咬牙的话,见阿青撇清关系,自然是信她的,只觉得红衣女子莫名其妙的。
“幽婼!”白天勇闻讯而来,立刻制止了她,把她夹着带了回去,回头对阿青递了个歉意的眼神:“抱歉,幽婼她……有些精神上的问题,一直把来神刀堡的所有女人都当成……”
阿青立刻作出不介意的表情,挥挥手和他们再见。
白天勇一回头便脸色铁青地钳着范幽婼关在了房间,掐着她脖子抵在门口,眯着眼危险地问:“你从哪看到的那幅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与此同时,阿青和阿飞回了房间,也陷入了沉思。
那个红衣女人行动乖张,却显出一种刻意来。
她刮婢女巴掌,鞭打那个婢女,却没有打花她的脸,反而让侍女将她的脸擦干净,就像是刻意的一般让阿青看见。
若是一个嫉火攻心的女人,在看见情敌的时候,以这种她表现出来的火辣性子,早忍不住刮了情敌的脸了。
这是其中一个疑点。
第二个疑点就是,阿青与阿飞隐匿的功夫就算江湖上都没多少人可以察觉出来,她的那个粗略懂点功夫的侍女是如何发现他们的?
第三个疑点,神刀门二门主看起来约莫三十五,他十八岁的时候,应该是十七年前,那个时候阿青都还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又为何心心念念着画卷上的阿青呢?阿青虽然是美丽的,但连武林第一美人都当了义妹,可见这个白天勇应该并不是好色之人,莫非……是因为万大叔说过的画卷传说?
阿青对这些勾勾道道的并不喜欢,像这样硬着头皮想对方的用意什么的只觉得有些可疑,阿飞入江湖不久,对这种阴谋阳谋也并不熟悉,阿青有些想念龙小云了,不管怎么样,他的脑袋比她好使。
她想了想,还是用飞鸽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都告诉了他,然后求着他给出一点法子来。
鸽子飞了很久,第三天,阿青才收到龙小云的回信。
他先是冷嘲热讽地说若不是这封信,他还不知道阿青原来还活着,过年的时候家里大厨想杀了小白加餐,他都差点准了——阿青点了点头,看来小白智商满分地回了兴云庄,并且被好吃好喝地供了起来。
龙小云接着就对阿青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有事情的时候才想到他表示了愤怒,并傲娇地让阿青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对于他的这种话,阿青一向只当做小孩子的撒娇处理,一目三行地跳过。
到快接近信的末尾,阿青才看到龙小云说,他已经恢复武功了,为了不让阿青在外丢人现眼,他要亲手把她抓回去——至于这个婚礼,他会过来凑凑热闹,她这几天多吃点好吃的,好好睡觉就行了。
阿青苦恼地看着密密麻麻写了好多的纸条,多了这么多,半个招没支,还里里外外被嫌弃了一遍。
阿青自认龙小云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他虽然很“敬爱”她这个师父,很“崇拜”她,但是他更喜欢用自己的小聪明在江湖里耍弄那些勾心斗角的人,埋坑骗人,然后最后他再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一开始龙小云表示要来参加婚礼的时候,阿青是心底是不太愿意的。这个小人精怕是会把她给卖一个好价钱,还让她在后面乐颠颠地帮他数钱。
——好吧,其实阿青对于自己能卖多少也挺好奇的。
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