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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实阿青对于自己能卖多少也挺好奇的。
等龙小云信的这三天里,阿青已经对这个神刀堡地形熟悉了,其中最熟的,莫过于去范静羌那边看小猴子的路。
阿飞最近也有些神出鬼没,有时过了半夜都还不回房,不知道在暗暗调查什么,还不让阿青知道。
阿青只能每天晃来晃去无所事事,去逗范静羌那只小猴子,倒是和范静羌越发熟悉了起来。
范静羌喜欢种植一些药草和奇花异卉,性子很安静,还很喜欢看书,特别是那种古籍,他一看就能看一天。
阿青见的最多的就是他在书房静静看书,旁边自己一边和阿苞玩耍一边偷偷看他在看什么书,他若有所觉地缓缓抬起眼眸,恰巧对上她的,然后微微一笑。
清透的眼神染上醉人的温柔笑意,眉间一颗朱砂痣妖冶而清媚,他一微笑就仿佛整间书房有鲜花盛开一般美好。
阿青很喜欢他身上那种沉淀的书卷气,这让她会想到范蠡,想到李寻欢,很可靠又很有智慧的样子。
她曾经和他说过他妹妹范幽婼在花园打婢女然后被白天勇很凶地关在房间不许她再出门的事。
他眼神里有落寞,在阿青的询问下说出了苦衷。
他们家曾经也是江南地方数一数二的富商,由于祖辈交情,妹妹范幽婼与白天勇指腹为婚也曾传为佳话,可惜他父亲经营不善,错信歹人,家财散尽,临终托孤于神刀门门主白天羽。
白天羽为人仗义,便把他们两个接来了,这一住就是八年。
然而他身体不好,不能光耀门楣,重兴家道,这些年的寄人篱下也让他们两个外家人越发尴尬。
他知道白天勇有时候对范幽婼有些强势,但身为娘家人他也没办法为妹妹撑腰。
毕竟,白家人并没有提出解除婚约,已经算念情分了。
阿青当时就对范静羌拍拍胸脯,睁着明澈的大眼,一本正经地说她可以当他们的靠山,她很厉害的,若是婚后白天勇以后对范幽婼不好,成天动那些花花肠子找女人,她就打他屁股。
范静羌莞尔地笑了,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阿苞的小脑袋,阿苞也难得睁着一双水汪汪的褐色大眼,一动不动地任他抚摸。
从范静羌那边出来之后,阿青绕路去看了一眼范幽婼的房间,她依旧在房间里摔东西,似乎要把房子拆了才罢休。
同父同母,怎么生出来的孩子性格差异这么大,阿青有点头痛,她偷偷凑近范幽婼房间的窗户,推了推,果然还是锁住的。
她鼓足了勇气,喊了一声:“范姑娘,我能和你谈谈么?”
“哗塌——”又是一个花瓶撞到窗户,范幽婼破口大骂:“你这个女人,还好意思来看我!熙儿呢?她这个小蹄子怎么又不见了——白天勇你这个破鞋,你这个种猪——”
她骂的话实在难听,阿青苦着脸缩回了脖子,想了想又找了个小婢女问谁叫熙儿,小婢女回答:“便是范小姐前些日子在花园打的那个姐姐,听说是伤病不治,被二门主给打发银子埋了。”
阿青皱眉,明明打完的时候还能高声喊冤枉,怎么忽然就伤病不治了?
这个白天勇真的有问题。
“你们一直在说二门主,那你们的大门主呢?二门主婚讯在即,他怎么都没出现?”
小婢女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听嬷嬷说好似大门主好久没回来了,不过大门主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连大夫人都已经习惯了。”她说的大夫人,便是白天羽的妻子白氏,白氏有个十三岁的儿子,不过经常带在身边不外见客,呆在神刀门这么久了阿青都没见过一次。
阿青有心想认识认识这个白氏,就问了个大致方向往后院的方向走,走着走着,她走到一处僻静的院落里,这个院子里种了很多玉兰花树,玉兰花树很耐寒,边城的初春时节虽然很冷,它依旧就结出了许多莹白色的花骨朵,随风瑟瑟摇动着,而着股清香,十分好闻。
阿青有心去看看这漂亮的玉兰花,却听见院子里的门打开了,她怕唐突主人,立刻闪到了一旁的树边隐匿起来,却看见白天勇有些疲惫却又带着愉悦地从那个院子里走了出来,院子里伸出一双极美的白腻小手,像是小妻子一般温柔地为白天勇整理着衣领。
白天勇依旧在回味着温香软玉与离开前酣畅淋漓的温存,低声调笑她的耳畔说了什么,她吃吃一笑,红着小脸娇嗔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只愿——只愿你的愿望达成的时候还能记得来看看我——我就知足了……”
阿青一怔,认出这是林仙儿的声音。
女人送完男人后就关起了门,倒是被送出门的白天勇有些念念不忘地频频回头。
待白天勇走远,阿青悄悄地潜入了院子。
她敲了敲房门,并没有人来开门,她一推,房门未上锁,一推即开。
这个房间,却是个佛室,里面整整齐齐空荡荡,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股淡淡的古怪而昏浊的麝香味仿佛还来不及逃散出这个房间。
这个是什么味?
阿青皱皱鼻子,用手扇了扇,觉得有点臭。
作者有话要说: 嘤,还在的冒个泡啊。
☆、第四十九章:
她觉得这个院子有古怪。
阿青回房之后,想找狼崽子交流一下最近的发现,但她去阿飞房间找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两天没回房间了。
都不留个字条什么的就闹失踪。
阿青嘴巴一扁,心里不太高兴。
“还说……还说要给人家当保镖,哪有保镖人都不见了的。”她嘟囔着不高兴,翻了翻阿飞房间,倒是发现他枕头下压着一柄小刀。
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小刀,但却在兵器谱上排列第三。
这柄刀只会有一个主人——小李飞刀李寻欢。
难道阿飞联系上了李寻欢?还是李寻欢有什么麻烦,阿飞要帮他的忙?
事情牵扯到李寻欢,阿青倒也不追究阿飞什么话都不说就闹失踪了,他一向是这个性格,若是觉得这回行动有危险,就怎么也不会告诉她。
既然这样,那她就自己查自己的吧!
收起那柄飞刀,阿青决定在便在接下来的几天都守着这个古怪院子。
院子里的那个女人已经确是林仙儿了,阿青与她相处多年,十分熟悉她的声音。
但白天勇为林仙儿分配的房间明明是客房,她是怎么忽然出现在这个后眷才会出现的院子的呢?
为了搞明白这个,阿青守了这个院子一天一夜。
她并没有看见林仙儿从这个院子出来或者进去,却看见一天内已经有三个男人从这个院子里走出来了。
白天勇、郭嵩阳、还有一个身穿黑袍的蒙面男子。
白天勇是熟客,郭嵩阳那高大瘦削,骄傲而不羁的身影从这个院子里走出来的时候,阿青的确有点目瞪口呆,她觉得这些日子都被颠覆了世界观,从林仙儿原来是个放荡不羁的女人到……原来郭嵩阳这个骄傲的男人和她也有一腿啊?!
阿青想找郭嵩阳谈谈人生。
当她跟着郭嵩阳离开神刀门一段路之后,郭嵩阳瞥了眼身后,冷声道:“后面的朋友跟了我一路了,还不现身?”
一袭青衫外披了一件大衣,阿青笑盈盈地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老朋友见面,喝一杯?”
郭嵩阳见她虽然人有些消瘦,但步伐轻盈,显然已恢复了内力,嘴角骄矜地一翘:“看你的轻功可有退步——若是比我晚到,我可不付酒账!”
语音刚落,他便纵身一跃,在空中如大鹰一般展开双翅,黑色的衣袍剧烈摩擦空气,猎猎作响,而他的人却犹如纸片一般飞快地往山下的酒家掠去。
阿青笑了:“你这个轻功,可比不上我!”
她将身上的大衣一抛,青色衫裙的衣袖和带子飞扬开来,人却早已飘忽来去,踏雪无痕,呼吸间已赶上了郭嵩阳。
郭嵩阳黑色的身影高大而魁伟,人却瘦削矫健,他的轻功充满了力量与强悍。
只见他斜飞的双眉一皱,死灰色的脸上带过一抹红晕,长吸一口气大喝一声:“我可不只这点能耐!”一股热气从他的丹田流到四肢,再流经全身聚集到了足下,他浑身的筋骨都拧出了一股劲,顿时又反超了阿青半身,隐隐有要把她丢下身后的趋势。
阿青睁大眼,并不认输,她身姿灵巧的便如乳燕一般,只踏过枝头借力,一掠三丈,拉进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看见近在身前的郭嵩阳,阿青长睫大眼眨了一下,乌黑的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个法子。
只听她一本正经地提气清啸一声:“别怪我心狠,我真没带钱——”话音刚落,她就迅捷之极地拉了一下郭嵩阳的腰带,顺便借力翻身,在他肩膀踏了一脚,身影几乎一晃便看不清了,撒开腿溜地飞快!
郭嵩阳哭笑不得地拽住了自己的腰带,不得不停下了步子。
等他来到山下酒肆的时候,阿青已经双手托下巴坐在椅上晃着双腿,有些心虚地对他笑的一脸灿烂:“你的酒量厉害,我怕被压在酒肆打工三年都还不起酒债。”
郭嵩阳落地之后,就又端起了剑客的架子。
只见他双眉斜飞,目光睥睨地斜下来瞥了阿青一眼,颌下几缕疏疏的胡子,随风飘散:“据说越女阿青来边城时出手大方,身边还包了一个‘飞剑客’当保镖,我还当你不会计较这种小钱。”
阿青挥了挥手,谄笑:“出门太急,这不是没带么!”
郭嵩阳招来小二上酒,一边得意中略带矜持地问阿青:“你看我轻功可长进了?”
言下之意,你靠耍诈赢,一点也不光彩。
阿青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打击他:“长进是长进了,但我看你后劲不足,一时发力也无法持久,被我超过也是迟早的事,我不过让这一切来的更快一点,接受现实吧!”
郭嵩阳皱眉,也知道她说的并没有错,但他心底觉得自己是因为刚从女人肚皮上爬下来有些体力不济罢了,心底并不服气。
碰杯喝酒,阿青也不多话,直截了当地问:“你和仙儿是不是在一起了?”
郭嵩阳不太耐烦和她说关于女人的话题,皱起斜飞的眉毛:“你问这个干什么?”
阿青鼓了鼓脸颊,有些不高兴他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看了那院子一中午,林仙儿陆续送出来三个男人,都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你们男人都这么傻,被一个女人骗的团团转。”想起林仙儿还勾引过阿飞,阿青心底更加不是滋味了,“她有这么好么?你们都喜欢她?”
郭嵩阳头一回和一个女人谈论关于女人的话题,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下颌稀疏的胡子:“她的确很美。”
阿青用一种鄙视又不解的眼神看着他:“可是她又不是真心的!你难道不知道她在骗你么?”
郭嵩阳叹息了一声,用一种“你还小”的表情摸了摸阿青的脑袋:
“我不需要她真心。这世界上有一种女人,她贪婪而又放荡,我不用给她好脸色,只需要偶尔给她带来她想要的东西,她就会甜甜蜜蜜地服侍我。这是个很公平的交易,在这交易中,我也很愉快。”
“……”阿青皱着鼻子努力想着他的这段话,“可是,白天勇都有未婚妻了,这月初七他都要成亲了,但是他还是每天都会找林仙儿……这样是不是对他的妻子不太好啊?”
郭嵩阳皱了皱眉:“我若是有了妻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