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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音,和音……他想见她!即便已经知道她安然无恙,也想立刻、马上、下一秒就能见到她。她说她将这些天一直困扰大家的麻烦给解决了,从此以后他们都不会再受到极品的骚扰。
她是怎么解决的?在和对方交涉的时候有没有吃亏妥协了什么条件?还有,她面对的毕竟是亲生父母。她一个人,会不会因此受到了万分的谴责?
种种疑问伴随着焦虑令还不到几个小时就天亮的时间显得那么难熬;天宫清籁没有回家;他要坐第一班车去东京找她。他其实也可以向父母求助,自家的车子随时都能载着他驶向东京。但他却没有开口,只是向父母回报了平安讯息。
天宫清籁不知道,他这一刻的心境多多少少与远在东京的九重和音的想法有所重叠。他们都一样不想再从强大的父母那里获取助力,一样想要通过自己独立解决问题。
没有谁能帮你一辈子,若总是学不会习惯靠自己去面对难题与逆境,那就更没可能靠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别人。
******
和音走出电影院时,被有些昏沉的天色吓了一跳。她一直待在封闭的室内环境里,竟是不知道外面竟然下了那么大的雨。
看不到阳光的清晨,厚重的乌云翻滚下,银丝般细密坠落的雨水一刻不停地冲刷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清新微凉的潮湿感。
和音深吸一口气,看着远处被雨幕模糊的建筑物,终是抬起脚走入雨中。
深秋的雨水浇洒在身上是一种说不出的凉,凉得她一夜未睡的昏沉头脑瞬时清醒。她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沿着人行道上一颗颗树木撑起的天然大伞下前行。
幸好这时没有闪电打雷,不然她一定会被劈得再次穿越的吧……当然,也有可能是直接成为焦炭。
向着汽车站的方向前进,或许是因为时间还早,或许是因为天气不佳,这一带的行人十分稀少。和音一路上都没有看到几个跟她一样行走的人,顶多是偶尔有几辆车从身旁的马路上匆匆开过。
走到手脚都冻得冰冷,她眨了眨被雨水浸湿的睫毛,只觉得不太清晰的视线前方,好像有人撑着伞迎面走来。
真好啊……她低着头感叹,这时要是谁来借她一把伞就好了。
“……”一片阴影忽然笼罩在头顶上,瞬间隔绝了天空中不断降下的大雨。
和音擦着眼睛的手一顿,然后抬起头,眼前像是变戏法一样站着她心中所想的人。“……那什么,我出现幻觉了?”
“没有。”那张无比熟悉的面孔上,纹路清晰分明的双唇吐出同样熟悉的话语。然后他一手撑伞,一手将她环进怀里。“你全身都湿透了,笨蛋。为什么不找地方躲雨呢?”
“……”因为这个略紧的拥抱而将下颌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少年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传递了过来。和音仰着脸看向伞外,努力镇定道:“因为想早点回去。”
“还有,你才是笨蛋。既然知道我身上都是湿的还抱什么抱,这样一来不是连你一起都湿了么?”
“……才不管。”任性地将人抱得更紧,天宫清籁转头将脸面向和音的颈侧,“你以后能不能别再向昨夜那样,自己一个人跑得没影没踪,还一点都不让人知道。”
“……我发信息了。”某人试图解释,可却完全没被接受。
“你不回家,我也不回家;你一夜没睡,我一夜也没睡。但我比你还多一样,就是没完没了的记挂,霸占了所有思维没办法再思考其他的记挂……”
“……”和音沉默了。几个呼吸之后,干脆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耍无赖般地摇晃。“喂喂,我这不是第一时间让你找到了嘛,而且我昨天也不算无故失踪啊,打不通电话还发邮件给你报备了。所以不要生气哈……不要生气啦,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哦,清籁小宝贝~~”
“……”天宫清籁顿时像被人施咒定住般浑身一僵。她这又是想的什么招数……?
“你——”
“等等,对不起,刚才我可能是被弗兰兹·修德雷谢曼附体,你不要介意,谢谢!”可能也觉得刚刚那一瞬间犹如脑抽的行为实在有点丢人,和音下一秒便毫无起伏面无表情地否认起来。
“如果,我介意呢?”天宫清籁的双唇贴着她冰凉的皮肤,声音有些低,也有些含糊。
感到他贴着自己耳边说话时那温暖柔软的唇摩擦过皮肤的战栗感,还有他呼吸间带出的气息,温热又暧昧地散布在耳际,和音浑身一颤,下意识便想放开他往后退去。
可天宫清籁显然没打算让她逃开。趁着她惊惶地转头,他低下脸准确地亲吻在她的唇上。将她所有的慌张和不满尽数堵住,紧贴的双唇间溢出断断续续的话语:“……嗯,既然是……我想要的,都给我……那现在开始履行承诺吧……”
大雨滂沱的早晨,稀疏无人的人行道上,伞下相拥亲吻的两道身影,即便是隔着雨幕从远处不真切地观望,也能感觉得到那浓浓的温馨幸福感。
事后关于和音见“亲生父母”的详情,天宫清籁听了她半点不停顿的复述后,半晌无语。事情的了结就只有那么简单吗?
和音理所当然地表示,当然就只有那么简单。他们的生活又不是拍电视剧,哪来那么多纠结矛盾的情节?而且……
“让事情变得复杂困难的是人心,让事情变得简单明了的也是人心。”
关键的不是别的,正是她自己本身的态度。如果她这个中心人物没有那么多顾虑和犹豫,从一开始就明确自己的决定……谁又能从中作梗,让纠葛更加复杂呢!
当然,最后一点就是,要豁得出脸皮,敢言他人所不敢言。
这一点对一个身经百战的嘴炮来说并没有难度。
她说:“如果要用一句话来表明我的态度,那就是——劳资这辈子要么姓九重,要么姓天宫,除了这两样,没有别的可能了……”
这是红果果明晃晃的告白啊!
是能让天宫清籁血槽瞬间空掉的告白啊!
是以这一整天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绝过,人前也笑,人后也笑,心情好得不得了。只要一有两人独处的空隙,就将和音当作大娃娃一般地揽在怀里抱着,翻来覆去希望她多说几遍。
和音被摇得头晕脑晃,翻着白眼很想让他滚蛋。但她总会想起最后见到孙蓓那时,自己听着她那一句句关于他的诉说时,心中冒起的那种又酸又涩的情绪。那情绪一阵阵地往眼眶上涌,有点想哭……
这世界上,爱是最容易的事情,也是最艰难的事情。它总是诞生迸发的那般容易,却难以在时光的侵蚀中始终如昔。
她何其有幸从一开始就获得了这一份默然而隽永的爱。他从来不说,却自然而然地当作理所应当的事情来做。他甚至不能确定她终有一日会不会发现,会不会接受,会不会让他多年的付出修成正果……
所以承认喜欢他又如何,反正她的将来不出意外也只会和他绑定在一起。她骨子里一直是极其慢热的人,实在不想再花个十年去相识、相知另一个人。
所以就给予他明白的回应又如何,反正他是她喜欢的人,未来也必须只能属于她一人。现在就宣告主权正好让其他那些蠢蠢欲动的通通死心,谁也别想打他的主意……
对于以上霸王条款,天宫清籁甘之如饴全盘接受。
谁说他不能确信她将来会不会愿意接受他,和他在一起?如果将一个人化作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化作她已经习惯到不见便会感觉生命空洞的一部分,那她怎么还可能有别的更好的选择……
******
在与外祖母九重晴子和老师柳原夏佐见面的几天以后,和音被告知这两人商议了很久的决定。
“你留在日本将这一学年读完,然后明年去试着考考法国的音乐学院吧!”
法国是柳原夏佐的老家,这种决定基本上确立了和音将来得继续跟着他混的求学路线。
“没什么不好吧honey,自从你回日本以后我们就常年分居两地,现在正好能再次在一起生活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高兴你大爷啊,这种夫妻模式的话语用在俩纯洁无比的师徒身上您老人家真的大丈夫咩!
作为十年间看着和音长大的人,九重晴子自然希望她能得到最好的。对于这些日子发生在和音身上的事情,还有那些把她描述得各种恶劣自私的流言,老太太十分有气势地一挥手道:“别胡说了,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
“从一开始,美纪和翔也就不是无条件收养你,他们还不是把你当做给我这个老太婆解闷的工具让你在国外一呆就是十年之久?!”拨开所有温情慈善的表面,一开始不也就是一场交易?一场以亲情换亲情的交易……
这些年,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生活上有哪种习惯和音就没有不清楚的,一家人的生日还有寻常喜好她也掌握的七七八八,就算是亲孙女也不过如此了。这些不是小丫头的努力和付出还是什么?人与人的情感都是相互的,你以真心待我,我便也愿意倾力相护。
不外乎那么回事……
60 第五十九乐章
桃丘音大学园祭那天;修德雷谢曼对和音说的钢琴比赛确有其事,而且这个通常不靠谱的老头还让助手给她寄来了宣传册和报名表。和音拿着报名表没有考虑多久;便刷刷几笔填好;按照宣传册上的地址给大赛组委会寄去。
这事除了她之外,身边的其他人暂时还不知道。
参加比赛的只是九重和音这个人,而不是九重晴子的外孙女、或者天宫翔也滨井美纪的养女九重和音。她想看看,如今的她,完全摒弃家境光环笼罩下的她,能从大赛评委那里拿到怎样的评价。
与此同时,天宫清籁正面对着既是和音授业恩师又是父母好友的柳原夏佐,对方懒懒地靠在沙发上;那无比散漫的姿态也丝毫不影响这男人的相貌气质。
“……”
“……”
天宫清籁不知道柳原夏佐找他何事;是以没有说话,正等待他说明来意。而柳原夏佐不知道因为什么也没有立即发话,他平淡地审视着这个据说为了自家徒弟而打算放弃留学的少年,许久后才沉吟道:“你的留学申请,现在提交应该还来得及吧!”
天宫清籁嘴角微弯,说道:“您是来劝说的?”以他自己的名义还是父母们的拜托?
柳原夏佐哼声道:“才不是。只是来通知你,和音会跟我走,不出意外接下来几年也会在法国待着,所以你可以乖乖去留你的学了。”反正不管怎样他们俩也不可能混在一处,所以这孩子现在就没有继续浪费时间的必要了。
“我可以选择和她一起。”
“不行,我不同意。”柳原夏佐大手一挥,拒绝得很有气势。
“……我主修的是钢琴,您擅长的是小提琴。”言下之意,他决定去哪个国家并不由对方决定。
柳原夏佐显然是听得出天宫清籁潜台词的,他眼神一眯,道:“我可是为了你们俩好。”两人都处于人生规划未稳定期,他们注定不可能走同一条道路,倘若这关键的几年老是厮混在一起,搞不好就没动力前进了。而且……
“反正将来还有几十年朝夕相处,你差这么几年么?也不怕早早就看腻了……”他翻着白眼补充道。
天宫清籁嘴角一抽,很想说不会看腻的。但他觉得对方下一句很有可能就是“谁怕你啊,我是说我们和音会看腻的!”
……这种全无意义的对话还是不要让它发生了。
“不过嘛……”柳原夏佐又说道,“如果你小子将明年初肖邦钢琴大赛的冠军拿回来,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