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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碧清似乎早已料定了一般,对于自己的身体,她怎么就不清楚。
她朝着温以墨伸出手,温以墨立即将手递过去,云碧清摸到了他的手,又是笑了笑,他的手似乎不那么冰冷了,可是他的温柔,却是留给苏黛,不曾给她半分。
她恨,她真的恨!
她已经是觉得胸口如被火烧一般,眼睛也逐渐空洞了,她撑到现在,只为了多看温以墨一眼。
幸好,自己临死前,仍是看见温以墨在自己的身旁。
“碧清。”温以墨艰难地开口,云碧清怎么说都是嫁给了自己两年的王妃,想不到如今却是这样的死去,“你可有苗头,是谁下毒?”
云碧清神智已经有点模糊,她潜意识里想要摇头,但是灵光一闪,心里的恨意又是被激起,道:“是……应该是苏黛……”
苏黛?!
温以墨的面色立刻青白了起来,他的身子往前倾着,皱着眉头说道:“不会是黛儿的,这恐怕是你的猜测。”
云碧清却是发出一声冷笑,嘲讽了说道:“王爷,你相信她都不愿相信……我……我与你……也不过如此……”
说到最后,云碧清的声音已经是越来越小了,她缓缓闭上眼睛,那眼皮已经沉重得抬不起来了。
温以墨神色不定,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了解苏黛,苏黛不会这样做的。
可是云碧清如今确实是中毒了,这件事不可能随意作罢,宫里还有个太皇太后呢。
“王爷……”在最后的一丝意识中,云碧清仍是喊着温以墨,想要紧紧抓住他的手,却也是无力,她越想努力抓住,却是没有一点儿的力气,她挣扎了两年,如今才觉得轻松了起来。
但是就算死,她也不愿让别人抢走温以墨,特别那个人是苏黛。
她用了最后的的力气,再念了一次:“是她……是苏黛下毒……”
随后,云碧清已然是没有了任何的声息,她如同婴孩,安静地睡着,要不是她的面色苍白,温以墨会觉得她只是睡着了。
温以墨心里也是一阵难过,静静地坐着许久,没有移动半分。
这是那么的突然,温以墨都没有做好准备,没有一点儿的预兆。
他回过神来,是因为门外响起了宦官那尖锐的声音:“太皇太后驾到!”
太皇太后居然出宫了?
温以墨心里暗叫不好,但还是与满屋子的人一同跪了下来。
太皇太后却直接奔向床榻,看见云碧清,那声音也在颤抖着:“碧清……碧清……”
可是云碧清却仍是睡熟的模样,没有回答一句。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头发也已大半苍白,她拉过云碧清的手,发现她的手已经是冰冷如雪,心里更加难过:“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上一个月进宫给哀家请安还是好好的呀,怎么会……”
房间里响起了太皇太后的哭喊声,太皇太后哭得如此凄凉,温以墨自己叹了一口气,因为云家子嗣不多,云碧清已经是嫡女,余下的也只不过是两三个孩儿,所以太皇太后也是格外疼爱云碧清。
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太皇太后肯定会追究的。
“御医,哀家的碧清真的没救了吗?”太皇太后根本是不愿相信,轻声问道。
御医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太皇太后请节哀,王妃已经是没了,但是王妃是中毒而死,所中的毒药,便是琅邪国的千麻花。”
刚才御医已经仔细研究过,肯定了一定是千麻花。
太皇太后大惊失色,再看了云碧清一眼,一脸怒容,她盯着御医:“千麻花?这怎样的毒药?”
“琅邪国的人都知道,这千麻花生来就有毒素,却是很小,要是日积月累地使用,那毒素也不容易觉察,但是一旦到了时候,便也回毒发……而王妃,正是时候了。”御医小心翼翼地说道,恐防惹怒了太皇太后,连累了自己。
太皇太后果然是气得不轻,居然是有人向云碧清下毒,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清楚!
“给哀家查!一定要查出来!哀家不能让碧清死不瞑目!”
太皇太后说完之后,胸口已经是闷得发慌,温以墨连忙起来扶着太皇太后,轻声劝道:“太皇太后不用如此生气,臣也一定会给碧清交代的。”
☆、119、出言陷害
满屋子的人已经是开始翻箱倒柜,御医已经说了,先要找出那千麻花藏在什么地方。
太皇太后听着那杂乱的声音,几乎是要晕了过去,她的眼泪还未断绝,想不到云碧清居然是如此的命苦。
这时,苏黛却也姗姗来迟,她知道云碧清出事了,几番犹豫之下还是过来了,可是刚走到门口,就知道云碧清已经是没了。她想起前阵子见云碧清那苍白的模样,想来是从那时候已经是有了征兆。
太皇太后自然是知道苏黛的,却也没有给苏黛多好的脸色看,苏黛走了过来,轻轻地拽了拽温以墨的衣袖,担忧地问道:“怎么样了?”
温以墨看了苏黛一眼,便也说道:“在找根源。”
但是温以墨的眉头的褶皱却没有抚平,刚才云碧清那样说,全屋子的人都是听到了,这样对苏黛很不利,现在唯有是查出真正下毒之人,不能是连累了苏黛。
苏黛点了点头,也只好是在一旁站着,心里头确是空空的,不知是如何感觉。
“找到了!”恰在此时,传来了一声的叫喊。
御医拿着一个软枕过来,跪在地上,颤声说道:“太皇太后,已经是找到了。”
说罢,御医便也将软枕给剪开,除了里面的棉花,便也洒出了一点儿干花。御医拿起了那干花,解释道:“这就是晒干之后的千麻花,藏在了王妃平日所用的软枕里面。”
“哼!果真是歹毒!”太皇太后看了一眼那千麻花,心里难过得很,想不到云碧清居然是被人算计到这个地步了。
“这软枕是怎样来的?你们必须给哀家一个交代!”太皇太后怒视这这一屋子的人,怒气冲冲。
“是……是黄嬷嬷给王妃做的,王妃喜欢黄嬷嬷的针织功夫,便让黄嬷嬷做了一个软枕了,这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一个丫鬟颤声说道,只希望将责任推了出去,她可不想得罪了太皇太后,弄得自己小命不保。
“黄嬷嬷?”太皇太后眸中似有精光闪过,“哀家记得,这是碧清大婚之时,哀家让你跟随在碧清身边的,好啊,想不到居然是你谋害了哀家的碧清!”
黄嬷嬷闻言已然是大惊失色,她连忙跪了下来,膝盖也是生疼了起来,她急忙跑了过来,不住地磕头:“太皇太后饶命啊,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啊,这软枕确实是老奴做的,但是里面的干花,老奴真的一概不知。”
温以墨也是微微皱眉,这黄嬷嬷服侍云碧清许久,应该也不是凶手,看来这干花是被人后来加上的。
可是太皇太后确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她冷哼一声,就算是年过六旬,依旧是威严不减:“虽然云家已经不复当年,可是有人想要踩到了云家的头上来,哀家也不是那么轻易放过的,既然你不说真话,那就先砍了你一双做软枕的手。”
苏黛愕然地抬起头,这一招可比苏婉儿来得更加狠啊,这样黄嬷嬷肯定是会说出来的。但问题是,如果黄嬷嬷真的是清白的,那又该说什么呢?
黄嬷嬷只吓得脸色青白,磕头也是发出了声音,她一脸泪痕,不住地说道:“太皇太后饶命啊!老奴真的是清白的!”
可是太皇太后却也不管,她心里只有云碧清,这事一定要查出真相。
已经是有守卫上前想要把黄嬷嬷拖下去,黄嬷嬷更像是惊弓之鸟,不住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来,砍掉一双手,该是有多痛!
终于,黄嬷嬷终是还是忍受不了,她哭喊着道:“太皇太后!是苏黛!是她让老奴把干花放进王妃的软枕里面的!这完全是苏黛指使老奴的!”
此话一出,苏黛震惊地望向黄嬷嬷,目光涣散,黄嬷嬷居然是说出这样的话来。
太皇太后可是把话都给听得清清楚楚了,她盯着苏黛,冷笑了一声:“哀家也猜到是你了,你是不是觊觎正妃之位?居然害了碧清!果真是蛇蝎妇人!”
“我没有!”苏黛急忙说道,她皱着眉头,“我分明是被人嫁祸的,怎么全听黄嬷嬷的一人之言就断定是我下毒!”
“苏黛,你怎么能这样,这可是你给我的干花啊,你说了,只要王妃用上了两个月,就必死无疑,说不会让人觉察的,可是没想到……”黄嬷嬷哭喊着,死死地盯着,“现在我要那些银子也是没有用了,我全还给你,你一定要保住我啊,我不想死!”
“大胆!”太皇太后一声怒吼,“害死了碧清还说不想死?可真是让哀家长见识了!”
“皇祖母,这全是黄嬷嬷一人所说,这可能是她狗急跳墙,故意这样说,这为了让自己开脱。”温以墨沉声说道,他没想到,事情真的这样发展了,这样对苏黛很不利,就算是苏婉儿,也不一定能够保住苏黛。
太皇太后稍微消气了一点儿,温以墨所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老奴说的全是真的,这真的苏黛指使老奴这样做,她不仅给了老奴银子,还说了她日后登上正妃之位,肯定不会亏待老奴。”黄嬷嬷继续说道,“这千麻花是琅邪国的东西,老奴能么能够轻易得到,是苏黛说她曾经去了琅邪国一次,意外得到这千麻花,让老奴好生利用。”
苏黛似乎已经是站不稳了,黄嬷嬷连她去过琅邪国都知道了,究竟是谁……是谁要这样逼死她?!
温以墨那淡淡的目光在苏黛身上扫过,没有任何的杂质,却是带着一丝探究。
她只感觉自己难以呼吸,她唇焦口燥,问了一句:“连你也不相信我?”
温以墨沉默不语,苏黛确实是去过琅邪国,要是得到这种干花,也是不难,再加上,云碧清与苏黛的关系一直都是不好的。
难道苏黛真的在觊觎那正妃之位吗?
“刚才……刚才王妃也亲口说了,应该是苏黛下毒的,连王妃都察觉了,老奴只觉得……身上万分的罪孽,就算是死都还不清了……”黄嬷嬷的声音已经是渐渐小了下去。
☆、120、扯线木偶
苏黛冷笑了一声,这个中的缘由如何,她现在也是猜不清楚了。
李婕妤嫁祸给自己之时,苏婉儿不问一句,就已经相信她。可是此时,温以墨却是令她多么伤心,她似乎已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了。
太皇太后将目光移到苏黛的身上:“苏黛,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都有人证了。”
苏黛缓缓闭上眼睛,全身乏力,淡声说道:“我自然是什么好解释的。”
这是阴暗的牢房,苏黛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关进这里。
她蜷缩在一角,将头埋了下去,似乎还能听到老鼠的吱吱声,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也是徒劳。
现在是黄嬷嬷指证她,而她确实是去过琅邪国,在旁人看来,她是有杀人动机的。
那么如今……自己究竟要如何脱身?而温以墨,又会怎样帮助自己?
或许是,他不会帮助自己。
“究竟是谁指使黄嬷嬷?”苏黛喃喃地念着,但是脑海里却一片茫然。
这事来得太突然,她已经不能思考了。
她抬起头,背脊靠在石墙上,她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而后,她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她还记得,大婚那日,是有一个女子将真正的苏黛活活掐死,可惜那时候苏黛非常换乱,那段记忆已经是有点遗失了。那么如此说来,这可能是同一个人,目的都是一样,置她于死地。
而此时在皇宫里,正发生了一场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