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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司音终于知道为什么姑奶奶和长夫人为什么从阑换戒指、手镯了,不是不想换,而是换不了,看来这个耳箍也要伴随自己一辈子了,她忍不住丢掉镜子、扑到姑奶奶身上,“呜~~~!”
这丫头又哭什么啊?!
精明如老的老夫人被今天的情况搞得一头雾水,比武的时候就不说了,比武后,受伤被辱的凝儿居然面不改地和那个天峰阁储闲聊,被迫必须娶月儿为,也不见他有什么过激反应,和他祖父、父亲当年的愤怒、不甘……截然不同。
自己这个侄儿孙也是很怪,不是她夸自己的孙子,凝儿论才貌有才貌,论人品有人品,武功在同龄人中也属不凡,更是出身名门世家,外面哪济娘不想嫁给墨昉山庄的长公子,想当年,懵懂的自己也是饱含憧憬嫁入方家的……月儿这丫头平时不是跟凝儿关系很好吗?怎么哭个没完没了啊?!难道她不想嫁给凝儿?
方老夫人皱了下眉头,继续说明蛊咒的用处,让司音听得郁闷之极,更对天峰皓雪的心狠手辣瞠目结舌。
'你不当初抛弃我了吗?那好,我让你的子孙后代都别想利用婚姻攀附权贵;你不是俊过人吗?我给你的后代找最丑的老婆,让你们方家一代不如一代!'
给俊男配上丑的结果不外乎这么几种:
最好——两人相亲相爱、白头到老。可能基本为零,男人嘛,千年难出一个诸葛孔明那样不重的男人。
其次——两人分居,相敬如“冰”。这个可能也不高,哪个男人能一辈子?如果能,那古代的宫图、二十一世寄公子是给谁看的?现在普慈寺出家的姑爷爷不是也有了两一儿?
最惨——红杏出墙,乱采野。那就离死不远了,一年内必死无疑,方敛凝他老爸就是个例子,娶了室,结果不出一年就死翘翘了,那位室也出了家,就是仙一般的云尘冠。
得知全部秘密的司音,精神恍惚地走出了姑奶奶的房间,难道自己这辈子就注定吊死在一根树上了?!
“我的佐为,我的西索、我的杀生丸,我的不二……”悲伤愈决的司音,迈着京剧青衣中的小碎步,直接扑倒在无辜的牛牛身上,抱住结实的牛脖子痛哭流涕,“难道偶还未燃烧过的青火焰,就这样被冰封住了吗?”
快要被压断气的牛牛,努力向想踹开这只肥兔,哭就哭吧,干嘛把鼻涕往它身上抹?!牛牛抬头望向对面角楼,方敛凝此刻正站在窗前往这里看呢,嗯,怎么看现在应该哭的也是他,而不是趴在自己身上的胖兔子。
“哎呀!”司音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大叫出声,“我和方敛凝可是三代以内旁系血亲,按照婚姻法不可以结婚,那样会生出畸形儿的!”
婚姻法?!你当这是在什么地方?!牛牛嗤鼻,古埃及还可以兄、弟结婚呢,古中国也允许姑表亲结婚,武天朝也不过止二代以内旁系血亲结婚(姑表亲不能结婚,方敛凝和赵暖月这种没问题),你还是认命的做新嫁娘吧!
“我不要结婚~~~!”
就在司音哭得肝肠寸断的时候,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兔脑袋,这是谁那么讨厌,连哭都不让了?!
“别哭了,再哭你的眼睛就跟小白兔的红眼睛没什么区别了。”方敛凝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过来,“哭成这个样子,会被院子里人笑话的。”
“怕被笑话就不能哭了?!那我们究竟为了谁活着?他们?还是自己?!”司音松开快要扼断牛脖子的兔爪,难得表情严肃地望向方敛凝,她现在没有装幼稚的心情,“连喜怒哀乐的权利都没有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直接躺到棺材里,那样你就永远保持一个表情了。”
是啊,他到底在为谁活着?!方敛凝无言,连真实感情、想法都无法表现出来的他有什么资格劝慰别人?
司音扶着牛牛的长角,站起身来,专注地看着方敛凝的左耳,同样是齿尖插入耳骨,但他的耳朵已经不再红肿,耳箍上的五玉石闪耀出冰冷的寒光,她伸手摸了过去,指尖在瓣、银蝶上徘徊——
“这个耳箍戴起来的确如同天峰漫雪描述的那般丽,只可惜,它代表的只能是耻辱。再华丽的马鞍,也不过是标志着马已经被驯服;枷锁即便是金子做的,那也是锢人自由的枷锁;鹦鹉的脚链无论怎么精致,也不过是阻止它遨游天空的锁链。
你已经被这个耳箍‘驯服’了吗?已经在自己的心上封了一道枷锁吗?你飞翔的翅膀再也无法张开了吗?”
一连串问了这么多问题,司音忽然觉得自己痕痕,精耳箍如此,容貌呢?不同样是如此?想到以前那个怨天尤人的自己,司音只觉得好笑,她甩了甩头,力求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进行这场‘破咒之战’?输了如何,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那赢了又如何?!
她们许诺可以解除已经下的蛊咒,你相信她们的话吗?咱们山庄里关于蛊的书也不少,你也肯定都看过,这种蛊类似于情蛊,养蛊同样需要献出精血、生命——蛊亡人亡,换句话说,你我要是解了蛊,那施蛊的天峰漫雪应该会死掉。
即便是那群格孤僻的痴雪们不怕死,给你的前辈们解了蛊,那又如何?你的父亲已亡,祖父出家为僧,该发生的悲剧都已经发生了,蛊咒解不解还有什么用?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想到过这些,虽然我对你天下第一男的名头有所怀疑,但对你的聪明睿智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比武又如何?难道天峰阁敢荡平墨昉山庄?雪们的武功固然高超,但毕竟帮派人数有限,凭借方家在江湖中的地位,振臂疾呼,以多胜少地清剿天峰阁又有什么困难?!‘破咒之战’之所以在江湖中是个秘密,只因为方家人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不光彩的那一面,你也应该是如此吧?!”
面对司音犀利如剑的目光,方敛凝感觉她能看到隐藏在自己体内最黑暗的那部分,他眼前的人究竟是谁?这还是他熟悉的、当做么宠爱的那个月兔儿吗?
司音像是没有看到对方怀疑的目光,继续开口说完自己要说的话,“虚荣是人的天,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希望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人看,我也不例外,‘天真可爱、格直爽’是我愿意给人看的那一面,而‘怀疑人、思想阴暗、睚呲必报……’则会被我地掩藏起来,这没有什么错。
就连猫儿都知道要把锋利的爪子藏在肉垫之中,人难道比猫还傻?但如果有人威胁到我的安全,阻挡我的脚步,我绝对不介意亮出我的‘利爪’,为了保护自己而战!你的‘利爪’呢?藏起来挠自己吗,然后让亲者痛,仇者快?”
方家男们的心理真是难以理解,嘴巴说累了的司音,转身走向上楼的廊梯,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她没有多余的耐去劝导别人。
说句老实话,她固然讨厌天峰阁那帮自以为是“复仇者”的雪们,厌恶她们狠绝的手段;但更受不了方家人这种——为了面租种白痴理由,把自己和后代的幸福都葬唆的行为。
她现在恨不得从阴曹地府揪回方父、从寺庙拎出方祖父、从十八层地狱拽出方曾祖父,连同站在庭院里的方敛凝,全部困在一起,用皮鞭狠狠地抽他们。丫丫个呸的!男人嘛,喜新厌旧的多去了,你好歹学学人家陈世,来个斩草除根啊;还有那两个为情而亡、出家为僧的,你们就不说好好动动心思,灭了天峰阁那帮妖?
方敛凝这小子就更别提了,没有金刚钻,你就别揽着瓷器活儿啊?没有必胜的把握,你去逞什么英雄?自己被虐也就罢了,连带着无辜的她也被虐如此,天理何在?!
咬牙切齿的司音,似乎忘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她自己傻乎乎跑到云台看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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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这章终于写完了,至于回留言,还是留在更新下章的时候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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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墨昉山庄 18 最佳逃婚攻略
武天朝的婚律,是依照《唐律》而规定,“婚”的程序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和亲迎,也称“六礼”。
纳采,即送礼、议婚,请媒人去探探口风、虚实。
问名,举行仪式询问对方的姓名、出生日期,看看“命相”是否合适。
纳吉,算卦,为结亲的事儿占勃凶,“吉兆”就请媒人携带礼品去订婚。
纳征,就是送订婚礼品。
告期,通知结婚日期。
亲迎,新郎去接新娘。
除了最后一项,其它的都是准备工作,具体到方敛凝与司音这对苦命鸳鸯,就略有不同了,最起码前面三项可以省略,直接纳征、告期就好了,可这两项就搞得墨昉山庄人仰马翻。
英俊非凡的方家大少爷居然会娶丑兮兮的月儿,太不可思议了!尤其是那些暗恋大少爷、有心麻雀变凤凰的丫鬟们,全部打了蔫儿;年轻的小厮们则兴致高昂,借着安慰受伤心的机会,看看有没有哄骗到手。山庄中的老人们到没有多少吃惊,毕竟这样的事情差不多二十年就要来一回。
至于成为焦点人物的两位,反应却截然不同——方家大少爷笑眯眯地四处张罗着各项事宜,而月儿则窝在绣搂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据猜测是在绣当嫁妆的枕套、被褥……
谁在绣那种东西!!!
——肥兔在屋中咆哮。
偶们的司音可不是什么乖乖兔,现在的她正在研究武天朝的地理情况,并开始设计逃跑路线,老实说,她特别特别鄙视电视剧中那些坐到了轿里才决定逃跑的主们,“谋定而后动”才是成功的开始,逃婚也要订好详细的计划书、路线图。
俗话说得好——“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以现在的情况看,她最好的目标就是武天朝的首都帝京,综合了政治中心、经济中心的这个古代大都市绝对适合自己藏匿,而且帝京距离这里并不是很远。
地点确定以后,就是路线问题,司音转着手中的木尺——水路,最舒适,也最容易被抓到,不行;道,人来人往,自己长得如此“个”,被逮回来的几率很高,否决;还有就是偏僻的小道了,即便是方家猜到她走小道,也不一定能捉到她,嗯,决定了!
逃婚队伍,应该只有自己和牛牛了,她可不想再拖累秋梨了,反正姑奶奶她们都很喜欢秋梨,即便是没有自己,她也能很好地生活在枕云院中。
逃婚资金,呵呵,纳征时私紫竹楼(订婚男要分开主,所以她被搬到了竹林中的紫竹楼)的订婚礼品,丝毫不逊杜十娘的百宝箱,随便拿些就够她省吃俭用十多年的,她已经将那些小巧值钱的东西打包锁入橱柜中。
逃婚时间,这个嘛~,还有待确定,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初步定在结婚当天,大家都去喝喜酒,防守肯定松懈,自己从后山逃跑,应该更安全些。
呵呵呵呵……,胸有成竹的司音双手插腰,笑撼山河,她是谁啊,二十一世寄人才,不逃则易,一逃惊人!即便是前有追兵、后有堵截的情况下,也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破封建包办婚姻的束缚,冲向自由的彼岸!
(某皇,这丫显然忘了“计划赶不上变化”、“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两个词。)
这个笑声未免太刺耳一些了吧?!
刚刚走进幽幽竹林,方敛凝就听到这可怕的笑声,可怜了林内清雅的气氛,全部被驱逐殆尽,他苦笑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