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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地看着冰、火真气不断地逼迫着自己的大力真气,然后进入身体之中。
只是片刻的功夫,绿竹翁就觉得经脉之中有如刀绞,左臂中寒冷刺骨,而右臂却是如被烈火烤炙,大骇之下再也顾不得攻击,收缩真气拼命防守。但就算如此,面对全力以赴的冰、火真气也是节节败退,片刻的功夫已经被冰、火真气攻至两臂肩胛之处,若是再进一步让冰、火真气通过肩周穴,两只手臂立时被废。
屋里的任盈盈再也坐不住了,就算看不见两人拼斗的情形,但听声音也知道绿竹翁此刻相当危险,连忙出得内室,更是连声催促:“林少侠手下留情,绿竹翁一时糊涂,请林少侠赎罪。”
曲非烟之前虽然骇得魂飞魄散,但此时林寒已无碍,反是绿竹翁节节败退,心中的怒气已经消去不少,再加上绿竹翁毕竟是爷爷为数不多的朋友,见其落得这般惨地,也是不忍,遂以眼神向林寒求情。
林寒也知道不能全怪绿竹翁,再说已经叫其吃到苦头,况且还要托付曲非烟,不好将人往死里得罪,冷哼一声,发力将绿竹翁震退,冷笑着说:“好强横的大力神掌,魔教前长老大力神魔范松是阁下何人?”
第四十八章 托付
原本,林寒就猜测绿竹翁可能是七十年前的魔教十长老一脉,现在看来,他极有可能是十大长老之首的大力神魔范松一脉,那独特的大力真气还真是难缠,不负‘大力’之名,林寒只觉得左臂酸痛无比,用赤火真气探查一番后,才大舒口气,虽然小臂肌肉挫伤,好在万幸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短时间内无法再运使左手剑法了。/
听得林寒的问话,绿竹翁迟疑一阵,说:“小老儿练的正是大力真气,范长老是小老儿师祖。”话虽轻松,神情却很是黯然。想他绿竹翁虽然隐居洛阳,不问世事,却不等于不自负,不说之前在黑木崖的地位只在几人之下,就单以武功而论,魔教之中能胜过他的也极少,如今却败在一个少年郎手里,甚是羞愧,更是将‘圣姑’扯入险地,是大罪过。
无视挡在任盈盈身前戒备的绿竹翁,林寒笑着对黑巾蒙面的任盈盈说:“想不到此番却是林寒的大机缘,竟然能够见到魔教中最为神秘的‘圣姑’任大小姐,只是任大小姐为何以黑巾裹面,难道是我等俗人太过俗不可耐?还是......?”
“还是什么?”绿竹翁问道,如今‘圣姑’既已现身,多说无用,只是平白失了些面子,心中些微不爽,见林寒这般无礼,沉声答话。
林寒不以为意,知道绿竹翁就算再豁达,在上司面前失了面子也多少有些着恼,调笑着说:“还是任大小姐脸有瑕疵,羞于见人?”
林寒的话一出口,曲非烟已经‘扑哧’笑出声来,任、绿两人则是恼怒不已,任盈盈的容貌就算是邪道、魔教中人见得,也是要挖去招子甚至是灭口的,更何况是被人当面调笑,若是寻常人等,此刻已经死无全尸。任盈盈手上的人命也不是一条、两条了,多上林寒一个也不多,只不过对比双方的无力值,任盈盈也只能干瞪眼。所谓‘主辱臣死’,绿竹翁当即就要上前拼命,只是被任盈盈拦着不能靠近。
“难道林少侠今日上门来就是欺负老弱妇孺的不成?”任盈盈寒声问道。
“额”林寒抚着额头,满头黑线,将受伤的左臂举到近前,无奈地说:“这胳膊上的伤是老弱弄出来的?还是说魔教的‘圣姑’什么时候成了妇孺?”
任盈盈被林寒反驳得无话可说,见其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索性转移目标,对着旁边的曲非烟说:“非烟还记得姐姐不?你小时候姐姐还抱过你呢。”
“姐姐见过我?”曲非烟歪着脑袋问,实在是对眼前的姐姐没有印象。
“拜托,那时候你才是个两、三岁的小屁孩,连话都不见得会说,怎么能够记住人?”林寒接口道。
横了林寒一眼,不理会是否将他电翻,任盈盈笑着说:“是在老师,也就是你爷爷那里,见到你的。”
“原来姐姐还是爷爷的学生,是学琴瑟洞箫吧?!”曲非烟问道,只觉得与任盈盈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不少。
任盈盈说:“是啊,姐姐从小就随着老师学曲......,来,随姐姐到里面说话,不要饶舌的男人碍眼。”
点头示意曲非烟随着她前去,林寒苦笑着对绿竹翁说:“女人真是个记仇的动物。
绿竹翁冷哼一声,不无好气地说:“老头子也是记仇的动物。”
林寒也不答话,将此时已经略微肿起的左臂拿给他看,意思很明显:是你先动手的,你还有理了?
见到林寒的左臂,绿竹翁又想到事情的起因,语气严肃地问:“小子,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绿竹翁很生气,这小子此时还在打马虎眼,恼怒道:“当然是‘姑姑’的身份问题以及非烟丫头的事。”
“前辈觉得林寒会将任大小姐的事情泄露出去?”林寒反问道。
绿竹翁疑惑着说:“你不会说出去,要知道小老儿以‘姑姑’两人联手怕也留不下你,而且中间还隔着非烟丫头。”
摇着头,林寒说:“就是因为有非烟在,晚辈才不会泄露出去。”
“你还打算将非烟留下来?”绿竹翁吃惊地问。
“当然”林寒说道,“之前晚辈还担心非烟在此没有伴,没想到任大小姐也在这里,更难得的是任大小姐还是曲右使的学生,如此非烟更可与她亲近,晚辈也能够放心。”随即话锋一转,说:“难不成前辈以为晚辈会因为之前的不愉快而将非烟带走?”
绿竹翁颇不自在地说:“是小老儿多虑了,看来小子确实很关心非烟丫头。”
林寒笑道:“前辈也不用说好话,因为非烟的缘故,所以晚辈一定不会将任大小姐的事情向外传扬,以免牵连到非烟,不过希望前辈能够将非烟照顾好了。”
解决一块心病,绿竹翁只觉得林寒不再像之前那么碍眼,笑呵呵地说:“那是自然,凭小老儿与曲兄弟的交情,定不会叫非烟丫头受苦。”
“如此就有劳了。”林寒躬身说道。
任盈盈与曲非烟两人一直在里间嘀咕着,林寒自然没有偷听女人说话的习惯,只是从两人不时发出的娇笑声知道两人谈得很是欢乐。对比之下,外面的气氛一时安静下来。林寒找着话头说:“前辈真是七十年前大力神魔一脉,怎么晚辈没有听过前辈的名号?”
绿竹翁不屑地望着林寒,嗤笑着说:“你小子才多大年岁,如何知道江湖中的陈年旧事,再则小老儿喜好音律,讨厌江湖争斗,故而一有时间就去研究曲谱,很少出入江湖,这么多年的隐居生活之后,江湖中自然就少了小老儿的传说,想当年......”。
就在绿竹翁要话说当年之际,任盈盈牵着曲非烟的小手走出来,看来两人谈得非常投机。
林寒起身说道:“见到任大小姐与非烟如此谈得来,林寒也就放心了。”
曲非烟一会望着林寒,一会望着任盈盈,不知道如何是好。任盈盈问道:“非烟愿意留下来与姐姐作伴吗?”
曲非烟点头,之后又为难地说:“可是非烟也舍不得林大哥......”。
“哈、哈、哈”林寒大笑着说:“这又何难?”
曲非烟满脸喜色地望着林寒,期待着他的办法。绿竹翁也是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办法。只有任盈盈隐隐约约猜到一些,只怕林寒绝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果然,只听林寒戏谑地望了她一眼,那笑在任盈盈的眼里竟然颇为......
不等任盈盈插话,林寒笑着说道:“如果林大哥也留下来,不就成了?”
“对啊,林大哥也留下来就好了。”然后转头问任盈盈:“林大哥也可以留下来么?”
任盈盈是又气又恼,可惜有黑巾遮着脸庞,不知道黑巾之下又是哪一番天地,想来一定颇为精彩,可惜林寒没有这等眼福。问过之后,见到任盈盈并不答话,而是气恼地看着林寒,曲非烟也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朝任盈盈吐着舌头,然后对林寒抱怨:“林大哥怎么能够这样,害得非烟出丑。”
“好了,开个玩笑而已,想必任大小姐不会当真吧?”林寒之后又加上一句:“还是说任大小姐也同意在下的办法?”
“你......”任盈盈直想掏出怀中的匕首,将那张讨厌的臭嘴割下来。
适可而止,再说就过了,林寒正色道:“既然任大小姐也同意,那么非烟就留下来吧。”
“哦”曲非烟应和一声。
“当然,只要非烟不被任大小姐带得到处乱跑,林大哥还是能够经常到洛阳来看看非烟的。”林寒说道。
曲非烟立即抬起头,欣喜地说:“林大哥要说话算数啊,一定要来看非烟。”
林寒点头,随后对任、绿两人说:“那就麻烦两位了,林寒还有事情要办,就先告辞了。”又是一番话别之后,林寒走出院门,在曲非烟依依不舍的目光注视下沿着来时的路离开绿竹巷。
走在青石铺就的巷堂里,林寒此刻想到的却是令狐冲,寻思:想来岳不群应该是挂掉了,那么令狐冲还会不会来洛阳呢?应该不会吧,原本来洛阳拜会王元霸就是岳不群的主意,令狐冲是很排斥金刀门王家的,而宁中则也更偏向令狐冲,只是尊敬丈夫的意见才委屈令狐冲。只是令狐冲不来洛阳,之后又会怎样?没有冲、盈的生死之交见真情,笑傲江湖已绝唱吧。
岳不群对于嵩山派是个威胁,铲除没有错,但是令狐冲原本是对嵩山没有威胁的,只是如今没有岳不群压着,想必那叛逆的性子会收敛不少,以后的事情就难说了。
如此一来,林寒决定还是先回嵩山一趟,一是要将岳不群被刺以及金刀门归顺的事回禀左冷禅,二是将华山思过崖抄录的五岳剑法带回去,抄录那些剑法已经有些时日,总放在身上多有不便。想到这里,林寒不再耽搁,快步向客栈走去。
(昨夜梦到另一界的人,那人还想和日坠聊聊来着,真他妈晦气,怪不得最近本书只见点击不见红票,出去见光照一照,无量天尊、阿弥陀佛、阿门!)
第四十九章 回家
东方渐渐泛白,四下里仍是寂静无声。/嵩山观胜峰脚下,一排低矮的房屋依旧沉默着,一如这山的幽静。
“嘎叽......”一串木门开启的响声突兀响起,一剑眉星目的年轻人伸着懒腰从屋内走出来。这年轻人不是他人,正是从洛阳赶回的林寒。原本林寒昨日傍晚就已经抵达嵩山脚下,不过考虑到夜路难行,也就不在乎那一晚的时间。
当他下意识地走到之前居住的小屋时,意外地发现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房屋居然还没有破损,想必是周围邻居不时地帮忙修补,如此十一年之后,屋子竟然还能住人。
听到屋子里的响动,隔壁的刘大伯出来查看,之后又帮着整理房间,如此总算是可以立时入住,好在天景已经入夏,并不需要被褥之类的过冬之物,也能够勉强对付一晚。在谢过刘大伯之后,林寒就在院子里纳凉,就着此情此景,回忆着初来这个世界的美好时光,感叹一声:想不到已经十几个年头了。
老翅几回寒暑,人生能有几多十年?梦焉、幻焉?又如何分得清!
夜色渐浓之时,林寒才沉下心思进入修炼之中,修炼过后躺在略显短小的旧木板床上,渐渐入眠。
今晨一大早醒来,林寒就在屋前空旷的草坪上,习练着剑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