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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之处,便是一片常青植物,两旁站立恭候的除了身披盔甲手执长枪的士兵,便不见任何丫鬟嬷嬷。那一刻,顾惜若竟有种军营阅兵的无上崇高感。而每隔一回廊,便在某处固定陈列着各种兵器,愈发衬托出整个府邸的冷硬,更甚至是没有一丝人气。
顾惜若顿时心有戚戚焉。
在这样色调灰冷的环境里生活成长,却没有进化成满脸络腮胡子的乡莽武夫般性子粗犷、体形庞大的“假男子汉”,她都忍不住要佩服本尊的进化程度。
这简直是太不容易了!
正这么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刀剑相交声。
顾惜若心下好奇,三步并作两步的转过回廊,迎面却见一把夹带着森寒气息的刀剑不偏不倚的正朝着自己砍来……
☆、011 便宜老爹
“小心!”顾惜若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只觉腰间一紧,后背就贴上了一具坚实而温热的胸膛。
“噹”的一声,刀剑落地,随后一道带着爽朗笑意的声音响起:“臭丫头!这才几天不见,你真是愈发窝囊了!刀剑当前,居然还懂得躲到男人怀里去了!”
顾惜若眨了眨眼,转头看去,却见一中年男子正站在庭院里,身材修长挺拔,面貌清秀,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粗犷彪悍。许是常年征战沙场的缘故,皮肤比之寻常男子要黝黑一些,但却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一度让顾惜若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本尊的亲生父亲,而是亲生兄长。
顾惜若郁闷了。
难道古代的人都那么懂得保养?面对着这么年轻的一个人,象征长辈的“父亲”二字,她要怎么叫得出口?
“微臣见过王爷!”顾硚将手中的大刀交给一旁的随从,便大步上前,朝着段天谌躬身一礼。
段天谌看了仍自神游的顾惜若一眼,随即嘴角一勾,伸手托住了顾硚的胳膊,淡笑道:“岳父不必多礼。今日惜若回门,该是小婿行拜礼才是。”
“哈哈……”顾硚却是大笑一声,笑声里透着一股爽朗和熟稔,转而看向静默不语的顾惜若,眯着眼睛问道,“臭丫头,你这是什么表情?这才嫁出去没几天,这么快就认不得我这个爹了?”
有这么一个年轻的便宜老爹,还真是认不得,也不敢认!
顾惜若瘪瘪嘴,没有答话。
这一反常的举动,却让顾硚敛起笑意眯起了眼睛,探究的目光毫不客气的打量着顾惜若,似笑非笑道:“丫头,为何不答话?难道是生爹爹的气了?”
若是以往,这丫头绝对会直接扑到他的怀里。今日,怎的这般安静?难道嫁人了,整个人就变得规矩起来了?
他摸了摸下巴,忽然觉得这婚嫁之事还真是有些不划算了!
段天谌也转头打量着她,眸光深邃而暗藏精光。
任谁被人这么盯着,心里都不会舒服的。
顾惜若却是心中一紧,意识到这片刻的犹豫已经成了他人探究的怀疑,顿时伸手捂上自己的脸颊,低声嘟囔道:“我哪里生气了?这不是看你愈发年轻,估计走出去也没人相信我是你的女儿,才有些叫不出口嘛。没事长得那么年轻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修炼了什么邪门的武功呢!”
虽然她的声音非常低,可顾硚和段天谌都是习武之人,自然也将她的嘟囔声收入耳中。只是,两人的神情却是截然不同。
乍一听到她的话,段天谌还有些怔愣,只是在看到顾硚那拉长下来的黑脸时,顿时手握拳抵在唇边,偏过头,似是在看什么东西,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双肩却泄漏了他此刻的情绪。
顾硚就没有那么好的“忍耐力”了,黑沉着脸,二话不说就扯过顾惜若,佯装怒道:“臭丫头,有你这么说爹爹的吗?年轻又不是爹的错,难道你还要让我贴上胡子装老?”
顾惜若很果断的摇头,看得顾硚满意不已,正想开口多训几句,却被她接下来的话震得风中凌乱了。
“我说,爹啊,你是什么时候生的我?这些年又用了什么保养品啊?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用南海珍珠磨成的粉末敷脸啊?”
静!死一般的寂静!
顾硚清秀的脸庞几乎能够滴出墨汁来,毫不客气的瞪着顾惜若,似乎只要她再多说一句,立即马鞭伺候!
“哈哈……”段天谌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微扬的嘴角含着一抹戏谑,玩味笑道,“岳父大人,听惜若这么一问,小婿实在也很好奇,您若是不介意,是否可以解答一下?也满足了小婿和惜若的好奇心哪!”
被段天谌这么一揶揄,顾硚耳根处染上一抹可疑的红色,嘴上却是丝毫不饶人:“王爷有此想法,微臣自当极力配合。更何况,以王爷的姿容,配上微臣的保养方法,绝对可以赛过苍朝第一美人的,到时候还请王爷付下推荐的费用,以备后续的珍珠粉末的使用!”
“扑哧——”
看着这两个大男人不遗余力的揶揄,顾惜若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只是却一致遭到了他们的瞪视。她懒得再去理会,四处看了看,饶有兴味道:“爹啊,我四处走走,你俩继续、继续啊!”
顾硚听了,一挥手,很豪爽的放行了!
待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顾硚收起脸上的笑意,躬身恭敬道:“王爷,日后我这女儿就托付给您了!她性子暴躁,也不怎么懂得规矩,还望您能多担待一些!她母亲死得早,微臣也就这一个女儿,希望她将来能够做个有福之人,王爷能够成为她坚实的后盾!”
“顾将军严重了!”段天谌连忙客气道,“惜若性格率真,爱恨分明,十分难得。要说这坚实的后盾,除了你之外,不做第二人想,本王更是万万不敢当的!不过,本王可以在此承诺,只要本王在一天,就不会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多谢王爷!”顾硚郑重的感谢,心里却也有了些许安慰。
本来让顾惜若嫁给段天昊,他心里本就不怎么乐意。倒不是说段天昊不好,而是依自己女儿的性子,能不能讨得段天昊欢心和庇护是一回事儿,适不适合“尧王妃”的位置又是另一回事儿。
谁想,大婚当日晚上,就收到了从谌王府传递出来的消息,知道发生了“错嫁”的荒唐事情!但是,这也足够他看清楚段天昊的本心!既然对他的女儿没有情意,他自然也乐见“错嫁”此事!
在他眼里,段天谌虽然不受当今皇上的看重,却比名满苍京的尧王段天昊要好很多,至少对他的女儿没有偏见、厌恶!更何况,以段天谌的能力,想要护佑他的女儿,也是绝对有这个能力的!
段天谌看着他变幻不定的神色,微微垂下眼帘,遮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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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父女叙话
这边,顾惜若四处晃悠了一圈后,对本尊生活的环境大概有了个了解,还想多逛一会儿,却被顾硚叫了过去,当看到大厅里独自坐着的人时,她微微皱了皱眉,不解道:“嗯?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人呢?”
对着那样一张清秀的面庞,顾惜若觉得,她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那两个字。
“宫里有要事,王爷来不及跟你说一声,就进宫去了。女儿啊,要叫王爷,不能直接那个人那个人的喊,知道吗?若是被人听到了,影响可就不好了!”顾硚语重心长道。
顾惜若乍一听到“女儿”这两个字,忍不住哆嗦了下,刚想乖巧的点头,只是想起那探究性的目光,改为低声嘟囔起来,“我叫那个人就影响不好了,怎么不说你们大庭广众之下议论美容养颜的影响不好了?”
“你……”顾硚顿时瞪圆了双眼,指着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半晌后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得了!你这不孝女,哪天不跟我抬杠斗嘴,我都觉得奇怪了!只是,你现在已经嫁人了,要懂得一点规矩,知道吗?规矩啊……”
顾惜若本想摇头,却迫于那两道视线极具压力,不情愿的点头,心里却是嘀咕不已,想着嫁人又怎么样了?洞房都没洞呢,讲个什么规矩?
这么一想,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连忙收起玩笑的心思,认认真真道:“我想问一下,出嫁那日,我的贴身婢女有没有跟着花轿过去?”
“臭丫头,连叫我一声爹都不乐意了吗?”顾硚顾左右而言他。
顾惜若瘪瘪嘴,道:“你这么年轻,我叫不出口!”
“叫不出来也得叫!”顾硚板起脸,冷冷道。
顾惜若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在顾硚的强大“压迫”下低声叫了声“爹”。
顾硚这才满意的点头,随即浓眉竖起,问道:“说吧,为何会问起梅香的事情?她不是一直都跟在你身边的吗?”
顾惜若也不含糊,直接将大婚那日发生的事情和从宫里出来在马车上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顾硚,最后还说道:“我看这事儿不简单。王爷有心隐瞒,我是打探不出什么。但是,我想知道为何醒过来之后,就没见到贴身侍候的梅香,反倒是看到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您不觉得很奇怪吗?”
“你是怀疑你被错嫁和被人挟持的事情,与梅香有关?”顾硚拧眉问。
顾惜若点点头,“我想,应该是有关系的!”
顾硚凝眉静思,片刻后才看向她,缓缓道:“若若,既然王爷不想跟你说起大婚那日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提起了,知道吗?至于梅香,我会让人暗中打探,看看她到底收了别人什么好处,竟敢在大婚的时候丢下我的女儿不管,跟着男人跑了!”
顾惜若点了点头,想起段天谌那一刻的狠戾和阴沉,心里不免有些发怵。
那日的事情,怕是远远不像她所想的那样简单!那么,段天谌到底想要隐瞒什么?
顾硚见她难得的安静下来,诧异的同时,心里也多了几分异样的思量。
他发现,他的女儿是变了,变得比以前安静了不少,尤其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优雅和娴静,让他又喜又叹,倒是与记忆中那个永远挥散不去的影像重叠了起来。
有了这一认知,他那略显冷硬的面容顿时柔和了几分,唇角绽出一抹会心的笑容,语气也轻松无比,“若若,告诉爹爹,谌王对你,可还好吗?”
“嗯?”顾惜若骤然回神,眼神有片刻的迷茫,只刹那间便恢复了一贯的清明和澄净,想起那个时而冷漠时而邪魅的男子,笑了笑,漫不经心道,“谌王为人如何,想必爹心中也有数,我也不多说了。只是,若是你想问我和他之间的关系,那我只能说,一切随缘!”
“就这样?”顾硚有些意外,想着以自己女儿的性子,小日子应该是过得轰轰烈烈有滋有味才是,怎么听起来那么平淡如水了?
这实在不是自个儿女儿的作风啊!
他眼里盛满了疑惑,总觉得怪怪的,可一看到顾惜若那双澄澈的眼眸时,所有怪异的感觉又很快消失不见了。
顾惜若没多想,只点点头,“的确是这样!不然,还能怎样?”
说着,她斜睥了眼顾硚,转了转手腕,似乎只要他再问出些什么,她绝对会毫不客气的挥起拳头,管他是便宜的老爹还是昂贵的老爹,敢再在她面前继续这个话题,她照揍不误!
顾硚不自觉的摸了摸下巴,很合时宜的想起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就说呢,他的女儿什么时候能够变成她娘亲一般的温婉女子,那就真是天上要下红雨了!
原来,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若若,你外祖父的寿辰就快到了,可想好要送什么礼物了吗?”为了不让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