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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几句,下头也打赏完了,雪雁见黛玉微微有点汗,这才想起她的团扇没有拿来,忙说了一声,回花厅去拿扇子。
回来的路上,路过镜月湖时,突然看到前头有一男子正在湖边抹泪,雪雁心中好奇,却又纳闷,这里是内院,怎么会有男子。
那男子听见雪雁的脚步,一转身看到雪雁,忙扭头擦了泪,朝雪雁鞠了一躬:“小的冲撞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说完就转身往戏台子那儿走去。
雪雁忙急着叫住他:“嗳,那里有小姐太太们听戏,不可以往那儿去,被人看见要打板子的,快从我身后那条道离开。我不会告诉人你来了内院,你快走吧。有什么伤心事,也别跑来这里自寻短见,没得连累了小姐太太们。”
那男子听了雪雁的话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出来,摇头说道:“姑娘误会了,我是忠顺亲王府的戏子,名叫琪官。”
第一百三十三章 探听缘由
雪雁一听吓了一跳,亲王?什么来头?姜夫人的表哥是忠顺亲王?这这这……这有点玩大发了吧?
琪官见雪雁面露怀疑之色,忙解释道:“小的真的是忠顺亲王府的琪官,姑娘若是不信,可去问问我们的管事,他就在戏台底下看着呢。”
雪雁赶紧摆手:“不必不必,你自去你的。”说着看那琪官离开,她忍不住又叫住他道,“今日夫人高兴,少不了你的赏,你可不能像方才那般落泪,触了霉头可不好。”
琪官深鞠一躬谢道:“姑娘教训的是,再不敢了。”
雪雁拿了扇子回了观戏台,在黛玉身后摇了会扇子,突然愣住了。忠顺亲王?琪官?她怎么记得有一回贾宝玉被贾政暴打了一回,起因就是忠顺亲王府里的戏子琪官不见了,听说是与贾宝玉关系很好来着,还互换了汗巾什么的。
等等,跟贾宝玉互换汗巾的不就是蒋玉菡吗?那蒋玉菡也是个小旦!雪雁突然好像被天雷劈了三百六十五道似的,整个人都魂飞魄散了。
这忠顺亲王,好像是喜欢娈童的,所以才格外爱这个蒋玉菡。蒋玉菡一失踪就找到贾府,要贾宝玉交人。那姜夫人与忠顺亲王是表兄妹?这这这……大事不好了!
不过,再等等。贾宝玉见到蒋玉菡是在大观园建好了,搬进去住了以后的事了。那么说,现在这个蒋玉菡还没遇见贾宝玉?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总之现在姜夫人跟那个喜欢娈童的变态王爷是表兄妹,这个才是最重要的事啊!雪雁急的直摇扇子,把黛玉吹的凉飕飕的,回头叫了句:“姐姐,不用扇了。”
“啊?”雪雁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扇子放下,心里却急的像火烧似的。
黛玉见雪雁这模样。纳闷道:“这是怎么了?”
雪雁忙压住心中的焦急,轻声道:“无事,方才想起出门时好像房里窗子没关,如今虽然还不大热。但也有那小虫子,怕钻进屋里去了,所以不由急了起来。”
书澈在一旁笑道:“你真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关不关有什么打紧,自有那小丫鬟看了会关上。如今有好戏看你不看,回去了又后悔急的直打扇子了。”
雪雁心中只想弄清楚这个忠顺亲王到底是不是变态大叔,所以对书澈的吐槽一点没反应,只笑了笑继续看戏。
可心里存了事儿,她还怎么看得下去,没一会就觉得闷了。一出戏唱完竟是完全没听。那刘纯汐趁着打赏戏子的时间问黛玉:“姐姐觉得哪个角唱的最好?”
黛玉想了想问雪雁道:“你觉得哪个最好?”
雪雁想了想,趁机道:“我只觉得那小旦唱的不错,很是妩媚动人。”
黛玉笑道:“与我一般,我也喜欢那小旦,那扮相那唱腔都比别人好上几分。”
姜夫人在一旁听了笑着吩咐丫鬟道:“去给那小旦赏十两银子。令他随便拣一出再唱来。”
雪雁看了看黛玉问道:“小姐也赏吗?”
黛玉想了想点点头:“赏五两银子吧。”
雪雁忙跟着云步下了戏台子,云步找到那管事的人问道:“方才唱小旦的是谁,叫了出来领赏。”
管事马上进了后台,不多会就出来一个还没卸妆的小旦,雪雁分不出化妆后的人是不是方才那人,就先没说话。
云步见他说道:“方才那出戏是你唱的旦角吗?”
琪官拱手道:“回姑娘,正是小的。”
云步递了十两银子过去道:“夫人赏你的。命你再寻一出来唱,不拘什么。”
琪官忙接了银子道谢,雪雁这才上前说道:“我们小姐赏你五两,你确实唱的好听。”
琪官见是方才的姑娘,马上微笑拱手道:“谢谢小姐的赏赐,琪官一定好好唱。不辜负夫人小姐们的厚爱。”
云步笑着拉了雪雁的手道:“我们别碍他扮相,走吧。”
雪雁心中泪流满面,她的计划不是这个,她是想问问琪官真名叫什么,那个忠顺王是不是个变态的恋童癖大叔啊。
不过再想知道。她也只能跟着云步走了。希望之后还能找着机会问问他看看吧!
之后再唱了些什么,雪雁就是听不出味道了,戏唱了两出之后,雪雁对黛玉借口道自己要去检查下马车,便下了台子。
她往后台走了两步,还没走到后台就停了下来。她是黛玉身边的大丫鬟,要是她光明正大的去后台找人,只怕还没出刘府,便会被人传黛玉的闲话了。
雪雁懊恼的停了下来,从没觉得古代的男女大防是这么麻烦的事过,如今她急着知道忠顺王人品如何,又无法明目张胆的去找琪官,真真是急死个人了。
可她方才与黛玉说了去检查马车,这下又不能不去检查,万一事后露馅了,她要怎么解释?
雪雁无法,只得往园子走去,走了没两步路,就听得后头有人喊“姑娘”。
雪雁回头一看,来人正是琪官,他竟追了出来,跟到了园子里头。
雪雁忙问道:“你怎么出来了?后头的戏怎么办?”
琪官笑着说道:“不打紧,后头是武戏,没有小旦的出场,我便闲了下来。姑娘方才好似有话要跟我说?”
雪雁被他这么一问,反倒怔住了。她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问起了,难道要问对方‘忠顺王是恋童癖吗’?这样问了,只怕自己得被人打死!
琪官见雪雁面上犹豫,挺善解人意的说道:“想来是我误会了,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开。
雪雁忙叫住了他道:“你且等等,我其实……我是想问,你为何会在湖边哭泣?只不过一想到,这么问了难免唐突,若是你不想回答,也不必告诉我。”
琪官闻言眼中尽是哀伤,缓缓说道:“我自小父母双亡,住在舅舅家里。那年收成不好,舅舅便将我卖到了戏班子里。打我被王爷买下之后,舅舅觉得我过得好了,便常来找我要钱。我又不好不给,但我往日只有唱戏才有打赏,便给不出许多。舅舅没拿够钱,便说我攀了高枝就越发的不认人了。我一想到幼时受尽苦难,好容易有了好日子过,却要被人百般刁难,难免就忘了地方。”
雪雁闻言忙问道:“那王爷对你好吗?有没有欺负你?”
琪官正色道:“王爷乃仁厚之人,素来对下人都很和善。对琪官这样的戏子也不曾轻待,所以才觉得是我好日子来了。”
雪雁心里松了口气,安慰他道:“既然如此,那便好好的在王府唱戏。日后你退了,王爷想必也会给你安家银子,让你安度余生的。”
琪官眼中微闪,感激说道:“多谢姑娘开解,还恕小的冒昧,敢问姑娘芳名?”
雪雁笑道:“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日后也未必有机会再见了,如此名字便不重要。”
琪官忙道:“虽是萍水相逢,可姑娘开导之恩不可忘却,只求知道姑娘的名字,日后烧香拜佛,也替姑娘求个平安。”
雪雁无法,只得报了姓名,又说自己还有事,便匆匆离开。那琪官看着雪雁远去的背景,久久不得动弹。
他在王府唱戏,是个最低下的戏子,连奴才都不如。如今这位姑娘不但听了他的身份没有看不起他,反而柔声劝慰。人都说戏子无情,其实本不是他们无情,只是处于他们这样的地位,早就看透人情冷暖,哪里还有情的起来。
这人,无非就是你利用我,我算计你。琪官早知其中之道,并不对人再抱有任何希望。如今雪雁一番劝慰,却让他觉得心中一片温暖,不禁对这位姑娘有了一丝念想,只盼能再见她一面。
雪雁却并不知这些,她匆匆检查完马车,又陪着黛玉在刘府逗留到用过晚饭,这才搭着马车回了林府。
第二日,姜夫人就派人又到林府来接她,只说如今认了干娘,就没理由不去干娘那儿了。黛玉自然是乐意去的,让雪雁收拾了行李,准备去那儿多住几日。
雪雁因惦记着吴均瑜那儿还有个五月的箱子,她便不准备跟去刘府,只对黛玉说林府里若没个人看着也不大好,她要留下来看院子。
黛玉因认了干娘和妹妹,又被雪雁教育了要自立,便点头答应了让雪雁留了下来。
黛玉走后,雪雁交代了一声说要家去看看,表哥不在家,她要去看看下人们是否躲懒。
李明泉管事管着外出采买,知道雪雁要出门,便主动备了车,一路将雪雁送到家门口。
雪雁让车夫先在门口等着,自己可能还要带些自己用的东西进去,那车夫便没走,只在把车停在门外,自个去门房喝茶聊天去了。
雪雁进了吴均瑜的房间,先是把自己藏银子的小箱子拿了出来数了数,见数目没少,这才重新藏了箱子,准备去看看那个五月的箱子。
五月的箱子跟四月的一样大,雪雁打开之后发现,里头并不是满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重回贾府
虽说五月的箱子没四月的那么满,可里头的东西却是让雪雁大为欢喜,其中有一半装的全是书,每本都是统一印刷统一封面的。《搜神记》《山海经》《徐霞客游记》等等,都是些杂书。
雪雁不禁大喜,她最不耐烦看那之乎者也的东西,只爱看些游记杂谈,这些书用来打发时间是最好不过的,想来吴均瑜也知道她的性格,所以里头的书都是对她胃口的。
在看那一摞书的旁边,又是一个中等的箱子,打开一看里头竟是齐整整的一排毛线,和一套木头磨的织针。
雪雁大汗,这是叫她给织毛衣不成?织个围巾什么的,她倒是会,可是毛衣她没织过啊,压根不知道那袖口领口该怎么弄。
里头除了毛线和针,果然还留了一封信。雪雁打开一看,上头写着:“妹纸,惊喜不,是毛线耶!你知道的,北京的冬天很冷的,我原来习惯了空调,现在冬天还得穿长袍,底下漏风的很。那什么,你看我都给你弄来这么多好东西了,你是不是该报答我一下呢?既然你都会针线活了,这个织毛衣毛裤什么的,应该难不倒你哈。拜托了,我怕老了得风湿病哟。”
雪雁看着箱子里的毛线欲哭无泪,这里是没毛线的,想来吴均瑜应该是从西洋商人那里换来的毛线。颜色还是原始的羊毛色,那种白里带着灰的颜色,很是丑陋。她倒是有心报答下吴均瑜,可问题她真的不会啊!
不得已,雪雁只能叫来进宝把箱子抬了出去,装上车后直接回了林府。然后……然后她便对着箱子里的东西发呆了。
燕儿打外头进来,准备问问雪雁晚上吃什么,却看到箱子里的毛线很是稀奇,又叫了青鸾来看,两人围着箱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雪雁头疼。抬手招了她俩道:“你俩别闹我了,好似几百只麻雀在我耳边叫,我头都昏了。”
青鸾指着毛线问:“这是什么东西?哪有这么粗的线,这么粗的针。你要用它做什么?”
雪雁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