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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觉的有些头疼,扶栀子坐下,倒了一盖茶与她,道:“娘子,我看妹夫不是这样的人,这中间是不是有甚么误会?”
栀子气呼呼将茶吃尽,道:“误会?若不是果子亲见,以她对胡仲伦的信任,她能讲出这样的话来?”她将茶盏重重的搁在几上,“这才几步路,怎还不来?是不是要我亲自去请她?”张嘴欲喊夏欢,又怕吵醒才睡着的果子,只得起身开门往外走。
江白圭晓得栀子性子急,怕她急出个好歹来,先她一步去拉门:“娘子且坐着;唤人这等力气活还是我去。”
言罢,门已开,他扭头就见秋乐直愣愣的立在门外,显然不是刚到的样子,立时就沉了脸,冷声斥道:“既然已经来了,怎不知明门?”
秋乐的确来了好一时。夏欢不知栀子叫秋乐来是为了受审,只将话传到自己就去了厨房忙活,秋乐到门上,正准备叩门,却听见门内栀子的话,她心思立时转动起来,就没立刻叩门。她正想的出神,陡然听到江白圭的话,吓的一哆嗦,小心翼翼的望了栀子一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如拍蒜似的往地上磕:“奴婢是真心爱幕二姑爷,求少奶奶成全。”
江白圭方才心存的侥幸,被秋乐一句话轻轻击碎,他回头看了看双眼喷火的栀子,心知若是再让秋乐讲下去,栀子非气的一夜睡不着,于是赶在栀子之前,开口:“你一个签了死契的下人,竟敢口称爱慕主子,我看不敲你十棍子,你是清醒不过来,还当自个儿是个人物呢。”
从未罚过下人的江白圭发威,秋乐顿时僵了眼,顾不得再磕头,以膝盖当脚,走到江白圭身边:“少爷饶过奴婢罢,奴婢到了胡家,一定尽心尽办的服侍二姑奶奶。”
栀子冷眼看着秋乐:“这些是后话,你先与我讲一讲,你与胡仲伦是怎么一回事。”
秋乐听栀子的口风似乎松了,忙不迭的偕干眼泪,道:“今日奴婢在井台边打水溅湿了裙子,二少爷在一旁见了,帮奴婢将水桶提上来,怜惜奴婢没裙子换会冻着,又领奴婢去房中,寻了一件旧裙子让奴婢换,然后就与奴婢……”
栀子冷声追问:“就与你怎样?”
秋乐咬了咬下唇,方道:“奴婢已经是二姑爷的人,求少奶奶成全 ”
确认了当时情景,栀子气的想一脚踹过去,可她怕秋乐哭闹惊扰了果子,好不容易才将气忍下去,冷笑道:“我倒是有心成全你,可你还是我的丫头,就做出向引亲戚这样不守规矩的事,若是真进了胡家的门,只怕会败坏胡家家风。”她回头吩咐江白圭,将她锁到柴房中去,明日寻个牙人来卖了。”
秋乐顿时瘫倒在地上,嘶声裂肺的哭起来。她前面讲的都是真话,可因在门外听到栀子的话,心中就起了非分只想,这才咬死了与胡仲伦之间有事,可没曾想栀子张口就要将她卖掉,此时想反悔,又怕栀子晓得她冤枉胡仲伦,手下罚的更狠,因此只得痛哭。
栀子瞪着她:“安安静静的,或许我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还会给你选个好人家,可若是再这般嚎叫,那可就别怪我心狠!”
秋乐还晓得识时务,顿时收声,爬起来跟江白圭去了柴房。
江白圭将柴房门锁上,想了想,吩咐尹长福点灯笼,他要亲每去劝一劝胡仲伦,他知道,这事只才胡仲伦亲自登门求得果子的原谅才能解决。
开门的是德三。德三自晓得辽王爷之事后,对江白圭便亲近了几分,见他上门很是诧异。听得是来寻胡仲伦的,忙将人让进屋内,又高声唤来胡仲伦,这才退出去煮茶。
江白圭与胡仲伦见礼之后,也未绕弯子,直接就道:“妹夫好糊涂,你与妹子成亲时日不短,也该晓得她的脾性,怎还与一个婢女纠缠不清,坏了夫妻情分?”
胡仲伦听得这话不对,忙追问起来,待听江白圭讲完,用力捶了一下身旁的杂木几,恨声道:“姐夫莫要听秋乐乱讲,我看她裙子湿了,又怕吵着午睡的娘子,就在衣箱中找了一件裙子与她,没曾想她竟往我身上泼污水!”想了想当时的情形,他才恍然记起,他拿了裙子给秋乐,出门时果子就立在院中,他当时只以为开箱时吵醒了她了,这一回事,现在想来,那时果子就已经误会了。
想到这,胡仲伦再也坐不住,站起身就往通判宅邸跑,撞到了端着热茶的德三也不知,气的德三在身后骂了一句。
屋中的江白圭晓得真是一场误会,却是笑逐颜开,等德三进门,闲话好一阵才辞了家去。
胡仲伦一路奔到通判宅邸的门上,也不等人往里报,就冲了进去,待进了内院,才想起不知果子在何处,拉住身后尹长福家的就问。
栀子听到声响出门,见是胡仲伦,冷声问:“怎么,来救秋乐?”
胡仲伦一个长揖作下去,然后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
栀子却与江白圭不同,并未完全相信:“当时只有你与秋乐两人,你与她各执一词,我怎知你们谁人讲的是真话?”
胡仲伦没想到这一层,恨得顿足,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对天起誓。
事关果子的一辈子,栀子不得不谨慎,任由胡仲伦如何讲,她就是不放他去见果子,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一旁的尹长福家的听出原委,小声与栀子道:“奴婢才法子可以证明二姑爷讲的是否是真话。”
栀子转头道:“甚么法子?”
尹长福家的附耳道:“请稳婆来验一验秋乐是不是处子之身,就知谁人在说谎。”
栀子没曾想稳婆还有这本事,眼中一亮,瞄了一眼胡仲伦,点了点头,道:“请稳婆来家讲出去不好听,你与夏欢两个押着秋乐去客栈,再让伙计去请,验完多把赏钱与稳婆,让她不准乱讲。”
尹长福家的领命自去。
栀子又与胡仲伦道:“谁人撒谎一会就见分晓,你且去门房等着罢。”
胡仲伦认定心正不怕影儿斜,压下心中的急切,转身去了门房。
秋乐害怕栀子将她卖去暗门子,虽不知尹长福家的领她去客找所谓何事,还是不吵不闹,乖乖的就去了。到客栈,听得稳婆要为她脸明正身,她知谎话瞒不住,慌忙与尹长福家的解释,求她在栀子跟前求情。
尹长福家的听她想借此攀高枝,心中看不起,根本不理会她。一旁的夏欢却担心她在稳婆跟前说出身份,拿话稳住她,哄她只要乖乖配合,就帮她求情。
秋乐忙不迭的点头。看的尹长福家的跟夏欢又是一阵鄙夷,夏欢到底是姑娘家,不好留在房内,唤进稳婆,自己去门外守着。
验身结果毫无悬念。
栀子得了回报,知冤枉了胡仲伦,亲自去门房请他:“妹夫莫怪我,我也是不想果子伤心罢了。”
胡仲伦的冤屈总算得以澄清,长出了一口气,道:“我晓得只是,娘子那里,还请姐姐美言两句。”
栀子很有些不好意思,提议道:“不如你先去厅中歇着,我与果子解释清楚,你再去见她,你看怎样?”
胡仲伦一想,也觉的栀子讲的话果子更容易相信,因此点头同意。
栀子方走到门外,正犹豫着要不要叩门唤醒果子,门却从里面打开了:“姐姐进来罢。”
栀子奇道:“你怎么起来了?”
果子将栀子让进门内,叹道:“我睡不着,躺着也难受,就想起来坐一坐。”
栀子猜果子方才是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才故意装睡,嗔道:“你这样心境,竟还想着我,真是!也是,若不是你这种凡事都想着别人感受到的性子,当时就吵嚷起来,大家三两句话就解释清楚,又怎会才这场误会?”
果子呐呐的道:“误会,甚么误会?”
栀子将事情原委跟她讲了一次。
果子听过,愣了好一时,才缓缓出声:“姐姐讲的都是真话?”
栀子嗔道:“难不成我还哄你?”
果子满面愧疚,垂头道:“看我,冤枉了相公不说,还害的姐姐跟着担心。”
栀子打趣道:“妹夫还在厅中坐着,你是现在见他,还是过两日再见?”
果子自然想马上就见,可当着栀子,却不好意思讲,只低头不讲话。栀子戳了她一下,起身出门,立在门口吩咐夏欢去请胡仲伦过来。
栀子回到房中,江白圭已经回来,见她就道:“怎样?我就说妹夫人品不错,这中间才误会罢?”
栀子不理他,在一旁坐下。
江白圭讨了个无趣,自去耳房洗漱。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发家致富 四
过得一阵,夏欢来回话,称胡仲伦与果子已经家去,栀子听了,摇头一笑,也走去耳房洗漱。
隔日江白妻去衙门前,胡仲伦与果子就已登门,专程为昨日之事致歉。
江白圭听过,回身见栀子不像要责备两人的样子,就端起做兄长的架子,教寻两人往后相互信任,坦城相待,莫要为一些小事争吵云云,讲得胡仲伦跟果子低头称是,他才称衙门有事先走了。
栀子好笑的送他出门:“几日不见,倒长本事了,还懂的教导人家夫妻相处之道了。”
江白圭一本正经的道:“教导不敢当,不过是讲了两句切身体会罢了。”
栀子嗔怪似的去拍他,哪知他早有准备,栀子手还未抬起,他已经大笑着闪出门去,单留下栀子在门内磨牙。
胡仲伦今日不单是来与栀子道歉。他昨日晚上本是来与栀子商议开绣坊之事,但后来被果子一闹,没有机会讲。等到栀子送罢江白圭回转,他便道:“我昨日托牙行寻了二十个手巧的媳妇子,姐姐何时得空,我将人领来让你过目。”
栀子沉冷半晌,道:“的确该见一见,好尽快定下绣娘,只是不能将人大张旗鼓的领来家中,免得旁人看在眼中我不好解释。”
果子在一旁道:“咱们做生意是过了明路的,不如让相公将那些媳妇子领到东风巷,再来接姐姐去东风巷相看,怎样?”
栀子依旧摇头,抬头去看胡仲伦:“是了,我让你寻的开绣坊的宅子可才信了?”
胡仲伦点头道:“这事我正要问姐姐拿主意,我寻下了两处,都是三进的宅子。一处在东风巷附近,一月二两银子的租钱,一处在南门外的柳塘村,一月一两银子的租钱,柳塘村远是远了点,但因地处城外不易引人注目,而且宅子的主人在宅子的四周种了一圈竹子,看着很是幽静,对了,门外还有一亩大小的菜地,撒上种子菜蔬就能自给自足,连买菜的银子都省了。”
胡仲伦将柳塘对的宅子介绍的如此详尽,栀子一听就知他属意将绣坊设在柳塘村,便道:“乘坐驴车从这里出发,多久才能到柳塘村?”
胡仲伦道:“小半个时辰就能到。”
果子当即表示反对:“不成,姐姐每日要教授绣娘绣艺,一来一去在路上就得耽搁半个时辰,如何能行?姐夫肯定不会应允的。”
这一点也是胡仲伦犹豫之处,听果子反对,他道:“要不,就将绣坊设在东风巷?”
栀子想了一想,道:“两处都各有弊端,东风巷租钱贵一半不讲,只是人多口杂容易招惹是非,而且旁人晓得那里开着绣坊,我日日出入那里,难免引人遐想,给你姐夫招惹麻烦。柳塘村倒是清静,可就是太远,我一面要照顾家中事务,一面要去教授绣娘绣艺,时间久了难免吃不消。”
果子一拍胸脯,道:“我虽不会像姐姐那样会画花样子,但基本的针法还算过得去,姐姐若信的过我,我来教授绣娘绣艺,姐姐只隔三五日去一趟,姐姐看怎样?”
胡仲伦与栀子看着她凸起的腹部,怕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