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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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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这枚镇纸却是老王妃的赏赐,不好转送父亲,倒不如父亲另挑一样罢。”

江老爷原以为只是块白石刻的,听得是老王妃的赏赐,就知自个走眼,料想这枚镇纸不值一千也值八百银,哪肯放手,道:“老王妃既然赏与你了,便是你的,你的东西,我这做父亲的如何不能拿来把玩几日?”说罢,袖起白玉镇纸,头也不回的出书房,就连在院中遇见栀子与他行礼,他也不曾理会。

桅子进书房就见江白圭垂头丧气的坐在书案前发呆,以为他又挨了江老爷的骂,就道:“可有想吃的,我去做来与你吃。”

江白圭摇头苦笑,失了最心爱的镇纸,他如何吃得下去东西?但父亲强拿儿子的镇纸,如此丢人之事,他又不好意思在桅子跟前讲,只在心中生闷气。

桅子又道:“我已经与夫人说了,夫人不愿将入股之事说与老爷知晓,你记着点,莫要说漏嘴了。”

若是方才,江白圭定然觉的不妥,但现在本江老爷拿他镇纸在前,他心中有气,直点头:“极该如此。”

却说江老爷拿了镇纸,根本不曾回赏梅居,直接就奔文具铺子去,文具铺子掌柜认得他,看过之后拱手笑道:“江老爷这枚镇纸是白玉所刻,小老儿店小,实在吃不下,江老爷倒不如拿去珠宝铺子试试。”

江老爷听得镇纸是白玉所制,喜不自禁,将镇纸塞入怀中就夺门而去。掌柜的看他这般,摇头叹息,边上一个伙计道:“掌柜的,这般好的镇纸你怎你买下做镇店之宝?”

掌柜的瞪了他一眼,斥道:“江老爷的名声你不是没听过,他拿这般好的镇纸出来卖,只怕是背着老太爷呢!若是让老太爷知晓,还不知会闹出甚事来,我何苦要去趟这浑水?你只当江老爷不曾来过,休要与人说起。”

江老爷再到珠宝铺子,珠宝铺子的掌柜也知这其中定有蹊跷,三两句就将江老爷打发出来,江老爷无法,只得拿去当。江陵县只两家当铺,一家是县太爷夫人的本钱,一家则是杜家的,杜家的江老爷自是不敢去,只得去了县太爷家的。因身后有县太爷撑腰,大朝奉根本不惧江家,只二百两银子就哄了江老爷将上好的白玉镇纸做了死当。

揣着二百两银子,江老爷转身就去石家,买了两个水葱似的小娘子来家。

第七十二章 添人进口(一)
   【本章节由 薇薇一笑。 爱家手打为您制作  字数:2947字】

大朝奉得了上好白玉镇纸,立时唤伙计备轿,直奔县衙去与县令献宝去。丁县令出自书香门第,也是识货之人,一见这枚白玉镇纸,双眼泛光,拿在手中细细摩挲,好半日,才抬头看了眼立在一旁的大朝奉,问:“你说这是江家那个急色败家子所当?”

大朝奉谄媚的笑着:“回大人,正是。小的看他那架势,就知是他偷拿家中物事,低低的估了价让他做了死当。”

丁县令又问:”来年他家丁举人要入京参加大比?”

大朝奉不知何意,却还是点头,道:“回大人,听江家下人说,江举人娶亲之后就开始闭门读书,只怕正是为了明年的大比。”

丁县令辉手让他去,少时唤来师爷,将手中的白玉镇纸递与师爷。师爷看了半日,道:”这却是好东西,大人从何得来?”

丁县今捻须笑道:“江家当出来的。”

师爷亦笑道:“江家只不过是辽王府的一只狗,就是再有家底,也寻不来这内廷所制的物件,只怕这不是王爷赏赐便是江老爷子在王府顺出来的。大人打算如何办?”

丁县令笑道:“一切待明年大比之后再定。若是丁举人高中,我就将这白玉镇纸包好送去作贺礼。”哼了一声,又道,“若是落第,那简直是天助我也。”

师爷跟在丁县令身边多年,闻言立时就知他已经打好如意算盘,拱手道:“那小的就恭祝大人心想事成。”

丁县令似乎已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堆在跟钱,抚掌笑的格外畅快。

却说江老爷在石家领了翠香翠云两个来家,不直接回赏梅居,而是问明老太爷不在,方领着两个丫头直接去了赏梅居见老夫人。老夫人看儿子身上的伤还未好利索,就又领了两个如花一般的丫头来家,气的差点背过气去,灌下一盏茶,好不容易才扶着椅背坐稳。

但想到老太爷归家后定要大闹,只恨得将手边的茶盏顺手就朝儿子丢过去,“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论起挨打,江老爷经验丰富,见茶盖飞来,轻轻抽身便避过,笑道:“我这也是为娘亲着想,娘亲身边没有清影,到底不方便,如今有这两个在我身边,我立马就可以将清影与娘亲送回来。”

老夫人恨儿子这般凉薄,完全不将女子当回事,骂过一阵,道:“清影被你拉到床上睡过,你再送回来,她哪还能有心思当差?你若真孝顺,就在这两个丫头中留一个与我。”

方才母子两个的话听在翠香翠云耳中,翠香还罢了,翠云心思活络,知江老爷是毫无良心之人,跟着他定然没有出路,还不如跟在老夫人身边保个干净身子将来好嫁人,待老夫人话音一落,就跪在老夫人跟前,道:“奴稗愿意服侍老夫人。”

江老爷心中如何舍得这翠云这唇红齿白、掐一把都能出水的丫头,但抬眼看老娘在气头上,心想若是此时不顺着她,一会老父亲回家,没有她打掩护,却是极难混过去,倒不如先应下,逮个时间再将翠玉拉到床上去就是了,于是笑着应承下。

老夫人见儿子顺着她,气消了几分,挥手让他出去。待厅中只剩她与翠云两个,她才细细看起翠云来,看过一阵,心中一动,使云嫂子去唤桅子来。

江白圭不敢再将笔墨摆在搁架上,寻出箱笼就要一一收起,他哪是会做事的人?倒越收拾越乱。只得唤桅子来帮忙,桅子看他竟要将得意的笔墨收起,知必有缘故,追问两次江白圭也不作答,便猜到与江老爷有关,遂闭口不再提。

云嫂子来时,她正在书房,听得老夫人叫她,她暗付老夫人等闲不搭理她,这时叫她去定然没有好事,回房重新系了一条纱裙,妆扮的无可挑剔,才随云嫂子去颐养居。

老夫人等了桅子许久才见她款款而来,心头不悦,但想到一会要说的话,忍下怒气,破天荒和颜悦色的招呼栀子坐。桅子诧异不已,礼数齐全,才在一张椅子上坐了,道:“孙媳在房中帮相公收拾笔墨,所以来得晚了,还请老夫人莫怪。”

老夫人笑道:“倒不曾想你这般辛苦,正好,今儿你家老爷买了两个丫头来家,你领一个去。多一个人在白圭身边服侍,你自然就轻松了。”

桅子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自己嫁来才两月,老夫人就着急往孙子房中塞人!她伸手在袖中掐了自个一把,方才忍住未立时起身暴走,只装糊涂,道:“谢过老夫人好意,只是孙媳房中并不缺人使。再说,老夫人夫人身边只一人服侍,孙媳身边若多出一人,却也不合规矩。”

老夫人面上的笑容僵住,哼了一声道:“从前二丫在,你怎不讲规矩。”

桅子道:“不瞒老夫人,孙媳正是觉的不合规矩,方才放了二丫去呢。”

老夫人被堵得说不出话,斥道:“这样说来,你却是不领情了?”

桅子脸上再挤不出笑来,道:“孙媳听夫人讲,厨房短人使,老夫人不如将她派到厨房去罢。遭了,孙媳才记起灶上还做着菜,只怕快糊了!老夫人恕罪,孙媳须得先走。”说罢,起身行了一礼,不与老夫人开口机会,一阵风似的旋出门去。

老夫人气的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瞪着翠云道:“你是死人啊,还不跟着少奶奶去!”

翠云如何看不出这位少奶奶不待见她,她自知此刻跟了去自然不会才好果子吃,出门来,在门口想了一阵,记起桅子说是去厨房,而老夫人又让她跟着去,装糊涂的就去了厨房做活。

桅子回房,灌了桌上一壶凉苯,方才将火气压下去,心想自个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时,这事还要江白圭自个拿定主意才行。心念一转,就坐到妆台前,使粉扑子在脸上嘴唇上俱搽了一次,远远看着,倒真像满面病容,方唤了夏欢来:“去请少爷来,就说我身子不舒服。”

夏欢不知她装病,忙扶她躺下,又倒了一杯热水与她。桅子不敢喝,怕激出汗来浸花她精心化出的妆容,只催夏欢快去。

江白圭在听闻桅子不舒服,撩了袍子几步就跑来房中,见桅子气若游丝似的躺在床上,不疑有他,问:“可是着了凉?”

栀子软声道:“我无事,只是有点乏了。”

江白圭在床沿上坐了,拉着桅子的手道:“你这几日忙进忙出,想是累了,我使端砚请个大夫来与你瞧瞧。”

桅子道:“不用,躺一下就好了。”叹了一口气,又道,“方才老夫人也是这般说,还说怕我再受累,要送一个丫头来服侍你呢!”

江白圭今日失了心爱之物,偏变得迟钝,并未听出桅子话里的意思,只道:“除过清影,家中哪还有丫头?”

桅子见他不往自己设好的路子走,气结,紧咬银牙道:“老爷今日买的。”

江白圭方才还心存侥幸,只望父亲真个是将白玉镇纸拿去把玩几日。这时听江老爷买了丫头来家,那万分之一的希望立时破灭,顿足道:“上好的白玉镇纸,就换了两个丫头来家,父亲这个帐真个是算的清楚!”

到这时,桅子才知他今日为何要将搁架上的笔墨收起,但她此时无心研究这个,只道:“你这白玉镇纸也不算冤枉,老爷还买了一个丫头与你呢!”

江白圭心疼的直抽抽,并未去琢磨栀子话里的意思,气的桅子背过身去不理他。江白圭听她侧身压的床板吱呀一声,心想,自家娘子方才还有气无力,怎的侧身就这般大的力气?

夫妻两个正在这打肚皮官司,老夫人却已经领着翠云到了静心居门首她方才被桅子气糊涂,待桅子走后,她才想起,与其将翠云交与桅子,倒不如将翠云领到静心居,亲自送到孙子房中。

老夫人直接往上房来,杨妈妈不敢拦,只大声提醒老夫人小心脚下,好让上房中听见有个准备。桅子听见,就要坐起身,江白圭按住她,道:“娘子还病着,就不要讲究那些虚礼,祖母不会怪责与你的。”

桅子迟疑一下,又歪身躺下。

老夫人进门来,看桅子躺在床上,斥道:“真个是没规矩!”

江白圭上前扶住老夫人,道:“祖母休怪娘子,娘子今日身上不爽利,祖母又来的突然,所以才不曾起身。”

老夫人哼了一声,道:“方才还好好的,怎一下就病了?倒是会演戏!”

桅子确实装病,但听老夫人揭穿,她倒越发有心将戏做足,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唤了声“老夫人”,然后挣扎着起身要与老夫人行礼,还不待坐起,又跌了回去。

见她这样,漫说江白圭深信不疑,就是老夫人,心下也疑惑起来,但口中却不愿承认,只道:“你病着无法照顾白圭,我就将翠云留下替你分忧。”又与翠云道,“好好服侍少爷,持将来。。。。。。我再与你做主。”

桅子只拿眼晴去看江白圭,手心中却是捏着一把汗。

老夫人说的这般明白,江白圭又不是榆木,哪里还不明白,顶着桅子温柔却似利刀的目光,他顿足道:“祖母,桅子还病着!”

老夫人笑道:“正因她还病着,我才想起拨一个人与你用。”

桅子装病,本是想演一出戏试探江白圭在纳妾之事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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