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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夫人与杜依依无奈,只得快快前家去,拼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想法,请了个媒婆去县衙提亲,丁县令请多刀难之后,终于吐了口,称进门可以,但只能以通房前身份进门,末了还补了一句,嫁妆少说也须得三十六抬。
到了此时,吴夫人哪里敢去计较嫁妆,只求得保住声名,当天夜里便使一顶青布小轿将吴玉珠并一千两银子送入了县衙后宅。
第二日江白圭启程,丁县令赶来相送,原刻不动将吴家送的一千两银子送与江白圭做呈议,笑道:“这银子却是江通判该得的。”
江白圭惊异道:“该得的?此话怎讲?”
丁县令本以为江白圭此时是心知肚明,没料到江白圭非但没有会意一笑,还膛目结舌,显见的是一无所知,他可不愿一番心思付诸东流,便将借吴玉珠整治吴家之事讲了。
丁县令是何许人?江白圭几次接触,心中有数,自然不信丁县令会如此好心,便矢口否认与吴家有过节,又道:“这银子是玉珠妹子的嫁妆银子,自应当她自己收着,我收着,于礼不合。”说罢,口称吉时不能候,踏车离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在路上
说完就此去了,丁县令这个地痞无赖,还真以为帮了自己,瞎忙呢!再说,吴家再有不是,也轮不到他丁县令来插手。
如此一想,江白圭将方搭上车辕的右腿,缓缓前放回了地上,几步走到还在原处欢胡子瞪眼的丁县令跟前,笑道:“一千两银子前嫁妆在咱江陵,可是少有的,丁大人收了如此丰厚前嫁妆,聘礼可不能省,一定要按上户前标准来办!不然,就是姨母没话讲,本官也是不依的。”
纳妾收通房,根本没有聘礼一说,此话简明易解,就是让丁浩娶吴玉珠为正妻。
丁县令本就已经灰败的脸,此时因气愤,突地又涨红的如同抹了鸡血一般,但不愿开罪江白圭,更不愿落个不敬上官的罪名,他生生的将这一口气忍下去,道:“大人也知大齐律法,以婢为良人妻,杖九十,这犯法之事,下官实在不敢为之。”
江白圭面满疑惑:“丁大人这话从何说起?何人是婢?”
昨夜吴玉珠以通房丫头进门,何人是婢,简直是一目了然的,事江白圭明知故问,丁县令只得道:“自然是……”
不等他讲完,他身侧的王师爷轻轻扯了下他的棉袄,状似无意的道:“昨日吴三娘子借住大人家,也不知吴家此时可使人来接了。”
丁县令悠然住了口。
江白圭只觉这王师爷是个妙人,轻易就找到借口粉饰太平,他笑了笑:“丁大人娶儿媳,千万不要忘记与本官下一份帖子,本官人不能至,但贺礼却不会缺的。”说罢,呵呵笑着再次转身踏车,与前次匆忙的近乎落荒而逃相比,这次他步履平稳,从容不迫。
望着马车渐行渐远,丁县令使劲一踏脚,道:“江家不过是辽王府的奴才,也敢如北嚣张,他江白圭简直不知好歹,我费尽心思替他出气,他不领情不说,还硬逼着我娶吴家那声名已坏前女子为儿媳!”
“江家今非昔比。”王师爷也捉模不透江白圭的心思,只泛泛宽慰道,“不过大人尽可放心,昨夜匆忙,又未摆酒请客,有何人晓得吴三娘子被抬进了县衙后宅?就是晓得,只说借住,谅江陵也无人敢乱说。”
丁县令想起先前自己散出去的谣言,万分不愿将吴玉珠娶进门,可就是他不将江白圭放入眼中,鲁子问与他的顶头上司荆州知府李大人这两位,他却不得不顾及一二,权衡半日,只去设法将传言压下去不提。
一行人从车马行赁了四辆宽厢马车,栀子与江白圭巧巧同乘一辆,江雅带着杨柳杨桃同乘一辆,余下两辆,夏欢秋乐伍嫂子并新来的两房家人的女眷挤了一辆,另一辆坐的是卿长福赵大元两人,行礼带的不多,四辆马车里各放了一些。仅赁车马这一项开销,便去了一百五十两银子。栀子初时心疼银钱,想赁三辆驴车将就,可想到北去成都并非三两日就能到,至少需要一月时间,不是咬一咬牙便忍得过去的,最终还是贴钱赁了内有软榻前宽厢马车。
江白圭登车,挥手吩咐车把式赶车。
方才别过娘亲弟妹,栀子心中堵的难受,正抱着巧巧倚在软榻上发愣,见江白圭上车,也不搭话,只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位置与他坐下。
江白圭本想将方才之事与栀子讲,可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敢再与她添心烦,压下话头,挨着她坐下去逗巧巧。
行了三日,总算到了府城荆州。江白圭得李大人提携过,此番去任上,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拜望,所以,几人在驿馆住下,预备停留一日再启程。
隔日,天方放亮,江白圭与栀子二人便起身,梳洗过后,江白圭去府衙拜望李大人,栀子趁巧巧玩的正欢,赶紧去睡回笼觉,想借机驱散这几日赶路的致劳。方躺下,江雅便在外拍门,栀子无奈,套上皮袄子去开门。
江雅进门,笑望了一眼床上凌乱的被褥,道:“如此晴好前天气,弟妹却用来睡觉,简直浪费之极。”
栀子知这觉是睡不成了,一面对着巴掌大的铜镜整理发髻,一面问:“不睡觉,又能作甚,难不成雅姑奶奶还有更好前打算?”
江雅笑道:“听闻府城繁华异常,我早想见识见识,今日机会难得,弟妹陪我出去逛一逛罢。”
原来是想逛街。
栀子心动,睡意全无,穿越前逛街可是她的一大爱好,要不也不会被跳楼者砸死,可穿来这几年,不是要为生计奔忙,便需在家中守规矩,偶尔出去,也是来去匆匆,并未作过多停留。今日正可以好好逛一逛,她怎会放弃。
“只是,巧巧该怎办?”
江雅笑道:“抱上就是,你我房中这几个丫头早盼着出门去逛不与她们一件差事,岂不便宜她们?”说罢,转身冲身后前杨桃杨柳俩努了努嘴。
杨柳杨桃两个嘻嘻笑着,面上尽是掩饰不住的向往与期盼。
栀子只见她二人的神色,就知道秋乐夏欢肯定也是愿意出门去逛的,便将跟来前下人都叫到一处,宣布放假半日,随便各人出门去逛,又取了一个银锭子让赵大元出门兑换成铜钱,把与众人买零碎。
各人都上前来与栀子道谢。
分毕铜钱,栀子嫌人多碍事,单留下夏欢与伍嫂子两个,江雅看她这样,也只带了杨柳随行,杨桃则遣了去与秋乐做伴。
逛街图的就是走走看看,一路乐呵乐呵,是以几人没坐车,也没雇轿。
荆州府衙面以青石铺就,两旁商铺林立,其中不之两层三层精雕细啄的小楼,落眼处尽是气派非凡,看前栀子暗暗咂舌,铺中前货物,更是琳浪满目,与江陵相比,不知多出几倍。
一条衙还未走完,夏欢与杨桃手中便提满了栀子与江雅买下的战利品。
夏欢嘟着嘴道:“少奶奶,你若再买,奴婢就得回去寻人来帮忙了”
栀子回头一看,吃了一惊,不知不觉间竟买了这么多东西,她忙低头清点,还好,都是便宜得用的,并非浪费钱财败家。看罢自己的,再看江雅买下的,全是布匹首饰,就是金钗,便买了六七只不同款式的,栀子见惯每一文钱都要算计的江雅,再看她如流水般的花钱,一时,竟以为江雅被败家女穿越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英雄?救美?
栀子低头捡看的空当,江雅又径直走进了一间首饰铺子,栀子暗自摇头,可江雅花销自己银钱,实在与她不相干,遂跟进门去。
江雅自己满头钗环,身后的杨柳又是大小锦盒前抱着,掌柜的贯会看人,料定江雅是个舍得出钱的主,无需江雅吩咐,便请一行人坐下,命伙计奉茶,亲自取出整套头面首饰供江雅挑选,见江雅拿在手中相看,又取来铜镜,请江雅簪上试试。
女子谁人不爱金银珠宝?明晃晃金灿灿的一整盒,晃得杨柳夏欢伍嫂子三人眼晴晶亮,不时探头去看。栀子也爱,但晓得这些东西价值不菲,她手边那些银两还要留着到成都府过日子用,不能乱买这些不当吃穿的物件儿,便接过伍嫂子手中的巧巧,好让她尽情去看,自己在铺中转悠起来。
她头上只簪着一只点翠的银簪子,身上衣料虽是锻子的,但也是普通料子,伙计料想她是买不起店中物件的,便由着她乱看,并不特意围着她转悠。无人呱噪,能如此清静看柜中首饰,倒正合了她的心意。
看过一圈,目光落在角落里摆着的一支玉簪上,她不懂玉,但听人说过,玉要通透无杂质才值钱,这支白玉簪上有两点暗绿,想来不是值钱的物件,可那两点暗绿被雕啄的师傅巧妙利用,怜好雕成了白猫的双眼,栩栩如生,又不乏俏皮。
旁边的一个伙计见栀子久久望着那只玉簪,便将玉簪取出推到她跟前,笑道:“夫人可要簪上试试?”
玉簪拿出来,安出盈盈的光泽,栀子越发的喜爱,便问:“这支簪子几多钱?”
伙计伸出两根手指,笑道:“二十两银子整。”但见栀子不说话,以为她嫌贵,又道,“与夫人同来的那位夫人捡了两套头面首饰,小的见夫人与她是同来的,便做主给夫人少二两银子,夫人看可好?”
栀子不接簪子,也不再多看一眼,前世她便快出一个道理,买东西还价前,切莫表现出对商品的过分喜爱,不然这价钱肯定砍不下来,她道:“这簪子玉质平常,买来放在家中看看还,可若是簪在头上,却是要让人笑话的。”
这话不只栀子一人说过,伙计辩驳不得,失望前收回簪子,道:“那夫人再看看旁前罢。”
栀子可有可无的道:“这支猫倒是刻的不错,若你十两银子肯卖我便买来与女儿把玩。”
“十两银子?这价儿也太低了!”伙计惊呼,他见过各色刁钻古怪的客人,可还从未见过对半砍价的呢,有心将簪子收回去,但这簪子摆了两年也未卖出去,他犹豫了一下道,“这小前可做不了主,须得掌柜的定夺。”
栀子莞尔,伙计没一口回绝,只说要问过掌拒的,就表示有戏。
江雅选定两套头面首饰,走过来看见栀子为一支不起眼的玉簪子与伙计讨价还价,便将那簪子一推,斥道:“拿这劣等玉簪子与人看,真个是小瞧人!”
那伙计被呛了一句,以为又有生意做,也不着恼,陪笑道:“是小的这就拿上好前玉簪子与这位夫人看。”
眼看就要议定价钱,江雅却来坏事,栀子暗叹一声,悄悄扯了一下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讲话,待江雅会意,才与那伙计道:“罢了,店中首饰我都尽数看过,没一件喜欢的。”
那伙计愣了愣,望了望先前那只玉簪子,问:“那……这支簪子夫人还要吗?”
栀子道:“十两银子便包起来,多一文钱我都不要。”
伙计做不得主,拿起簪子去问亲自为江雅打包的掌柜,掌柜见好不容易有人看中这支簪子,根本不计较价钱,一口应下,吩咐伙计赶紧包起来。
银子沉重,江雅与栀子身上都带的不多,等首饰包好,才发现银子不够,都有些尴尬。掌拒见惯这样的,面无异色,问明白几人下处让伙计晚间将货品送至驿站,顺便取银子。
从首饰铺子出来,江雅笑道:“弟妹还不赶紧谢我,若不是我帮你,说那簪子上不了台面,你哪能买到这么便宜的簪子?”
栀子才知江雅方才是故意多嘴帮她的,只是,张口便说簪子上不了台面,让栀子心中很是不舒服。
两人又逛了几家铺